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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更清静!”
杨笑蓉再没有异议,便随着老板娘走到旁边的房间去。
旋即,那个叫罗莎,大概是廿五六岁的美容师就入来了。
“余太太,谢谢你捧我场,等会儿有什么我做得不好的,请你指点呀!”罗莎的嘴
巴倒是很会说话的。
杨笑蓉已经躺了下来,道:“你平时的做法,跟珍纳大概没有两样吧?”
“是的。”罗莎一边说,一边便开始在杨笑蓉的脸上做工夫了。
杨笑蓉每次在做脸的时候,习惯了闭上眼睛来享受,此时也不例外。
闭上眼来,感觉上,罗莎的手法,特别在按摩时的轻重方面,与珍纳的确是大同小
异,不过,也不知怎地,她总是感到有少少差异,总觉得罗莎的按摩没有珍纳那么舒服。
杨笑蓉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来这儿也很久了吧?”
“我迟珍纳半年,这儿一开张她已经在了。”罗莎倒是一点也不介意的说。
“做得那么好却突然走了,会不会是她另起炉灶呢?”杨芙蓉试探道。
她总是不甘心,自己是珍纳的老主顾,她居然连自己也不通知一声就走了,枉费平
时给她的小账特别多。
“另起炉灶就一定会通知你。做我们这一行,要起炉灶谈何容易,单是置仪器已经
是一笔可观数目,何况,现在的租金贵得这样,不易做呀。”
“但好端端的,她怎会不做?”杨笑蓉说到这儿,故意压低声音问:“是不是老板
娘炒她鱿鱼的?”
“才不!我们这儿人手一直就刚刚够,她又是老臣子,熟客这么多,老板娘怎会炒
她?是她自己神神经经的,说老是见鬼,所以不肯做下去!”
杨芙蓉听到罗莎这样说,顿时吓了一跳:“见鬼?你们这儿有鬼吗?”
“才不!是她自己心理作祟,我们以前有个客人姓伍的,三年前已经去世了,但珍
纳最近常常在房中见到她,她自己慌起来,所以辞职不做。”
杨芙蓉一听,登时吓了一跳,地想起,自己曾经有好几次被珍纳唤错作伍太太,当
时不以为意,还跟珍纳开玩笑,说一定是那位伍太太给她许多小费。
可做梦也想不到,原来那伍太太已经死了。
“会不会真的有鬼?”杨芙蓉连声音也不自在起来了。
“怎可能?那位伍太太,未死之时.已有两年不到我们这儿来的,她死了之后,又
怎会忽然跑来?”
“她是怎么死的?”杨笑蓉问,“年纪已经很大了吗?”
“才不过三十几,不是病死的,听说是自杀。”罗莎的嘴巴倒不像老板娘那么密,
叽叽哇哇的什么也说。“年纪轻轻,怎会自杀?什么事看不开?”杨笑蓉很好奇。
“整容弄坏了!她忽然不来我们这儿做脸,也是因为整容弄坏了,所以不敢见人,
可没想到终于跳了楼。”
打从美容院回家之后,杨笑蓉就感到浑身不自在。
她坐在睡房的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差不多有半天还是一动也不动。
不知如何,听了罗莎的故事之后,她就感到极之不舒服。
以往,每次从美容院回来,她都免得自己容光焕发,比平时都要美艳,但今天,她
望着镜中的自己,就是感到一点信心也没有。
“我的样子也变了,两颊的肌肉似乎开始泻下来。糟了!珍纳当时把我当作伍太太,
莫非我就像她那般样子?”
“咦?你怎么了?原来躲在房里。”杨笑蓉正在忐忑不安之时,突然丈夫的声音在
背后叫起来。
“你怎么鬼鬼祟祟的?”杨笑蓉望了丈夫一眼,没好气道。
“你今天不是去做脸吗?怎地还照不够镜子,回来还在照?”余先生问。
杨笑蓉发觉丈夫向自己的脸上望来,突然之间有阵心虚,连忙扭转脸孔,避开丈夫
的目光,道:“你出去,别在这儿!”
“怎么了?”余先生被她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你忘了今晚何老板请吃饭吗?很
大场面,你要扮靓一点呀!”
当余先生走出房间外时,杨笑蓉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原来已经察觉到我已经开始不再美丽了,所以故意这么暗示我。”
原本她对自己的美貌充满信心的,但这一剎那间她的自信心突然完全崩溃了!
珍纳见到杨笑蓉之时,极之惊讶,一方面是惊讶杨笑蓉会找到自己的住处,另一方
面,使她更惊异的,才不过一个月不见,杨笑蓉像老了许多。“余太太,你怎会找到这
儿来的?”珍纳对上门的客人,不能不请进屋里来。
但见杨笑蓉抓住她的手,立刻便问:“珍纳,终于找到你了!我有一件很要紧的事
想问你,我是不是跟那死去的伍太太一个样子?”珍纳更是一愕,想不到杨笑蓉劈头第
一句,就会这么问,“谁告诉你的?”
“我知道了!珍纳,你知道吗?伍太太上了我的身!”杨笑蓉抓着珍纳的手,比刚
才更紧。
珍纳瞪着杨笑蓉,勉强的道:“余太太,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我是不是像鬼?我是不是像伍太太一样?她自己整容弄坏了,要找我当替身!”
杨笑蓉又道。
珍纳面对这个语无伦次的客人,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有拉着她入屋来,道:
“你坐一下,我给你倒杯茶。”
“不喝茶不喝茶!你望着我,你告诉我,我脸上的肌肉是否泻下来了?伍太太死前,
是不是这样?你在二号房见到我,叫我做伍太太,因为我像她一样丑?”
“怎么会呢?你很漂亮,我只是自己精神不好,眼花了,余太太,你一点也不像她!”
“真的?”杨笑蓉登时有了笑意,但马上又摇头道:“不!你骗我的,我知道你骗
我的:那鬼魂已上了我身,她要我跟她一样丑!”
珍纳用了许多唇舌,才把杨笑蓉劝得平静点,并且送了她走,她打电话给罗莎查问,
才知道杨笑蓉不知怎地疯了,最近老是说自己变了样。
“我的天!个个整容女人差不多样子,早阵子我唤错她作伍太太,就是这个原因,
但我只是自己精神不好要休息,她怎会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老天爷,不是这样她就
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