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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靠着我妈妈的关系当上了社长时你怎么忘记了想她啊!
林流苏气死败坏的,淑女风范完全不见,什么话和字眼都吐了出来。
白槿湖望着林流苏,这个在她面前张牙舞爪的林流苏,有些陌生,她定了定神,说:流苏,你找我有事吗?
林流苏上前就给了白槿湖一个巴掌,打的啪的一声响,她的长发缠绕着她的脖间,她伸手捂住了脸,望着林流苏,再望着身后站着纹丝不动的陆澍。
林流苏扔下一句话,是说给白槿湖听的,也是说给陆澍听的:我告诉你,只要被我发现你们见一次面,我就打你一次,我看陆澍还敢不敢再跑来找你。
那一巴掌,陆澍的纹丝不动,她的心底里,就对陆澍完全的淡漠了。
她把自己锁了起来,全心投入自己的文字和书本中。会去眷园转转,听听歌,什么都不过分的追求。
第四十章:父爱
20E78320E783l20E783忽然一天,维棉打来电话:他快不行了,你快回来吧。
她的手停在键盘上,敲不出一个字。
她很快就上了火车,她那一刻,是那么的害怕他会死。她双手合着放在额头,她在祈祷他不会有事。
火车行驶的铁轨边,有很多一排一排的孤坟,是那么寂寞的沉睡在那里,看着火车一趟一趟驶过,他,很快会躺在里面吗?
快进家门时,她犹豫了,站在窗外,透过玻璃,看见他虚弱的躺在床上,瘦得只剩皮。
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床边,对他说:你不要以为你要死了,就可以不还债了。他微微张开嘴,努力想说什么。
要债的男人继续说:你也有今天啊,你呀,死了都没人送终。
他气得哆嗦,用尽力气说:我有女儿,我有女儿送终。
“你都要死了,你身边也不见你女儿啊,她就是回来也只能给你收尸,何况,她还不知道是不是你亲生的,你就是死也得给我还钱”
白槿湖听了,冲了进去,叫了一声:爸。
他艰难的扭过头,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回光返照。
她把钱还了,那些钱是他借的高利贷给她上学的钱。
那一晚,父女俩第一次聊了很久,他看女儿回来看他,叫他爸,他精神好多了,眼睛里都放着光芒,他说到后来,老泪纵横。
他颤着手从枕头下拿出一摞相片,都是维棉去南京时拍的,是他一次一次央求维棉去南京看她。他一直重复着他死也知足了女儿原谅他了。
望着这个喝太多酒被肝癌折磨的没有人形的他,白槿湖难过的要死,如果自己早点回来多好,自古养儿是养老送终,如果除了送终,能再给他养老,该多好,一切都来不及了。
没有几天,他就走了。槿湖把他葬在母亲墓旁。在墓前,只有维棉和刘辉,白槿湖说:爸妈在那边好好的过,妈,爸知道错了,你原谅他。
维棉告诉白槿湖,有时去照顾病中得他时,他说了好多话。
原本他爸妈是很恩爱的,槿湖的妈妈被人强尖后,一切都变了,外面的碎言碎语,他变得酗酒暴躁,甚至有人说槿湖不是他的,是强尖犯留下的种。
他说老打你,你走了,他后悔啊。他经常来求我,让我代她多看看你,他说他给你寄钱,你都退回来了。你的书他都收着看,我瞒着你,拿着你们的头发做了鉴定,结果刚出来,你是他亲生的,可惜他没等到这个消息。
她不恨他了,一点也不,她恨自己自私。
在整理家里东西时,在一个抽屉里,看到了她的书,那本书是她的第一本书,里面就写了一个暴力虐女的父亲,白槿湖是以他为原形写的,在小说里,她写的那个父亲也是得了肝癌死的。
她写得时候,想到他若看到这本书时生气得样子,她开心极了。他用笔在书最后写:我这一生错得太深,我最爱的两个女人都恨我,我怕是要遭天谴了。
第四十一章:牡丹亭
387097C9387097C9l387097C9上天有时真的很残忍,不经意的一个诅咒,老天真的就让他发生了,她伤心欲绝。维棉劝说:你别太自责,他喝酒太多,肝是经不起那样喝的。
槿湖又怎么能原谅自己,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不低于母亲的去世。她终于理解他了,他忍受了太多别人的嘲讽和屈辱。
那个春节,槿湖没有去维棉那里,坚持一个人坐在家里,坐了一夜。去年的春节,他应该是用这个电话叫她回来的吧,她没有,那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孤独的坐到除夕夜吗?
曾想过无数次逃离的这个父亲的场景,当他真的辞世,她还是像所有失去父亲的女儿一般伤心,甚至,更多。
白槿湖消瘦了很多,陆澍也发来短讯安慰她,她删掉,不愿多言。
乔乔在她的书里夹了一张南京大戏院的门票,上面写着《牡丹亭》,她看着,心动了一下。上面提着汤显祖的那句: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的确是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她拿着票,背着包,决定去看这场戏。
在站台,一辆公交车停下,很多人下来,车上空了不少,她排着队上车,在自动投币里塞了一个硬币,找到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下。
司机扭头喊道:这位小姐,你投币了吗?
白槿湖往四周望望才醒悟过来是说自己的,她记得自己是投币了的,思绪混乱都记不清了,她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说,车上的眼光都看着她,她本来就失魂落魄的,一下紧张了起来。
我……白槿湖低下头,心里一阵兵荒马乱。
一个声音响起,说:不好意思,我看见她确实是投币的。
司机这才罢休。
她回头,感激地朝最后一排的他微笑,他的脸,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他们都是在南京大戏院那一站下的车,他看见她手里的票,说:是来听戏的吗?
嗯,听说,这个故事很动人,是吗?白槿湖问。
非常动人。他笑道,他的笑容完美的足以让女人疯狂,丹凤眼,细细长长,挺拔的鼻梁,薄凉的紧抿地嘴唇,白槿湖看得有些羞涩了。
进戏院的时候,白槿湖看到了戏院前海报上头牌演员名:沈慕西。
她排着队进场,就坐在第三排的位置,台上唱的是《牡丹亭》,一出场,便让白槿湖惊艳了,没有任何一场戏,堪比这等的华丽动人。
戏台上的柳梦梅和杜丽娘,罗帕传情,一句句姐姐,叫的人心疼,她觉得自己一下就掉入了,这个饰演柳梦梅的,定是沈慕西了,那个给她传过邮件的男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迷上了那场戏,还是迷上了那台上的柳梦梅。
从戏院回来,她的魂就没了,嘴里念念叨叨的,有时突然冒出一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声音细细柔柔,分别是戏的声音,难道是被哪个死去的女戏子上了身。乔乔一看不妙,本以为看场戏让白槿湖散散心,谁料,把魂都看没了。
第四十二章:风暴
'B7'B7B7白槿湖睡在床上,什么话也不说,突然一拍脑袋,说:我怎么这么笨,难怪那么眼熟,他就是,就是那个练嗓子的人。
说完起身就往眷园跑,乔乔都没有追上。
他就是那个到园子里练嗓子的昆曲演员沈慕西,白槿湖豁然开朗,她学着他的模样站在桃树下面,练着嗓子,低声唱着:
最撩人****是今天
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
原来春心无处不下悬
是睡荼蘼抓住裙钗线
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她唱完,便听见了掌声,她循声望去,沈慕西就在不远处。
白槿湖有些难为情,恼了,说:为什么偷听?
他走近,故意作弄她似的,说:是我偷听你吗?我看,是你偷学戏吧。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提嗓子的一招一式,可都是我的知识产权。
白槿湖抬头,瞪了他一眼,如此近距离得观看,才发现他也是那个在公交车上帮他解围的男子,既然他帮过她,她也就不那么计较吧,白槿湖抓起包,就要走。
我叫沈慕西,你要是真喜欢昆曲,我可以教你。他说。
她背着包走了,没有说话。
沈慕西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子远去,明明是喜欢戏,还不承认。
沈慕西,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后成为昆曲演员,专工小生,业余摄影师,获得五次国际摄影大奖。
这是白槿湖通过百度对沈慕西的调查,她望着百度里他的照片,俊挺的面庞,眉骨隆起,眼睛深情的像是会说话,用玉树临风来形容是绝对可以的。
她看着照片心里突突的直跳,看来自己是真的好男色呀。
迷上了昆曲,她自然地将昆曲带入了自己的文字里,出版了三本书,销售量一本比一本多,她的书现在也成了出版方热捧的作品。
她的成功,周萍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