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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诗言的气息轻轻打在阮缡的耳廓。她的身体本就带着自然的体香,这少女的芬芳与吐气如兰的气息均令阮缡心神一荡,裤间差点就搭起帐蓬来。至于她说的什么,只是听了个朦胧大概。他也学着温诗言那样,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你在说什么?”阮缡的声音本来就很有磁性,加上他又轻声低语,居然让温诗言微感脸红。
为了掩饰脸上的红霞,温诗言与他拉开距离,轻哼着转过头去,用手撑着下巴,眼睛假意专注地盯着说书人,心里却在暗想:见鬼了,阮美人的声音怎么让老娘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阮缡没有注意到温诗言的表情不自然。他一边在等温诗言回答,一边一心二用的听着书。再等了一会儿,只见温诗言也正专注的在听书,好像没有回答他的意向。阮缡便又追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太闹没听清。”问完伸手又摇了摇温诗言的左肩,生怕她听得太投入而没注意他的问话。
温诗言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便装作认真听书,她虽是假装,但不觉间假戏真做。她听说书人讲的是一个叫“通天门”的神教。在她的记忆中,宋朝似乎没有这么一个教派。最初她以为只是一个不出名的小教派,但听说书人多讲几句,便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当被阮缡摇了摇,她才回过神来,转头对着阮缡问了一句令对方莫明其妙的话:“这里不是宋朝?”
阮缡被温诗言问得一怔,反问了句:“宋朝是哪里?”这句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温诗言的耳里,她呆了下,脸色马上变得奇怪起来,表情似哭似笑,如得了臆症一般。
温诗言从穿越起,便自认为是到了宋朝,此时突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顿时傻眼了。
她的反应却让阮缡急了。
阮缡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担忧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脸颊上的触感,今她回过神来。温诗言拉住他还没退开的手,蹙眉问道:“这里不是宋朝是……”她话未说完,就被突来的吵闹掩住了声音。
茶馆不是一个可以安静谈事情的地方,温诗言扫了茶馆一圈,撅着嘴,皱着眉,拉起阮缡的手,说道:“走,咱们出去说。”说完就把阮缡往外拖去。
阮缡不知温诗言又突然地想搞什么怪,他被她拖着边往茶馆外走,边问道:“你又怎么了?”言辞间大有不耐之意。
温诗言此时是一心想弄清楚身在何地,也没怎么在意阮缡的语气不爽,走出茶馆,来到一棵树下,温诗言才停了步子,她眨着眼冲阮缡正色地说道:“我突然失忆了,告诉我,现在是哪朝哪代哪看哪月?”
温诗言若是笑着发问,阮缡或许会对她说三个字:你有病。但阮缡见她表情严肃,不似玩笑,却又肯定不是真实,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呆了半晌,愣了半愣,最后阮缡才眨着眼,纠着眉,唇角半扯不扯,表情诡异地回答了。
这个回答,令温诗言张着小嘴,半天都合不拢来。
阮缡的回答是这样的:汉朝,汉元十七年,四月二十。
此汉朝却非彼汉朝。
温诗言呆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总算大口地换了口气。是不是宋朝或者是什么朝又或者是什么地方,对她来说其实一点儿也不重要。她只是莫明其妙的穿来了,又兴高采烈地把这里搅混了,至于要不要尊重历史,会不会破坏循环的链,都没有在她的考虑泛围之内。她之所以呆了这么久,那完全是在心中暗爽。既然不是熟悉的时空,那就更不用对后人负责。其中暗意便是,她的兴风作浪完全可以无所顾及。
以上念头一转而过,温诗言的脸上立即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她灵动的黑瞳来回地转动着,握着阮缡手的小手不安分地揉捏着。表情是猥琐中透着兴奋、兴奋里含着期待,如自言自语般说道:“老娘要当祸水,老娘要祸害人间,哦呵呵……”
卷四 步步暗惊心 第065章 口水都流出来啦!
温诗言虽然不在乎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产生蝴蝶效应,但潜意识中还是有几分顾及,当她知道身处之地不是常规的古代,想法立马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暗爽,不小心脱口而出,但她自己却完全没有留意。这强悍的祸水宣言,其实也是她的剽悍宣言,虽然只是一种喻意,并非真的要如此去做,可听在阮缡里的耳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阮缡一再想把握住温诗言,可惜她精滑得难以掌握,也并非是温诗言聪明伶俐像个人精,只是她的人生观与众人不同,思考问题的方法也自然就与大家都有出入。如此一来,她就显出了特别的一面。此时她一会儿失落、一会儿茫然、一会儿惆怅、一会儿又兴奋不已,只是前后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她的脸上就转过一连串的表情,末了还说了如此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来。
阮缡除了瞪眼之外,微张着嘴却不知道如何将问题问出口。
等到温诗言欢喜地瞧向阮缡时,才发现他还微张着嘴发着愣。她伸手在阮缡眼前晃了晃,见他没什么反应,便用食指在阮缡的下唇上轻轻一抹,调侃道:“口水都流出来啦!”温诗言本来就行为胆大,自她的剽悍宣言之后,更是无所顾及了。她的举动,反倒是让阮缡蹙眉红脸,撇开了头。阮缡在心里暗想:这丫头的动作越来越没规矩了,看来得给她一点儿教训才成。他只是这么一想,还没时间去认真思考怎么才能给到温诗言教训,转过头来便瞟到许元面朝这边。他拉了温诗言一下,朝许元走了去。
徐朝虎带着嫌疑人回了押门。审犯人这事对他来说,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来得自然简单,几吓几不吓、危逼加利诱、套话加哄骗,很快便将整件事情问了个清楚明白。
买凶者,正是唐月红。
唐家本是一个大的家族,可惜家大业大,人心也就散了。分家产是早几代前就有的意向,真正分了家产却是发生在上一代。唐月红的父亲是二房所生,自然也就给分了出去。可惜唐二爷没什么经营头脑,生意连连失手,商场失意,情场也不见得得意。唐二爷除了正室夫人以外总共有两个姨太,最小的姨太和最大的正室夫人见跟着唐二爷这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便起了外心,找到机会跟人跑了。留下一个中间的,自然得到唐二爷的喜爱。虽然二人日子过得坚苦,但也算是伉俪情深。不久后产下一女,便是唐月红。谁不想自己日子过好些,谁又不做生在豪门的梦,唐月红嫌自家太穷,便一心想攀个富人家嫁了。她也算是如了愿,嫁人是嫁了,与对方生了一儿两女,却受不了对方的朝三暮四的花心习气,最后落了个善妒的名声,犯了七出之条,给休回了家。唐月红便着三个孩子,回了娘家,一手一脚地把孩子拉扯成人,却不想孩子们再过苦日子。
买凶杀人,其实并非唐月红最初的打算,她也算是被教唆的。她虽常常带着儿女到本家闹事,但也都是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唐月均思其女拖儿带女的,且日子算是过得坚苦,基本上是不与她计较什么,正因为如此,唐月红就更是火上添油,闹腾个没完没了了。
唐月红一个妇道人家,而且还是一个下堂妇,再怎么闹也伤及不到唐府的根本,动不到唐府的元神,她便把这些事情与平日一块吹牛聊天拉家常的一个邻居讲来听了,然后对方便给她提供了一个方法,说是按这个办法来办,就有机会夺了本家的家产。唐月红只是一介女流,字不识几个,脑子里又对“钱”这东西有根生地固的执着,听了邻居的话,她便按着做了。她牙根没想到,自己却成了杀人的主谋。
徐朝虎听了唐月红断断续续的叙述,听到最后,觉得似乎有几分耳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话来。他一边暗暗回忆一边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地又问了唐月红几遍,得到的回答基本雷同,这才让许元把唐月红带下去收监,自己向衙门口而去。
才迈出一步,就见刘竞从远外而来。徐朝虎只好叫许元办好后去通知温诗言。他留下向刘竞汇报工作。
许元把唐月红带去收了监,便出了衙门。他在门边张望了一会儿,便在一棵树下找到温、阮二人的身影。他刚走出不到五步,就见温诗言伸出手指在阮缡唇上抹了一下,许元的脚顿时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许元在心里猜测二人关系,同时也在为徐朝虎惋惜。
一念的时间,阮缡已经拉着温诗言朝他走来。
许元调整了下面部表情,稳了稳身体,迎上前去,说道:“徐头让我来通知二位一声,那唐月红果然是买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