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拖啊拖啊拖到一块安宁的角落,能听到草坪上的狗狗叫,四周没有人。
《人,》莱茵放开我的胳膊,脸有点臭:“变成这样干什么?”
《书。》我淡定道:“出来溜溜弯透透气。”
《屋。》他看了我好一会儿,说:“你是想做什么?我哥想抓你呢。”
我说:“哎,我就去咨询他几个问题,咨询完就跑路,再说被抓了不还有你吗?”说完安详地注视着他。
“你要问什么?”莱茵说,“必须要西路菲去问?”
我左右四顾:“那什么,谈婚论嫁要家长VS家长……”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我被放倒了,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我说:“你敢不说真话,我……”
我纯良地注目着他,没有说话,他又把我竖起来摆端正了,说:“去跟我哥谈吧,快去快回。”
我说:“啊?”
他说:“总不能真的把你吊起来吧。”
我犯贱了,友善地摸摸他的头:“孙子,乖,爷爷我很快就回来了。”结果被咬了一口。
走进主厅时,达文仍旧在跟贵妇绅士聊天,堂皇的灯光刺破夕阳,屋里屋外鲜明至此。
我进去,达文一眼瞄到我,露出难得雄壮的面部表情,一改往日的和蔼可亲,变得有点狰狞……咳,有点激动。他放下酒杯:“西路菲。”
一分钟后,贵妇绅士被集体遣散,主厅中灯烛寂静,没有摇曳。就剩我们俩儿。
达文先是观测一下我的整体气场,才说:“西路菲,你有事来找我?”
我憋出一口气,说:“你不一直在找我吗?”
他说:“是,我没想到你会主动出现。”
我说:“拉修斯从初源结晶中出现后,你对他的核石动了手脚?”
这句话一出去,满厅灯火仿佛湮死,气氛冷冽极了。
达文口气僵硬:“你是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那个意思,来问问你。你们的父亲说你是个奸诈小人,我来听听你自己的说辞。”
他呼出一口气:“原来你是听了杰伊森的话吗,他是我们的敌人,会这么说也是理所当然。”
窗外的天色黑得足够快,灯火更亮了。我说:“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我来听听两面之词。于是,你自己怎么说?”
达文在堂皇的光辉之下来回踱步数次,开口说:“拉修斯的核石,当时确实破损得厉害,治疗时伤及记忆也是很正常的,我是他的哥哥,怎么也不会希望他记忆受损……”
我打断他:“不过,你不是他哥哥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吧。再说我只是说了他的核石,没说他的记忆,你一下扯到记忆上面去,让我好难没有想法。”
达文惊愕地抬起头来,我继续:“你老子跟我孙女说,我孙女跟我说,你杀了达文,把他的身体占为己有,把他的弟弟占为己有,把他的女朋友占为己有,把他的婚前财产占为己有……”
达文的表情深刻极了:“西路菲……”声音有微妙的颤抖。
我说:“别紧张,要不是听西莎贝露提前说过,我也会觉得你穷凶极恶,不过这个事儿,它到底是怎么样的,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不然我把你弟弟洗洗干净扔到海里。”
达文说:“你跟贝露说过话……还是,”他的音质有点变化,“贝露她只肯见你,却不肯见我。”
我说:“你够可以的,扁你哦。”
他音质变回来了:“是,我原本是一个飘荡的灵魂碎片,达文死后,我进驻他的身体,与他的灵魂相合,我就是达文。”
我一时发不出感慨,又听他说:“你们正常的灵魂肯定无法想象,我在与达文的灵魂相融时,彼此的情感也像墨水一样相融。你知道达文有多爱护他的弟弟?我可以想象,如果拉修斯对我拔剑,这颗心就会有痛觉。”
我张了张嘴,只说:“……是个好哥哥。”一面想着,原来除了妹控还有弟控……
“我曾经非常恐惧,”他又说,“害怕自我的情感被达文吞噬……”
其实说到这里,我并不能全然相信他,所谓的一面之词就是这样的朦胧美。
“我确实害怕,拉修斯发现我不是真正的达文,会对我挥剑,不过我虽然害怕,却还不至于蠢到去消除他的记忆,他真的是重伤之下失的忆。”达文平缓地说完。
我们彼此沉默。
天边像有流星陨落,我说:“你得照顾好他。”
达文狐疑地说:“嗯?”
我说:“我们才是异世之徒,无人扶持。”顿了顿又强调,“你照顾好他。”
又是彼此沉默。
我转身想走。身后一声轻笑:“西路菲,你在天堂城之顶上受的伤,应该还没有养好吧。”是肯定的语气。
我转过头,看到一张魔力光网横扫过来,厅堂之上的灯烛舞如狂龙。这张光网像无数把尖刀交错横列,光洁地面留下刀影。
我尽可能快地闪向一边,感觉这网确实利如尖刀,仿佛还带有冷息,多危险呐。它擦着我的身侧而过。
还没站稳,手腕被一下握住,达文的声音近在咫尺:“西路菲,你觉得你还能逃掉?我毕竟流着皇龙之血。”
我挥开他的手,他没刻意抓着我,不过又换成了另一只手,他说:“我希望见到贝露。”
我看进他的眼里,好像有隔世之光,透着冰寒。我说:“薇薇安怎么办?”
他说:“我要贝露。”
沉默片刻,我说:“我告诉你,灵魂回溯的仪式可能会导致前生今世都消弭了,也就是西莎贝露和薇薇安同时死亡,你也愿意?”
他说得坚定:“我只要贝露。”
我回不出话,觉得讽刺极了。我说:“办不到。”
他用力抓紧我的手腕:“无论怎样,你都不得离开。”难得他露出恶龙之态。
形势急转,但最终没有引发斗争,我们先后看到了门口站着的莱茵。
门外是星空浩渺,门内是寂静灯火。
莱茵笑了笑:“你去得有点久,我来看看。”
达文放开我的手腕,疑似冒了冷汗:“拉修斯,你站了多久?”他想问的应该是你藏了多久。
莱茵还是笑笑:“就现在而已。”而后他向我摊开手,“西路菲,走吧。”
我朝门口走去。
达文隔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西路菲不能走。”
莱茵说:“你只是想要多一个筹码而已。”语气冷淡极了。我走到他身边。
达文说:“拉修斯……”
莱茵轻轻握住我的手,谁也没看:“哥,我经常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你说你没有抹去我的记忆,但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无法考证,你和父亲怎么捏造都可以。如果你们要骗我,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达文呆了很长时间。“拉修斯,”他愁态尽显,“我没有骗你。”
“谁知道呢。”莱茵拽紧了我的手,“你说过很多谎,在我印象里,哥哥是不说谎的,抑或说谎的天性是你的另一半魂灵?你之前说西路菲是我的敌人,我们在洪荒时代互为仇敌,但其实……”他转头看着我。
达文声音急切:“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敢保证西路菲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莱茵仍旧看着我:“西路菲不归属于你,害怕身为魔剑契主的我因他而投向别的阵营吗……”他看我的眼神越发深意,“只有你不会骗我。”我感觉手上那劲儿开始靠拢老虎钳。
终于,达文发现了某种诡异的气氛,颤抖地看向我们交握的双手,好半天才憋出一声叹息:“啊……”在他叹气的当口,莱茵干了一件无敌崩坏的事。
他向前一探,吻住了我。
我听见了群星摔落的刷刷声。
我听见了达文龟裂的嘎嘎声。
眼前白茫茫,脸上**辣,我听见了亲妈的呼唤:“来跳海吧。”
等到莱茵放开我,我抬手赏了他一记耳瓜,啪!但随后我就悔恨了,眼花缭乱手劲松动,这一下打得超级不给力,音效是挺响亮的,攻击力就太次,莱茵只是配合地转了转脸,这一记耳瓜看着多么有情调啊……莱茵笑得欠扁到家。
达文原来还没有龟裂成块状:“拉修斯,你喝醉了……”
莱茵说:“没有,我认真的,你不可以动他,因为我喜欢他。”
龟裂的嘎嘎声……
达文要哭了:“我是在做梦……”
我正想说对啊你是在做梦,顺便踩莱茵几脚,谁知道眼前一暗,又被亲住了……这次还是进阶版,整个人都被搂住了,属于捆绑式接吻……我成功地抛锚了。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达文已经背朝着我们秋风扫落叶,头压得很低,仿佛地上有张金票,他在考虑捡还是不捡。
莱茵居然还搂着我:“哥。”
达文萧索地说:“别叫我哥,我不是你哥。”
莱茵无所谓地笑笑:“好吧。”说着就要把我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