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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辰若把目录放到他们面前道:“我把婚纱的目录带过来了,爱德华说可以抽时间出来设计。你们看看喜欢哪款。”
叶天涯正在倒水,听到婚纱二字如同被撞击一下,端水的时候都有些害怕杯子滑了下去,又泰然自若的打开一个个药瓶,把药片倒在水中,坐到凌飞扬面前把水递给他,另一只手的药片也伸到他面前。
凌辰若看到他们无声的做着一切,偷偷地笑:“天涯,只有你才镇得住我哥呀……你不知道,从小到大他只要生病都是忍着扛着,宁可打针也是不吃药的,看来这吃药啊,也得看人,不是什么人喂都吃的,包括医生啊,”想了一下又马上追句了一句:“当然,护士就不同了,也得看是什么护士对吧?不过天涯,我一直觉得你将来肯定会当护士的,怎么?”
叶天涯看着凌飞扬乖乖吃药,转过脸来笑道:“其实我一直不喜欢做护士。”
“那你还念这专业……”凌辰若道。
叶天涯轻声答:“有些人,永远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
凌辰若听言,凝重的点了点头。凌飞扬却看着她的侧脸,想着这句话,在心里问自己,是否,关于他们之间的结婚,也不是她能选择的?
旁边就是目录,叶天涯在他吃完药后又去烧开水,凌飞扬就那样看着她,抱着目录。她在病房里忙来忙去,擦桌子,茶几,椅子,又整理花瓶里的花,凌辰若和凌飞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问:“你怎么了?”
凌飞扬回神,看着凌辰若气急败坏:“我说了这么多你忘了?眼睛一直盯着天涯,生怕她跑了一样。”
凌飞扬面红耳斥,看着叶天涯走过来,坐到了他们的旁边,接过了他手中的目录,一页页的翻开看,指着一款抹胸白纱道:“我喜欢这个,辰若,你看看好看吗?”
凌飞扬的头马上就凑上前去,不小心和凌辰若也撞上去,吼道:“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凌辰若被他撞得痛,柔着痛处道:“你没搞错吧,天涯是叫你看么?自作多情!”
他老脸一红,从叶天涯手中把目录强行拿走,看着那一款婚纱,结结巴巴:“天涯,这款……太露了吧?”
“你没搞错吧?露哪里了?三点全遮着不说,连脚都看不到还露……”凌辰若瞟了一眼马上回答。
“你出去。”凌飞扬过河拆桥。
“天涯,你看,”凌辰若告状:“他是哥哥么,简直就是个不讲理的无赖!”
叶天涯笑笑,说:“婚纱不都是这样的么,大同小异。”
凌飞扬看着她,没底气的问:“没有长袖的?”
“哈……”凌辰若大笑:“你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啊……”
凌飞扬灵机一动:“婚礼在年前,刚好穿长袖没那么冷……”
“好笑,”凌辰若跟他吵:“你们要在大街上请客么?酒店难道没有空调?”
叶天涯发笑,凌飞扬无话可说,凌辰若完胜,一把拽过目录,凑到了叶天涯面前,两个人头挨着头:“是不错,哎,你看看,还喜欢后面几款,你看看喜欢不……”
婚纱已经确定后,凌辰若就离开了,叶天平也过来,两个人在休息区坐下:“什么事情?”
叶天涯开门见山:“凌飞扬的伤差不多了,只有头上的后遗症有些担心,婚礼的日期一步步的接近,凌家安排的很妥当,哥,你叫……叶家不用给我准备什么。”
叶天平的眼睛看着她,她似乎一直在寻找措词:“你是说,就让你一穷二白的嫁入凌家?”
“你不要误会,”叶天涯解释:“凌家什么都不会缺的,而且,我毕竟不是叶家的人。”
“你就这么想跟叶家划清关系吗?叶家哪里对不起你吗?”叶天平瞬间气急败坏,上前一步抓着她的双臂,近乎是咆哮:“你不愿意是不是?不愿意嫁给凌飞扬?”
“是。”她平静的回答。
只是一个字,她轻轻的吐出来,却让叶天平如遭雷击。他愣了半晌,慢慢的放开了手,整个人瘫坐到椅子上,抚着额头说:“是啊,没有人问过你的想法,没有人问过你愿不愿意……”
“如果,叶家要我嫁……”
“叶天涯!”他吼着打断她的话,一窜,站在她的面前:“这不关叶家的事!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爱钻牛角尖,你要知道,没有人赶你走,是你自己不辞而别。你以为你的想法就是别人的想法吗?妈妈在家里为你着急的时候你有看到过吗?我在外面找你的时候你又有见到?天姿怀孕行动不便还说要来见你,如果不是飞扬住在医院王竟然拦都拦不住。你看看你现在,就好像全世界都跟你有仇似的,你在这里说着你不是叶家的人,那么你在媒体面前也这样说啊,说你不是叶家的人啊……”
叶天平说完,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叶天涯,急忙伸出双手,抚去她的眼泪:“对不起天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真的,你要知道我们都疼你……”
她无声的哭泣,只知道流眼泪,那些透明而温热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脸庞,打湿了他的手。
他低声的道歉,低声的哄,可是她却又笑了:“哥哥,如果你们真疼我,让我任性一次好不好?我现在就去跟凌飞扬说,我不要嫁!”
“你……”他突然间,无话可说。
她看着他,近乎用着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他说不出来话,因为他也希望自己嫁,不是吗?这样的话,他的辜负就不会那样的深重,他的冷漠就可以变得理所当然。
可是,我亲爱的哥哥啊,你不知道,对于我而言,无论你的态度怎样恶劣,我都不会责怪,因为我知道,我叫你一声哥哥,都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仁慈了。
她转身离开,走到病房前,刚一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面前的凌飞扬,他戴着棒球帽,笑逐颜开:“我们去楼下走走吧,我叫了人过来办手续,等下就搬回家。”
“回家?!”她诧异。
他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在医院呆了几个月了,再不出去呼吸一下就发霉了,而且我底子这么好,养的也差不多了,该回家了。”
他牵着她,一步步的往外走,在医院的花园里散着步,花园里有不少的病人,穿着病服,有的在护士的陪同下做复健,有的在亲人的陪同下在聊天。凌飞扬也穿着病服,。电子书他瘦得厉害,整件病服宽大得罩在他的身上,格外的松,不过还是穿着很赏心悦目,毕竟他一直都很适合浅色。
“怎么突然想出院了?”她轻声的问。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尽管是在医院的范围里,只能闻到空气中单薄的药水味,不像在病房中的那么浓烈。
“我想出院不是三两天了,之前是我妈安排了不许出,现在差不多了,该闪人了。”他的语气少有的吊儿郎当,几个月住院下来,近乎没有这种语气再与她交流过,她近乎忘了凌飞扬的本性了。
“那我也去收拾一下。”她站起来就想离开,却被他拽住了手,转过头去,看着坐在面前的他,他仰着头,笑着,迎着夕阳:“不用了,医院的东西咱啥也不带,我就让他们准备点药水就行了,咱回去换了衣服就走吧。”
他站起来,对着她笑,帽沿下的那双眼睛格外的炯炯有神而且清澈,拉着她的手越来越有力,就像她在他的手中挣扎着抽出一样,可是叶天涯没有出声,就这样任他牢牢的握在手里,握得发出疼痛感觉也不出声。
这个凌飞扬转变的让她有些陌生。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改变了吧,毕竟,他已经好了,而且,他们要结婚了。
尽管这婚姻,无关相爱。
这段日子两个人一直在病房住着,从未这样近的距离让叶天涯只觉得,叶天平离她远去了,但是她的五哥走近了她的生活。伴随着的还有那疼痛的一夜,那记忆的碎片太多,常常会有一小片一小片的碎片如同雪花一样,缓缓的飘下来,落在她的脑海里。
那时候觉得他的病是最重要的,他怎么说她怎么做,即使是医生说大概的恢复期是三个月至半年,现在不到三个月他就要出院了,潜意识里她一直对自己说,还有半年,半年后才举行婚礼,或者这中间有什么变数也不一定。
可是现在,他说要出院了,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婚礼要提前了?
正在胡思乱想中,一头撞上去,人墙。
“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她捂着撞痛的鼻子,不耐的吼。
奇他微笑:“想什么呢,走路都不看路的,问你半天了。”
书“啊?你说什么?”她下意思的问。
“跟我回家。”这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献给清浅
坐在车子上的时候,她还在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