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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梁部长红着脸说:“夏经理你千万不要这样说,说出去难听。我是跑腿的,郭总只是觉得我勤快、听话、老实。”
夏天说:“这也说明老乡的为人到位,能够得到领导的赏识。”
聊了一会儿,梁部长说:“夏经理,我今天来是与你商量一件事的:我们的卖地款,还有点手尾,担心对方搞到法院去,会把我们的钱冻结了。我和郭总商量了一下,夏经理是自己人,我先拿一张空白支票给你放着,万一有这个情况。你马上把这张支票填上金额,将我们的钱转到安全的地方,待事情过后我们再来处理。”
夏天听完后,觉得这事虽然难办,但还是有转圜的余地,便说道:“好吧,这件事,我再跟两个行长通一下气,我先把你这张支票收了。另外,你可以每个月来一趟我这里,就说关心这个支票和存款问题,行里每月有一些表示,到我这里领回去比我送到公司方便些。”
梁部长说:“不用那么厚意。”停了一会儿,她又说:“夏经理,我提醒你一件事,你听后不要以为我要你补钱,我估计你也没有点数,是别人的差错。”
夏天问道:“是什么事?”
梁部长说:“就是春节前,我不是请你帮我换两万元的新钞票吗?我拿到你的钱也因为是自己人不用点,结果拿回去在财务室一分,少了两千元。所以,我们以后还是要点数。你看你被人少给两千也蒙在鼓里,我不说你肯定不知道。”
夏天一听,吃了一惊,问道:“真的?我是亲自到营业厅换的。”
梁部长说:“真的,你不信,可以问我的会计。”
夏天说:“怪我做事不细。但是,我们行里的人都知道,我自己的工资都是从来不点数的。在服务社时期,一个月几万元工资,我签上名,就由他们用垃圾袋装好,交到我的手上就走。这钱,我要给你补上。”
梁部长推让说:“不用补,又要请你办事,又要赔钱,过意不去。”
夏天说:“要,一定要。”说完,打开保险柜,拿出了两千元,给了梁部长。梁部长收了钱,办了事,满意地回她的公司去了。
夏天想:“这事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可能自己支行的柜员,出错少给了我两千元;二是梁部长找了个由头,认为存款的奖金少了,敲了我的竹杠。”这时,夏天又回想起,春节前她请自己在乐园茶餐厅喝早茶给她钱的时候,她讲到从银行出来的港币还是假的。会不会就是这个事情的伏笔呢?
“两千元买来的教训,也是钱买来的,应该珍惜。”夏天自嘲道。
在行长室,王显耀和陈作业在关起门来议事。
“作业,看来上面是想增加我们这里的班子职数了。我们两驾马车的局面是要打破了。”王显耀对陈作业说。
陈作业说:“来就来,我们行这么困难的经营环境,谁来了也不好搞。”
王显耀说:“关键是安排谁来,如果来个不合拍的,整天搞事,打小报告。那我俩就什么事也不用干了。”
“你听到谁到我们这里没有?”陈作业知道王显耀在总行关系比较广,知道得早。
王显耀说:“现在还没有。我的看法是:要上头派人来,不如自己提起来的人好用。就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做工作。”
陈作业试探着说:“提谁好呢?王行长有没有成熟的意见?”
王显耀说:“当初总行定我到湖贝的时候,古行长表态由我挑选人,但就我们这摊子,很符合自己心水的人选是很难来的。在现有中层之间,也不敢说谁就很适合与我们俩搭配。但是,提上来的人关键是他的品德要好。如果这条没有,我们提起他来干吗?给我们树敌吗?”
陈作业说:“这点我赞成。”
王显耀说:“行里现有两个正科,许爱群和夏天。相对来讲,要能用得上、帮得上忙,还是夏天占优。而且,他除了自己信贷计划那摊事情外,不太多事,不像许爱群,急于当官、钻营,拼命往上爬。”
陈作业说:“我对许爱群的看法也是这样,开始觉得她的工作热情很高,后来发现都是一些花架子,而且在部门之间有点小动作,这点营业部意见最大。但是,夏天有另外的问题:在服务社的时候,他就是庄宇的左右手,说话比作为副老总的老秦还管用。而且做了那么多贷款,有什么问题吗?”
王显耀说:“这点正是到现在还没有提起他来的原因。当初,总行在接管服务社的时候,开展的人事考核的普遍看法,就觉得他可以当服务社的副老总,但是正是因为上面对他没有底,不敢马上往上提。两年多了,我没有少关注他:他的档案我看了;他做的贷款资料,我叫汪洋拿到国太律师事务所,几个人推敲了一个长假,加上依法清贷审结的案件来说,没有一个贷款户投诉他的经济问题。可以看出,当初在利差问题上他做得很细,不像卜一定那样,到处出洋相。”
陈作业说:“他还有一个问题是,与上面的协调好像总是有点毛病,这点对打开局面不太有利。”
王显耀说:“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你也知道,我曾经在会议上不点名地批评过他。后来冷静下来后,觉得问题没有那么简单。这事得从三方面来看,一是,他性格上确实不太愿意干这些事,你看我们和他一起干了两年多了,春节他来过我们家没有?送过什么礼没有?没有。这作为一把手是不好的,不拉关系会吃不开。但是,我们把他提为三把手,对我们来说,他这个毛病就是好处多过坏处了。二是,总行那帮小子为什么对我们行有意见,又老是怪在夏天身上呢?我也在不断思考,就说易木子吧,调到哪里就在那里跟我们过不去,说穿了不是夏天的错。因为我是从总行来的,资历又比他们深,年节不给他们送礼,不敢对我怎么样。但是,碰到夏天他们找上门去办事了,刁难的事情就来了。你看,他到计划处、法律处办事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三是,我们的工作方法也要调整一下,有一些让他协调的事情,要带上他,有些要送礼、请客的要让他经手,给他一些费用。对方有了这方面的互动,就好办事。我看夏天不是傻子,当了七年办公室主任,难道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陈作业问道:“这事情传开后,许爱群怎么摆?”
王显耀说:“这事我也考虑了一下。她不是去了总行应聘了两趟支行长吗?都不行,应该有自知之明。而且,夏天的上报材料就叫她写。”
“这一招好!”陈作业笑着说。
王显耀看到陈作业基本同意,继续说道:“夏天的业务能力应该不成问题,现在讲到品德,这点让我们两人都放心。当初在考核你和老秦、老庄的时候,他对你的评价都还是比较过硬的,也没有在背后把谁讲得一塌糊涂。看部下,这种忠君思想是很重要的。就是日后我们要走了,也要有这样的人留下来,给我们维持一个软着陆的环境。”
陈作业听完王显耀说的话,觉得提不提夏天已经与自身的既得利益挂上钩了,更加明确了王行长要把夏天提拔起来的更深一层的考虑。
陈作业思考着自己两年来发动存款、处理利差等行为,尤其是经手处理了安延公司给予的1000多万元利差款,也觉得不能不找一个日后能帮上手的人。这样,用夏天就成了题中之议。于是,对王显耀说:“我赞成尽快往上报。”
王显耀说:“人员安排可以这样来,夏天的职务是行长助理兼信贷科长,还是搞他那摊子,把汪洋提起来当副科长。”
陈作业说:“可以,就按王行长说的办。”
湖贝支行组织中层以上干部在行长室开了一个短会,王显耀主持会议。会议有两个议题,一是传达总行会议精神,强调春节后不能放松,要坚决完成预控计划。二是研究上年的年终奖的发放问题。
对于第一个议题,大家都是只有听和做笔记的份,没有一个发言的。当说到第二个议题的时候,大家的思路开始活络起来,在行长提的方案基础上,最后议定的是:人平7000元,一是考虑三防一保责任人的一块,全年无事故的按统一标准3000元奖励;二是存款以20%的奖金金额切出,完成任务者以30分为满分计奖,余者以百分比计入完成程度和奖励金额。三是按职务以系数计奖:普通员工的系数为1,科长1。6,当年先进1。2。这个奖金分配方案,科长们好像还是既得利益者,乐得没有什么不同意见。于是,准备渗透到下面,把奖金分了。
夏天回到办公室计划起来,自己的年终奖励大至有:存款奖的平均数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