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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画面飞掠,片刻后定格在黑森中,在我的记忆里,这应该是莱茵化了人形降到森林中逮捕我。
循着血迹,摄像头很快到了一颗参天巨木下,落叶间星星点点的血迹没有了,镜头移向巨树顶端,茂密林叶间,银白发丝隐约可见。
摄像头一剑上去,大树被削掉半顶叶帽,白影掉下,摄像头好灵光,一下跳开,掉下来的炸药包人偶炸了个空。
镜头向后,树影间的真货被发现。紧接着又是云霄飞车的风飞场景,整个镜面里都是闪来闪去的绿色,让我想起了蔬菜搅拌机。
没过多久,云霄飞车停了,西路菲被放倒在地,吐出的血量都能刷一面墙壁。(第一人称与第三人称的结合,钢镚儿我orz……)
莱茵一手支着下颚,说:“看起来……我和你爷爷真的很敌对呐,他现在……”
我一点不脸红地说:“我爷爷心胸开阔着呢,不会跟你记仇的哈哈。”
他看了我一下,淡淡笑着,没说话,继续注意镜面。
森林中日影曳动,曳动的日影落【文!】在银银的发上,竟有圣堂【人!】般的虚幻,我一直觉得【书!】阳光是最美的景象,也会给照耀到的【屋!】任何事物增添美感。但地上的蜿蜒血迹实在刺眼非常。
西路菲艰难地撑起身子,半跪在地,气息混乱又微弱。原来当时我有这样的狼狈。
接着,只听镜中的我说:“把我父亲给你,放了我。”
摄像头没有很大动静,实际上是没有动静,几声鸟鸣,视野中的一树枝桠轻轻动荡。
摄像头说:“你是那个沉静绝世仁慈宽厚的西路菲?终于不再装了?”
西路菲站起来,擦擦嘴角的血迹:“表面要这样,因为我带领的是紫晶龙族。”实际上当时这些装酷的动作差点要了我的小命,穿胸的痛楚仿佛还能依稀感觉,他要往我背上拍一下,我立马飙血往河对岸。
摄像头又静了一会儿,说:“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确实,如果是我也这么干。”
西路菲说:“我还年轻呢,不想死,放过我。”
摄像头笑了一声:“你过五百了,如果是人类,活到这个时候应该向主神献祭。”
当时的我有苦难言,静静靠到一颗树旁,混乱的气息无法压制,眼中神采也在淡去,只低着头小声说:“啊,对,我活得够久了。”但此刻从莱茵的视角中看去,哗~~居然有种很洒脱的感觉……
之后又是沉默,直到溪中一声水响,是游鱼跃动。
摄像头说:“放过你,也行,跪下。”
镜子外:“……”
我听见身边一声轻笑:“原来我以前有这么恶劣,你爷爷一定气坏了。”
但他猜错了。普遍的说法是男人不能跪,一跪就是男同志,而我不是男人,跪了也不会发展成男同志,于是,镜中的我凝视摄像头数秒,阖眼,垂首,弯腿,单膝触地,干净又利落。
莱茵和摄像头同时忙音。
这份沉寂一直持续半分钟有余,依稀记得脚下那些细小碎石,跪地时摩擦髌骨,令人苦不堪言,偏偏不好意思挪地儿。
但半分钟后镜中的我终于受不了,觉得好歹说点话提升下舒适度,于是沉沉道:“那边的膝盖也要下去吗?”
莱茵和摄像头又是忙音。
我则忧伤地想,晕呐,原来几年前的我比现在还欠抽……
又过去半分钟,西路菲皱着眉说:“腿麻了,换一边行吗?”
莱茵和摄像头终于被击倒。
莱茵用手扶着额头好半天,对我说:“……看来破坏了你心目中爷爷的美好形象。”
我抽着眉毛:“……这个爷爷我也很爱的。”
没想到莱茵笑了一声,说:“嗯,我也觉得挺好。”
……我哑口无言。
看镜头。
摄像头已经把西路菲拉了起来,轻轻笑着,似乎非常愉快,一面说:“等一下……嗯,这样好了,我不杀你,不过我以胜利者的身份命令你,当我副官。”
那时我听见这句话,可是相当惊愕,觉得他的正常反应不该如此,正常应该把我吊起来打……啊,他还是不正常的好。
果然,只见西路菲翻了个死鱼眼,说:“你是小孩吗?我做你副官,我父亲就能做你父亲的小老婆了。”
摄像头的适应能力,不服不行,几句话下来就晓得如何跟随我的说话思路,说:“在可控制的范围内娱乐一下不好吗?我要你当我副官,自然有办法让你的文武韬略通通不能发挥。”
但那时我觉得很怒,愤愤道:“俘虏就俘虏,干嘛说那么迂回?如果你不放我走,那就拖我回去吧,明年的这个时候记得送我束花,放墓碑中间,别放歪了。”
我听见自己当初的临死宣言,只觉得,呀太欠抽了!痛苦抚额。
摄像头沉默片刻,说:“我真的不想杀你。”
西路菲说:“那行,你想个比下跪更气魄的方式来让我屈服吧。”末了加上一句:“最好在晚饭前想好。”
莱茵和摄像头同步笑出了声。
莱茵指指镜面,笑得肩膀颤动,似乎想表达某种欢快的意志,但我看了他半天,最终只得一句:“没,没什么,哈哈……”
我咬着牙碎碎念:“这货不是我爷爷……这货不是我爷爷……”
再看镜头。摄像头也笑得发颤,好半天后说:“转过去。”
西路菲懵懂两秒,乖乖转身,还眼神清亮地回了两次头。
摄像头开始闷笑,很明显肩膀在抖,导致整个画面颠肺流离。
过了一会儿,他淡定一点,说:“脱衣服,趴下。”
…………
我估计这一段是整个回忆中最好玩的部分,他当时开的玩笑让我吓得想也没想就朝前飞奔,事实证明上高速公路除了要看左右,还得注意地表环境,飞奔过程中我被一根横生的藤条绊了下脚,摔倒是没摔,但航速慢了半拍,于是被他抓住。
当时我的确吓得够呛,因为幼时旅行也听过好多黑曜族的暴力行径,新官上任后有想过万一被黑曜族俘虏必定只能干脆地抹脖子以护贞洁,但被莱茵抓住时已经办不到了,他的力气本来就比我大,我受伤后咱俩的武力值更加距离美,这已经不是逃跑速度不够快的问题,是树太多跑太快会撞死的问题……呃我在说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看看这个场景还真的挺好玩,怪不得莱茵这个死鬼跟个流氓似的捉弄我。
镜中的画面开起了碰碰车,摄像头完全陷入乐癫状态,可怜的菲菲同学奋起抗战拳打脚踢,哇靠那一脚下去都能踹断隔壁一颗老榕树,可见恐慌到极点,连内部挫伤都不管了,but流氓同志开了无敌,对招三十下,菲菲同学五体投地。
只听流氓笑着说:“屈不屈服?”
我发现原来那时我有这么怕,手指都在颤抖,莱茵一说就爽快点头,声音凌乱带着哭腔:“屈服了屈服了!求你!放……!”
但突然,镜面黑屏,仿佛一个断电的魔力显像仪,几圈涟漪后变为普通装饰镜,光洁的镜面中映出两只僵鸟的【O_O】表情。我注意到莱茵自调戏开始就没有说话,这时发现他的脸色竟然黑得要死。
镜面的光华消失,完全回复成了普通装饰镜。镜子抖了一抖,说:“哎,你们看到什么了?表情这么好玩。”它顶端的淡紫魔晶光芒黯淡,显然已经用光了能量。
我戳戳它:“要看续集。”
它说:“有时限的嘛,能量都没了。”
我好晕:“既不能调频道又不能调时长,真不如收破烂的……”
砰!一声闷响。
我回头一看,吓,向来临危不乱的莱茵,居然,晕倒了……
Chapter 39。老师生病了
两天后,一个身材巨好无比的侍女来到了双木旅店,当时我和茉丝缇娜正坐在莱茵的房间里试图劝说莱茵挪出被窝。
房门叩响后,茉丝缇娜去开门,我一边隔着被子给莱茵扇风一边说:“哎呀真的真的啦,那之后没有发生什么,我爷爷做了你一个月的俘虏副官,顺便帮你收服了半个红曜龙谷,那之后你们的感情是越变越好哦~~”其实只有他对我的好感度激增而我本人完全没感到……
和之前的无数次劝说一样,莱茵一点反应都没。
茉丝缇娜把门打开,我知道那个敲门的人是侍女,因为见过,这个人,她就是仅有两面之缘的卡玲。我觉得以她身上那种隐晦的杀气,不太可能是普通侍女,也许是暗侍一类,想既然达文把梅洛迪派给了莱茵,卡玲可能也是达文派的兵呢,不过是暗兵。
卡玲进来后,向我和茉丝缇娜行了礼,她并没有立刻反应到被窝里的就是莱茵,其实正常人都反应不到,因为天那么热,敢于窝被窝的都是猛士。
卡玲礼貌地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