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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掉了头,往刚才邵东子过去的方向追过去,夜晚的乡间公路上黑漆漆的,看到车的尾灯消失在前方,林涵一面猛踩油门全速追赶,一面让谢楠打邵东子的手机,让他停下来。谢楠连忙掏出电话打给邵东子,可电话响了半天,就是没人接听。
“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他不接电话,快追吧!”谢楠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居然让邵东子单独的行动,就算有长绒棉,可那毕竟只是条狗,以邵东子那种脾气,没准出了什么是事情。
好在林涵开的车是越野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也能开得快而稳当,一路追过去,发现邵东子的车并不是往刀婆婆家去,而是随意的见路就走,而且车速有点越来越快的趋势。
“这样下去这小子一准撞山!”谢楠不断拨着邵东子的电话,可就是他就是不接。“撞山还好,要是掉进河里,那就完蛋了。”林涵也是一头冷汗,自己可从来没有试过在一边是山一边是河的小山道上飙车。
姜教授和林孟慌忙找安全带给自己系上,林孟嘴里还念叨着:“这个死小子,开这么快,赶着去死啊!”姜教授听了,朝着林涵说道:“林涵开慢点,你爸骂人了。”林孟不满地说道:“我说你那个学生邵东子,我儿子车技好着呢!”
林涵听了有了得意,将油门一下踩到底,发动机轰鸣着往前赶去,林孟又大叫起来:“说的还有你,给老子开慢点!想大家一起死啊!”
邵东子开着的那辆红色汽车突然一个急刹车,车身一歪,整个打横然后转了一个圈,狠狠的撞在路边的树上。
谢楠大喊一声不好,连忙让林涵停车,没等停稳就跳下车冲了过去。只见车头正着撞在树上,车盖几乎皱成了一张纸,发动机冒着浓浓的白烟,气囊已经弹起来,而邵东子不知怎么样了。
谢楠拉了下大门,车门已经锁死,林涵从后面上来,二话不说用石头砸开窗户,将门打开,将邵东子从里面拖出来。
邵东子象头死猪一般躺在地上,半天才狠狠地咳嗽起来,算缓过来气,看了一眼谢楠和林涵,想说什么,刚刚扬起来的头却又掉了下去,这小子又晕了过去。林涵钻进车里看了一遍,却没有看到长绒棉的身影,一下急了。
林涵走到邵东子前面,蹲下身子,一把抓着他的领子,大喊道:“长绒棉呢!你把长绒棉弄哪儿去了?”
可邵东子已经晕了过去,头无力地垂着,没法听到他的问话。谢楠看到林涵这样,一把将他推开,一样大声喊道:“你干什么?他晕过去了,你这样会让他脖子伤到的!”
林涵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挥着拳头要朝着谢楠砸去,林孟和姜教授从后面赶过来,大喊一声:“住手!你想干什么!你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林涵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双手低垂,喃喃地说道:“长绒棉不见了,不见了!”
林孟继续上前,在林涵额头上敲了一个响亮的爆栗子:“蠢货,不见了怎么样,又不是让人做了狗肉煲!它是一条狗,会找到回家的路的。”
林涵吃了这一记,默然无语地站着,半晌爆出一句:“它是狗,但是它救过我的命啊!哪像你,读纬语都不肯帮我!”林孟听了,全身颤抖着,扭头回了车里。姜教授见状,走到谢楠边上,拉了拉他,谢楠了解这个意思,走上前去伸出手:“对不起,我们会帮你找到长绒棉的。”
林涵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后将邵东子的头抱着,这个举动让谢楠吓了一跳,以为林涵要扭了邵东子的脖子。林涵看谢楠没有反应,说了句:“走吧,他的脖子没事,我们先把他送到医院去。”
谢楠恍然大悟,连忙抬着邵东子的腿,姜教授将车后座放平,然后带着邵东子往医院开去。
路上,林涵默默地开车,林孟也一语不发地看着窗外,姜教授和谢楠想尽办法去拉话题却无济于事,这两父子的矛盾好像在这一刻变得尖锐起来,车上的空气压抑得让人不安,让谢楠悄悄的摇下窗户,想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到了医院,邵东子被七手八脚地抬上担架,然后各种各样的检查,谢楠和姜教授在一边忙前忙后,林涵和林孟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互不说话,看着医院里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在这个生离死别的场所,父子俩却别扭着。
这时候一辆担架车从病房里面出来,上面的人盖着白布,后面跟着一群嚎哭的人。护士带着口罩看不出任何表情,后面跟着的分明是儿子女儿们,哭得呼天抢地,整个走廊里面回荡着都是他们的声音。
林孟坐近了一点,让林涵意外的先说起话来:“你知道这个死了的人幸不幸福?”林涵抬眼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主角,轻描淡写地说道:“幸福吧,有这么多儿女亲人挂住他。”林孟笑了笑:“那你还是承认人有灵魂存在是吗?要是想当法医,首先要摒弃太过幼稚的想法吧。”
林涵愣了愣,原来老头子在下套子,改口道:“是不幸福,再多人为他伤心欲绝也没法看到。”
不料林孟又回了过来:“你看看那些哭着的人,有几个是真正伤心的?”林涵仔细看了看,那些家属们有的左右顾盼,有的相互使着眼色,估计这些悲痛中还掺着财产纠纷,倒也真假难辨。
“那你觉得他到底幸不幸福?”林涵倒是想听听老头子是怎么想的。林孟目送着那队人走远,然后说道:“他在死前最后一分钟里面最幸福,因为他彻底的忘了不快,而且看到了儿女们在失去他的关头里面心里最少一瞬间的想法。至于他死后还幸不幸福——都成了鬼了,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林涵听了低下了头,低声问道:“他儿女在想什么?”
“想到他爸爸活着的好。”林孟长嘘一口气,主动的将林涵挽着,憨厚地笑起来。这时姜教授从内里出来,见了父子俩勾肩搭背的,连忙赶上来笑道:“这样才好嘛!父子间还有什么好记恨的,这样多好!”
林孟有点尴尬地将手抽了回来,在老姜头面前这样明显是折了身份,连忙故作正经地问起邵东子的伤势,姜教授笑笑回答:“没大事,就是一点脑震荡外加小腿骨骨折。”
“这也是没大事?”林涵边说边往里走,但愿脑震荡没有夺去他关于长绒棉的记忆。姜教授偷笑着,要是他知道邵东子坠楼的事情就不会这样说了。
进了病房,看到邵东子一只脚已经包扎好了,吊在床尾,一副要了命的苦相在那里让人哭笑不得。
“你怎么样了?”林涵始终没有把第一句话用来问长绒棉的下落,这算是他情商上的一次大进步,邵东子看到他了,傻乎乎的挥了挥手,当作答礼。谢楠守在边上,看着邵东子这副衰样也是一副发愁的样子,怎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啊?
姜教授和林孟也进了病房,邵东子想了想,开始回忆自己带着长绒棉去找那个不明影子的事情:和谢楠他们分手以后,他就端着枪和长绒棉一起朝着那个人影消失的方向去找寻,林子密,天气冷,邵东子还真的有种当猎人的感觉,这可是他长年的一个梦想。
走了没多久,邵东子什么也没有发现,有点气馁地折回去,却意外的看到一个荒废的村子,这又大大的刺激了邵东子的好奇心,他带着长绒棉往前走的时候,长绒棉却呆着不动了,一直呜呜叫唤着,让邵东子警觉起来。
四周没有任何声音,邵东子四下张望着,准备随时射击。猛地那个人影在村子里面的矮墙下晃了一下,邵东子连忙追过去,他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一个没有头颅的女人正抱着什么东西在奔跑着,邵东子连忙胡乱放了一枪,这种老枪的后坐力很大,没有经验的邵东子根本连那人影的边都没有擦到。
而那个没有头的女人停了下来,将手中的人头转了过来,用一双没瞳仁的惨白眼球看着邵东子,这让邵东子乱了阵脚,这不是他看到的那个身影,可这样也太过无稽了,一个没头的人在那里活蹦乱跳地走着,而她的头居然还可以继续用来看路。
一下子的迟疑,让邵东子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无头女人继续往前行走去,直到那恐怖的身影消失,邵东子才算缓过劲来,带着长绒棉落荒而逃。
听到这里,姜教授和林孟附耳商量了一会,问道:“你确定那人是没有头?”
邵东子的脑震荡让他还是迷迷糊糊的,情急之下,猛地拍了一下脑袋,而后用一种确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