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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眉头一跳,大概想发飙,我又飞快地说:“你也去给我洗洗吧。”说完立马顺滑地飙走。
飙到公会门口,我停下,bia地吐出一条血丝。
兔吉惊了:“你没事吧!”
我擦掉血,说:“不太妙……”
他扒到我耳朵上,迫使我颈椎偏移:“你受内伤呢!”
我老实点头:“嗯。”
他说:“那……”
我继续走:“谁管。”
公会里气氛迥异,会长大人还在那儿擦餐盘。
我走到柜台前,敲敲桌面直奔主题:“我要参加竞技赛。”
刹那间所有人都没了声音。劳力士看我好一会儿,说:“你朋友的事我知道,别耍小孩脾气。”
我说:“听教授说皇室有一样至宝,叫做生命音符,能够令死者复生,但只有一枚……”
“不可能的。”劳力士打断我,“普罗利女士竟然会告诉你这个,她也失去理智了……毕竟是唯一的女儿吗。达文殿下只会将生命音符用在两个人身上,你知道是哪两个。”
我沉默一会儿,说:“那两个人还好好的呢,你要不让我用正当法律手段,我就去偷了。”
他蹙眉说:“你这个小孩……”
我说:“我就是小孩,但我的家长可不一般,你去告诉达文,一个银发紫瞳的真龙姑娘,要给他对付自家祖父的筹码,他如果不抓住机会,神奇之星转瞬即逝。”
Chapter 52。圣火荆棘(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虽然字数挺多,但其实都在打架囧,上半章是打架前准备工作,下半章关注末尾四截话囧见到莉莉时已经深夜。
我们在之前收藏龙蛋的山莺小树林碰面,那时胡乱破坏掉的树林还没修复,空地很大。天上的星星落下点光,可见银河。
莉莉如约把贝克带来,他们看到我,脸上都有愧色。
我很直接地说:“小贝,我要赢得竞技赛,你不准参加。”
莉莉顿时踌躇,秀美的一双眼满是不知所措的表情,真像财迷时的那段时间,那个活蹦乱跳的她。
贝克露出古怪的神色,似乎觉得我在说笑,但大概不想打击我,说:“不行,我和布雷迪是要向达文殿下求一个愿望。”
我说:“我也要求一个愿望,都说人命最大,我这个愿望肯定比你们的大,让我。”
估计这话是太children了一点,大人们普遍表示哑然,贝克的口气放轻一点,说:“你打不赢布雷迪的。”
我说:“现在确实打不赢他,因此要在竞技场决胜负。”
莉莉皱着眉头说:“雪莉丝,贝克他们为了二殿下而来,所求的愿望当然也是二殿下,因此不敢伤害皇室的人,你不该去竞技场,你该去找梅洛迪公子,他最在意你,如果你向他请愿,或许能借达文殿下之手惩戒布雷迪。”
我倔气地说:“我不要他受惩戒,我要他死。”
莉莉说:“雪莉丝……”
我朝她招招手:“姐姐,来一下。”
莉莉迟疑着走到我跟前,说:“你的朋友知道你这样做,也不会开心的。”
我说:“她看到母亲哭得通红的双眼,爬也要从地狱爬回来的。”说话时已经瞬间出手,把莉莉猛地推向贝克,力道和角度都是测算好的,贝克果然又惊又急地来接,这机会仅仅一瞬,他与她相接触的一瞬。
我猛力掷出一把匕首,正中贝克胸下。贝克的护体结界才刚展开,就被匕首上附着的爆裂魔法击破。
达文给的破魔匕首果然凶猛。
天边星子依旧,银河隐现,地上血迹蜿蜒。
贝克错愕地倒下,莉莉慌张地捂住他的伤口,匕首像生了根系,一寸一寸浸为鲜红,夜色下仿佛吸血蔷薇。
我摆出特别冷的口气:“没插中心脏,死不了,上头涂了针对龙族的彼岸星兰毒汁,会令魔力暂时消除,这个剂量能维持到明天下午。”
莉莉睁着一双好看的海蓝眼睛,缓缓转头来看我,两行眼泪划了下来,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一定以为贝克要死。她的眼睛真的像大海一样漂亮。
我撇了撇嘴:“你们去告诉布雷迪,我也是龙,如果他想要我,就在战场上击败我吧,他可喜欢以强欺弱,还崇尚用暴力让女人屈服,他要是不来,那就是一雌的。”
后半夜在公会补觉。
兔吉回来时我刚躺下,还没熄灯,于是抬头问他:“镜子找到没?”
兔吉点点头:“找到了,歌剧院地下室那个,果然就是常春藤之镜,花神所造的三镜之一,拥有收容灵魂的功能,薇薇安在那里面会很安全。你可没看到教授的样子,跟脸上开了花儿似的,她肯定没想到还能再跟女儿说话。”说完的时候,兔吉音调变了变,“薇薇安说起你,说很想看看你,她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我把毯子盖过头顶。兔吉飞到床头嚷嚷:“你别去了!你以为你现在是运筹帷幄啊!差一着就会很惨很惨……”
其实只要命中一着,那就是达文。我是西路菲的孙女,布雷迪是龙谷的龙将,单看达文怎么取舍了。但他如果会算数,就要选我,因为我能不能打赢布雷迪是个未知数,而在多数人眼中,雌龙难以打胜。
果然,达文选了我。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梦到洪荒战事,数不尽的敌人绕来绕去,说我是个小毛孩子,没有脑子没有实力,全凭好运,他们若有我的运气,早已称霸世界。
梦的最后有蓝幽光华,包裹着我恍如摇篮。醒来时紧紧握着黑鳞吊坠,腰酸背痛,真是不如不睡。
公会柜台里意外地没看见劳力士,包菜头负责把我送去竞技场。我像个普通观众一样进场,看到人群鼎盛,孩童嬉笑,抛飞的气球不计其数。
我坐到普通观众席上等待最终赛开场。
竞技赛是个全民高烧的娱乐活动,开场皇帝要致祷文,歌颂大米小米杰拉米,无非强调人民有饭吃有房住全是领导和神明的功劳。
皇帝叔叔拿着演说稿朗读,看台上人满为患,群情激昂,蓝天白云都要吹飞,我都不知道帝都有这么多人口。
一小时后,皇帝叔叔电量耗尽,我从瞌睡中清明过来。
先进行的是单对单决赛,震天的铃音后,两侧大门拉起,两名武将入场,在中心汇合,互至礼仪,如此有教养,看来是高位的骑士。
场地尚未变化,细沙风扬,嘈杂的人声与鸣奏,很吵。
两名武将都胯着战马,身披钢铠,其中一个有镀金图样,披挂绘深蓝星纹,以金月亮扣上右边肩胛,手持长枪,另一个的铠甲花纹较少,与敌手相比仿佛流浪武士,但长剑闪耀,利如狮牙。
高席皇座下方的圣十字钟敲响隆音,场地变换,原本整齐的泥土渐渐分离,变为大块裂石,彼此仅以狭窄的石条相连,底下幽暗,隐隐传出怪物巨吼。看台上的观众都屏息惊神,虽然知道那不会是真的巨兽,仅仅是声音罢了,但人心的恐怖,总在恰时倾入。
战场已经形成,是险要的地势,底下有致命吼兽,两名骑士战马呼啸,与对方周旋出决斗之舞。
马上长枪较长剑有利,但场面并未倾斜,持剑的骑士左手甩出精短利刃,以细绳连接手腕,目标是将对手拉下战马,一旦成功,负重较大的长枪在狭窄的石道上将成累赘,长枪的主人也有武略,坐骑与其心意相随,连线利刃几番都被格挡。
场上战况精彩。
我看向高席皇座,皇帝在上面插科打诨,左右没有达文的影子。不过他来了更尴尬,等会儿我或者布雷迪躺倒了,都得向他喊救命,他应和哪个好?
“你看这俩儿谁会赢?”兔吉在我耳边说。
我想了想,说:“拿枪的那个比较老成,但如果拿剑的无耻一点攻他的马,他就输了,这两个旗鼓相当,我说不准。”
兔吉痛苦地说:“还指望靠你的雷达眼预知预知,压个注赚点儿小钱……”
我擦擦眼睛。到如今还不习惯,自小倚仗的幻之瞳说没就没,对方是什么种族都要靠经验判定,初时真有些想哭,但想到原本应该失明的,又觉得还很幸运。
突然有震耳高呼,我一回神,场上居然已分胜负,长枪骑士倒在地上,身下一滩血泊,战马也是,马身上一根细绳,精短利刃直没入血肉。耳边的呼声要么叫好要么骂娘,很容易区分谁谁押注了谁谁。
“真的无耻了。单人赛不好看呐,只限定人类参赛,怪不得卖票的也说看头都是团体赛。”兔吉说。
我站起来向比武场后室走去,兔吉要跟过来,我把他摁进座位,转身时听见他弱弱地说了句安全第一比赛第二什么什么。
后场的工作人员没有拦我,直直进去,看到满屋兵铠,是给穷酸的比武者准备的基础配备,随着战事进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