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场上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连岩石都被融化了。
天刚破晓,他们就可以清楚地看见其他囚车里的犯人。这是最后一个从索拉斯前往帕克塔卡斯的奴工车队,修马斯特将亲自率领这个车队。投德不想放过可以让猛敏那大王印象深刻的难得机会。猛敏那正驻扎在帕克塔卡斯。
卡拉蒙借着夜色的掩护试着把铁笼子撑开,但最后还是被迫放弃。
冷冷的雾在清晨泛起,让大伙看不清这饱经蹂躏的小镇。坦尼斯看着金月和河风,现在我可以体会他们的感受了,坦尼斯想。
现在我知道那种比任何伤痕还要痛苦的空虚感。我的家园被毁了。
他看着缩在角落的吉尔赛那斯。这个精灵昨天晚上没有和任何人说话,措词头部的外伤还没好,需要休息。但坦尼斯整晚注意着他,发现他根本没有合眼,甚至连假装休息都没有。整晚他只是咬着下唇,愣愣地看着夜空。这幅景象提醒了坦尼斯,如果他愿意承认,他还有另外一个家,一个叫做奎灵那斯提的家。
不,坦尼斯靠着铁栏杆想,奎灵那斯提根本不是我的家。它只不过是一个我住过的地方……
修马斯特从雾中出现,肥胖的手不断地揉搓着,骄傲地看着眼前的奴工车队。
也许他可以获得晋升,在这个饱经战火的小镇中能够抓到这么多人实在很难得。猛敏那大王一定会很高兴,尤其是这些最后抓到的家伙。特别是那个壮硕的战士,体格真是不错,搞不好他在矿坑里面可以做三人份的工作。那个高大的野蛮人也不错。
也许得宰了那个骑上,索兰尼亚人一向都不愿意合作。但猛敏那大王一定会很高兴有这两个女子的,虽然两人是完全不同的典型,但都很可爱。投德自己一直被那个女服务生所吸引,红色的头发,灵动的绿色眼眸,加上剪裁得当的白色低胸上衣,刚好露出足以引人遇思的部份。
修马斯特的逻想被认雾中传来的怒吼声和金铁交鸣的声音打断。吼声越来越大。
很快的每个奴工车队里的人都醒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投德不安地看着这些囚犯,心中暗自希望一开始有留下更多的士兵。他精们看到囚犯们的骚动,跳了起来用弓箭瞄准车队。
“怎么搞的?”投德大声地问。“这些笨蛋就不能安静地抓来一个犯人吗?”
突然一声惨叫压过了这些吵杂声。这是个受到极大痛苦的男人声音,但他的怒火更足以掩盖一切。
吉尔赛那斯站了起来,脸色苍白。
“我知道那是谁的声音,”他说,“泰洛斯。艾昂菲尔德,应该就是他。他从大屠杀以后就一直帮助精灵逃难。这个猛敏那大王立誓要杀光所有的精灵,”吉尔赛那斯看到坦尼斯的反应,“难道你不知道?”
“不!”坦尼斯震惊地说。“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吉尔赛那斯静下来,看着坦尼斯。“请原谅我,”他最后终于说。“看来我错怪你了,我以为你留胡子是为了这档子事。”
“怎么可能!”坦尼斯跳起来。“你怎么能这样指控——”
“坦尼斯,”史东警告他。
半精灵转头看到地精士兵蜂拥上前,手中的弓箭瞄准他的心口。他高举起手,退回原来的位置,正好看见一队大地精士兵拖来一个高大,肌肉则结的男子。
“我听说有人出卖了泰洛斯,”吉尔赛那斯低声说。“我是回来警告他的。如果没有他,我根本不可能活着逃出索拉斯。昨天晚上我本来应该在旅店和他会面。
当他没来的时候,我担心他——“
修马斯特。投德把大伙的囚车大门打开,叫着命令大地精们把犯人丢进去。当他们把泰洛斯移进囚车的时候,地精士兵继续用箭瞄准着其他人。
修马斯特。投德迅速地关上门。“就这样了!”他大喊。“把这只野兽关起来。
我们要走了。“
一队地精把巨大的麋鹿赶进广场,在开始把组绳套在它们背上。他们乱糟糟的喊叫声对坦尼斯来说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的注意力现在完全放在可怜的铁匠身上。
泰洛斯。艾昂菲尔德昏迷不醒地倒在囚车铺满稻草的地板上。
原先他强壮的右手现在只剩一团烂肉。他的手臂很明显地被某种重台武器给打烂了。鲜血从伤口中不断地大量涌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滩鲜红。
“这就是帮助精灵的下场!”修马斯特的胖猪眼透过栏杆往内望着。“他再也不能打造任何东西了,除非他换只新的手!我,呃——”一只巨大的麋鹿冲向修马斯特,逼得他没命地逃开。
投德转向牵着那只麋鹿的家伙。“赛斯顿!你这个笨蛋!”投德一脚把他踹倒。
泰索何夫望向倒在地上的家伙,以为是个非常矮的地精。后来他发现那是个穿着地精盔甲的溪谷矮人。溪谷矮人努力站起来,把过大的头盔推正,对着走在车队最前方的修马斯特觑牙咧嘴,开始对着他的方向踢泥巴。这很明显地让他感觉好多了,因为他很快就回头把那只慢吞吞的麋鹿带回队伍里。
“我忠实的朋友,”吉尔赛那斯喃喃道,他弯身紧握住铁匠泰洛斯强壮、黝黑的手。“你牺牲了你宝贵的生命来证明你的忠诚泰洛斯用空洞的双眼看着精灵,似乎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吉尔赛那斯试着要帮伤口止血,但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涌出,浸湿囚车的地板。
铁匠的生命在他们面前一寸寸地流失。
“不可以,”金月说,她跑来跪在铁匠的身边。“他不会死的,我是个医者。”
“女士,‘请尔赛那斯不耐烦地说,”克莱恩上没有任何的医者可以帮上忙。
他流出来的血比矮人全身的血量还要多!他的脉搏微弱到我几乎感觉不出来。对他最仁慈的做法就是让他静静地死去,不要再受你这些野蛮人的仪式打搅!“金月不理他的抗议。她把手放在泰洛斯的前额上,闭上眼开始祈祷。
“米莎凯,”她祈祷道,“敬爱的医疗女神,将您的荣光显耀在这个男子身上。
若他的生命还不该到达终点,请医好他,让他可以继续在真理之道上前进。“
吉尔赛那斯忍不住要再度抗议,他伸手要拉开金月。接着却惊讶地停下来。铁匠伤口的血开始止住,就在精灵的眼前,伤口的筋肉开始渐渐地合拢。暖意开始回到铁匠黝黑的肌肤,他的呼吸变得平稳且安详,看来似乎陷入宁静的沉睡之中。附近的囚车里传来了夹杂赞叹、议论的吵杂声。坦尼斯担心地四处张望,害怕有龙人或是地精注意到了这一幕,幸好他们都忙着将那些不合群的麋鹿赶进车队之中,没有闲暇注意这些小事。
吉尔赛那斯退回他的角落,若有所思地看着金月。
“泰索何夫,把稻草弄成一堆,”坦尼斯指示道,“卡拉蒙,你和史东把他移到角落休息。”
“拿着,”河风解下他的斗篷。“替他盖上这个,免得着凉。”
金月将泰洛斯安置好,确定他不会感到不适之后,回到河风的身边。她脸上自然散发出的圣洁光辉,让囚车外的龙人相形见细,仿佛它们才是被囚禁的囚犯。
车队上路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地精走过来将一些面包和碎肉丢进囚车。没有任何人,连卡拉蒙也是,可以吃得下那些酸臭的碎肉,所以他们都把它给丢了出去。
但因为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用餐,所以他们狠吞虎咽地吃掉了面包。很快地投德整理好队伍,骑在他可怜的小马上,发出了开拔的号令。那个名叫赛斯顿的溪谷矮人跟着投德向前走。看到囚车外面烂泥和秽物里面躺着刚刚丢出来的碎肉,溪谷矮人停下脚步,饥渴地把它塞进嘴里。
每个囚车都是由四只麋鹿拖着。两个大地精坐在简陋的木制平台上,一个家伙握着经绳,另外一个则拿着剑和皮鞭。投德一马当先地走着,身后跟着五十个左右全副武装,穿戴整套盔甲的龙人。有两倍之多的地精则跟在整个队伍的最后面。
在一阵努力和混乱之后,车队终于上路了。索拉斯仅剩的几个居民呆呆地看着车队离开。即使里面有他们的亲人,他们也一反常态地不再道别。铁栏杆里面和外面的脸,都是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痛苦的脸。就像提卡一样,他们发誓从此不再掉泪。
车队从索拉斯向南走,沿着盖特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