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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至此处,苏美人自己脸先红了,虽是话赶话儿,可她堂堂苏副教授,何时竟变得这般彪悍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苏教授毫无心理负担的就把罪名栽在了薛向头上。
薛老三笑道:“这话儿怎么说的,你倒打一耙的本事可渐长啊,这么快就忘了方才是谁,一声赶着一声地喊老公快进去的?”
“你还说,打你,打你,薛老三,臭老三!”
苏美人便将羞红的脸朝薛老三怀里埋去,边挥动着酸软无力的手臂,在薛向肩头似抚似摸了两下,又道:“还有,以后不准用那羞人的姿势弄我!”
“哈哈……”
薛老三不答,却哈哈笑出声来,他真被自己这可爱老婆萌翻了。
苏美人又羞又涩,挤在薛老三怀里缠了半天,薛老三好容易答应了,她又立起脸来,心里又一遍遍骂起了薛老三榆木疙瘩,不解风情,不知道那样,其实挺舒服得么?
若是薛老三有读心术,知晓了苏美人这心思,估计能从床上一头栽下去。
两人又腻了会儿,薛向摸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瞧了瞧,已经凌晨两点半了,他轻轻挣了挣身子,“松开,我去抱被子,都两三点了,该睡了。”
“我不!”
苏美人小嘴一撅,手上使力,按住他肩头,不放他起来,“一床被子就够呢,你怀里暖和得狠呢,盖多了我热!”
“成成成,那咱赶紧睡,赶紧睡。”说话儿,薛老三便伸出手来,要扭灭台灯。
他现在算是发现自己老婆竟是个闷骚性子,厮混得越熟,越放得开,越见刁蛮本性。
“不好,我想和你说话儿。”苏美人又压下了薛老三伸出去的大手。
“这都几点了,咱明天,明天,我跟你说一天都成!”
他真是又困又累了。
苏美人瞪眼道:“就现在说,哼,你当我不知道,弄不好明天你哪儿又冒出个什么兄弟,叔伯,爷爷之类的,把你叫了去,我才不上当。”
“好吧,好吧,你说你说,我奉陪到底!”
说话儿,薛老三眼神儿便越见晶亮起来,不错,这是他搬运气血的功效,国术宗师要控制精神实在是太容易了。
就他现在的体能,别说一天不睡,就是十天不睡,也能神采奕奕,只不过,他还是愿意像个正常人,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动用国术本领。
这会儿,他实在是扛不住自己的刁蛮老婆,只好使了手段。
“薛向,我听说你今天给康二姐出嫁弄排场,折腾得挺大,连大伯都来电话问了,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大伯来电话了,什么时候,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上哪儿早说去,你自己看看你疯到几点回来的,还怪我!”
说话儿,苏美人又立了脸。
说来,她也不是因为薛向说错了话生气,而是恼薛向为个不相干的女人的事儿,扔下自己老婆不管,折腾这么大动静儿,她小媳妇儿泛酸而已。
“成成成,我不对,我不对!”薛老三连连告饶,“大伯都说什么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过年
美人哼道:“大伯就说让你注意影响,还有,他说他最近工作太忙,春节就不回来了,让你照顾好小晚三个,当然,还有我!”说罢,得意地翻了个白眼。
“大伯不回来了?这三叔也说工作忙,不回来了。这下倒好,就剩咱们几个在家过年了。”
薛老三有些怅然,毕竟神州大地,千家万户,哪家哪户过年,不盼望个全家团圆。
许是窥出了薛向的心思,苏美人声音低了不少,“没事儿的,还有小晚、小意、小适,咱家也照样热闹!”
说罢,她便偏转了话题,细细问康美枝出嫁的排场,因为她实在是好奇,这轰动四九城的婚礼,到底是啥模样的。
要说她苏美人自己和薛向的婚礼,旷世绝俗,绝非康美枝可比,可到底因为层次太高,除了上层中流传,普通百姓哪里知道。
可今天康美枝的婚礼,可是成了四九城最大的新闻,便是她今儿去菜场买菜,也听了个耳朵起茧,是以,这会儿,才忍不住再三盘问薛老三。
薛老三大略猜到自家老婆是何肺腑,演说今日之事,自然有了侧重,其一,着重忽悠排场其实不大,因为靠近年关,所以凑热闹的人多;其二,大篇幅描述陆家的狂妄霸道,和陆母的野蛮凶狠,反衬康美枝的悲惨遭遇,和可怜。
果然,片刻,苏美人便被激得同情心泛滥,怒气勃发。
尤其是听见薛老三绘声绘色地讲那陆母指着自家男人鼻子,让自己男人求她的时候。
蹭得一下,苏美人竟从床上坐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薛向,“你不会真顺了那陆梅氏的意吧?”
“说什么呢,你家老公会像泼妇低头,滑稽!”
紧接着,薛老三便将事情的后续发展,乃至结果完完本本的道了出来。
原来,今天上午,陆母刚昏倒,便被陆家人连掐带灌地给弄醒了过来。
没办法,谁叫眼下的形势用逼人来形容都轻了,简直是被刀架了脖子。
一会儿的功夫,陆、梅两家人谁都知道招惹上了京城数一数二的豪门,光看看那跟开大会一般,蚂蚁过境的什么这局长,那厅长,就足够让他们胆寒的了。
又有陆家老三趁着陆母昏迷的当口,打听了完整的消息回来,弄清了对面那家以及方才和陆母打对台的薛向,到底是何方神圣。
却说当时,陆家老三一报出薛向的姓名,和家庭出身,满场都惊呆了。
梅家人震惊的是,薛向的伯父竟然是鼎鼎大名的薛安远薛政局薛军委。
而陆家人震惊的却是撞上的竟是薛向,毕竟他们身在京城,又处在官宦世家,虽然对衙内圈子里的事儿未必了解多少,可对四九城那位鼎鼎大名的超级衙内,却是如雷贯耳。
谁叫那晚,薛衙内大婚,在四九城的官宦圈子里影响惊人,传为美谈了呢。
弄清了薛向的身份和根脚后,已经心急如焚的陆、梅两家人,差点儿没吓死过去。
一帮人围着方被弄醒的陆母,便叽里咕噜地说开了,大意只有两点,一是向陆母分析局势的严重性,二是,直接道出她不去道歉的后果——全家玩完儿!
弄清薛向的身份后,陆母也吓坏了,她非是普通民妇,实在太知道得罪薛向这种衙内的下场。
这会儿,又有一帮至亲苦劝苦求,更有最亲最近的老公、老公威逼,陆母最后一丝自尊,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被剥落了。
陆母这边服了软,后边的戏码就简单了。
薛老三折腾这出戏的根本目的,也不是为了出气,而是为了康美枝的幸福婚姻。
既然是幸福婚姻,他自然不会真就让陆母当真这么多人的面丢脸,若真如此,陆母丢脸的同时,康美枝也自招恶名。
当然,这个给老陆家下台阶的人情,他不会傻到自己去送,而是让康美枝去送。
既然两家都下了台阶,而康美枝和陆勇又是情投意合,婚礼自然如期举行。
不过,整场婚宴,薛老三自始至终都没再和陆家人碰面。
一来,他实在瞧不上嫌贫爱富的陆家;二来,他心中恶气也没这么快消散,反正他这儿绷着,姓陆的就得警醒些,对康美枝今后在老陆家维护威信也有好处。
却说这一场婚礼办下来,薛向花了足足三万元,可谓是一掷千金,挥金如土。
但收得贺礼,主要是现金,却有足足十二三万,在这个年代,简直是逆天了。
当时,阴京华把汇总的数字报过来时,薛老三也惊呆了。
今儿这一出,原本就有出格,若再在钱钞上落下话柄,那可真就成了把柄了。
薛老三当时甚至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想,是不是江朝天这等与己有间隙之人,暗中使的坏。
不过,薛老三既然知道不妥,自不会傻乎乎真去拿这烫手的钱。
当即,他便让陈佛生联系了红十字总会的负责人,让来人火速到场,尔后,大大方方地当着数百宾客的面儿,将这笔钱如数捐给了红十字。
当然,既然是当姐姐一般嫁康美枝,薛向自然不可能不备一份嫁妆。
薛向给康美枝备的嫁妆,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都是普通好人家婚嫁的东西,除此之外,就一台彩电,外加二千块现金稍微显眼些。
可就是这份略显普通的嫁妆,让康美枝哭了个稀里哗啦,害得小晚又劝慰了半晌,才得从陆家门里出来。
临走时,薛老三还不忘扔下狠话:我二姐性子软弱,你们可以欺负他,但别让我知道,若让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