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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可是了,我好困。”他拉过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胸前,一手放在她腰间稍稍一用力,把她揽到自己怀里。
她刚准备挣扎,却突然感觉到他冰凉的唇在她额头上触碰了一下,耳边飘来他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回赠给你的。”
她面上一热,笑骂道:“原来你装睡骗我!”
“没骗你,家里真的好冷清……”他说,“只有这样抱着你,我才觉得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真的不想再一个人生活了……”
他声音里透出的寂寞和伤感,让她瞬间就安静下来,不再反抗,温顺地在他怀里躺着,渐渐进入梦乡。
那一夜,他抱着她入睡,鼻尖满是她清新恬淡的气息,内心是许久不曾有过的安定。
真切地感受到她传来的温暖,他沉沉睡去,即使是在睡梦中,他的唇角也带着一丝浅笑。
第二天早上,季舒言睁开眼睛,许酌沉静的睡脸近在咫尺。
她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吵醒了睡得正香的他。
他睡得很沉,眉目舒展,呼吸均匀,唇边还有一抹浅浅的笑容。
看着他如此俊朗安逸的睡脸,想起他昨晚眉宇间的沉痛和落寞,她心里再次涌起一股深深的疼惜。过去那么多个夜晚,他是不是从没有一次睡得安稳?是不是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只剩他一个人的寂寞?又或者,他会被恐怖的噩梦惊醒,然后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许酌的眼皮轻轻动了动,她一惊,立刻紧紧闭上眼睛。
他轻声笑了笑,抽出手来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说:“别装了。”
她顿时泄了气,睁开眼睛一脸沮丧地问:“怎么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他将她拥到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因为是你。”
她一时动情,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抱住他。他身子一僵,良久才回过神来,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你知道吗,最痛苦的那段日子里,我常常想如果是你陪在我的身边……”他说,“如果是你陪着我,如果我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也许我不会绝望到崩溃的地步……以前不觉得,后来才慢慢发现,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好开心……”
他的声音这样轻柔温暖,充满着回忆的味道,令她想起那三年里点点滴滴的欢笑。
记忆里的他,就应该是那时候哈哈大笑着,阳光开朗的样子。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事情,如果他没有遭受那样沉重的打击,他依然是她印象中那个飞扬跳脱的少年,而不是现在这个沉稳得有些冷漠的年轻男人。
“其实我一直很后悔,这五年来没能陪着你,如果我当时没有任性地一走了之就好了……”这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如果当时的她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跟着父母移民去澳大利亚。她一定会留下来陪他,即使当时他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她也不会丢下他一个人。跟他在一起后,其实她一直介意着,那五年里是沈沁瑶陪伴着他,而自己却丝毫都没帮到他……
想起这些,她心里忍不住一阵愧疚和酸楚,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见怀里的人长久没有动静,许酌低声笑笑,说:“那就罚你以后永远陪着我,不准再离开。”
季舒言抬眼看他,见他脸上竟带着跟多年前一样明亮的笑容,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极其认真地说:“好,我接受你的惩罚。”
她难得的主动,令他一下子呆住了,但是马上又反应过来,坏笑着问:“为什么是脸而不是嘴唇?”
她羞得面红耳赤,想起自己和他现在还躺在床上,更是窘迫得要命,瞪着眼睛警告他:“够了噢,你不要得寸进尺!”
许酌看她满脸通红,样子可爱至极,笑得越发开心,凑过来准备吻她。她吓得赶紧从床上跳起来,翻身下了床,“还没刷牙呢,你快起来!”说着,一溜烟地跑进了卫生间。
季舒言端着早餐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许酌已经洗漱好,正坐在餐桌前翻阅着报纸。
她刚刚拉开椅子坐下,电话铃声就响起来,她站起来转身准备去接电话时,身边的许酌也迅速站起身,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往怀里一拉。
“你没听到电话响?放开放开。”她推了推他,退后一步说。
他笑得诡秘,闪亮如星的双眸直直盯着她,流转着温柔宠溺的波光,“现在可以了。”
她呆呆地看着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等她终于明白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许酌放在她腰间的手臂轻轻用力,将她柔软的身子贴近自己,不顾她惊得瞪大了的双眼,低头吻上她红润的双唇……
她有些恼,怎么每一次都这么突如其来?
下意识地想要离开他,谁知刚往后挪动了一小步,他就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意图,覆在她腰上的双臂一用力,牢牢圈住她不让她挣脱。
他紧紧地环抱着她,跟上一次霸道强势的吻不同,他异常温暖的双唇轻柔地爱怜地吻着她,深深而又小心翼翼地吻着她……
唇齿柔怜纠缠间,他一手娴熟地松开她头发上的发带,如瀑的微卷长发自然地垂顺下来。手掌隐没在那如丝般的柔软顺滑中,他的声音有种醉人的慵懒:“这样更美……”
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双手环上他后背,沉醉在他周身淡淡的清香之中……
Chapter 30
周一早上,季舒言刚到杂志社就接到出差的通知,张主编将带着她和麦婉仪一同去北京参加一个大型的书展,机票已经订好,两天后就出发。
晚上,季舒言和许酌一起在家里做晚餐。他们都不喜欢吃外面的食物,很少外出吃饭,反倒更享受两人一起做饭的乐趣。
“我星期四要去北京出差,跟婉仪还有主编一起去参加一个书展。”她边洗着蔬菜边对身边的许酌说。
“要去几天?”
“大概四五天。”她将洗净的土豆递给他,站在一旁看着他熟练地切起来。
自从上一次她切菜时不小心切到手,他就说什么也不肯再让她拿刀,哪怕是切豆腐也不行。
不过那次切到手确实挺恐怖,血哗啦啦地流了一砧板,她怕他看见便迅速冲洗掉所有血迹,又偷偷溜进房间包伤口,谁知道她刚拿出医药箱他就跟了进来。见她捂着的手指还不停地溢出血来,他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走过来一言不发地替她上药。
许酌阴着脸不说话,她也不敢出声,生怕再惹怒了他。药水刚刚涂到手指上,她就疼得一阵心惊,虽然忍着没喊出声来,但手指还是猛地抖了一下。
“很痛?”他握着棉签的手一僵,抬起眼问她。
“……还好。”她微笑着回答,但那尖锐的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轻轻咬着嘴唇。
看着她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的样子,他心疼不已,板着脸不再说话,眼睛也愈加沉黯。
她对着受伤的手指轻轻吹了口气,微微一笑,说:“已经好多了,这药水还挺有效的。”
他轻柔地拉过她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替她包扎好伤口,命令似地说:“以后再也不准你碰刀。”
从那以后,许酌真的说到做到,只要他在的时候切菜的工作绝对轮不到她。有时候她甚至会想,如果下次炒菜时被油溅到,说不定以后就只要洗洗菜了。
星期四一早,许酌开车把季舒言和麦婉仪送到机场。他们到机场时,一向准时的张主编却还不见踪影。
季舒言见许酌仍陪着她们在登机口等着,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说:“你还要去公司,先走吧。”
一旁的麦婉仪微笑着,忍不住打趣她说:“你也太狠心了,要分开几天他当然舍不得,居然这么快就赶他走。”
“怎么连你也开始捉弄我了?”她笑看着麦婉仪,有些不满地说。
“好好好,不捉弄你了。你送他出机场吧,我在这里等你。”
季舒言想了想,反正现在离登机时间还早,而且张主编也还没有来,索性按照麦婉仪说的做了。
将许酌送到机场大门,她柔声嘱咐他:“走吧,小心开车。”又想起些什么,她说:“记得要按时吃饭,不要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许酌却依然站着不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会舍不得我吗?”
不等她回答,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可是我好舍不得你……”
她微笑着抱住他,一股暖流静静淌过心间。其实她也好舍不得跟他分开,尽管只有短短几天,可是她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习惯了他的温柔体贴和偶尔的霸道任性。
“我很快就回来了。”她说,“还有,我会想你的。”
静静拥抱了很久,许酌才不舍地放开她,驾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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