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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诗言安静下来,阮缡自然也平静了些。经过这一路过来,他早就意识到了此事处理得冲动,不过事已至此,解释反省什么的,好像是苍白的无力之举。
既然如此,不如随性去做。阮缡拉着温诗言进了他的卧房,重重将门关上后,才放开温诗言的手。
这时,温诗言边揉着手腕,边瞪着阮缡,满脸委曲与不悦地问道:“你疯了吗?突然发什么脾气?”
被她这么一问,阮缡压下的怒意似乎又窜了出来。他回身拉住温诗言的手臂,粗鲁地将她揉进怀中,几乎用全力地吼道:“我不要你对别人笑,也不想你为别人哭,你是我的,只属于我阮缡一人!”说着动手扯起她的衣衫。嘴唇也在她的脸庞唇上耳边游走着。
阮缡的这番话,既冲击又直白,如此轻易就把心声吐露出来的阮缡,令温诗言惊讶得发呆,直到感觉胸前微凉,她才条件反射地用力推开他。
阮缡此时有些失控得发狂,温诗言并非他的对手,她几番挣扎过后,仍无法令阮缡停手。温诗言本来就不反感阮缡,加上她与他本就有过肌肤之亲,虽然这用强的行为很伤她自尊,但在反抗无效时,她索性不再挣扎,顺从地配合起阮缡来。
她从反抗到配合,期间不过就几分钟时间,然而就是这个转变的过程,反而让阮缡突然清醒过来。他的做法与禽兽又有何异?
此时阮缡已经将温诗言压到了床上,他自己上身的衣衫脱得差不多了,而身下的温诗言同样也衣衫凌乱。他猛地离开温诗言的身体,翻身下床,站立于床边,呼吸混乱、瞳仁游离,道歉的话几乎要冲口而出,可又觉不便出口。
他差点做了她不愿的事,这根本就不是一句抱歉能解决的。
阮缡喘息一会,转开眼,说道:“你……我……”吱唔出两个字,却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他自恼地低下头,打算被她大骂一通也不回嘴。
阮缡突然停了动作,让温诗言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令她有种奇怪的失落感。她低头看了看被撕破的衣衫,从床上坐起身来,一边拉着衣衫一边抬眼看向阮缡,噘着嘴说道:“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让阮缡不解地抬头,对上温诗言微嗔的表情,心里一动,坦白道:“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请留下陪着我!”深情款款的话语出口,阮缡直视着温诗言的双眼,希望从中找到回应。
按正常反应来讲,这么深情的话,一定会让人感动,就算不能立即回应,至少也要照顾情绪,不会一口回绝。
只是温诗言反常的时间比正常多,她听完后就先愣了下,脸颊貌似红了红,却很明确地“噗”了一声,笑着问道:“你是在求婚吗?老娘的聘礼可是很贵的!”
卷七 迷雾终散尽 第193章 你也该保护我!
第193章 你也该保护我!
温诗言笑着说完。阮缡怔了一下。他垂下眼睑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话,似乎就是在求婚。他本是没那个打算的,被温诗言调侃一句后,阮缡却产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他暗想了下,居然顺着话尾,问道:“聘礼有多贵?”说完直视着温诗言,似乎只要她开口,他倾家荡产也要娶她到手。
阮缡的反应,应该是出乎温诗言意料之外的。她呆了下,傻傻地问道:“啥?”她想确定一下,是不是听错了,同时也想看看阮缡,还有没有勇气再提一次。
阮缡好像吃了秤砣般,铁了心的要传达清楚意思。他怕温诗言继续装傻,逐字逐句地重复道:“聘礼有多贵?”深邃的眸色,让他俊美的脸庞染上一层性感。
温诗言嘴角抖了一下,转开眼,喃喃地问道:“你不会是……真的要娶我吧?”她或许喜欢阮缡,但真让她永远守着一个人,好像是件痛苦的事。她不想放弃温柔随和的隋枫。也不想与妖冶搞怪的纪然拉远距离,同时更不希望被时而淡定时而暴虐的阮缡讨厌。说她是自私也好,说她是花心也罢,总之,这是件很难决择的事情。
阮缡见她瞳仁微转,知道温诗言又在胡想着什么。他没法猜到她的怪异念头,可他不允许此时她还有时间去想些无关紧要的事。他盯着温诗言的小脸,认真地说道:“这种事还有假么?你要多少聘礼才能嫁给我?”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执着过,就算知道她不是那种能稳定下来的个性,仍然希望她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至少安心死心,可以二选一。
阮缡很少强迫温诗言,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她一味的逃避一些明显的现实。
如此咄咄逼人的问题,温诗言不知道怎么回答。让她答应,她觉得时机还没成熟,让她拒绝,好像又说不出口。
她暗想,今天阮缡唱的是哪出戏?温诗言抬眼对上阮缡的黑瞳,眸中的认真,让她像被电到一般立即转开眼,心脏跳动的频率速度快得无法呼吸。
温诗言暗自调整一翻,才讪笑了下,道:“先别说这个……你没想过我是穿越来的吗?说不定你才准备好聘礼了,我却又稀里糊涂的……回去了。”话说出,她的胸口似乎被割到一样,疼痛传到指尖。让她两手相互搓揉着发疼的手指。
这个说法,就像一把双刃剑般,割伤了她自己的同时,也刺伤了阮缡。
温诗言故意将话题引向大家都极力回避的事上来,一来为了让阮缡看清事实,二来却是道出了心里一直的担忧。自从阮琴的意识出现过两次之后,她就时刻担心着,说不定哪天睡过去后,等到再醒来,这里的经历会成为一种回忆,又说不定哪天睡去醒来,连回忆也不会有。
温诗言垂下了眼眸,长密的睫毛挡住眼中的无奈与寂寥。
阮缡默默地看着她,眸色变幻不停,半晌之后,他说道:“就像那样,我也希望能娶你为妻。”
他的执着,让温诗言又喜又烦。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阮缡都没有一丝退让,她暗叹了叹,抬起眼。似撒娇似嗔怪地噘嘴说道:“娶娶娶……你说娶就立马要人家给答案,我又不知道这里下聘的规矩,万一我喊个价喊亏了,那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阮缡怔了下,像松了口气般笑了笑,仍然强势不容反驳地说道:“那让你考虑三天,不过这三天,不许你一个人四处乱走,要出门也必须带着红孪!”
阮缡限止温诗言的行动,按平时来说,她一定会大吵大闹并且大喊没有人权之类的话,不过此时她听说要带着红孪出门,所有的焦点就都集中到了此处。
温诗言立即摆手摇头,在阮缡变脸之前抢着说道:“别,千万别把我交给红孪!”
阮缡怔了下,问道:“为何?”
温诗言将有关红孪的事讲了讲,再将纪然邀她加入通天门的事也讲了下,然后忧心忡忡地说道:“现在的情况很乱,搞不好我哪天被暗杀也说不定。”
阮缡之前听纪然读字条时,特别提到了通天门,当时温诗言就纠结着阮琴的过去。他知道的不多,也并没想太多,只是针对她的纠结给了个建议。而后那个建议,被一个令人愕然的理由个否决掉,大家说说便算,也没引起他的关心。
在阮缡心里觉得,阮琴的事知不知道都没多大关系。毕竟对于阮缡来说,他喜欢温诗言却不喜欢阮琴,那些过去与回忆。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可现在他总算清楚原因,也知道阮琴的记忆,对温诗言来说是很关键的,甚至会关系到生死。
了解阮琴的过去,对于此事他是一点忙也帮不上。阮缡唯一能做的,只是将红孪请出宅子,保证温诗言留在宅中时,至少不会遇险。
他的决定没有告诉温诗言,只是正色说道:“我会保护你,你别乱跑就是。”语气表情,严肃得不容反驳。
温诗言被阮缡的“保护”二字说得发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随便你吧!反正你也该保护我!”温诗言的意思是,阮缡身为男人,就应该有保护好女人的良好美德。只是这话听到人生观世界观不同的阮缡耳里,那意思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阮缡本来板着的脸,突然有了笑意,他像在地上捡了张大钞一样,乐呵呵地说道:“那是自然!”
他的表情,前后反差过大,让温诗言惊了一下,心里暗暗回忆说过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他突然高兴的内容。她不解地睨着阮缡。暗道:乖乖,都说是乐极生悲,原来忧极了也会生喜,阮美人别是得了传说中的“失心疯”吧!
先把温阮两人放在一旁,此时说下抓了药回来的纪然。
纪然主动要求跑腿,大部份原因是被温诗言的话给刺激到了。他不是没想过阮缡与温诗言的关系,毕竟他俩住在一个屋檐下,出不出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