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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启泽继续埋头苦吃,脑子继续搜索着,突然他使劲地吞下嘴里的牛肉,不紧不慢地说了句:“生日快乐,翼翼!”
眼看着快要落下的手一下子悬在了空中,围观的人们咕地一下吞下了口水,彪悍的翼翼猛然又恢复了淑女形态,失力一般坐下,眼泪再次隆重登场,不争气地继续落下。
“我还记得去年就是在这个餐厅一起吃的饭,我说过会陪你过每个生日。”
范启泽清晰地说着这些话,眼神中露出一种情场高手所特有的一种光芒,让周遭群众无趣地散开,没有了武打片看,要演言情片的话还不如回家看电视。
看到范启泽还没有忘记那回事,翼翼破涕为笑,开始这一餐生日宴,范启泽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颗芸豆,递给翼翼说这是生日礼物,并且说这颗是一个魔豆,当它长出来的时候,自己的愿望就会实现。
翼翼说你又骗人,可是嘴上还是带着笑地接过这个礼物,看着范启泽,有点欣慰地说道:“你穿的还是去年那件西服,这样真好。”
范启泽笑笑没有说话,继续吃着饭,等这一餐饱含着笑和泪的酒饭吃完,他提出了一个要求:“陪我过这一晚吧。”
翼翼爽快地答应了,不过可能当中有些误解,范启泽只是想能够睁着眼呆着,等到天亮。
宾馆的落地窗户能够映出全城的灯火,范启泽呆呆地站在窗户前面,一言不发地看着景色,翼翼在洗澡。
范启泽决定听那个算命先生一次,就去西山昌定河的不系舟那里放生一尾锦鲤,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正在盘算着,身后被一团湿漉漉的翼翼紧紧地搂住了他。
“是你要我今天陪你的!”翼翼贴上范启泽的耳根,轻咬一下,还不及范启泽说话,旋即又转到他面前将嘴唇献上,来了一个缠绵的湿吻。
范启泽有点窒息,他双手展开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就现在的精神状态还想着这些肯定有点力不从心,可随着翼翼灵活的舌头撬开他的嘴唇的时候,他开始全线撤防了。
顺理成章的他们倒在床上,范启泽有点被动接受着翼翼的热情,这种热情足以让一个周身冰冷的人化成一团炭火,威力无边。可范启泽依然睁着眼,脑子中始终有一些画面在翼翼长发拂过脸庞的瞬间出现。
像是闪电一样,瞬间照亮一个场景,或者浸染鲜血的白墙,或者又是那个孤独的干涸河床。
这样让范启泽几乎想要闭上眼睛了,可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在公司卫生间出现的那个血染全身的女人,正站在墙角满含微笑的看着他们的缠绵。
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如同一点炙热的火焰在闪动的时候却淋上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那个女人就站在那里,整个点着夜灯而显得昏黄温馨的房间在那个角落却是一片凄惨的蓝色。
她像是一个观众一般,看着翼翼妖娆的肢体在范启泽身上缠绕,从而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或者更像是嘲笑,在黑色的牙缝中缓缓的渗出血液,如同口水一般耻笑范启泽的恐惧。
范启泽猛地推开了翼翼,抱着头大喊了一声,然后等他睁开眼,只见那个角落洒满了暖和的光线,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翼翼被一下弄得手足无措,慌忙围上浴巾换了一种不可理解的眼光看着范启泽在床上大声地喘着粗气。就是喘不过气来,范启泽盯着墙角反复确认了几遍,又重新拍了拍脑袋,才认定自己看到的不过是幻觉,不过这样的举动倒是让翼翼十分不爽。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喜欢我干嘛还说什么陪我一夜!”
范启泽舌头根子都麻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只是一副作死的衰样,看到这个情景翼翼更是光火,操起手边的烟灰缸朝范启泽丢了过去,这一下正中脑袋,范启泽闷哼一声,倒在床上。
那个烟灰缸虽然不大,但也是用玻璃做成的重物,这无疑是一件杀人利器,不一会儿,翼翼就看到床单上慢慢染上了鲜血。她连忙上前察看,范泽死了一样躺在那里,不过嘴巴中还在大口喘气,像是被掐住脖子的狗一样,舌头都快伸出来了。
实际上这一下让范启泽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女人,她站在不远处嬉笑着,就像酒吧里面看热闹的群众一样,血色的瞳孔中透着一股子让人莫名的恐惧,白森森的牙齿中间那抹浅笑如同食人鱼一般,夸张地咧着。
范启泽下意识的收紧了身子,头上传来一阵剧痛,这种痛好像强光一样,他一下什么都看不见了,反射性地坐起来,这个动作刚好将翼翼挽进怀中。
翼翼正心惊胆战地看着范启泽,这一个本非自愿的拥抱让她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适应了这个拥抱,并且深情款款地对着范启泽敞开自己的心扉。
“你知道吗?你并不知道我的名字,而你也没有让我感觉你就是我生命中的最为重要的那个男人,可是自从和你分开之后,我却特别地想你,特别的。”
翼翼再一次淌下眼泪,今晚范启泽的表现让她感觉有点陌生,可是却又充满了好奇,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若即若离的态度反而让人挂心。
翼翼继续说着:“没有几个男人会认真地玩我那个游戏,猜我今天会是谁,他们都只是在配合一场戏,可你却相信我不同的角色……我得知你要结婚了,可是现在我想说,如果那个新娘是我,该多好!”
范启泽紧紧地抱着翼翼,对于她说的话好像极为激动,翼翼欣喜不已,她记得范泽唱过的歌词——和你在一起多美好,就算什么都得不到……
该说的都说完了,翼翼等着范启泽的回应,可半天过去,范启泽却恍惚地松开手,然后说了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
“我说我想要嫁给你!”
“哦,是吗?”
范启泽突然显出一副无知觉的样子,他想起了一个女人,这种感觉有点模糊,他曾经刻意去忘记,可穿上礼服面对明敏的时候,还有翼翼跟自己谈及结婚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冒了出来,酸溜溜的,透着一股子寒意,让他的精神没法集中,没法投入感情。
范启泽一副无知觉的样子,这样再次充分地引燃了翼翼心里的怒火,要知道,她今天是柔道高手,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真的会为自己的一个身份去努力许久,于是她毫不客气地给范启泽一个过肩摔,狠狠地将半昏迷的范启泽彻底摔成了昏迷。
看到他那个样子,翼翼穿好衣服,摔门离开了,留下在地上闷声不作响的范启泽,没准这一下就要了他的命了。
范启泽觉得自己特别痛,也听到了翼翼出门的声音,但是自己像是散了架一般,加上昨天一晚没睡,他居然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翼翼走出宾馆,茫然地站在街边,手忙脚乱地掏出一颗香烟,点燃以后深深地吸上一口,然后靠上电线杆子,寒夜凄凉,香烟和口中的气雾混杂在一起吐出,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混乱。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翼翼飞快的抽完了那根香烟,将烟头用高跟鞋狠狠踩灭,然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回头看了一眼依然亮着灯的那个房间,范启泽还躺在里面,翼翼尽全力地笑了一声,穿过马路,这个地方和这个时间的车辆并不多,她快步的走到了马路中间。
这时候一束强烈的光线打了过来,一辆仿佛脱缰野马的汽车从不远处的拐角杀将过来,灯光照到翼翼眼中,让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条件反射的往后退去,脚步一乱,歪歪扭扭地站在路上。
等她的瞳孔反应过来,那辆车却像是口中雾气一样蒸发掉了,路面静得出奇,好像从来就没有一辆飞驰而来的汽车一般。
正当翼翼愣着神,从暗中冲出一辆黑色轿车,并没有开大灯,冷不防地将她撞飞在几米外,她清楚地听到自己腿骨碎裂的声音,剧痛让她的瞳孔一下子睁得更大,在黯淡的灯光下,看到了那辆车。
一辆黑色的老款萨博,而车牌是范启泽的。
难道他不喜欢到要自己死?翼翼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这时候车里灯亮起来,可里面并没有人,也就是说车自己冲了过来将翼翼撞倒。
而且车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继续往前开着,冲着翼翼过来,不一会儿,它就会用轮胎一点点地碾死她。
翼翼拖着断掉的腿想爬开,可汽车比她更快,咯吱一声,将她的腿压在轮下,翼翼用尽全力双手趴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