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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不明所以。
“所以说,不光要顾着玩,至少也留意一下时事……”
“……我要留意了,还要你干什么?”
醉花阴手指头抖了抖,没忍住,一扇子劈过去:“总坛啊!艮山城的麒麟坛啊!南方唯一一座总坛啊,早几天就在风口浪尖上闹得不可开交——你居然都不知道?!”
谈笑
鼓着脸躲闪:“关我毛事!我早些天跟黑衣去南疆寨子了……要不鬼敷赶,我才不回来……”
“不赶才怪!碍手碍脚不说,还那么大功率的灯泡,留着碍眼吗?!”
谈笑表情无比悲愤。
醉花阴淡定了些:“准备准备看好戏吧,这回还不止皇朝跟凌霄阁的事儿——艮山城——哈哈,艮山城!赵飞扬的艮山城……”
※※※※※※
洛阳。天下第一楼。
廊下挂着两条红色条幅,锦绣金纹,只一端固定,因此在风中飘舞飞扬。上书两句诗,正是:“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
神风推开屋门,抬头看到那人正静默立足于窗口往外看,顿了顿,索性靠在门框上,懒懒环顾四周:“麒麟坛就快开了,怎么还不回去?”
白衣白甲的男子负手而立,闻言微微一笑,专注的视线往上一抬,落在远处斜翘的飞檐之上。瞳眸隐隐流露万千光华,锐色中犹有一丝朦胧的杀气,偏偏说不清道不明,看来却似绵绵情意,望深些却又如振翅翱翔的雄鹰鸟瞰着地面猎物,只觉得被他看一眼就情不自禁匍匐于他脚下。
“不迟。”
神风眯了眯眼,突然问:“有什么好看的?洛阳牡丹四五月才盛放满城,这时节就一片绿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你正事都不理地跑来看?”
白夜笑了,缓缓道:“花开必有败,盛极转成空,什么东西只要一想到得到后总要失去就觉得为难。不如我未曾窥你娇颜,你离我视野顾自盛放衰败,两不相干。因此,未开之花才有那份期待之美,等它将开,我也该走了。”
神风无语地望着他的背影。
又沉默一会儿,神风终于觉得头痛了:“我说,你到底想干嘛?世家之争的消息也反馈了,线索已经到手了,不去触发偏要留到一年之后……现在麒麟坛那么大的事儿,两个帮会私底下已经干得一塌糊涂了,你这做老大的理也不理,自个儿留在北方逍遥,这算什么?”
“着急?”
“你这老大都不急,我急什么?”
白夜笑道:“查出来是开启麒麟坛的任务在谁手上了?”
神风面容有几分冷峻:“查不到。”
“那便不要查了。”
“为什么?”
“查到又有何用。”白夜动了动,伸臂舒展了一下筋骨,声音闲散,“这仗,还是打不开的。”
神风猛地握紧手心:“开什么玩笑?!”
白夜笑起来,眼神宛转之余似乎蕴着氤氲的光,如同上古墨玉般青透细凝。并未理会神风,他的手扶着窗沿,正对着窗外满园的绿,视线温柔而缱绻,仿佛视野中的,就是他的全部,只低低
吟诵:“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般的好诗,这般的美景,只是我终究没这个福分。”
☆、天寒青苍风枯桑
古墓派有寒冰床。此至宝乃昔日林朝英以王重阳所赠极北苦寒之地数百丈坚冰之下挖出的寒玉制成,是修炼内功的极好工具。睡在这床上练功,一年抵得十年,因为初时睡到上面,觉得奇寒难熬,只得运全身功力与之相抗,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纵在睡梦中也是练功不缀。此外,大凡修炼内功,最忌的是走火入魔,是以平时练功,不免分一半精神与心火相抗。寒玉乃天下至阴至寒之物,坐卧其上,心火自清,练功时尽可勇猛精进。
此寒对于古墓派弟子来说虽非必要,却是大有好处。在拥有寒冰床的房间修炼,假以时日功力自可大进,于瓶颈关头也有如神助。然而,古墓派只有一张寒冰床,寒冰床上只能躺一个人!能获准使用寒冰床的玩家在整个古墓派也寥寥无几。
这个时候,退而求其次,古墓派对修炼有益的房间也不止那一个而已,就是比较难寻、效果有些奇怪而已——玄冰地界就是其中之一。比起寒冰床的最大的优点,玄冰地界是对所有古墓派弟子开放的。但是,这里实在是太过寒冷。仿佛是一片雪原中所有的寒气都集中在了这个地界,若非内力相克或是极其深厚者连半步都踏不进来的。但是相对的,于那类需求极高、修炼极其困难的功法,玄冰地界的帮助也更大,只因相较此地来说,寒冰床的功效只能说是太温和了!这些功法主要以李莫愁所传居多,毕竟玄冰地界开在暗河,而李莫愁的武功以狠辣无情取胜,杀伤性极大,越是走极端修炼要求越高。
当然,要在玄冰地界中修炼,自知之明一定要有,修炼不得法或者本身抗拒不了这种苦寒,乃至被活活冻死在里面的多了去了。
烟岚披着厚厚的皮裘,把脑袋也罩在里面,裹成颗球只露出巴掌大的脸,身上挂着抗寒度80%的避寒珠,手里捧着皮肤一碰就自个儿热起来的暖炉——从苍冷给的储物戒里翻出来的,鬼知道为毛里面什么都有——雾蒙蒙的眼珠子动也不动地盯着两位师姐争锋相对。
“极乐!你够了!!”妆妆低吼道。
此刻已经是她晕过去的第二天,妆妆都够去洛阳跑一个来回了,一回来就看到她小脸煞白煞白昏了半天了,极乐的避寒珠是到手了没错,但是她揣了好久不知为何就是没醒过来。玉琢冰雕的世界里,边上整一滩凝固的血迹,还丢着几具残破的身体——没弄死。但是想来就火大。然后一吵起来,烟岚就给醒了。只是这会儿那两个除了往这里瞥一眼表示已经知道她醒了之外,一时半会还顾及不到她。
极乐静静幽幽站在那里,纯白的衣衫上那些鲜血色泽已经转暗,漫不经心、接近于冷淡的声音:“莫非你
杀的人不够多?”
妆妆已经是气急,脸上没维持住冰冷的表情,差点勃然大怒:“难道你能把自己见到的每个人都杀掉不成?!这是你的师门!!看看你的杀气与善恶到多少了?别忘了你现在不是首席!众怒难犯,你这样迟早会弄得不得好死!”
“那又如何,”极乐还是那副轻飘飘幽淡淡的模样,连眼神都没转过一下,“我,现在,难道不是吗?”
“你!”妆妆气到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愤怒地咒骂着她的名字,“极乐!”
“我只是看不顺眼而已,玩具就要有玩具的本分。而且她们可是我的敌人~不杀了她们,难道等她们找了帮手再来围攻我?”极乐缓缓蹲到一个人身边,苍白素净的脸贴近她,轻轻问道:“你说是不是?”
那个女子还未死,此刻惊恐欲绝地望着她,目眦尽裂,拼命挣扎着似乎想要往后逃,但她显然忘了自己的手筋与脚筋已经被挑断。
极乐恍然大悟道:“啊,我忘了,你的声带已经断了。”
妆妆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手正要挥出的刹那,烟岚眼见着不对劲扑了上来,猛烈的力道几乎将她甩脱出去,幸而妆妆反应快,迅速往里一带,将她拉进怀里。
“怎么了?”妆妆被惊了惊。
烟岚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大眼睛望望她,又转头望望极乐,没说话。
极乐托着下巴蹲在地上,不笑也翘的眼角微微向上勾起。
妆妆只看了一眼又火气,却不自觉用了稍缓的语调:“去旁边坐着,乖,这疯子我不收拾等着有一天把整个门派都得罪个遍!”
烟岚望着她,还是摇了摇头。
妆妆怒气稍减,但是极乐火上添油。“她不怕。”她认真道,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表示增加诚信度。
“你问鬼怕不怕?!”妆妆狰狞地吼道。
极乐笑了,似乎想起什么,她过头看着刚才那女子,微笑着,然后一根一根掰断她的手指。素手纤纤,美如冷玉,仿佛是拈花一般的轻巧——却激起那无声的尖叫压抑得让旁人的神经都会震颤,声带发不出声,只有“嘶嘶”的挣扎与血液从被割破的喉咙中喷涌而出。那血,还是热的,可她就那么无动于衷地看着,甚至,还带着满意的笑。
妆妆反应过来的瞬间就是一掌拍向那人的胸膛,替她解脱了。
极乐毫不在意。她甩甩手,偏头静静地看着烟岚,声音很轻,仿佛隔着无数个空间般,缥缈得像是幻觉。
“你怕吗?”她这样说,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