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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下车窗,一阵微风扑面吹来,觉得有点凉,全并不感觉冷,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时节,不冷不热,穿两件衣服刚合适,到了晚上吹着风就有点凉。
我又把车窗往上摇了几寸,粽子的香味让我咽了咽口水,感觉饿了,便打开一个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泪水又下来了。
我真想不通宋逸飞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巫婆?这就是我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就因为很多事情都被我说中了,所以爷爷的死也就怪到我的头上?
爷爷真是我咒死的?
我越想越难过,粽子也吃不下了,只感觉很累,便闭上眼睛想养一下神,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开车门,我醒了过来,原来是我哥,看到我醒了,便说:“你还睡一会,现在没什么事了,等天亮以后就会忙起来的,会有很多的人过来,我要负责安排,他们推选我当总管了。杀了两头猪,豆腐也磨好了,对了,有豆腐花呢,你要不要吃一碗?我去帮你拿。”
“不用了。我不饿,吃了半个粽子。”
“哦。”我哥在驾驶室做了下来,也放椅子放平了,准备休息。
“阿六呢?”
“在跟村民一起喝酒呢。他说明天他再找个地方睡觉,反正他不用接待。”
我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我哥也发现我有点不对劲,没有跟宋逸飞在一起,而且宋逸飞也不过来找我。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哥。
“我真的是一个巫婆?”我越想越委曲。
“什么话即使是个巫婆也是一个心灵美的好巫婆坏巫婆只干坏事,而你干的都是好事。逸飞是悲伤过度,得他平静下来了就没事了。唉,我还真的希望你是个巫婆呢那我就有救了。”我哥叹气。
“怎么了?”
“我现在快破产了。”我哥突然说道。
“怎么会?”我惊的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去再说。这事急不来。说给你听你也拿不出好的办法。快五点了,我得睡一会。”我哥把外衣脱了,盖在肚子上,睡了起来,不一会,我就听到了他的鼾声,一阵高过一阵,有时我真担心他上不去了,卡在那里,最后都能一下子又上去了,再降下来。
小时候他就这样了,我弟一直跟他同房睡,也习惯了,可我不行,就因为这样,我爸才会把厨房改成我的房间,避开他的鼾声。
我悄悄开门,下了车,再把门轻轻关上。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若是在北京,此时天已经亮透了。
我不想进院子,不想看到宋逸飞,便向村外走去,那里有一个小山坡,我想去哪里看日出。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日出了。
这时又看到公路下驶下一辆吉普车,车上的警灯很耀眼,不由得停下脚步,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是来帮忙白事的还是来抓人的。
车子在我的身边停下了。
“小琴”阿板和老小他别从车窗里伸出头来。
“阿板老小”我惊喜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昨天晚上我去你家了,想跟你睡呢。你妈说逸飞的爷爷不在了,而老小又刚好下乡,只有等他回来了我们就赶过来了。”阿板跳下车,“你还好吧?怎么在村口?没有地方睡觉?”
“睡了一会。想来这里看日出呢”
“我真服了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阿板拉着我上车,“你先陪我们去烧柱香,然后再陪你看日出。”
看到有车来,宋逸飞和三哥都到门口来接,看到阿板和老小,他连忙下跪,老小赶紧扶起了他,跟着他一起来到大厅。
爷爷已经入殓了,棺材前拉起一块黑布,黑布上有一个写在白色菱形纸上的奠字,黑布前放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爷爷的遗像,遗像两边是两根白蜡烛,中间是香炉,香炉前摆放着一个猪头、鸡、水果等祭品。桌子旁是一个铜盆,逸飞的堂弟正在烧纸,也叫守灵,要不停的烧,一直到出殡。
宋逸飞一定在这守了一个晚上。
老小和阿板都点了一柱香,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在香炉上,再去烧纸。
我也很想给爷爷上柱香,但我看到宋逸飞仇恨的眼,我不敢,我不想激怒他,所以我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等着。
有不少人的在院子里打牌,老小和阿板出来后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刚聊了一会,就陆续的有人来了,这时我们看到有人在给开水桶里灌水,便过去帮忙,我哥也起来了,开始帮忙招呼。
出殡的日子订在明天早上,主要是等四哥和一些远处的亲戚。收礼的人也在大院门边放上一张桌子,开始收礼。
我跟我哥商量,我哥说我们三兄妹就封一个礼包,三千块就行了,不能封太多,他过两月就结婚了,这礼宋逸飞家就要还。
“那就由你封,写我们仨的名字就行了。”我说道。
“爸妈说让我们帮他们封礼,说是在乡下不方便过来,要不他们就亲自过来了。”阿六说道。
“爸**就封五百。”
此时同事之间一般的礼金是二十元,好朋友也只封五十、一百。
我记得为封礼这事我弟曾经说过,我一月赚两百我封二十块已经是我的心意了,干嘛要跟那些大老板比,他们一月挣几万封个千八百的还不如我的诚意够呢。
没想到现在我们成了那些能封得起千八百的主了。
一直到下葬,宋逸飞都没再搭理过我,我和老板老小一起回到县城,去看两人的新房。
阿板单位给她分了一套两房一厅的公寓,在县政府大院的后山坡上,那里住的都是大院里的人。
“我们都还没有布置,就等着你回来帮我们设计。”
“没问题,一定能让你们满意。”
我们一起看了房子的结构后回到我家,我妈一看到我就说:“累了吧?我已经烧好水了,你赶快洗个澡睡一会,晚上再吃饭。”
我洗完了澡,我哥和我弟也回来了,我哥跟着我时了我的房间。
“老五,你那边现在能拿出多少钱来?”
“你需要多少?”
“不知道呢。我真不知道还需要多少,我现在被吊在那里,上下都为难了。”
“是不是探采出了问题?”
“不仅如此。我们的矿快采完了。现在每天出的矿都不够投资探井。我全部的钱都投时去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坚持,白石镇和劳动局都撤股了,不是他们不讲义气,而是他们也耗不起了。现在我们的探井打到了负海拔一百多米处,就打不下去了,主要是温度太高,那里的温度是三十八度,人站在那里就一动不动就虚脱,根本动不了,更不用说工作了。想了很多办法,温度就是降不下来,我们已经看到矿脉了,再往十几米肯定有大矿,可温度降不下来,看见也白搭。我们请了很多的专家,都没有好的办法。所以还得投钱研究,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又不能不投,若不投,就等于宣告我破产了,我所有的钱都投在探井里。”
“现在就是温度的问题不能解决?那他们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呀?”我想起了以前的我跟阿板一起去跟一个矿老板喝茶的时候,我们说想去矿井下面玩时他就说过,让我们下去我们也不敢去,因为在下面采矿的工人都是一丝不挂的在作业,而且每工作十五分钟就会到水池里泡一会,降降温。
水池子?降温?
我灵光一闪,我知道他们是怎么降温的了
“你们是用什么方法降温?”我问我哥。
“主要是用换气的办法,没用,主要是太深了,换气的原理是——”
“有没有试过用水?”我打断了我哥。
“用水?里面全是水我们每天都要用几台大功率的抽水机抽水,一不抽,里面就会积满了水,仅是电费我们每天都要付上几千块”
“你是往上抽水,我说的是往下灌水。你知道北方的冬天是用什么方法取暖的吧?用的就是热水。外面零下几十度,里面同样能保持二十来度的温度,靠的就是流动的热水如果我们把管子里的水换成冷水,同样能把屋子里面的温度降下来。”
“你是说往下灌冷水?像暖气管那样?”我哥有点听明白了。
“对,我们的暖气管就是水池子。是这样的。”我找来一张白纸,在上面画,“你看,我们的矿井是成之字形往下,每二十五米就会转个弯,我们在每个弯道上修个水池子蓄水,它的作用就相当冷却池,中间用管道相连。我们从这边把热水抽上去,放在上面的大池子中,等它温度降跟外面的温度一样的时候就往下灌,这边抽,这边灌,水流一直保持流动,就能达到恒温的效果,至少可以降下十来度。”
“对哟,这几乎不需要多余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