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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温诗言啐啐念时,阮缡一脸错愕地陷入沉思。温诗言的话绝对没有假,可倘若按她所讲,这一切也不合常理,毕竟红孪是他硬派到厨房去帮忙的,她不偏不早,非选这个时候下药,那八成是脑子有问题。他知道红孪这丫头平日闷声不吭气,但心细得紧,就算她是温诗言口中的内奸,也不可能做得如此明显,其中可能还有隐情……
“……少……爷。温小姐,可以用晚膳了。”红孪的声音在门边响起,说到最后虽已如蚊语,仍让傻抱在一团却各想各事的两人回过神来。
二人神是回过来了,却没有马上分开,还傻抱着。
直到阮缡偏头扫到红孪微红的脸颊,低垂着眼眸,露出一副害羞的模样时,他心中才顿时一抽,暗道了声,不好,与此同时往后退出一步,离开温诗言那温玉软香的身体,下一秒便从温诗言口中听到不满的“啧”声。
阮缡抬眼看去,只见她俏皮可爱的小脸上堆满了鄙视。他眼角抖了下,转头回来,假意整了整衣衫,正色对红孪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有话问你。”
红孪跟了阮缡多年,她知道她家少爷不是那种感情外露的人,别说搂呀抱的,就连冲谁笑笑,对谁发发脾气。似乎都是少见的事情。虽然自温小姐来了之后,她家少爷就在慢慢改变,可也不至于突然变得如此大胆。
眼前搂抱着的二人,除了对红孪的视觉产生冲击,更是让她在心中,对少爷那清雅淡定的形象产生了动摇。这一打击居然让她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低头垂眼的她,脑中似乎刻入了二人拥抱着的模样,挥不去甩不掉。
当然,阮缡说的话,红孪也就一句没听进脑中。
阮缡说完之后。见红孪没有什么反应,仍然保持着害羞的模样,就疑惑地抬眼看了看温诗言,刚触到她的脸,阮缡顿时黑了脸转头回来。
温诗言虽然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可那张小脸上除开仍然摆着的鄙视,小嘴也不知何时噘了起来,似乎在诉说心中的不满。
阮缡猜得很对,她非常不满他的态度。红孪明明就是嫌疑人,阮缡却对红孪和颜悦色,若不是她住到宅中已久,一定会误会这主仆二人有奸情。
阮缡揉了揉额角,假装没看懂她的表情,叹了口气,又说道:“红孪,你听到了么?我有话问你!”若要形容此时的心情,他只想说三个字:糟透了!
这一次,红孪总算回了神。她沉在思绪里,思维却不受控制的从少爷的事跳跃到温小姐的身上,然后前后串起来一想,最后不得不在心中总结一句,只要有温小姐,一切都有可能。就算少爷冲击性的改变,只要粘上了温小姐,都算正常。讲得再通俗一些,温小姐就是万恶之源,一定是她带坏了她家少爷。
红孪自我安慰了一番,终于抽离了思绪,回到现实。她仍然不敢抬头,弱弱地说道:“少爷您说。”
听到红孪搭腔,阮缡就直接问道:“温小姐看到你在汤中下药,不知可有此事?”
他一问完,红孪就惊讶地抬头看向温诗言,疑惑地问道:“温小姐,红孪何时下药了?”
看红孪表情,听红孪的声音,温诗言几乎要喊声演得好。如果不是演技一流,那只能说她真的是无辜。只是温诗言也很自信她没看错,于是她正色说道:“时间我当然不记得了,不过我问你,你是不是拿着一个青色小瓷瓶,冲着汤碗中撒入白色粉末?”她说得十分详细,不由让阮缡侧目。
阮缡心中暗道:不愧是法医的料,观察这么入微。
红孪的反应也是愣了下,但随即像是松了口气般,浅笑着说道:“温小姐眼力真好,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得这么清楚。”
这明夸暗讽让温诗言剜了她一眼,冷哼了声,心底却直抽抽,小丫头,果然不是省油灯。
红孪的回答在阮缡的意料之外,他不由蹙眉说道:“红孪你……”话才起头,红孪又浅笑了下,打断道:“少爷,温小姐,能与红孪去趟厨房么?”
阮缡愣了愣,还没想好去不去,温诗言却抢先说道:“去就去,还怕你会杀人灭口不成?”话虽如此说,她却朝着阮缡靠近了几步。
红孪看在眼中,暗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先一步走门,朝厨房走去。
温诗言立即追上去,跟出几步后,回头冲着阮缡嚷道:“喂,你快点,去慢了证物就没了!”
阮缡额角紧了紧,走快两步来到温诗言身边。他不太相信红孪会真的下药,但听她俩一来二去的对话,似乎红孪已经不打自招,可看红孪的表情,好像一切只是误会。他比温诗言了解红孪,也知道红孪到厨房的前因,自然不像她一样,把此事当回事。
阮缡睨了眼温诗言,想和她说说红孪出现在厨房的原因,却见她紧绷着小脸,一副认真的样子,就突然打消了念头,随口问道:“你之前干嘛摆着一脸鄙夷?”
她头也没回,顺口答道:“那是因为,我从来没看过这虚伪的人,敢做还怕人看?啧!”
阮缡嘴角抽了几抽,不再多话,心中庆幸没将来龙去脉告诉温诗言。腹黑的阮缡,此时在兴幸灾乐祸的等着看温诗言如何收场。
卷六 雾似狂风袭 第176章 你还想说啥?
第176章 你还想说啥?
红孪先一步到了厨房。正巧陈胜与劈柴的安广都在,他二人看到红孪去了又回来,均觉疑惑,温诗言与阮缡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厨房门边。
陈胜安广诧异的互睨了眼,正要对阮缡请安,就听红孪说道:“陈哥,安哥,咱们装盐的瓶子呢?”
陈胜离灶上近,他立马拿过一只瓷瓶递给红孪,同时不解地问道:“你要这瓶子干嘛?”一旁的安广也同样点了点头。
红孪只笑不答,扬了扬手中的瓷瓶,睨着温诗言问道:“温小姐,你可看清楚了?可是这只瓷瓶?”她话虽说得轻软,却是字字逼人。
当红孪找陈胜安广要装盐的瓶子时,温诗言的心中就升起一丝不安,果然当陈胜取过瓷瓶递给红孪时,她立即觉得眼晕,这只青色瓷瓶正是她口中所说那只。
在红孪说话之前,温诗言就觉额角顿紧。
她睨了眼阮缡,只见他摆出一副标准的眼观鼻鼻观心气沉丹田之势,置身事外的立场明确无疑。不用说出口,也能理解到他此时的用心。
敢情阮缡是想让她自己去收场。温诗言剜了阮缡一眼,心中暗道:这主仆俩,要没个奸情,还真是奇了!之前她也有过此念,而此时同样一念,刚刚生出却让她胸口刺痛了下。她暗抽了口气,不敢再继续胡思乱想。
温诗言向来是有人帮则省力,无人挡则自己上。她本来打算让阮缡出面,打个圆场就算了,结果他却故意装傻,弄得她又是心疼又是憋了一肚子无名火没地方发,随后就听到红孪问的话。
红孪的话中字字刺耳,句句挑衅,温诗言本就不爽,这一挑衅,让她立马将冤枉红孪的事抛到了脑后。
温诗言眸色微愠,直接迎上红孪的黑瞳,脸上带着几分无赖,扬着下巴得意地答道:“对,就是这只瓷瓶,你还想说啥?”这话问得理直气壮,仿佛里面一开始装的就不是盐,而是她所说的某种药。
耍无赖这招,算是温诗言最常用,也最有效的招数了。果然她的话音一落,红孪的黑瞳就闪了闪。就在温诗言以为她会发怒之时,红孪的眼眶却突然一红,双腿一曲,跪到地上,委曲地说道:“少爷,请您为红孪做主……这瓶中之物本就是调味用的盐,可温小姐非说红孪下了药,少爷,红孪在府中也多年了,干活做事也是尽心尽力……可,可如今……如此传出去,红孪哪有脸做人?呜……”她说着说着捂脸抽泣,似乎伤心不已。
阮缡本来打算不管此事,看看温诗言怎么收这个场,结果事情的发展太出乎意料,从红孪跪下到哭诉,似乎就这么一瞬之间,他顿时愣了。这事他也有一定责任,若一开始向温诗言好好解释,应该就没有后面的误会,可他为了戏弄她而故意隐瞒。无形中帮此事起了个推波助澜的作用。
阮缡心中后悔,看到红孪一哭,就更加乱。他挥手让陈胜安广出去,自己却着急的上前一步,想将红孪扶起来,他人才往前走了一步,衣袖就被人拉住。
阮缡回头对上温诗言不悦的黑眸,眸中似乎还有光闪烁,他此时挂记着红孪,心里也没有多想,挣脱温诗言的小手,轻声责备了句:“别闹,人都哭了!”说着弯下腰扶起仍然抽泣着的红孪,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此事就是一场误会,温小姐也不是有意责难你的,对不对?”说着转头,哪里还有温诗言的身影。
阮缡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