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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已经空出了有三十厘米的空隙。对方司机看到自己的小车没有什么事,又看到夏天一个劲的道歉,说道:“我们走吧!”
夏天说:“谢谢了!”
两人上了各自的轿车,重新发动了车子,走了。
夏天开着车,在心里想道:“自从学会开车以来,从来没有在公路上与别的车辆碰撞。这次是一次警示:开着车,不论是天塌下来,也不要想那么多。不就是因为来了一个行长,可能与自己合不来,要另谋高就吗!活人不会被尿憋死,不要多想了!”
夏天来到支行后,心情稍稍平复,许爱群通知参加行务会。
九点钟,与会人员还是分部门对一个星期的工作作了汇报,然后由胡辉作点评。
夏天根据资金信贷部调整后的情况,谈了在资金计划调剂和分析方面把工作做细,同时,挤出时间组织存款。
接着,只听胡辉说道:“夏天同志谈得好,事情少了找事干,有积极意义,值得肯定。今天我要说的是新的问题加老的问题凑在一块,不解决还不行。像办公室管的保卫值班的事,劳动纪律涣散;产品开发部的存款也仍然没有起色。你们这两个部门为什么就没有危机感呢?我告诉你们:我当行长,就要按我的游戏规则办事,你不服,你就可以走。我要是留你,不放你走,那就是我没有道理。”他说到这里,停下来看了大家一眼,继续说:“我们行这个月的存款平均余额不升反而下降了2000多万元,储蓄存款计划差得太远,同业存款也是下降的,外币存款没有完成计划。昨天,我和陈行长到总行开会,受到了总行前所未有的批评。我希望包括我在内都动起来,把存款搞上去。”
……
会议结束后,胡辉和陈作业马上开车到总行去了。
夏天和徐东海聚在办公室里,两人都感到哭笑不得。夏天问徐东海:“老徐,你能听出胡辉讲话中的真实含义吗?”
徐东海说:“我是被他骂惯了,由他说去。反正他这个行长当得也不会轻松。”
夏天说:“问题是:他只对这个行长的平台感兴趣,不是在认认真真地做这个行的工作。明年年底考核不行了,他也就闹着要走了。而支行被他这样一折腾便不成体统了。”
徐东海说:“管它呢!我们还是恢复打乒乓球吧。支行的球场撤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比支行还好。”
夏天说:“好,下午开始锻炼。我愿意再多讲两句,胡行长的讲话,表扬我的那句,他的真意应该是说:我已经没有什么事做了,可以走了;而批评你的话,则表明对你的折腾还没有到位。现在,我没有弄懂的是对许爱群的那句,是不是又要叫她也把位置让出来给他的亲信?如果是这样,那许爱群就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最新版本了!这对许爱群有讽刺意味,按我们老家乡下的笑话来说,叫做抱大腿抱到别人的小弟弟边上,让人特别不舒服——也就是唱京剧常讲的:过了。”
两人一阵哈哈大笑。这时,韩小妞来到办公室,问道:“两个经理难得这么开心,笑什么?”
徐东海说:“老夏嘴里能说出什么好东西?小姐不能听。”
夏天说:“老徐这家伙,讲衰人不用本钱。我讲了一个典故给他听,增长知识,他还不买帐。”
韩小妞坐下来后,闲聊了几句。随后,在隔壁办公的高尚、汪洋也赶来凑热闹。夏天知道,她们的到来,主要是看到行长已经出去了,从感情的角度上前来看看胡辉上任后背运的夏天和徐东海,大家叙叙旧的意思。
就这样,大家闲聊了一通。不多时,罗湖支行的黄松兴站在夏天办公室门口,徐东海热情地把他拉进来。夏天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半钟,因为支行已经没有饭堂了,要到外面打盒饭。夏天说:“难得大家这么齐,今天中午,我在半岛酒家请大家吃个便饭。”
韩小妞说:“好,夏经理的不吃白不吃。我们都去,把他吃穷。”
于是,一行人下了楼,走路来到半岛酒楼,在二楼大堂包了一张台子,吃起午饭来。
却说胡辉决定弃用夏天,但碍于他在湖贝支行的影响,还是绞尽了脑汁,费了一番功夫。眼看李清到任了,他要实践没有夏天的清收工作。根据与郝文婷的谈话,他觉得××国有银行南澳支行的3000万元存单质押案是一个突破口,于是,他带领李清、任尔为、李朝阳,开着丰田亚洲龙轿车,驶上了深汕高速公路,开始了往南澳岛清债的旅程。
按理说,李朝阳曾经跟王显耀、夏天去过一趟南澳,加上他有语言优势,找上该银行聊上一回天应该不难。但是,他们当天到了南澳已经夜色降临,一行人找了一家旅店,放下行李,便去解决温饱问题了。吃过晚饭回到酒店,平时享受惯了的胡辉暗示自己太累了。那个长着一对大眼睛的任尔为心领神会,马上动员胡辉、李清能否到桑拿房蒸一蒸、出出汗?于是,胡辉顺坡卸驴带着三人到了那间搞一条龙服务的夜总会,蒸了两个小时的桑拿。然后,回到房间睡觉不提。
第二天,胡辉一行四人在李朝阳似曾相识的认路带路的过程中,来到了××国有银行南澳支行,怎料那位先前主动找上门来到深圳湖贝支行跟王显耀、夏天协调的伍行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全然不理睬胡辉一行,说了一句:“我有事,相关情况请你们听我的办公室主任介绍一下。”说完,打了一个内线电话,叫来该行办公室主任把他们领进支行办公室,由办公室主任应付了他们几句,说是刑事侦查仍未结束,其他事情无从谈起。胡辉他们话不投机半句多,落得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活像一群投错庙的和尚。
不到半个小时,原来信心满棚的四人就像四只斗败的公鸡,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走出了××国有银行南澳支行的大门。
回到旅馆,胡辉没好气地说:“回去!”
于是,任尔为开着车,载着胡辉等一贯人等,到了码头,渡海经澄海县到了汕头市,再上深汕高速公路返回深圳。
经此一役,这四人当中的李清看到市民银行的贷款清收工作,难度不小,显然不是自己所长,比起当律师来更难以混到饭吃。第二天,他向胡辉提出不在市民银行做了,还是做他的职业律师更适合自己的专长。胡辉无可奈何,任他离去。
人们看这李清,在湖贝支行混了半个月,没有领湖贝支行的一分钱工资,把好端端的信贷二级档案拆成牛头肉似的一片片碎纸,放在活页文件夹中,美其名曰:建立“两清”档案。然后,知不可为而不为,稍无声息地溜了。而胡辉、陈作业始终对李清的离去守口如瓶,只对外放出风声:“李清请一个星期的假,处理私人问题。”
而到了南澳的胡辉、任尔为、李朝阳三人回到支行后,也对他们在南澳的冷遇三缄其口,只字不提,好像根本就没有去过南澳一般。其实,胡辉已经看出清收工作有多难。但是,能清收回来与清收不回来,对自己利用这行长的平台没有很大的实质性的关系,不说也罢。
夏天是一个有什么心事都会写在脸上的人。近一个月,他回到家里吃完饭后,无论是看电视还是躺在床上休息,总是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有时还有些叹气。樊婷看在眼里,渐渐上心。这天晚上夜深了,夏天仍是躺在床上翻来复去不能入睡。樊婷关心地问道:“你最近有什么心事老是睡不香,说出来听听。”
夏天说:“支行新来的胡辉,比较捣蛋。急着要进他的人把持各部门,天天都在搅事。”
樊婷说:“不就来了一个行长吗,能把水搅得多浑?”
夏天说:“这人不同,特别喜欢搞阶级斗争那一套。而我在湖贝支行又是有根基的人,受到群众拥护,他不用我,就是要见不到我,因为他担心,我在支行一天,不论当不当官,都会对他产生威胁。所以,现在考虑是走是留,是最费脑筋的。”
樊婷说:“我看没有那么严重。上次在梅林支行,也不是考虑是走是留,结果,申虎还是让你干,而你不愿意干了。这回我看也能挺过去。”
夏天说:“跟梅林支行时的情况不同。申虎是人好,心地善良,只是被居心叵测的陈平他们清君侧,内外勾结给申虎施加压力,要我低头,目的是不要阻他们的财路。而胡辉一来就是一肚子坏水,他的马仔在等待着上班,所以他所做的工作,不但要我们靠边,而且要做到日后没有反击能力,所以,他是要在赶尽杀绝后,好办自己的事。”
樊婷说:“我就不相信,一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