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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你为什么每个晚上都会在睡梦中叫着雪衣的名字?”她咄咄逼人地质问他,问得他惊出一身的冷汗。
他傻呆呆地望着她,十分困难地问:“妳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每天晚上都在叫雪衣的名字?”
她冷冷地瞪着他,他背对着壁炉,脸孔藏在阴影中,让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紧张。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如果我说……妳就是雪衣,妳信吗?”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决定说出这个秘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自然不可能会相信。
他苦笑,不顾她的抗拒,硬是抬手抚上她的脸庞,感受着她的真实,凄声道:“曲陌,妳就是雪衣,不过却是雪衣的转世。”
她觉得他疯了,用力地将他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给拍开:“你少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是雪衣的转世?”
“雪衣是我前世的妻子。”他就知道,她不会相信的,可是他还是努力地讲给她听。“我的前世,叫龙行云,雪衣姓凤,叫凤雪衣,若妳看过史书,便该知道。”
她听出他声音中的认真,忍不住吃惊地瞪着他,她没有看过史书,但是也知道,第一个统一过这片洪荒大地的君王,名字就叫龙行云。
她忍不住暗暗猜测,这个家伙说得这么如泣如诉,不会是真的吧?
“妳曾经……是我的王后!”他用痴迷的眼神看着她,声音中透出一丝委屈。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前世的记忆
她不禁瞠目结舌,思维顿时就有些混乱:“等等,可是……你怎么可能会拥有前世的记忆?如果说你说的前世今生是真的,为什么我不记得前世的事?”
这是不是太离谱了一些?
难怪这个家伙,总是会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难怪他会口口声声地说他喜欢她。
原来,他是把她当成了他前世妻子的转世。
“因为我没有喝忘魂汤,而妳喝了忘魂汤。”他试图给她解释。
话说远古时代,世上本无地府,人世间所有的人都从天界而来,天界的神仙犯了天轨,便被贬斥到人世间来经历生老病死的磨难,以此修行,好重新获得回到天界的资格。
但是,年深日久,心灵纯善的人们渐渐地有了各种邪恶的欲望。
各种罪行也开始在人世间泛滥。
为了惩罚在人世间犯下十恶不赦罪行的人们,天帝派下了自己的小儿子,建立了冥界地府,在罪灵们死后将他们带去审判惩罚。
但是这样也于事无补,罪灵越来越多,渐渐的,人们不再喜欢和平,反而崇尚战争,各个氏族的首领全都想一统洪荒大地,成为天下第一人。
于是,战争便无法避免地爆发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原本祥和的人世间变成了一片炼狱。
为了平息这无休止的战乱,他被天帝派下界。
只可惜,他投胎之前喝了忘魂汤,忘记了许多许多重要的事,才会因为一念之差,导致全盘皆输。
他因挂念前世的妻子,没有及时回天界复命,而是闯进地府找雪衣,最后被天帝下旨,打入无间地狱受罚。
数千年后,人世间纷乱依旧,天帝才又重新想起他,命人将他从无间地狱释出,命他再次前往人世间平乱。
他本不肯,地府阎君却偏偏打出最大的一张牌,让雪衣跟他一同轮回。
可是?他却忘了,轮回转世,人的相貌会改变,才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雪衣。
“忘魂汤?”她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无法自拔。“这么说,地府轮回,会给灵魂喝忘魂汤的传说,是真的了?”
“是的!”他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曲陌,相信我,妳就是雪衣,妳是雪衣的转世。”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一定就是雪衣的转世?”她有些慌乱,毕竟前世今生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可怕。
“我就是知道!曲陌……”他声音深沉的唤着她的名字,脸孔缓缓地凑了过来。
“我爱妳!”他吻住她,将她所有的震惊和诧异全都封在了她的心里。
翌日——
卧房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神情茫然的女人。
昨夜的荒唐历历在目,她不知道自己等一下应该如何面对那个男人。
昨天晚上,他不止一次地在她耳边跟她说,他爱她。
就像催眠似的,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说着,说得她都快以为,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她想,如果她真的是雪衣的转世的话,他可能是真的爱上她了。
可是?她却不敢像他那么笃定,自己真的是他前世妻子的转世。
在她的记忆深处,没有一丁点关于他的回忆。
门帘一挑,秋宛尘俊朗的身影走进来,他径自来到床边,坐在床畔,好笑地看着她仍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神情:“好了,别害羞了,醒了就起来吧!洗脸水马上就烧好了。”
她咬着嘴唇,一张俏脸红得好似大红布,眼神怨怼地瞪着他,这个男人,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害臊。
她猜,他恐怕是吃定了,她其实是有些喜欢他的,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她想,或许她前世真的是他的妻子,不然的话,也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对他产生好感。
可是?她仍然有些生气,气这个家伙的强势。
他竟然就这样,夺去了她的处子之身,让她都没法子留到新婚之夜。
“你……”她瞄了一眼被他用竹竿撑在壁炉旁边的自己的衣裳,小声道。“你先把衣裳给我拿来。”
他笑着,将嘴唇凑到她的额头,轻轻吻了她一下,然后起身走到壁炉旁边,将她的衣裳拿给她。
她慌忙抓过衣裳,手忙脚乱地套上身。
秋宛尘帮她把被子叠了起来。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声道:“若我娘知道,一定会生我的气。”
未嫁失身,怕是哪个当娘的都会生气。
他搂住她,轻声劝慰:“女儿有了依靠,她又怎么会生气?”
“你……哎呀,我不跟你说了。”曲陌懊恼地伸手把他推开,但是紧接着便面红耳赤地发出一声低呼。“呀——”
“怎么了?”秋宛尘慌忙追问,却看到她的眼神死死地瞪着床上的某一点,连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看到褥子上的点点红云。
他忍不住笑了,安慰她:“第一次,都是这样。”
“你还说?!”曲陌冲他发出一声低咆,然后赶忙手忙脚乱地把褥子拆掉。
天知道她到底有多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隻大手从她的手中把沾满了她初夜的血迹的布料抢了过去:“好了,交给我了,我会帮妳把牠洗干净的。”
但是曲陌却很迅速地把那块布料抢了回去,她紧紧地把被血迹弄得脏污的布料藏在身后,面红耳赤地沉默了半天,才小声道:“我要留下来当纪念!”
事已至此,她知道这个男人就算是死都不会放过她,只好认命。
好在她也不是不喜欢他。
就先这样吧!有什么事情,等回家,见了娘再说。
秋宛尘蓦地意识到,似乎所有的女人都喜欢把初夜的落红留下来当成纪念品,前世的雪衣也是如此。
他忍不住想起和雪衣大婚的那一日,雪衣身上穿着红嫁衣,一身喜气洋洋地被八抬大轿抬进了皇宫。
他掀开雪衣头上的红盖头,雪衣的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凤冠,绝美的容颜,霎时便惊艳了他的心。
那一夜的雪衣,在他的身子底下,百转千回,承恩受宠。
那一声声婉转的莺啼,此时恍若还在耳边。
转天起来的时候,雪衣将刻意铺在床榻上的白绫子收了起来,那白绫子上,沾满了她初夜的落红。
那一点点红色的血花,是她成为他的女人的证明。
她珍重得好像那是绝世的珍宝,将之收藏在箱笼的最底端。
她说,她要珍藏一辈子。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将之珍藏一辈子,就死在他的手下。
“曲陌……”忍不住,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静静地走到她面前。
低头,他深情地凝视着她:“此生此世,我定不负妳!”
她却忽然抬起手来覆住他的唇,她摇摇头,低声道:“不要轻易发出这样的誓言,我们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怎样的事,很多时候,命运是由不得我们来选择的。”
就像她娘会爱上她爹,便是人生中的一场意外,而她,便是这场意外的结果。
他握住她覆在他唇上的手,将之拿下去,然后将她扯进怀中,紧紧地拥住。
他该怎样才能让她明白,他的这一生,全是为她而活呢?
早饭是手擀面,是他做的。
曲陌一声不吭,只是闷头吃面。
这顿早饭在宁静中度过。
吃过早饭,他把碗拿去洗了。
曲陌开始动手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