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天说:“我非常有兴趣参加联欢活动。问题是,现在我们行里刚刚换来一个行长,不比王显耀当行长的时候了,今天晚上也要开会。我问问他,同不同意我参加。”
陈忠国听后说:“那就算了,免得你难做。我们日后有大把机会,不在乎这一次半次。”
夏天说:“谢谢陈法官善解人意。挂了?”
“挂了!”陈忠国放下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了,夏天拿起电话,说道:“你好!……”电话那头说:“老夏,我是胡行长,你来一下?”
夏天说:“好的。”放下电话后,迅速来到行长办公室,对胡辉说:“胡行长,你找我?”
胡辉脸上堆着笑,对夏天说:“请坐。”
夏天坐下后,胡辉说:“昨天晚上的讲话,我没有与你商量。我主要考虑用你搞清收,一是你对情况熟悉,二是清收工作压力大,如果又要签字批拆借,又要搞信贷管理,又要审查贷款。我担心整天忙下来,吃力不讨好。而搞清收可以报销费用。”
夏天说:“胡行长刚来,我没有把自己推销给你,是我的疏忽。总的来讲,我这个人,一是必较务实的人,从不搞吹吹拍拍这一套,四年多来,我组织收回三个多亿元,大家看得到,我从不居功。二是在深圳的危机感我从到了深圳的第一天起就有,优胜劣汰,是深圳的题中之议。三是,你来了,我像对待庄总、王行长一样,尊重你。我们之间能配合,就一起做点事,我们行在信贷管理上,一直是市民银行系统的第一梯队,长期保持前五、六名的位置,我也知道,湖贝支行因为没有怎么发展新业务,导致存款没有上去,任务完成得不好,但是只要胡行长愿意去开拓,这事很快会成为过去的。”
胡辉说:“昨天我说的,只是初步意见,还没有最后定案。”
夏天问道:“是不是以后对汪洋、高尚就不管了?”
胡辉说:“不,还是维持原来的。”
夏天说:“胡行长,我参加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经过党和人民多年的教育,有一定的党性原则,对事业忠诚、对上一岗位也能负责,不会跟你闹意气。你如果觉得我对你的工作没有什么帮助,甚至成了你前进的绊脚石,你就私下跟我讲一声,我会知趣的。”
胡辉说:“还是继续干吧。”
“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先回去了。”夏天说完,起身离开行长室。
胡辉看着夏天的背影,在心里说道:“看来,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对手。不搬掉他,我还是睡不着的。”
夏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在心里叮嘱自己:“对胡辉的讲话还是要引起重视,要注意观察。事实上信贷主任与一把手尿不到一壶,是什么事情也干不了的。在行动上,跟同事要注意和气了,在管理上不要有过大的动作。否则,就进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怪圈了。”
第二天上午,支行召开行务会,胡辉做完主旨讲话之后,陈作业在会上替胡辉打圆场说:“胡行长刚来湖贝支行,对支行的情况还不太了解,前天提出的资金信贷部专职搞清收的讲话,不一定符合支行的实际情况,还是维持原来的工作岗位责任。希望老夏一如继往,努力把工作做好。”
夏天爽快地说:“行。”
陈作业讲完后,大家以为要散会了。不料,胡辉接着说道:“我要再强调一件事,就是劳动纪律的问题。要批评徐东海劳动纪律散漫,在电话上请假,是不行的。况且一个产品开发部主任组织的存款只有600万元,怎么样也说不过去。”
人们看那徐东海,在听完胡辉的批评后,顿时脸红脖子粗,浑身不自在,微微地咧着嘴,好似对胡辉的批评表示接受,又好像另有隐情似的表现出委屈的神情。
实际上,胡辉此时的心态,是在不得已叫陈作业对夏天做了一番补救工作后,为了不给自己丢面子而有意抬出徐东海来杀鸡给猴看,让大家知道他的一哥地位。而他自己不讲维持资金信贷部职能,要搬出陈作业出来讲话,就是决心维持原议,只是目前时机还不成熟。也可以说,就像下象棋一样,走子的次序还没有到这一步,要缓一缓。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七日上午,夏天带着任尔为、李朝阳来到宝安区流塘村,查看汪氏实业(深圳)有限公司贷款抵押房产的出租情况。夏天看到这栋房子在流塘村新规划的市政道路的边上,地理位置尚可,一层九个铺位都租出去了,楼上出租的情况也比较理想。心里比较满意。在回支行的路上,夏天对任尔为、李朝阳说:“你们两个都与我一起奋斗了四年以上了,就我的看法来说,有一定的感情了。现在支行刚刚调整班子,有些事情我要跟你们打个招呼。我们的工作不要出现大起大落的情况。也就是说每个月要有过得去的成绩,但是要统筹兼顾,顾及到第二个月、第三个月。老徐就被行长点名批评了。”
抓着方向盘的任尔为善解人意地说:“我们一切听夏经理的,保管没错。”
夏天说:“深圳也是很复杂的,主要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点大家要从自己的饭碗考虑。”
李朝阳说:“我们三人掌握着十个亿的资产清收工作,哪一个人当行长,也要考虑使用我们。难道他们不要这十个亿的不良资产了吗?那他怎么当好这个行长?”
夏天虽然对李朝阳的讲法有同感,但是对于自己的部下,也不愿过分表现出支持的态度。于是说道:“还是谨慎一点好。这个月我们完成任务算可以的了,下个月能收回的有揭鹏公司的240万元,宝安销售公司的300万元,其它划回的钱就要考虑后一个月的任务了。这样,我们怎么也说得过去。”
说到这里,夏天看看两个部下,都表现出对自己多年的上司的信赖,夏天也是悠然自得地看着车外的景色。
夏天回到支行后,正巧郝文婷律师来到支行。她是应了几天前胡辉跟夏天说起,想见一见她,正巧今天路过这里,踏足支行准备见一见新上任的胡行长。怎奈胡辉压根儿就没有来支行。而夏天又没有胡辉的电话号码,于是,夏天来到陈作业办公室,对陈作业说:“郝律师来了,要见胡行长。你联系一下胡行长,看他来不来支行?”
陈作业放下手中的工作,当着夏天的面,打通了胡辉的电话,对他说:“胡行长,我是陈作业,老夏跟我说,你约了郝律师,现在她到了支行,今天你来不来行里?”
胡辉说:“我一会儿就到。叫她等一下我。”
陈作业说:“好的,我叫老夏告诉她。”
半个小时后,胡辉来到支行,夏天将郝文婷带到行长室,向胡辉作了介绍,随后退出了行长室。临近下班时,胡辉又把夏天叫到行长室,满脸不高兴地对他说:“老夏,郝文婷要来支行,你也不提前告诉我,这样搞突然袭击,害得我两头跑。”
夏天解释道:“我是前几天在你跟我说了要见她之后就跟她约好要来支行的,但是,不知道她今天下午会来。我也是刚刚从宝安回到支行,她就来了。”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几个保安来到行长室,对胡辉说:“胡行长,我找了你一天了,你来了就好,我们正要与你理论。”
夏天看看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起身与胡辉告别,离开了行长室。过不了一会儿,胡辉便与支行的经警保安谢友、王卫争吵起来。
原来,胡辉上任之后,一直把裁员进人作为自己扭转乾坤的灵丹妙药。他不单单瞄准了支行产品开发部、资金信贷部的岗位要来个大换血,而且对作为市民银行“招牌菜”的夜间银行服务来了一个大刀阔斧的动作——坚决取消。这点导致陈作业的坚决反对,但是,不管陈作业如何反对,胡辉就是不为所动,他的算盘是这样打的:“陈作业是昨日黄花,他越是反对得起劲,便越说明我有料;况且,我取消夜间银行服务,马上可以裁掉五名员工,这效益不就出来了吗?”
接下来,他的第二个裁员的举动也出笼了:精简办公室人员。
当初,办公室有一个饭堂,养着两个伙房人员和一个总务,担任总务的就是原湖贝服务社老总庄宇的老婆——没有多少文化的罗日娣。而饭堂的厨师也是自庄宇在位时聘请而来一直干到现在的。这饭堂自服务社时期开始,便解决员工的早、中两顿和保卫人员的晚餐。胡辉一来,马上让大家断了顿,要到街上的小排档买盒饭吃,当然让大家心里很不爽,私下里对胡辉意见很大。然而这胡辉是申一枫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唯申一枫马首是瞻,根本不理他人的感受。用谢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