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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里燃着微火,已快熄灭,炉砖上砌了大理石的边台,置放两个香水器皿。暗红木的长桌上放了一个蓝陶花瓶,淡金玫瑰悄然曳动,坐在桌前写字,抬头可以看到绿藤纹饰的金钟。
说实在,这房间太过文雅,精致物件和奥黛丽亚本人给我的印象实在有点差距。
兔吉飞来拽我头毛:“他们想利用你!拘禁你,给你灌输意志,让你为他们所用,这是典型的传销啊!!”
我把他塞到花瓶里,眼光一斜,看到瓶后也有一个香水器皿,颜色是淡蓝的,不注意看很容易和花瓶混淆。我拿起香水瓶,果然没错,和壁炉上的两个瓶子是一组的。
我心里一动,四下找了找,又在金钟后面的壁槽里找到一个淡绿色的香水瓶,再找找,又在茶几上的糕点盆里找到伪装成调味罐的淡黄色香水瓶。
探索别人**的时候我特别来劲,我奸笑着把三个瓶子放到壁炉台上。
炉火浅浅地烧。屁反应没有。
我撇撇嘴,开始猥琐地爱抚壁炉每一寸肌‘肤……按下某个花纹的中心点,啪啪啪啪啪,壁炉台上依次出现五个凹槽,每个都有精致花纹,与每个瓶底对应。
我奸笑着把香水组合对号入座。
炉火瞬间熄灭,壁炉前的金丝钢架降下,炉底开启,展现出一条灰扑扑的台阶。
兔吉从花瓶里□,惊愕地说:“你在干什么?知道太多秘密会给人家灭口的!”
我把头发缠到脖子上,小心探进壁炉里,台阶两侧蒙了灰尘,中间倒是光滑的,看来常有使用。
兔吉踌躇一会儿,还是飞到我肩上来。
台阶下去是条简短密道,这条道和我舅舅那劳民伤财的黄金之路差到不知哪条街,壁灯都要开手动挡,挺节约燃料。
行到半路,我停下,兔吉探头说:“怎么了?”
我说:“那是什么?红红的射线。”
他眯眼看了很久,摇头:“你在说什么?没有线。”
我解下腰包丢了过去,几道红光,腰包坠地时已经碎成N多片。兔吉吓个半死,声音都在哆嗦:“我的妈!是隐性的镭射切割线!直愣愣走过去会被切成十七八片!”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看来是某种了不得的防盗设施,安静的机关,比发动时狂轰滥炸的爆炎陷阱还要致命。万幸,我看得到它。目测一番,我搓搓手,粘到天花板上表演壁虎游墙功。
成功过关,落地时兔吉已经腿软,我走了好长一段路他才抖抖地说:“你看到了?你看得到那些射线?这不可能!”
这的确不可能,但我连出生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这件事情并不灵异。我是空幻之子,我的眼睛是幻之瞳,幼时这双眼睛并没有特别,就视力好点,但随着魔力的增长,空幻之子能够看穿神谕的眼睛也开始变得强大,甚至能分辨生物的灵魂,在结晶世界中我看到莱茵幼龄化而立刻笃定是他,也是因为使用幻之瞳看清了他的灵魂。这双眼睛,这双幻之瞳,拥有的能力不止于此,使我干任何事情都有优势,它是我的一半神奇,是我的半条命。
密道很快到头,引入眼帘的是朴素雕花单扇门。我一推,果然,锁的……
兔吉弱弱地说:“回去吧,小心被发现。”
我笑笑,摸出一根细铁丝,对折,插,咔嚓咔嚓……门开了。我很庆幸,门的构造倒是和以前差不多……或者这个是老式的门?
兔吉佩服得五体投地:“你以前是干盗贼的,一定……”
“很久没干了,有点手生。”我推开门,确定头顶没有水桶之类的BT陷阱,才一顿一顿挪进去。
很暗的房间,没有多余装饰,正对门的墙上挂着几幅小像,都是雍容华贵的贵妇绅士。每个挂像下都刻了名字,我召了点光以便照明,发现挂像下的每一个名字都姓氏相同——嘉兰诺德。
兔吉惊恐地说:“嘉兰诺德!是黄金蔷薇帝国的皇姓!”
我第一反应是奥黛丽亚把敌人的家族总结一下然后挨个诅咒,随后又想到,用画像诅咒还是第一次听到,怎么着也得弄个巫毒娃娃……
“我想起来了。”兔吉的声音突然蒙上丁点阴冷,“我记得,十年前帝国有个公主,叫奥黛丽亚……”妈呀我都不好意思跟他说他和这种肃穆的语气不兼容。
“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先是皇帝病坏身体,王子们夺权死得精光。当时场面很乱,王子没了,继承皇位的又必须是皇室血统,大臣们在公主和外戚之间争论不休,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太戏剧化,突然冒出一个新王子和一个新公主,说是皇帝早年在外头私生的……”
王子……我猛然忆起白玫瑰之镜中看到的案发现场,那个和莱茵长相雷同的青年,穿着像极了一个王子。我说:“王子是不是黑短发?”
兔吉说:“是啊,达文。嘉兰诺德王子。现在帝国只有一个王子,他继位是迟早的事。皇帝身体日渐衰落,再没子嗣诞下……”
我愣神好半天。
和莱茵长得一样的帝国王子……
兔吉又说:“说来神奇,达文殿下十年前回归皇室看来就二十岁多一些的模样,现在过去十年,岁月却完全没落下痕迹在他身上,他依旧二十岁的模样。圣殿的教宗说,王子有生命女神的加护,青春常驻。”
我哼哼两声。这可真是作弊,青春常驻,还是个男人,这让每天涂面霜保养的姑娘们情何以堪?我对这种说法抱有很大怀疑,称王称帝的大爷们总爱搞出点神秘不思议事件好让人民顶礼膜拜,甚至直接说自己是神灵的代言人,这个达文王子不会衰老也许还有其他原因,比如说,他不是人类,他是神魔之裔,他是龙。我会有这样天马行空的想法,纯粹因为他长了和莱茵一样的脸。
我说:“呐,公主呢?”
兔吉说:“西尔维娅公主,和达文殿下一样青春常驻,被誉为全大陆最美丽的公主……”
我说:“奥黛丽亚,奥黛丽亚公主。”
“死了。”
门外传来清冷女声。
兔吉一下躲我帽兜里。奥黛丽亚从门的阴影中走出来,尖角的皮靴在地砖上踏出压抑节拍。
她开了灯,昏黄光线下,挂像的边角显得更为暗沉。
“奥黛丽亚公主在十年前就死了,年仅十五岁,南大陆的劳洛特王子和她有婚约,但在迎娶的路上,传来公主染病逝去的消息。她死了,在私生子和私生女到来之后不久,与她许多个哥哥姐姐们一样。”
她说这些话,眼中仿佛有地狱的深渊之火。
我静默片刻,问:“姐姐,你芳龄?”
她直视我的眼:“二十五。”
兔吉颤抖得仿佛我兜帽装了马达。我饶开两步,边笑边往门口挪。
挪到门口,奥黛丽亚在我身后阴森森地说:“我是奥黛丽亚公主。”
她轻轻抚过挂像的边角,像触摸一个遥远的美梦:“达文是恶魔,西尔维娅是披着天使外衣的女妖,他们冒充父皇的儿女,把所有皇亲送出皇都,或者杀死。”
灯泡闪了几下,貌似年久失修,搞得很像闹鬼。奥黛丽亚的声音冷到了极地冰川:“我要去帝都,去皇宫,杀死他们。”
我很干脆地举手:“我效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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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在的岛屿只是方小说大陆的某个岛屿群的其中一个小岛,面积较大,附近地带都是坦桑王国的领地,坦桑是黄金蔷薇的友好国,但以黄金蔷薇的国力,这个友好友得很水分,更贴近于附属国,所以金之脉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后,坦桑**立刻全权协助黄金蔷薇进行追捕工作。
海岛虽大,也禁不住轮番查房,偷渡是当务之急,但郁闷的是,第二天就起了大雾。海上不比陆地,海雾数天不散是常事,为了这件事,奥黛丽亚一直保持冷艳状态。我可以猜到她的想法,整群人偷渡是不可能的,至少转移重要干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偷渡的想法是琳达透露给我的,其他成员都不知道,而她之所以会透露,全因为晚上爱说梦话。
我内伤还比较重的,发动大魔法后有短暂耳鸣,不是好现象,本来想试试用龙之形态直接飞上中心大陆,但海上航线变数超多,龙形耗能又大,运气不好遇不上岛屿休息就得直接累死,而兔吉又跟我透露了一点。
他说,蔷薇纪,龙是稀罕方小说西。
洪荒纪遍地都是龙,蔷薇纪却遍地都是人,龙成了极为少见的强大生物,佣兵们最想屠一屠的对象,国王们最想养一养的对象,公主们最想被劫持劫持然后遇上勇者的对象,在蔷薇纪,一条龙的现身,会引起轰动。
得,我成了少数民族。
我好诧异地说:“龙能化人形吗?”我印象里,魔力到达一定高度龙就能幻形了,幻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