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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朝虎要答,却被阮缡抢先说道:“没什么……”说着睨向温诗言,眸色闪烁似有隐瞒地答道:“徐捕头说,最近京城有些不太平,曾在多日前告诫过我,让我夜间少出来走动。”阮缡说的确有其事,但不尽然。徐朝虎当日来,不仅仅只是告诫。
听阮缡说完,徐朝虎知道他不想温诗言再卷入事非,便无奈地接着说道:“对,所以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出事。”
温诗言没有留意到阮缡的刻意隐瞒,她只听说最近不安全,但也没听出怎么个不安全法,心里就有些不悦。既然他们不说,那她也懒得去问。温诗言有几分赌气。
她瞥了徐朝虎一眼,噘噘嘴,回身拉住阮缡的手臂,说道:“那咱们快些回去。”
阮缡知道温诗言在凑热闹上面,有几分转性。而且她若不想细问,他也没必要细说,这正合他之意。此时他虽听徐朝虎说知道了谁在背后捣的鬼,但他也没再多问徐朝虎一句,免得节外生枝。
于是温诗言拉着阮缡走,他便乖乖地跟着走,这可急坏了徐朝虎,就算阮缡不愿温诗言卷进去,但他也十分希望温诗言能伸出援手。
当初徐朝虎很热心的帮阮缡找温诗言,是有几分私心的。抛开私人感情不说,就说公家的问题,他又想借温诗言之力,帮他解决京城的事件,公私公私,私中有公,公中带私,所以怎么也牵扯不清,这些都抛开不提,只说徐朝虎现在的心情,他此时看到温诗言时,便一门心思的想勾起她的兴趣,让她又一次主动站出来。只要她主动想帮忙,阮缡也不会再拒绝什么,徐朝虎早就摸清了这一点。
只是此次如意算盘是又打了个空。温诗言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看到温诗言挽着阮缡要走,徐朝虎便不死心地喊道:“温姑娘,此事又与通天门有关,您不想了解一番么?”他是死马当活马医,随便乱喊一句,只希望她回头站一秒钟而已。
就是徐朝虎这句话,却正好挠中温诗言的心窝。她转过头来,看着徐朝虎半晌,最后终于问道:“你是说真的?”
“徐某何必骗姑娘?”他反问一句,心中松了口气,暗道:她总算是有了兴趣。
温诗言若是没有在黄姑县遇到纤纤,也没从纤纤处听说阮琴的身世,更不知道纤纤无缘无故的中毒身亡,此时估计她对通天门也没什么多大的兴趣。徐朝虎只是误打误撞,找到了温诗言关心的重点而已。
她扫了阮缡一眼,见他并没什么特别不耐烦的表情,便回身问道:“京城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又和通天门扯上关系的?”这两个问题,便让徐朝虎如吃了定心丸一般踏实。
徐朝虎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尽量长话短说,讲了个大概,然后邀约道:“不如温姑娘明日来衙门一趟,听徐某再细细说明。”
温诗言扫了暗下来的四周一眼,心中一合计,现在时间不早,要问个清楚明白估计也不妥当,而且阮缡一直等在一旁,虽看不出喜怒,但总还是不太好。于是便点头答应了徐朝虎的提意。
只要温诗言同意的事情,一般很少反悔,尤其是这种正事,徐朝虎也不担心她明日不来,只大约说了个时间,便坚持送二人回家。
等看着二人开门进宅,徐朝虎才放心离去。
当门一阖上,沉默已久的阮缡突然问道:“明日,你要去衙门么?”阮缡知道她定下的事情,便就不太可能更改了,但是他仍然不希望她又参与其中。
“去啊。”果然她想也没想,就立即回答了。
阮缡皱眉瞧着温诗言,又道:“你不是才回来么,不用休息一下?”阮缡少有的多话,终于引得温诗言面露疑惑地睨向了他。
阮缡是怎么了?温诗言在心里暗想。
卷六 雾似狂风袭 第148章 快给老娘解了!
第148章 快给老娘解了!
在温诗言的印象中。阮缡虽然不是惜字如金的人,但也极少有多言的时候。他本来就话少,加上有腹黑的习惯,若非必要的话,他一般都采用烂在肚里也懒得说出的方式。
然而此时他反复的问着温诗言,似乎都在强调某一个问题,这让精神不够集中的温诗言也不由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讲?”
阮缡的确是有话想说,但是他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此时被温诗言一语问出,他便先皱了下眉头,再在脑中理了理思绪,硬是磨蹭了半晌才说道:“之前你说阮琴是通天门主的女儿,现在你插手通天门的事,这样会不会不好?”
温诗言见阮缡在那里又是皱眉又是摇头,如此这般地磨蹭了半晌,让她那急性的脾气受不了的想冒火,结果火还没冒出来,便听阮缡终于开口说了话。可是这话还是说得不清不楚,似乎他想表达的意思并非如此。温诗言愣了下顺口答道:“好像是不太好……”末尾拉了个长音,只觉得疑惑没得到解决,反而更加深了。
此时的温诗言想到,她若帮着徐朝虎查这查那。最后查到她的身份,到头来定然是没法解释的。当初她硬着头皮给阮、隋、纪三人说穿越的问题,好在三人接受能力颇强,再加上她的表情的确也与旁的女子不同,所以三人凑合着相信及消化了。但让她对着徐朝虎讲这个问题,她是实在没那个信心。看来此是还是能避就避,不管就别管。思绪至此,温诗言自然就想打起退堂鼓来。
只是……就算她不在里面搅和,也难保徐朝虎不会查到她的头上,她的脑里又飞速闪过一念。看来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把头伸过去,要砍要切都随便了。
以上复杂的念头只花了几秒的时间,她便理了个清楚,于是那半句话在沉默几秒之后,转为:“……但是答应的事情不办,更不太好,明天先去听听是什么事再说。”
阮缡见她找着理由也想去衙门了解情况,便就不再说什么。既然她都意已决,他也能力去扭转乾坤。
阮缡知道温诗言虽然灵气不足,鲁莽有余,但至少还明白分寸二字,他也不再管她,只是心里隐隐有着一丝不安,似乎有件什么事情让他给忘于了脑后。
二人边说边各自回了房间。
温诗言刚走进房内就闻到一种独特的香味,她用力嗅了嗅。只觉这香味越闻越觉得舒服,越闻越想阖眼。她心中猛地一惊,冷汗滑下额边,暗道:乖乖,敢情一月不回家,回家就拿迷香来招呼老娘?
她扶着桌椅想开门透口新鲜空气,刚一转身,却听身后地面发出似有物体落下之声。温诗言侧头看去,唇角抽搐着骂道:“纪然,你这死家伙,居然敢给老娘下迷香!快给老娘解了!”
纪然咧嘴邪笑了下,随口说道:“小温不是专程去了隋兄那儿寻我么?我这不是主动送上门了,怎么还不高兴了?”
温诗言撑着身体坐下,脸上摆出被人借钱未还的表情,瞪着纪然,虽然沉声却是有气无力地说道:“废话少说,快把解药拿来!”说完小手一摊,一副不给就咬人的样子。此时她一心顾着身体的问题,却没留意纪然话中的内容。
纪然只是为了开个玩笑,才在屋中点了迷香等着温诗言进套,并非是真的想对她做些什么。所以被她这么没有威力的威胁几句,他也就“嘿嘿”一笑,伸手在怀中摸出一只小玉瓶,拿到温诗言鼻下晃了晃。
也不知小玉瓶中装的是什么,总之是熏得温诗言打了几个喷嚏才罢休。只是这几个喷嚏一打,温诗言整个的就轻松了起来。
刚刚是有气无力,她只能用语言骂纪然几句,此时是有力有力,温诗言从椅上跳起,快速地掐住纪然的手臂一顿猛拧,边拧还边骂道:“叫你捉弄我,叫你给我下迷香,叫你心怀不轨……”
就温诗言那点力气,纪然这练家子当然不会放在眼里,不过他为了让她消气,道还是挺配合的“哎哟哎哟”地叫了几声。
等到温诗言出了气,纪然才收起玩闹之色,问道:“你不是在找我么?”
温诗言一愣,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字还没说出口,扫到纪然戏谑的双眸,她便改口说道:“谁找你了?”说完又觉得不妥,又道:“既然来了,那正巧,我有事要问你。”
其实纪然并不知道温诗言在找他。他能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回家之后又突然思念起温诗言来,便悄悄的摸到了阮宅中寻她。反正他轻功极好,在宅内穿行也如在自家行走,来去自如。结果纪然四处寻找之后都没见到温诗言,他便跃入她的房间,仍然没看到她的身影。纪然便闷闷不乐起来。
他又去找阮缡,此时才发现,不仅温诗言没在,连阮缡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