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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出梅兰的心思,她很想找个男人,再组建一个家庭,这样既有利于女儿的成长,也使自己心灵上有个依靠。但这只是她的理想,生活中总会有一些不如意的事情。我觉得我与她的这种关系已近渐渐的成为了一种负担和拖累。可我还离不开梅兰,生活上也好,生理上也好,仕途上更是。她仿佛成为了我的救命稻草,让我不至于随波逐流。
以前与梅兰交往本是随心所欲的,可现在我却世俗了起来,我买了一条项链给梅兰。我发现自己是在刻意的讨好她。我处心积虑的制造我与梅兰之间的浪漫气氛为的竟是她能在我仕途升迁的路上助我一臂之力。
在酒店的房间里,在云雨之后的床上我温柔的帮梅兰戴上了我送给她的项链。梅兰突然反身紧紧的抱住了我,激动的说道:张爽,我们结婚吧!
对于梅兰突然提出来的要求我有些惊讶,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很理智很理性的女人,可只要她还是女人她就会被爱情冲昏头脑。而我对于梅兰真正的激情岁月在逐渐的消失。我们彼此间的爱情并不是同步的,这也许和年龄的差距有关,但正是这种差距也往往容易造成悲剧性的结局。
我沉默了,望着梅兰风韵犹存的脸,我犹豫了。我真的爱她吗?
也许我并不应该怀疑梅兰的用心。她对我是真心的,可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要求来?这是一种交易还是一种要挟?调回厅里工作是向她开出的交换条件吗?我不敢问她,也不敢轻易的答应她。
死寂一般的沉默中,梅兰慢慢的松开她紧抱着我的双手。神情黯淡的说:你看梅姐,一把年纪了还提出这么天真的要求。
我不忍心伤害她,安慰道:梅姐,你给我些时间考虑吧。
梅兰黯然的笑道:也好,我应该尊重你的意见。
梅兰这句话似乎已近表明了她的心迹,前面的话只不过是掩饰之词。她的确是想和我结婚。我不敢再问梅兰怎样才能调回厅里工作的事,这里有了一个让人心情沉重的前提。我也可以把这次梅兰向我提出结婚的要求当成是她对我的试探,如果我拒绝和她结婚,那么这就成为大家分手的理由。想到分手我又有些舍不得几年来和梅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发现我变了,梅兰提出结婚的要求竟然会让我的心情沉重起来。
我曾听说,有些人为了能够分到单位的房子而假结婚。虽然我与梅兰之间没那么现实,可实在的好处却是摆在眼前的。一来我可以通过她的关系调回厅里工作,二来梅兰离婚时是得到过前夫给她的一笔钱的,这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三来她做了这么些年的处级领导干部,多多少少的好处还是有一点的。她甚至在向我暗示:为了我她可以再去厚着脸皮向高智成讨个厅长做。可以这么说,我要是和她结婚至少可以一下子拥有少奋斗二十年的经济财富和政治资源。
离婚后梅兰就一直很低调。她内心深处一直缺乏着安全感,于是她在银行存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钱,作为另一层面上的心理依靠。她在与我交往中不知不觉的把这个信息透露给我,那是出于对我的信任。女人其实是一种藏不住秘密的动物,只要她真心喜欢你,她就会什么都告诉你。这笔钱无疑成了梅兰一份厚厚的嫁妆。
与梅兰吻别后她先行离开了酒店。我沮丧的躺在床上,脑子里想了很多与梅兰结婚的可行性假设。首先我的父母会同意吗?我的同事朋友会怎么看?梅兰已近不大可能再生孩子了,就算要生也很危险。我脑子里一团乱麻,索性不再想下去了。
后天又要赶回县里上班了,好不容易感受到了省城的繁华,梅兰的温柔。想到又要回到那个冷冷清清的县城上班,心里面又烦了起来。与其在县城还不如在镇里面和宛儿厮混。我发现这个想法是下半身想出来的,不由得淫笑了一声。
拜官场码头1
我爬起来又给老大打了个电话,有了上次那个电话做伏笔,这次电话里老大的口气倒也融洽了许多。我约他今晚出来吃饭,他爽快的答应了。
久未联系,现在唐突的找老大吃饭,他也猜得出我是有事求他。
我想,能回厅里工作,梅兰是条线,老大也是条线,这些关系你放着不用时间久了也就物是人非了,所以得赶紧行动。我不知道梅兰有没有帮我在朱厅那里活动活动,可时机不等人,我得自己先下手为强。
老大比以前发福了,不过性格也比以前收敛了很多。这也难怪,以前他在我们当中是孩子王,他可以狂,现在呢,他只是市局的一个小吏,虽然同僚看在他父亲的面上还会对他挺客气,可大家心里都装着一本帐。一些人会假装热心在他面前向他的父亲问好,顺便问问他老人家的境况,其实是在试探。
按年龄,朱厅还有七年退休。可实际能在厅长这个实权位置上干的年限并不长,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边的一纸命令就把他调到政协或者人大去了。所以朱厅心里也很急,必须自己还在位置上的时候尽快把儿子扶上副处以上的职位。这样才比较保险,至于以后他儿子努不努力上不上进,那得看他儿子自己的造化,要是不长进,最起码还有个副处垫背,也不至于太窝囊。
不过老大的人还算义气。在饭桌上我话刚说了个开头他就明白我的意思了,可他也向我倒苦水。
他苦笑着说:兄弟,你的事我尽量帮,兄弟一场,不帮你还帮谁,不过你可知道这衙门越高日子就越难过啊!能来上面工作的人谁没点本事?可官位就那么多,自然就会你争我夺勾心斗角的。就算你上来了,你得拼命表现,不然就像这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你想想多少基层的同志削尖了脑袋想往机关里钻。你要是不努力不表现,领导就会对你有看法,就会把你踢下基层,换自己的心腹上来。哪个领导不喜欢用心腹啊,又听话又会孝敬。你大哥我的日子也难混啊,父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退二线,到时候我还不得乖乖的给人踢下来到基层?工作四年才混了个副科,学历又不高,现在还得去党校补个文凭,麻烦啊!
我安慰道:老大,以你父亲的能耐,你弄个副处当当应该没什么问题,关键是机遇啊!你把我调上来了,老大你要是有什么事也好有个人跑跑腿啊。
“你小子够机灵,是块做官的料啊。”
“那还不是要靠老大你的提携。噢,对了,你父亲在家吗?我从县里带了点土特产孝敬孝敬你家老爷子,老大你有空也常下去走走,下面的夜生活其实也很丰富。”
从酒楼出来,我以为老大应该有私家车,可他竟然没有。老大没有像李公子那样张扬。这是两种人的两种心态在行为方式上的差异。
李公子的父亲早已没戏了,所以李公子也乐得逍遥,挥霍起了他父亲的老本。老大还想往上爬,自然行事低调,这也是做官必备素质之一。他自己要是没悟出来,也肯定有人教他。
我们坐上的士向市郊的大院驶去。老大已经没有和父亲住在一起,他住在市局的宿舍。这次他是专程陪我去拜见他的父亲,这算是给足了我的面子。那时候官场上没什么后台的人是要拜码头的。而拜码头是要有人带的,这一点很重要,局面打不打得开全看这第一拜了。如果拜错了码头或者拜得不好那你在领导眼里的形象就算是坏了。被领导看死,对于想做官的人来说那真是生不如死啊!
拜官场码头2
去领导家坐,是一种内心的折磨。短短的几十分钟,感觉却十分漫长。而与领导的交谈总会让自己觉得像个结巴。说话之前总是想了又想,话说出以后总是悔了又悔,好像你的智商永远都是甘拜领导下风。
我好不容易才把想回厅里工作的事婉转的告诉了朱厅,而他也似乎玩起了太极。一会儿说厅里已近没有进人指标了,一会儿又说借调还是有希望的。
我并不想过多的回忆和朱厅谈话的具体内容。忍不住回想起来时还有些心惊肉跳。朱厅的冷漠让我觉得朱家的门有些高不可攀。同时也觉得自己太幼稚了。很天真的以为有老大的带领朱厅就会对我另眼相看。儿子的引荐似乎远没有情人的引荐有效果。当然老大是否真心帮我也是个未知数。看来我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梅兰身上了。
梅兰叫我敬朱厅的酒我也敬了,叫我带土特产去朱厅家坐,我就真的带去了。可最终的目的却没有达到,这使我突然明白在整个调我回厅里工作的操作,梅兰才是关键人物。这里面的玄机既浅显又复杂。浅显的是我意识到我在厅长眼里的分量还远不值得他帮我。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