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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真的是太累了,所以没有哪一个晚上真的等到他回家,老是不知不觉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每天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总能感觉到他,有时候感觉到他轻轻地抱着她,有时候感觉到他吻她的额头和脸颊。
睡梦中的她,心里极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到底是不是他,可眼皮就像被胶水黏住一样,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死活睁不开。
只有每天早晨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身上的被子盖得好好的,她才敢相信,这一切并不是梦境。
周六的晚上,季舒言总算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她把所有已经整理好的稿件保存在U盘里,长吁一口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合上笔记本电脑时,她瞥了一眼屏幕的右下角,那里显示着的四个小小数字提醒她,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许酌还没有回来。
她把电脑放回房里,收拾好茶几上的文件,去厨房泡了一杯咖啡,三下两下就喝完了。
今天一定不能再睡着了,她一定要等到他回来。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
季舒言抱着沙发靠垫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无聊的夜间剧场,她渐渐感觉到眼皮似乎越来越重,于是立刻冲进洗手间,用凉水洗了个脸,对着镜子里的人说:“不准睡!”
季舒言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隐约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急急跑到门口,果然是许酌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她仰着脸看着他,笑得很开心,眼睛亮亮的。
许酌看着她的眼睛里似乎飞快地闪过些什么,然后迅速恢复了平静,轻轻地“嗯”了一声后,他径直向卧室走去。
她心里蓦地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被自己强行压了下去,深深吸了口气,她提起步子跟着他走进卧室里。
直到走进卧室,看到许酌倒在床上,右手覆着双眼时,季舒言才意识到些什么。
黑色的西装外套被他扔在一边,领带也丢在了地上,他身上穿着的白衬衣也被扯开了两粒扣子。
季舒言走到床边,稍稍俯下身,果不其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气。
她转身走出卧室,去厨房泡了一杯茶,弄凉了一点之后才端着茶杯走回卧室里。
“喝口茶吧,会舒服一点。”
听到她的声音,许酌移开手,睁开眼睛,定定看了她几秒后才稍稍坐起身来。
季舒言在床边坐下,微笑着把手里的茶杯递给许酌。
许酌没有接过茶杯,而是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
季舒言看他脸色有些微微泛红,额头上还有些细密的汗珠,于是把茶杯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说:“我去拿毛巾来给你擦擦脸。”
她才刚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走出一步就被他从身后拉住手,稍一使劲就把她带进怀里。
许酌靠着床头半躺着,毫无准备的季舒言被他拉得一下子失了重心,半个身子倒在他身上。
他们现在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她只要一抬头几乎就会跟他脸贴着脸,她顿时羞红了脸,低着头一声不吭。
“你在等我?”许酌双手圈着她的腰,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嗯。”她不敢抬头,眼睛却正好对着他敞开的衬衣里,裸/露着的寸寸肌肤,心跳不由得加速,她慌忙移开视线,只想快点拉开两人之间这极度不妥的距离。
她动了动,微微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谁知许酌猛地一用力,越发抱紧了她。
“喂……这样很不舒服……”她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连耳根也微微红了,小声嘟囔着。其实她是真的很不舒服啊,上身躺在他身上被他紧紧抱着,一双腿却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小肚子还被床沿咯得有点疼。
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许酌就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拉上床,然后迅速一个翻身,上半身轻轻地压住她,头埋在她的脖颈间。
感觉到他热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肌肤上,她心里一颤,不仅是脸,仿佛全身都开始发烫。
“现在是不是舒服点?”他贴在她耳边轻声问。
不是,绝对不是!她在心里叫苦不迭,他呼出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弄得她痒痒的,而且他还……还吻着她的耳朵,怎么可能会舒服?!
他温热的唇覆上她的耳朵时,她全身就像过电一样,猛地一个激灵。她突然想起以前听别人说过的敏感地带,活了二十多年她也没找到自己的敏感地带,刚才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难道自己的敏感地带是耳朵?
实在受不了那股难耐的酥麻感,她转过头去,被他吻过的耳朵通红通红的,“好痒……不要亲耳朵……”
他伸手将她的脸转过来与他对对视,低声说:“那换个地方。”
她尚未看清楚他眼底的那抹笑意,他已经温柔地含住了她的唇瓣,短暂的浅尝过后,他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地吻了起来……
也不知吻了多久,当他终于离开她的唇时,她却隐约觉得这仅仅只是个开始,他越来越滚烫的身体分明向她清楚地传达着某种信息。
“我发现你的记性似乎不太好。”许酌用手支撑着身体,稍稍拉开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深邃的眼睛里有些捉摸不定的光亮。
“啊?”季舒言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她记性不好吗?怎么她自己一点也不觉得?
“而且……”他说,“你只会说别人,不会说自己。”
“什么意思?”她更加纳闷了,“我听不懂。”
“你答应过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再离开,可是你没有做到。”他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明明脸上是怪责的神色,语气却丝毫不强硬,反而有种脆弱的伤痛:“你说要我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可你为什么把本该两个人一起面对的事情统统藏在心里,一个人想办法解决?”
“而且,有那么多聪明的办法可以选择,为什么你偏偏选择了一个最傻最笨最愚蠢的?”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犀利,脸色也骤然沉了下去,声音听起来却让人禁不住心疼:“这样折磨我,很好玩是不是?”
“不如你来教教我……聪明的办法是什么?”她迎着他的目光,清亮的双眸里透着深深的无奈和难过,在灯光的照射下隐隐有些晶莹,“明知道会一手毁掉你的前途让你失去一切,也自私地把你绑在我身边,这就是聪明的办法?”
她的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宁可你一辈子气我恨我,也不要你为我作出这么大的牺牲。”
他看着她晶莹的双眼许久,深黑的眸子里无数种情绪闪过,最终只余下一抹令人深深沦陷的温柔,他缓缓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那我也告诉你,即使要作出更大的牺牲,我也绝不放你走。”
幸福的泪水自她的眼角滑落,顺着耳际一直延伸,渗入到她柔顺的发丝里,也渗进她越来越柔软的心。
他轻轻地亲吻她的眼睛,吮去她的泪水,唇角染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眼里渐渐浮现出些许促狭,“我为你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那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报答我?”
看到他迷人的俊眸里柔情流转,似乎还有些越来越汹涌的狂乱迷离,她蓦地明白了他话里的隐含意义,脸上好不容易退了点的潮红再度浮了上来,小声嘀咕着:“记性不太好的人,好像不止我一个吧?”
他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笑着吻住她嫣红的双唇,柔声说:“我反悔了,行不行?”
她有些哭笑不得,他都已经执行得这么彻底了,还容得她说不行吗?
随着她羞涩的迎合,两人之间逐渐燃起熊熊烈火,仿佛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异常燥热,一点一点吞噬掉仅存的清醒。
唇舌缠绵间,他滚烫的手掌从她的衣服下摆探入,狂热而紧张地抚摸着她渐渐有些灼热的细嫩肌肤。他温热的双唇顺着她的唇一路往下延伸,脸颊,耳朵,脖子,锁骨一一被他烙下了缠绵的印记。
紧紧贴着他滚烫的身躯,她的身子变得越来越绵软无力,飘忽间感觉到两人身上所有的遮蔽被一点一点褪去,接着身体某处地方突然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痛,她一声低呼还没出口,已被他温柔的唇瓣迅速封住……
夏夜的微风徐徐吹来,房里飘散着缠绵的香气和醉人的低喃,空气里浮动的,全是甜蜜的分子……
Chapter 46
金黄耀眼的晨光照进房里。
许酌深深凝视着怀里的季舒言,深邃黑亮的眸子里盛满柔情,还有些失而复得的欣喜与珍视。
被他搂在怀里的人儿,柔顺光亮的长发披散着,有一缕微卷的发丝覆在她皙细嫩的皮肤上,长长的睫毛偶尔被微风吹拂着微微颤动。
她枕着他的手臂侧躺着,左手贴放在他胸前,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