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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一想,英雄无悔不过是单纯的想找到山狼。
诗情画意也不过是单纯的要救出特使,到底是怎么发展成了不死不休的公会对抗的,真让人莫名其妙。
小桥流水还愣着神,地道口上方突然出现一张圆圆的小苹果脸。天生奶妈微笑着像小桥流水招手道:“姐姐姐姐,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吧,咦,血染大哥他们呢。”
呃……他们死了。小桥流水想这么回答,但总觉得如果这么说了,似乎更衬托了天生奶妈这个问题的不合时宜,所以决定就不说话了。
而实际上,也轮不到小桥流水来说话。
现在英雄无悔的一众人死的怪干净的,鹰悠羽已经完全拿自己当指挥者了,这边吩咐征途不归道:“你——就你,发什么愣了,你属木头的吗?还不快点上去放绳子,把我拉上去。”
一转头,又对着山狼柔声道:“山大哥,事到如今,我们的事再瞒不过爹爹了,索性就和他老人家说开了吧,我心意已决,是不会嫁给其它人的。哼,他要不想断子绝孙,最好是别惹火我,谁让他就我一个女儿来着。”
小桥流水、征途不归、天生奶妈、土拨鼠、鼹鼠:“……”恋爱中的女人真坚强啊。
山狼:“……那个,羽儿。你这意思是以后孩子要跟你姓鹰吗?其实我倒没什么意见,不过还是要禀过母亲才好做决定。”
鹰悠羽听得此言,满脸羞红的看了一眼山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娇嗔道:“想什么啊你,真讨厌。”
众人:“……”
鹰悠羽被拉上去时,天生奶妈和八宝山与护卫兵一道,都站在地道口等等接应他们。
此时的英雄无悔公会虽然只有四个人了,但无不被护卫兵们投以敬佩和赞赏的眼神注目着,这一刻。他们再不是非法入侵者。而是为保护城主小姐,拼尽全力撕杀的英雄。
鹰祚关大踏步的由不远处走来,看来是没有追上吴常,嘴里大喊道:“这老家伙。竟然跑的这么快,早知道他起了这种歹意,还关什么地牢。浪费我的米粮,一早就该扒皮抽筋下锅煮汤去喂狗。”
“咳……城主,形象形象。我们现在是官府中人了,不能再一副山匪的做派,随便喂狗了。”阮固也走在一边劝道。
“说什么屁话?山匪的狗要喂,官府的狗就不用喂了?”鹰祚关怒道。
“要喂要喂,狗到了哪里都是要喂的,问题是当务之急是先把小姐安抚……安排好。”阮固无话可说,鹰祚关如果真注意自己的形象。这二十年他早就改头换面了,何必到现在还天天着人提醒。
鹰祚关大踏步走到鹰悠羽面前。恶狠狠的盯着她和山狼两个人,鹰悠羽也当仁不让,一步踏在山狼前面护卫着他,反瞪鹰祚关。山狼哪可能这种时候躲在心上人后面,此时手忙脚乱的把铁弓收在背后,反手将鹰悠羽拉到自己身边,眼睛直视着鹰祚关,不闪不避,双腿一屈,“啦”一声跪在地上了。
“大当家。”山狼只喊了一句,却再也不说话了,即不求饶,也不出婚,甚至连基本的解释都没有,就只是这么跪着。
“山大哥,你做什么跪下,快起来。”鹰悠羽急道,回头对着鹰祚关吼道:“你做什么吓唬他”。
“我吓他?”鹰祚关一下子圆瞪了牛眼,气炸了,“我还一句话没说呢。”
“……,反正不许你吓他,也不许你伤他,不许欺负他,也不许你吼他,不许瞪,你要敢对付他,小心我死给你看。”
“臭丫头,我养了你二十年,把屎把尿当牛做马的,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玩,为了让你能当个大小姐,老子自己开发的山头都卖给衙门了,换了这么捆手捆脚的城主帽子来压自己。你竟然为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给我脸色看。”鹰祚关发起脾气来,嗓门大到房顶都差点被掀了。“没心没肺的丫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下他的脑袋去喂狗。”
鹰悠羽一愣,突然想起小时候,农户家的小村姑被爹爹带进了城,第二天穿了一身崭新的土布小碎花布裙子回来。
“爹爹爹爹,你什么时候带我进城,买身花裙子回来啊。”年纪小小的鹰悠羽被鹰祚关抱在膝盖上,一边看着爹爹磨刀一边问道。
“小姐,咱是山匪,进城会出人命的。”阮固笑着答她。“别说官府要捉咱们,就是那么商家也没有人敢卖东西给咱啊。”
“咦,小丫头想要什么了?爹爹给你抢去。”鹰祚关倒没把官府那点衙门兵看在眼里,爽快的问着:“是不是看上山下的田妞那身新衣服了?老阮,去,叫城里伏着的兄弟踩踩盘子,看那是哪家成衣店,找个黄道吉日打进城去,搬空他。”
阮固泪流:“大当家的,别闹了,咱这寨子虽说兵强马壮,那血洗个什么村什么镇就算了,攻占城池也不是闹着玩的啊。”
鹰祚关:“那你说怎么办,我闺女想要。”
阮固:“这个那个,叫兄弟潜进去,把裁缝抓来,给小姐量身定做,岂不是更好。”
鹰祚关:“好,就这么办。”
鹰悠羽:“那还有糖人,田妞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公主的糖人,穿着仙子一样的衣服,可漂亮了。”
鹰祚关:“爹爹明天带兄弟去抢……”
阮固:“别别,叫那兄弟绑裁缝的时候顺便买个不就行了,公主的糖人有什么稀罕。叫他买个王母娘娘的糖人给小姐。”
鹰悠羽:“还有杂耍班子,田妞说班主是山东来的,能把刀吞下去再吐出来,人都不会死。”
鹰祚关:“等爹爹带兄弟……”
阮固:“别别,杂耍班子嘛,走南闯北还不是为了挣钱。叫兄弟买完糖人后。花点钱请了来,给兄弟们表演,寨子里好久没热闹热闹了。”
鹰悠羽:“田妞还看见娶新媳妇的,说新媳妇可漂亮了。”
鹰祚关:“好。爹爹也觉得该再帮你抢个小娘回来了。”
阮固:“……,田妞还看见什么了,我现在去灭她的口还来得及吗?”
鹰悠羽:“田妞还说。新郎是会试的秀才,白白净净的,骑着高头大马。戴大红花,可威风了。爹爹,秀才是什么?会试是什么?”
鹰祚关一指阮固说道:“秀才就是你阮叔叔这种人,肩不能靠手不能提,没事拿一卷书摇头晃脑出些坏主意,最没用了。会试……会试就是比试,对啦。就是以武会友,大家比试比试。”
阮固苦笑道:“小姐别听大当家的胡说。秀才是研究学问的人。会试是读书升官的途径,考上会试,那就能做官了,做了官就能光宗耀祖,唉,阮叔叔哪里是秀才,不过是个连乡试都没资格考的罪人之子罢了。”
“对了,田妞还看见当官的了,说一个胖胖的官,抢了个小娘子回府了,是个坏官,和戏文里的大官一点也不一样,爹爹,当官的也抢东西吗?”
鹰祚关:“同行相忌,不提他们。”
阮固:“……”
鹰悠羽:“爹爹,为什么当官的抢东西,就可以住在城里,咱们抢东西,就不能进城,那我们为什么做山匪?不做官?我还是想进城看看,寨子里我早逛遍玩腻了,山大哥说,明天要带我去后山的小河里玩水,还可以赤着膀子捉鱼。”
鹰祚关:“这臭小子,我家闺女的膀子,是他能看的么,他要敢,我挖了他的眼。”
阮固:“女孩那叫香肩,不叫膀子……不是,咱是山匪,所以不能进城,跟是不是当官一点关系都没有。”
鹰悠羽、鹰祚关:“那跟什么有关系?”
阮固:“……我,我哪里知道,自古以来就是这么规定的啊。”阮固总觉得好像被这父女俩给绕进去了,可是偏不清哪里不对,只能自暴自弃道:“官住在城里,山匪住在山上,官匪不两立,不就这么一回事吗?”
鹰祚关点头:“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咱不能进城。”
鹰悠羽:“可我还是想进城去。”
阮固:“那叫狐叔叔陪你去,他会化妆,保证无人认得出他来。叫他带你四处玩。”
鹰悠羽搂着鹰祚关的脖子撒娇道:“不要不要,人家要爹爹陪,人家在这世上,最喜欢爹爹了,除了爹爹,人家谁都不要。”
鹰祚关拍案而起:“好,明天进城。”
阮固:“我……前两天朝廷贴榜招安,我去联络一下吧……(哭)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早知道这样,当年就饿死在土地庙里算了,好过被山匪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