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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不是哑谜，而是实实在在的询问，事实上，那个方向里不是什么也没有，而是有很多很多都存在的事物，有起伏雄伟的高山，有奔腾不息的江河，有通衢的大路，有突兀狰狞的岩石，有千姿百态的树木，有绿油油的芳草，有万紫千红的花朵，有无数的飞禽走兽，也有无数微小的生灵，每一刻，每一秒，在那个你们觉得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都在上演着无数精彩的故事！”
周悦缓缓开口道，在这一刻，他描述的，不仅仅是为了给公孙二娘和梁小雪听，也是他自己在倾听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是周悦自己在触碰到心灵深处最柔然位置后闪现的灵光。
所以，不知不觉，他的声音也变得充满了这种最深沉，却又最醇厚的感情，因为这可以算是他灵魂深处的表白了。
“二娘，小雪，知道你们为什么看不见么？那是因为你们不懂，不懂这天地造物的神奇，你们心中没有敬畏，也不知如何去敬畏？或许你们会认为我所说的都是无聊至极的空话，这些存在根本都无需理会，不值一提，就如同不必在乎一只蝼蚁的生死。”
“一棵柔弱纤细的小草，你们可以踩断，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你们可以碾死，一棵枝繁叶茂的树木，你们可以毫无障碍地砍掉，一块路边平淡无奇的石头，你们可以看着碍眼搬开，一座雄伟俊秀的山岳，你们可以将其掀翻，一条蜿蜒秀丽的大河，你们可以将其断流，以此类推，这世上谁敢悖逆你们，谁叫你们不爽，就杀掉谁！统统杀掉！”
“这世界上一切，都必须以你们的喜怒哀乐为中心，你们高兴，就应该是百花齐放，和风细雨；你们愤怒，就应该暴雨如注，冰封千里，血流成河；非对即错，非黑即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世界，这宇宙，都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意志，太阳为你而转，亿万星辰为你而璀璨，是不是很爽？”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其实我们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也不过是一种蝼蚁！和这天地，和这宇宙造物相比，我们又是何等的渺小，而天地造物这么伟大，尚且会容忍这世上万物的生存生长，容忍色彩缤纷，容忍丑陋不堪，容忍恶毒恐怖，容忍一切巨大的，渺小的，狂妄的，自卑的生灵有生存的权利，为何我们自己反而要执着于此？”
“生命的真谛，就在于敬畏生命，当你懂得了敬畏，你就不会迷失，不会为了愤怒而愤怒，这也将是你们在这人世间所收获的最大礼物，相信我，你们会因此受益无穷，让理智，聪慧，敬畏，占据自己的心灵，成为自己的行为准则！我可以去杀人，但一定要明白，我自己为什么要去杀人？我可以宣布一个人有罪，但在做出决定之前，请千万不要让怒火左右了自己的情绪，因为，一旦你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变成了纯粹的，因为喜怒哀乐这些表面情绪来支配自己，你们反而会变得空虚，这就好比一个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品尝美食，但他所收获的快感一定比不上劳动了一整日，只有一碗白米饭和咸菜下饭的人，同样，哪怕身处于百花丛中，美女无数环绕，日夜狂欢的，肯定也比不上结发夫妻，相濡以沫，在夕阳下牵手的一瞬间，简单不一定就是平凡，杀戮未必就是快感，幸福与快乐，不是依靠掠夺别人的生命才能得到的，现在，明白我说的意思么？”
（这世界太浮躁，以此文与诸君共勉！）
第619章 夜宴
“二娘，小雪，我们再心平气和地谈一下有关于金立熙的问题，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她在我眼中，就是一个死人，我想让她何时死，她就得何时死！但我要杀她，不是为了乐趣，不是为了快感，不是为了泄愤，不是因为嫉妒，也不是因为厌恶，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她就是一个可怜虫，一个必须被榨干一切可以利用剩余价值的可怜虫，明白吗？我杀她，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对得起追随我的兄弟姐妹，还有十几万信任我的百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我这个位置上，我必须要对得起这份信任，我必须考虑考虑最大化的利益，如果我不能克制我自己的喜怒哀乐，那么我又如何对得起你们？对得起所有信任我的兄弟姐妹？”
周悦这一番话说完，公孙二娘和梁小雪之前的怒火都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各自脸上都有些颇为不好意思，不过，看周悦的眼神却又变得崇拜不已，这无疑让他有点小小的虚荣。
“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么，我就听你的，如果五日之内，我看不到什么征兆，我还是会亲自动手，取那贱人的小命的。”公孙二娘轻轻哼了一声，瞟了周悦一眼，这一瞬间的风情，当真是让周悦食指大动，他赶紧保证道：“放心好了，西方有一句话说的好，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令其疯狂，如果我猜得没错，金立熙，现在已经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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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锦黑城的城主府中，刚刚成为这里新主人的金立熙，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
虽然在之前的谈判中被周悦抢去了风头，占去先机，但这其实并不影响金立熙等人的丰厚收获，这可是一整座黑城啊！
哪怕因为邓老头儿的缘故，原本工坊内所有的工匠，以及将近十万名民众选择撤离，可是金立熙一方早就预估过这样的情形，并且为此做好了准备，从晋商联盟那里请来了数名大匠，以及数百米中低级工匠，只要有足够的的金银，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的。
所以，理所当然的，一场庆功宴，那是不可避免。
此刻，原本威严宽敞的议事大堂，已经是灯红酒绿，热闹非凡，超过了将近一千五百名非常有分量的人出席了这场宴会。
金立熙，汪增，段鸿，金大中，吴三桂，金兀术，曾大明，曾大民，张角，以及晋商联盟的总会长，那个姓王名之理的胖子，这些人算是整个宴会的中心，坐在最上首，然后是各大商业行会的精英，军队中的骨干，以及一些参与此次事件的家族代言人，还有一些在此次事件中表现良好的底层人士，比如说某某秀才，某某壮士，某某乡老！
他们都将是被论功行赏！
各种的美味佳肴，山珍海味，不断地送上来，美酒无数，更有醉凤楼的大小红牌娇声燕语，软玉温香，真是乐不思蜀。
而在最上方的酒席上，却是丝毫没有被整个宴会的气息所感染，所有人都是浅尝辄止，唯有那个晋商联盟的会长王之理，虽然一身肥肉，但胃口也是极好，左右两边，都是两个人比花娇，近乎于半裸的美女，肆意调笑，很是享受，俨然，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一样。
“怎么样？金城主，你想的如何了？要知道，过去三个月，我晋商联盟向你投入了六百万金，现在，也该到了还债的时候了，人都说无奸不商，商人最是贪婪，却不知道，商人最是讲求信誉，金城主，该支持你的，我王胖子说到做到，为何现在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呢？”
此时，那王之理手中举着酒杯，胖胖的小眼睛眯着，却是毫无忌惮地盯着金立熙那丰满且充满了弹性的胸脯。
“嘿嘿，你能和毛文龙睡，为何我王之理就不行呢，我很公平的，一晚一万金，啧啧，这便是晋城太原里的头牌小蝶儿，也没有这么昂贵啊，另外，航海贸易里，除了分给段将军和汪将军的四成外，我要另外的四成，只要城主你同意，我晋商联盟那六百万金的债务，我可以不要了。”
王之理淫笑道，过去三个月，金立熙固然是大展神通把周悦的人给架空的架空，收买的收买，但这一切的资金运作，都是晋商联盟在后面支持的，所以，如今盘锦黑城的大小商业行会，倒是有足足六成，都在晋商联盟的掌控中。
不夸张的说，之前的时候，周悦势力的经济权是掌握在金立熙手里，但金立熙手里的经济掌控权，却又是在晋商联盟手中，他们这一次，也算是所谋甚大，甚至都把在山西的基业都几乎要搬过来了，毕竟那里已经是大唐军的势力范围，他们被压榨得几乎没有什么油水。
而且，他们也同样有逐鹿天下的野望，能够觅得一处安全且发展基础良好的黑城，这当然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甚至，此时在盘锦黑城内，至少有近五万人，是在过去三个月中，晋商联盟从山西总部迁移而来的，而之前反对周悦，也是这些人为中坚力量。
而现在，周悦这个大老虎被赶走，晋商联盟终于也露出了他们的爪牙！
“王先生，你这要求，也未免太苛刻了，立熙不过是薄柳之姿，怕是您也看不上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