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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见光说:“也好吧!”
夏天放下电话,陈韵笑着说:“夏科长还是挺风趣的!”
夏天笑了笑,没有搭话。
陈韵接着说:“总行准备出一部有关清收贷款案例研究的书,文件已经发给各支行了,像你们行有关贵州招商公司的案例,我觉得很好,信贷人员与行长配合无间,与对方斗智斗勇,终于把他们的房地产变现还贷了。你们行里把这些案例的素材给我们提供上来,不要加什么观点。夏科长,你看行吗?”
夏天笑着说:“我一定配合。”
这时,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响了,夏天拿起电话,刚说了句:“你好!”电话那头传来黄忠惠的声音:“夏经理,你好!我听罗律师讲了,那个姓李的衰仔是家乐大酒店区大郎搞来的?你那边当时的情况怎么样啊?”
夏天说:“说起来,这个人真的是一个蛊惑仔,他自己的名字一变再变,开始时说姓伍,以后是李伟,再后来就是李精伟了;工作单位开始时说是省检察院,接着是省五办,后来给我一个名片写的是省国安厅的,地址好像是省政府所在地的广州市东山区什么什么路一号,也有电话号码。”
黄忠惠说:“你把他提供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叫我朋友查一下,看看省国安厅有没有这个人。”
夏天说:“好的。”说完,拿出通讯录,对黄忠惠说:“他的办公室电话是020-873009X4,你叫人去查一下也好。”
黄忠惠说:“夏经理,我已经跟区二郎说了,我公司与家乐大酒店有什么经济纠纷,都可以谈的,像这个姓李的衰仔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整蛊人是自寻死路。我也准备约这个李精伟见面,到时候你做中间人,跟他理论清楚。不怕的,你的安全我会保证的。”
夏天说:“你先把情况了解一下。从他与我接触的情况看,他不敢孤身涉险,甚至连银行都不敢来。”
“那就到时候再联系。先挂了。”黄忠惠说完挂了电话。
万中易和陈韵听了夏天与对方云里雾里的通话,觉得很复杂的。万中易对夏天说:“夏科长的工作看来不简单。”
夏天说:“是啊!我们在基层行的工作,不是谁都能扳得动的。就说我们湖贝支行这70个贷款户吧,任何一个我都可以在需要的时候,臭骂他一通而不会顶嘴,而其他人则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你们都听了那天开党委工作会议,大家讲的清收工作的发言,与外面打交道多难哪!但是,在我这个行,我和行长到了任何一家法院,所接触的法官只要是认识我们的,都是彬彬有礼的、不敢造次的。当然,我们应该做好的,自己一定会做好。”
陈韵说:“佩服。”
夏天说:“说实话,我也不想当这个支行专搞清收的计划信贷科长这种苦禄官。是行长一定要把这顶乌纱帽死命的戴在我头上。这就是为什么总行一些同志老是拿我开漱,包括你们的易处长,不断在王行长面前嘀咕,说我的不是,而王行长还是保了我的饭碗。就是因为这碗中的饭不好吃,而且很多人不敢吃。”
万中易解释说:“总行和支行之间交流少,有时有误会。大家多在一块,就没有事了,易处长也是挺好打交道的人。”
夏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叫上汪洋、任尔为,拉着万中易、陈韵来到京鹏酒店二楼吃了午饭。席间,万中易表态说:“我们两人的意见,安延公司和岸尾公司的贷款,原则同意由支行自己招标清收。我们回去跟易处长再通通气,做做工作。”
夏天说:“谢谢支持。”
吃完午饭后,夏天叫任尔为开车送他们回总行。
夏天在王显耀办公室聊着。王显耀关心地说:“总行现在公开招聘支行行长,你有没有兴趣?”
夏天问道:“总行有没有特定的目标?”
王显耀说:“要求下面多报名,但是在总行,人事部门已经要求罗英国、万中易、郝见光等骨干一定要报名。”
夏天说:“你一提示,我明白了:说明总行的招聘还是没有跳出上次公开招聘办公室主任的框框。说实话,这种毛遂自荐要官当的举措,我不太感兴趣。”
停了一会儿,王显耀平静地低声对夏天说:“老夏,你要适当注意教育员工的修辞,换一些让别人更容易接受的方法,这样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教育效果。”说完,他停下来看夏天的反应。
夏天点点头,说:“是。”
王显耀继续说:“乔一族离开的时候对我说:‘夏经理为什么问我哥哥能当多久的国有银行深圳分行行长?我跟我哥哥有什么关系?’我是听得出来,你对他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但还是要多解释,这些人才能接受。”
夏天听了以后,会心地笑了笑,没有解释。
王显耀又说:“黄华林被派到人民银行去的时候跟我说,你批评他对湖贝支行的说法,是听了片面之词。现在,信贷人员在管理上有逆反心理,你要调整一下。对于黄华林,他来的第一天,你就批准借支600元钱给他吃饭,说明当初还是关心他的。现在,你可能对他有点看法,能不能交流一下?”说完面带笑容,等待夏天说话。
夏天笑了笑,表明对王显耀的讲话不反对,也觉得现在与王行长比较贴心。夏天说:“总行派了那么多人,但可以从事敏感工作的,只有高友华一个,而他的水平也确实算个大学毕业生。这个黄华林,我是抱着一种同情他的情怀与他共事的。你看,说他是硕士,连中国字都写得歪歪扭扭;接近四十岁的人了,刚参加工作一年,事业无成,身无分文。就把他与李国兰相比,他的生存能力比得上她吗?我之所以对他保持警惕,是因为他的品德问题。讲近一点的,是刚才讲到的他公开说的:‘湖贝支行不够意思,连上岗证都不让我考。’我跟他说:‘你不跟我说要考上岗证,行里也没有收到总行文件。你连发牢骚的条件都没有。’在此之前,他利用中午在行里吃饭的机会,曾经公开说:‘我读完博士,不要说湖贝支行,就是市民银行我都不一定看得起。’有人跟我说后,我说他真不知天高地厚。说得远一点,他颇有心计地利用两次喝醉酒的机会,说了同一件事,他说:‘我昨天晚上和罗艺在一起,他是我爸的学生。’还有一回,他有意在九点还不来上班,然后,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说是他的父亲来了,住在迎宾馆,他在迎宾馆跟他父亲在一起。这个电话为什么不在八点的时候打呢?这就是他的心计。而我呢,判断人的价值恰恰不是后台、文凭、送礼、吹吹拍拍那一套,我是那种‘是驴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之人。你想,他的小伎俩能给我好印象吗?”
夏天说到这里,看了看王显耀的态度,看到他愿意听下去。于是,继续说道:“还有一件小事,最终让我觉得他的品德不行。王行长,我讲后你不要对我有误会。”
王显耀问道:“这事与我有关吗?”
夏天平静地说:“黄华林是铁定要离开湖贝支行的了,我说出来也无妨。有一个月的总评会上我批评了黄华林,第二天,他就分别向陈行长和你汇报有一个客户有存款要贷款,云云。着实让陈行长激动不已。但你则比较老到,有一天,当着我和陈行长的面问陈行长:‘黄华林说的那个客户是怎么一回事?’这话好像是把信息告诉我,结果由陈行长解释了一番。说实话,我当时一无所知。在信贷员当中,有很多人这样做。而你的工作方法也喜欢一竿子插到底,但是,你原则上遵守了一个企业管理理论上的规矩,就是你越级授意了下级,或者下级越级向上对你作了报告,必须尽快向被越过的层级通报。我因为理解这种管理方式,也会尽量地适应你,而不是在内心抵制你。所以,这种管理方式在我和你之间不构成问题。如果你不是这样,而我也不理解你的做法,或者你表态过的事,我的下级知道而作为中层的我被蒙在鼓里,那么银行就乱套了。你看,像李朝阳弄了个玉凤金龙贷款项目直接跟庄总谈,徐东海一直蒙在鼓里,最后老徐不干了,庄总不就不得不哄我签字,用奔驰车接我上班,你看现在有多难堪?”
王显耀点点头,表示赞同。
夏天说:“话说回来,像李朝阳、李国兰、熊自伦如果越级汇报后不再向我通报,还可以谅解,因为他们没有读过这书。但黄华林是学经济管理的,什么事业部模式、直线职能制模式、矩阵式管理模式,他都是耳熟能详的。而且,在我制定的管理制度上一直明确规定如果要越级报告,必须尽快的向越过的层级报告沟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