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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说:“我有那个必要来吗?”
黄忠惠说:“如果讲到家乐大酒店的贷款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这回你要帮我。到时他来了,我科你,你就来吧!”
夏天没有表态,也没有拒绝。但是也不是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当晚他拒绝了所有的应酬,推迟了半个小时下班,以静观事态的发展。后来回到家里,也还把这事放在心上。
话说夏天在与李精伟的交往中,虽然看出了他的伪君子面目,但还是没有报案;在两次与王显耀征询意见后,得到王显耀的启发,排除了李精伟是省国安厅人员的说法。于是,果断揭穿了他的身份。夏天想:“自己花了两顿饭局的代价,周旋于黑、白两道之间,也算长了见识,是人生的宝贵经历。这孬人就让他栽在下手吧。”自此,他的心里仍很坦然。
而这个李精伟毕竟有大多的把柄抓在别人手上,无论从黑道还是白道的由头上都足于把他放倒。也担心他自身的人身安全,始终没有在阳光酒店露面。两拨黑势力一次剑拨弩张的较量就这样平静地收场了。
这李精伟与夏天、黄忠惠之间的较量,就像一首顺口溜说的:
黑道圈中逞强梁,不守规矩乱纲常;
事有尽头终报应,静观其变别慌张。
第一部 59、过党日虎门观炮台,游渡口深感国运昌
湖贝支行在召开党支委会。王显耀、许爱群、夏天参加。会议讨论几个议题:一是党团员在业务工作中起表率作用的问题;二是有关培养新同志积极靠拢党组织的问题;三是,有关组织一次党日活动,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的问题。
在讨论到第一个问题时,书记王显耀对许、夏两人说:“最近一段时间,支委三人做得不错,内部协调工作也做得比较好。像这样就可以避免不少是非,达至团结的目的。班子团结了,就有合力,就能事半功倍。这要作为我们的经验,好好总结,继续发扬。现在的问题是:其他党员和团员也要在工作中争当先锋模范。我们支委有一个传、帮、带的问题,还有是工作要做细一点的问题。前天,我跟老夏讲,要注意调整,防止教育管理中的逆反心理。另外,要从苗头上处理问题,不要等到事态很严重了,才像消防队员一样扑上去灭火。”
许爱群说:“王书记说的我也有体会。几次信贷部门的员工都在我和夏经理之间走钢丝,好在我及时通气,我和夏经理才了解事情原委。避免了别人钻空子。以后我们三人还是要多交流。”
夏天说:“是。我是这样的,一般比较坦率。说开了,就是这么回事。大家为了工作,尽量的去适应,争取把工作做得好一点。互相沟通确实是好的。”
在谈到第二个议题时,许爱群说:“培养新同志积极靠拢在党的周围,应该作为我这个组织委员的重中之重,而且是现在的当务之急。行里现在有五个同志写了入党申请书,可以派专人培养。根据观察,对党的认识比较成熟的应该是陈作业同志。我们是不是来个重点培养?”
夏天深有感触地接话说:“重点培养可以。想当年,我被分配到工作岗位后,恰逢中央强调‘四化’干部:革命化、年青化、知识化、专业化。结果,我在行政上迅速被确定为第三梯队;在党组织关系上,则由两个老行长专门培养。后来,两个老行长下台,又由两个新行长继续培养,直至入党。所以,我入党的过程,历经两任班子四个行长作为我的培养人。过程也是曲折迂回的,我从写第一份入党申请书到完成入党,整整十年,比八年抗战还多两年。”
王、许两人听了也觉得新鲜。王显耀问道:“你俩看,派谁培养陈行长好呢?”
许爱群说:“我看就由王书记挂帅,另外,因为陈行长在楼上办公,加上又是管业务,与夏经理接触比较多,夏经理也辛苦一点吧。这样,支部领导中抽了70%的力量培养陈行长,算重视了吧?”
王显耀笑着说:“行吧,就这样定。”
停了一会儿,王显耀说:“我们总想到外面去搞一些活动,但是,前段时间因为业务上的事确实搞得神分气散,有点顾此失彼。难怪党员同志有意见了。党日活动搞不好,凝聚力就会减弱,又会反过来影响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的发挥。大家有什么好的招,到哪里去走一走?”
许爱群说:“我办公室的王卫、谢友他们要求去看一看林则徐的禁烟纪念馆和虎门炮台。我觉得也有意义,而且又不远,走高速路一个小时到了,行里花费也不大。看行不行?”
王显耀、夏天都觉得可行。于是,决定在下个星期的星期六,不影响工作时间,组织党员到东莞过党日。邀请陈作业作为入党的积极分子参加,同时兼任司机。
话说湖贝支行将安延公司和岸尾经济发展公司的贷款在列入招标清收和依法清贷后,王显耀迅速叫国太律师事务所的陈大伟签了《投标责任书》和《委托代理合同》。原拟通过这种速战速决的方式,断了总行资产防损部想插进一脚,分一杯羹的念想。怎奈按照文件规定,《投标责任书》要经过市民银行资产防损部鉴证,才能生效。而易木子还真是像当年的如来佛祖,在信贷处的时候,压得湖贝支行挺不起腰杆,眼看到了调离了,湖贝支行要搞清收,又让他挡在前面。这让王显耀像孙猴子一般怎么也跳不出他的掌心,着实有点气恼。
而易木子呢,在这个问题上的心计也渐渐拉开了满弓。他作为总行的部门一把手,不与王显耀协调,而是让手下与夏天周旋,了解到夏天的回话后,一方面对夏天心怀不满;另一方面便冷冷的等待着王显耀自己来协调。
看官,在官场上,碰到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假如是当事人,就是不死也会脱层皮了。
起先,王显耀叫夏天与易木子协调安延公司与岸尾公司的招标问题。夏天与之协调的结果是:易木子答应争取这个星期来。王显耀觉得这是易木子的推托之词。这样,王显耀、陈作业在当天下午邀上夏天到了东门中路看了一个网点,然后,到总行向黄鹿行长汇报相关工作。汇报完后,已经是四点半钟了,三人来到资产防损部,万中易见到王行长一行,十分热情,并及时打电话给易木子,通报王行长在办公室等他。这四人就这样耗着时间,等到接近下班时,易木子才“千呼万唤始出来”。见面后没有谈多少句话,既不是不欢而散,也不是谈得很投机。个中感觉就像吃了不成熟的杨梅,让人觉得很酸涩。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易木子带着万中易、陈山石等人来到湖贝支行,王显耀、夏天、陈作业像见到市长一样十分谦恭地把他迎进行长室,接着,拿出了一整套事前准备好的资料给易木子,让他能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听王显耀的汇报。
而此时的易木子,完全把湖贝支行王显耀等人的谦恭,当作他个人矜持的资本,仍然在爱理不理的看着资料。只是比在信贷处掌权时多了几分沉默,更加不说话了。这也不能不说是易木子的一大进步:言多有失啊!又有一句话说得更好:沉默是金啊!天地之大,这人与人之间啊,只要是失去了语言交流就变得深不可测了。还好,易木子没有像想像的那么深不可测,他终于讲出了一句话:“安延公司和岸尾公司的房地产拍卖完后可以招标。但是,现在就招标,我们不同意。”
王显耀一听,真有点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的感觉。虽然心里不快,但是数十年的修为也已经有了一定的火候,脸上仍然有点笑容,说:“感谢易处长在百忙之中前来指导工作。以后要多来哟!”说完,随着易木子一行准备离开而站起身来送客。
但是,王显耀心有不甘哪!他在检讨着整个事情的原委。
夏天正在看着支行的人事文件。这是有关徐东海和吴冬梅任职的文件。经王显耀签发的湖贝支行红头文件写道:“经支行行长办公会议研究决定:聘任:徐东海同志为湖贝支行笋岗办事处副主任;吴冬梅同志为湖贝支行营业部副主任。以上同志聘任期为两年。”
夏天想:他们两人终于有了一个说法了。尤其是吴冬梅,在服务社时期,就是一个任劳任怨的业务骨干,中间梗着一个谭飞燕当了副主任,她也没有说什么,照样做着自己的工作,现在提起来,说明王行长还是看出了营业部的问题的。
夏天在看完文件后,在修改《计划信贷科考勤考绩计分办法》。王显耀打了一个电话给夏天,对夏天说:“总行资产防损部认为岸尾经济发展公司的借款情况看不懂、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