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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陌一连写了三张药方,推给阎仇:“第一张药方是泡酒用的,除了喝以外,每天要在药酒中泡一个时辰,第二张药方是吃的,每天一服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次,第三张药方是外敷的,做成膏药每天敷在以前的旧伤部位,你再按时帮你二叔针灸,大约一个月时间,应该可以好上八成,之后用第一个方子,一直泡药酒喝,喝上个三两年,也就差不多可以痊愈了!”
她说着,又写下了第四张药方,不过这张药方却洠в薪桓殖穑峭频窖质烙蠲媲埃骸罢饫镉辛礁鍪沉频呐浞剑梢园镏畛迥诘氖
阎世宇感激地冲她抱拳道:“多谢王……呃……夫人!”
曲陌笑道:“将军客气了!”
阎仇笑道:“既然这样,二叔,你先回家吧!我傍晚回家的时候会带药回去!”
阎世宇站起身,再次冲曲陌抱拳:“夫人,那我先告辞了!”
曲陌也赶忙站起身:“将军请莫再多礼,曲陌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
送走阎世宇,曲陌有些疲累地坐在诊间里,抬手捏住眉心,这次小产,她的体力大不如前了,很容易就会感到疲累。
其实她知道,她主要还是心病。
“贱人就是贱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突如其來的嘲讽声音出自一双刻薄的嘴唇。
曲陌闻声抬起头,冷眼瞥着门口穿着打扮异常华丽,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掉身上那股子刻薄气息的女子,有些无奈地抿起嘴唇:“杜夫人,若你想來看病,还请后边排队!”
“排队,你竟敢让我排队,你知道我如今是什么身份吗?”杜芳菲高高地扬着下巴,用睥睨天下的眼神睨着曲陌,然后自行揭开了谜底:“我如今可是状元夫人,皇上钦赐的诰命夫人,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王爷的一个下堂妻,也敢要我排队!”
曲陌遭受到如此直白的侮辱,不过却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坚持道:“我不管你是谁,如今是在我的医馆,在我的医馆看病,无论是谁,都得排队!”
她倒是听贾薇薇说过,去年的秋闱,王佐领的侄子竟然高中了头名状元,被封为翰林院编修,官居三品。
依照例律,秋闱考试中,获得前三甲的考生都可以得到皇上钦赐的宅子,就算是派到外地去做官,京城里的宅子也会给留着。
而杜芳菲作为头名状元的夫人,自然可以随夫君一同搬进状元府,只是这样一來,贾薇薇就再也挟制不了她了。
听说杜芳菲洠Ч嗑茫推咀判缀返拿炎丛晒艿梅丛傻男℃惨蛭懿蛔∨按靡桓影炎约焊跛懒恕
只因为那小妾是自杀,官府也拿杜芳菲洠Хㄗ樱耸轮坏貌涣肆酥
曲陌万万想不到,杜芳菲竟然会突然间來找自己的麻烦。
杜芳菲刻薄的脸孔上露出一抹邪笑,瞪着刚刚被丫鬟领进來,坐在曲陌对面的病患,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村妇,脸上全是操劳过度的皱纹,见到杜芳菲趾气高昂的样子,那村妇怯怯地站起來退了出去。
杜芳菲带來的一个小丫鬟拿着手帕将那村妇坐过的椅子擦了擦,这才请杜芳菲坐下。
杜芳菲神情傲慢地将手腕搭在脉枕上:“我最近有些不适,你给我瞧瞧是什么毛病!”
曲陌凝眸瞥着她,半晌,还是妥协地伸出手去搭住她的腕脉。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贬斥
闪风等人看到主母被人侮辱,怎么可能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马上围了过來,便想将杜芳菲给丢出去。
正在柜台中帮忙抓药的曲哲寒丢下手中的戥子,赶忙跑出柜台把几个人拦住,冷冷地笑道:“这种事情,哪轮得到你们出面!”
闪风等人纳闷地看着他,就见他冲着门口的方向挑了挑下巴:“我去对面的酒楼把你们王爷叫來,你们几个看着点,别让那女人伤了你们王妃就行,其它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管!”
闪风等人顿时就明白了曲哲寒的意思,全都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曲哲寒慢悠悠地來到医馆对面新开的一家酒楼,酒楼的名字叫陌楼,径自上了二楼。
二楼的一个包间中,靠窗的位子坐着个男子,男子手上拎着一壶酒,正在自斟自酌。
听到脚步声,男子洠в谢赝罚矝'有开口,只是痴痴地望着对面医馆的一扇窗,窗子里,坐着曲陌。
但从他的角度却只能看到曲陌,看不到坐在曲陌对面的人。
自从曲陌重回医馆,他就买下了这间原本的布庄开了酒楼,每天上午,他都会在散朝后來到这里叫上一壶酒,几样小菜,远远地瞧着她。
“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曲哲寒很随意地挑了个位子坐下,自己动手拿了个杯子,然后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
“我不在这里坐着要去哪里,曲陌又不想见我!”秋宛尘一脸的颓意,端起一杯十八年的女儿红,一饮而尽。
曲哲寒状似无意地说:“刚才突然跑來个状元夫人,一來就无所不用其极地羞辱我家陌儿……”
秋宛尘霍地站起身,二话不说便离开包间,下楼,径自來到医馆,大步走到曲陌的诊间门口,抬眼就见到杜芳菲高高地扬起手,正想打曲陌的耳光。
但曲陌迅速地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杜夫人,请自重!”
“贱人,放开我!”杜芳菲用力将手腕从曲陌的手中挣脱开。
“你骂谁是贱人!”阴沉的嗓音从诊间门口传來。
杜芳菲扭脸一看,被惊得心差点从喉咙口跳出來,但她很快便扬起一张哀伤的面容,眼眶在一瞬间红了起來,两串泪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地从她的眼眶中淌落。
“王爷,这个女人是个庸医,她竟然诅咒我生不出孩子……”杜芳菲委屈地向秋宛尘的怀中扑去。
但秋宛尘只是轻轻地旋了个身,杜芳菲洠芷私幕持校炊蛭匦牟晃群芾潜返仄说搅说厣稀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哄堂大笑声,那些排队等候看病的人早就看这个趾气高扬的女人不顺眼了,见她竟然狼狈地跌倒,马上一起不遗余力地嘲笑起她。
秋宛尘看都洠в锌此谎郏皇蔷蹲宰呓锛洌另醋徘埃骸澳恪瓫'事吧!”
曲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别开脸,看向窗外的街景,小声道:“根据她的脉象显示,她停经已久,女子不行经,便不可能会怀上身孕,我只是想建议她喝些汤药调理下身子,并非诅咒她生不出孩子!”
对面的酒楼旁边是一个马厩,一匹毛皮油光水滑的枣红马正在里边吃着拌了豆饼的草料,是追风。
她早就知道他每天都会來这间酒楼,坐在二楼的窗子旁边看着自己,灼热的眼神总是让她如坐针毡,但她却知道自己制止不了他。
似他这样的男子,肯一次次地向她妥协,实属不易。
每天到了午时,她会赶着马车回去红梅轩。
每一日,他都会远远地辍在自己身后,直至她进了门,他才会回头。
她知道他有大把的手段可以用來要挟她回到他身边,但是他一个手段都洠в谩
他洠в玫湍盖滓瑳'用师姊要挟她,也洠Ф运褂霉┝Α
他只是耐心地等待,等待她的回心转意。
就算他明知道自己原谅他的可能性为零,依然傻傻地等着她。
她知道他一直都很想挽回她,只是她真的洠Хㄗ拥背墒裁炊紱'有发生过的样子。
她真的无法原谅他。
她永远都忘不了,他在她额头上烙下诅咒的印记时那狰狞的模样。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我相信你不会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秋宛尘说着转身走出诊间,眼神冰冷地瞪着在丫鬟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來的杜芳菲,唇角勾出一抹狞笑。
“听说你现在是状元夫人,身份尊崇!”
杜芳菲怯怯地低下头:“在王爷面前,芳菲仍是从前服侍王爷的那个女孩!”
秋宛尘抬步向医馆外走去:“回去收拾行李吧!明天跟你家状元郎一起上路,去南狄做知州!”
“南狄!”杜芳菲听到这个地名顿时呆住了,良久,她才拔脚追了出去:“王爷,南狄……是荒蛮之地呀!”
秋宛尘一路來到对面酒楼旁边的马厩中,牵了自己的马走出马厩。
“王爷……”杜芳菲跌跌撞撞地追过去,扑通一声跪倒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王爷,求您开恩,芳菲知错了,芳菲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赶芳菲去南狄那种荒蛮之地!”
但秋宛尘却一声不吭,只是翻身上马,一抖马缰,追风健步如飞,从杜芳菲的头上跃过。
杜芳菲顿时就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软瘫在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