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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缡早就知道他非但帮不上忙,而且还是累赘,他顺着隋枫的推力,头也没回地奔了出去。
隋枫见阮缡离开,心里稍稍一稳,责无旁贷之下,也不再想着逃跑的事。刚刚情急之下挡下一掌,也是他与蒙面人过的第二招。这掌之后,隋枫知道蒙面人并没讨到便宜,更是不再担心。
不会武的阮缡一离开,隋枫的发挥总算正常,对方虽是两人,也没怎么占到便宜。不过隋枫受伤在先,他不敢恋战,边攻边退,打算找准时机好闪人。
不知该说阮缡脚程太慢,还是隋枫退得太快,总之没多久,阮缡又被卷入了打斗之中。
这一次,隋枫立即感觉防守吃力,更别提反攻。
隋枫本就受了内伤,加上为了护住阮缡,先后又受了些外伤与内伤,眼看就要不支倒下,痛下杀手的两人突然同时收手,对视一眼,以极快的速度离开此地。
突然的变数让隋阮二人面面相觑,紧接着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喊着:“隋枫,阮二少,你们没事吧?”
阮缡转头一看,徐朝虎正带着几个捕快朝他们奔来。他还没来得及回答,突觉肩上一重,下意识地伸手去接,转头看去,隋枫已经昏倒在他的臂中。
卷七 迷雾终散尽 第189章 你是小题大作了吧!
第189章 你是小题大作了吧!
隋枫就这么晕倒。阮缡有些措手不及,好在徐朝虎帮忙之下,总算是把隋枫送到家中。
阮缡将隋枫扶到床上,正要放手,隋枫虚弱地睁眼,气息不匀地说道:“阮兄……诗言还在衙门前……等着……麻烦阮兄……带诗言回家……叫她别再乱跑……”说到这里,隋枫口中喷出血来,双眼一翻,又一次昏过去。
隋枫的血溅到了他的衣衫上,阮缡丝毫也没在意。现在他脑中只有通知温诗言的此念,也没多想别的,他便冲出门,直奔衙门而去……
毕竟马车的行驶速度快过脚程,阮缡大约讲了下隋枫此时的情况,并形容了下动手的凶徒。
不过光是听了下,纪然与温诗言都暂无头绪。
看着床上脸如纸色的隋枫,温诗言总算意识到危机的存在,记得上次隋枫也同样受了内伤,似乎并无此时看上去那么严重,不安与不祥都在温诗言心里浮出,她不由纠紧了眉头。
袭击阮缡。最后让隋枫受伤的人,是否与通天门有关,温诗言只想知道这一点,毕竟那个地点,只会让她想到通天门。
她看向纪然,后者沉默不语,目不斜视的盯着隋枫,神色严肃中透着烦躁与担忧。
由于徐朝虎的缘故,纪然从下马车到进屋内,始终没有发过一言。他之前虽顾及徐朝虎,只是怕他采花贼的身份被发现,但由于个性缘故,行事却也不算低调。此时他的身份又有变化,再面对徐朝虎时,纵是个性随意,可行为举止上不由都拘谨了些。
当纪然看到隋枫这种不好的状态时,他就算有满腹的话想与温诗言讨论,都苦于徐朝虎在场,只能憋在心里,连看也不敢多看温诗言一眼,生怕她一不小心,便口出狂言。
纪然的担忧,其实是多余的。温诗言之前并没留意到阮缡曾提到徐朝虎也在的事,所以下车看到徐朝虎时,她就先惊了下,迅速扫了阮缡一眼,发现他并没诧异之色。便忍下心里不解,嘴上如往常般的寒暄了几句,却不再有多的言语。
屋中躺着的是令衙门头疼的风木来,身边跟着的其中一人却是辣手摧花的采花贼,然而眼前这个捕头还浑然不知,主动招呼不说,还主动承担起照顾的义务。
温诗言暗想,若是让徐朝虎知道隋纪二人的身份,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么和谐的一面。其实纪然的身份并没特别,就算现在他又重回通天门,但与风木来的名声比起来,纪然却是小菜一盘。要让徐朝虎知道他曾照顾过风木来,对他来说一定是件哭笑不得的囧事。
温诗言此时还在自娱自乐,不忘在心中调侃徐朝虎一番,不过嘴上像上过拉链一样,牢实得很,大概她也不想在这关键的时刻又惹出事来。现在她就算心里有再多想说的话,也不得不忍在心中,不过暗地里倒是在合计着怎么才能让徐朝虎快些离开。
几人之中,除了徐朝虎外,恐怕只有阮缡最清白。最正常,可偏偏这个正常人,是个闷葫芦,别人不说话,他也不主动开口发言。
一个屋里除开躺着未醒的隋枫,其余的人,要不是不喜欢说话,要不是怀有心事不愿说话,要不是心里有鬼不敢说话。
于是,坐着几个大活人的屋里,却安静得只有呼吸声。
徐朝虎早就发现气氛不同寻常,特别是爱吵喜闹的温诗言,她居然能沉默的坐着,安静的样子显得陌生。
憋了许久,徐朝虎终于忍不住地问道:“阮二少,你可知袭击你们的人,都是什么人?”由于事发突然,加上隋枫中途醒来一次却非要阮缡去通知温诗言,结果他说了没几句,就又昏了过去。至于二人被谁袭击的事,徐朝虎是一点问的机会也没有就被阮缡撂在隋枫家中。
他本打算走,不过又怕昏迷的隋枫再次醒来,也就这么留了下来。
徐朝虎隐隐觉得,他留下来似乎影响了气氛。
此时大家都闭着嘴,安静坐着着,他便想用个问题来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徐朝虎想打破沉闷的气氛是好的,不过他算是选错了人,也问错了问题。
阮缡被突然袭击,他虽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可以猜到与谁有关。他有心要保护温诗言等人,在听了问题之后,想也没想就答道:“一个蒙着脸,一个没见过,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说完便进入沉默模式。
这样的回答,让一旁的温纪二人差点笑出声来,同时也让徐朝虎的脸色微沉了下。他本来就与阮缡有些不丁对,不过由于温诗言的原因,他俩的关系也渐渐有了缓和,但是此时阮缡的这句话,回答得让徐朝虎有种说不上来的不爽。
说阮缡是在敷衍,似乎不像,可那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徐朝虎皱了下眉,又问道:“你们怎么在那附近的?”那里是京郊,附近并没什么住房。若不是最近京城不太平安,他也不会再着捕快们在这京郊处巡逻。只要是有一点错过,他二人都会凶多吉少。
这是站在徐朝虎的观点看这事,但在阮缡这方,他却希望徐朝虎不要再继续问下去。
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来有几分腹黑与毒舌的阮缡受了温诗言的影响之后,他几乎是不眨眼地脱口答道:“有说过那里不许去么?”
这句话终于噎到了徐朝虎。他呆了下,皱眉严肃地说道:“阮二少。此事可大可小,既然被本捕头撞见,自然要例行公事询问一番,还望阮二少配合一下。”
阮缡听得暗皱了下眉,黑瞳睨向温诗言,想看她如何应负。这屋中,似乎也只有温诗言才可以应负徐朝虎。
温诗言本来是不打算出这个头的,但徐朝虎这官腔打得她相当不乐意,虽然她以前也常说这类似的话,但听到别人说出,她就想损上几句。
她刚生出这样的想法时。正好又瞄到阮缡扫来的目光,于是温诗言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说道:“徐捕头,您这样说可不太合理了!您既然撞见有人行凶,不去捉拿行凶的人,反而过来刁难受惊的人,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吧?再说了,阮缡与隋枫是两个有行为自由的公民,出现在城里的任何地方,都没什么好奇怪的,此事……您是小题大作了吧!”
温诗言的话,说得徐朝虎发怔。她的话是一点没错,所以一开始徐朝虎就没带着审问的语气问话,之所以徐朝虎会渐渐偏离想法,那都是拜阮缡的冷言冷语所赐。现在又被温诗言一顿抢白,虽然其中有些听不明白的内容,但最后那几个“小题大作”却是异常刺耳。
说到论理,不论正的歪的黑的白的,徐朝虎向来都辨不过温诗言。他心里明白这事有隐情,也明白对方不原据实相告,纵是明白这些,他也没能力在温诗言嘴里套得真相。
徐朝虎扫了眼还没醒来的隋枫,心中明白这事只能先到此为止。他略微不爽地朝三人拱了拱手,说道:“既然如此,徐某告辞,至于那行凶之人,徐某定会尽力追查。”说完扫了温诗言一眼,见她眼中没有丝毫留恋,不由暗叹了声,大步离开。
除了阮缡之外,温纪二人一直都在盼徐朝虎快些走,其中纪然的想法更甚。他若是早知她一出马就可以搞定徐朝虎,他一定会建议她首当其冲站出来。
此时也不算太晚。
纪然看着徐朝虎一离开,就想开口问话,谁知温诗言更快一步,她急急地说道:“纪然,你快些替隋枫看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