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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干就干,当天晚上,大致十二、三人便在玉凤金龙大酒楼疯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上午,总行人事教育部通知夏天参加产品开发部和信贷部人员如何培训的座谈会。
夏天在会上说:“市民银行成立三年多来,我参加了不少培训班,给我的一个感觉,就是讲课的人还得首先把课程备好,不要在上课的时候漏洞百出,甚至讲错了都不知道,或者明明知道错了,还爱面子不肯纠正。另一个问题是内容要精炼,信贷部门的负责人参加要有选择性。”
会议最后倾向于对两个部门采取有分有合的培训方式,组织者和主讲人员先搞预案,有的放矢,尽量提高培训效果。
下午回到行里,夏天正准备资金信贷工作计划方案,任尔为走进办公室,对夏天说:“夏经理,今天中午大家吃饭的时候,熊自伦与陈行长大吵了一架,挺热闹。”
夏天在心里觉得好奇:“熊自伦自从被我炒掉以后重新回来的一段时间,陈作业对她是很关照的,有时候让我还看不过眼,心生反感,怎么就到了公开吵架的地步呢?”便问道:“他俩因为什么原因吵架?”
任尔为说:“好像是熊自伦说她以高中毕业生套工资级别不对,要求按大学毕业的标准套级,陈行长不理她,她就跟他吵起来了。”
夏天又问道:“陈行长还说她什么没有?”
任尔为说:“陈行长问她:‘你什么时候读过这个大学?’熊自伦说:‘深圳市劳动局都承认,把我以大学毕业的学历层次调进来,你比劳动局还更了不起?’这时,陈行长说了一句:‘假文凭。’而小熊也是不依不饶,也贬起陈行长来。陈行长最后说:‘你把你的文凭拿给我,若是真的,行里给你套级,若是假的,你自己承担责任。’”
夏天听完,苦笑着说:“行里、科里有了这样一头蛮牛,碰到谁都难伺候。她刚刚跟计划部闹过别扭,行长叫我处理。你看,批评她的发言稿都还没有写好,她又跟陈行长对上了。”
这时,机要员韩小妞拿着一个红皮本子和几份表格,走进来对夏天说:“夏经理,这是市里发给你的《专业技术人员继续教育证书》,整个支行就只你一本。”
夏天觉得奇怪,问道:“陈行长、许主任、老徐他们不也是中师以上吗!他们的呢?”
韩小妞说:“他们的没有被市里承认。”
夏天问道:“难道他们的专业职称是假的?”
韩小妞更正说:“我没有这样说。啊?应该是:许、徐两位的高、中级职称,没有被市人事局认为职称资格有效,也就是说,没有通过市里的审查;而陈行长的‘经济师’是自己认为的,根本没有评审,也没有考试。”
夏天笑着说:“我好像听明白了。”
韩小妞又说:“这几张表是总行发给你申报高级经济师用的,总行要求你要抓紧填写,待总行汇总后,向市里申报考核。”
夏天接过那表格,看了一下,总的感觉:与八十年代初国家首次开展经济技术职称评比,自己有机会评上经济员时相比,觉得现在心里已经没有多少冲动。也就是说,这个高级职称评得上评不上,已经缺乏诱惑力。夏天说:“从表上的情况看,我的论文和工作业绩都可以过关,就是外语应该是我这一代人的弱项。”
韩小妞说:“像他们一样,参加一个速成班,不就得了。”
夏天看着韩小妞,不置可否。
话说出差到深圳的贵州政法部门组织的邵华专案组李海燕一行,当日虽然满意地离开了湖贝支行,但是并没有离开深圳。李海燕将夏天写的材料传回贵州,由留在贵州的同事迅速提审了邵华和汪小姐,又查对了收缴在案的贵州招商(深圳)发展有限公司的帐册和财务传票,觉得能与夏天的书面说明对得上口。但是,相关的其它物证还不足,譬如,两笔存款单是否真的存在?深圳帝国贸易公司和夏天曾经当过法人代表的特区仪表公司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前者为什么与湖贝支行有关系?这些问题,贵州方面要求仍在深圳的李海燕一行尽快搞清楚。
李海燕决定先外围、后银行,进一步收集证据。于是,他们写了一份协查函,要求深圳市工商局协查上述两家企业的情况。
前文曾经说过,因为邵华的根和关系网在北京,他不仅接手了贵州招商(深圳)公司这家全民企业,而且还是军队企业泰山工贸有限公司在深圳、珠海、北京的法人代表。他的案子越捅越大,到后来竟然与北京市的一个大要案连上了线,导致上上下下都十分重视。当专案组来到深圳市工商局,把事情说开以后,该局的负责同志也比较重视,不但调出了两个企业的情况,还把每年的年审记录、法人代表的更换情况都用电脑打印了长长的一串清单。深圳市工商局还破例的出具了一份深圳特区仪表公司的破产证明材料。至此,夏天在特区公司任职的问题,和何时离开,两者正不正常的悬念已经解开。那么,深圳帝国贸易公司与湖贝金融服务社的关系,就看银行拿不拿得出他们收过利差的复印件了。如果拿得出来,也算是组织行为,就不是夏天个人的事了。
看官!你看到这里后,应该为我们的国家感到高兴:国家法制建设发展到今天,在我们的政法队伍里“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的风尚得到了弘扬,那种“接到封皮就是信”,先入为主的办案作风,不敢说完全杜绝了,但是已经越来越没有了市场了。是啊!掌握着国家公权力的人们,应该学会在纷纭复杂的表象中,运用抽丝剥茧的功夫,还原事实真相。而不是教条武断地草草下了结论,然后去寻找佐证,极力表明自己观点的正确。
话说李海燕一行兜了一回圈子后,又出现在王显耀面前。王显耀诧异地问道:“怎么,李处长又来了?”
李海燕笑着说:“深圳很好玩,我都不想回去了。王行长,你这里招不招人?你看不看得起我?到你手下打工算了。”
王显耀说:“我这小小的池塘,怎么养得下李处长这条大鱼?”
李海燕说:“大鱼不是我,邵华才是大鱼呢!”
两人笑过后,王显耀问道:“李处长今天来有什么事?”
李海燕说:“夏科长那天写的材料,我们几个处长判断了一下,还真是那么一回事。现在是要有材料上写的一些原始根据,还要请王行长帮一回我的忙。”
王显耀最怕别人以这样心平气和的软功夫与他周旋。待李海燕说完后,问道:“要什么材料?说吧,能帮就帮了。”
当李海燕说完后,王显耀想,这回不要叫夏天来应付了,免得对方老是觉得夏天在操纵这事,便叫财务室的莫成秀、营业部的吴冬梅直接到行长室接受任务,把李海燕要的东西,复印给她,以断了她的念想。
这李海燕带领的五下深圳工作组,就这样在深圳呆了近二十天,交叉运动各种手段,调查湖贝金融服务社贷款经办人员有没有经济问题,是否是银行内外勾结触犯了刑律,进而研究贷款合不合法的问题。当然,他们穷追猛打的其中一个目的,是为了保护本地企业的财产不被银行变卖还债。而恰恰在此时,夏天牵头的反查封贵州招商(深圳)发展有限公司的房产已经拍卖完毕,在核实该公司尚欠的水电费清单后,就要抵还贷款了。
在王显耀行长的催促下,湖贝支行资金信贷部会议在行长室召开,王显耀和陈作业都在场。人们会问,分拆后的资金信贷部只剩下五个人,比夏天在市民银行成立之初合并四个部的复杂程度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想当初,行长直接参加信贷会议的场合也不是很多,为什么现在反而直接参加起信贷部的会议来?个中原由,还是得从王显耀的判断说起:原来,湖贝支行依法起诉工作已经到了尾声,原来委托律师事务所起诉,案子判下来之后,事务所收了代理费,剩下的事他们就不一定很积极地跟进了,这依法清贷的皮球又踢回银行这边的半场,于是,银行急于需要有人跟进。支行资金信贷部的五个人中,有两个半人是做这方面工作的,他们的工作态度如何,直接影响清收工作的效果。另一方面,王显耀担心夏天因为人事方面的问题,在工作上消极对待,也就是北方人说的“掉练子”,夏天有能力、有魄力,如果撒手不管,全行工作也是够难看的。而且从总行反馈来的消息,申一枫要派来湖贝当行长助理的人,是一个女的,资历、能力、学识水平远比夏天差,她来了以后,夏天能服气吗?考虑到这么几点,王显耀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