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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新义安正值特殊时期,尤其外界疯传新义安就是导演这场暴力事件的始作俑者,包括顾管苼在内的新义安大佬在局子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加上外界疯传新义安的龙头棍在铜锣湾出现,疯狂的新义安成员就差没把铜锣湾给掀了,据传已经跟福义兴、广盛堂发生过多起械斗,14K对外宣称不介入新义安的家务事,但与和记暗地里没少觊觎那杆龙头棍。
这龙头棍搁在新义安以外的地方,就是块雕工不错的朽木,廉价到丢地上都没人愿意踢上一脚,但只要新义安存在一天,龙头棍的价值就不会逊色一船走水路的名贵轿车,一笔空手套白狼还能坐地起价的买卖,这巨额的利益没道理不动心,与其惦记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的官方军械,还不如多关注一下新义安龙头棍的动向。
这块据说早被顾管苼转移到内地的龙头棍是否当真出现在铜锣湾,有待商酌,只不过这骚乱的沸沸扬扬彻底忙坏了西九龙总区警察总部,每天接到的投诉电话无疑最多的就是来自居住于铜锣湾的老百姓,也不用提醒,每家每户都默契选择实施宵禁夜不出户。
特区政府相当尴尬,尤其在中央密切关注香港秩序的节骨眼上出现这么大的纰漏,怒火中烧的香港政客都将矛头指向办事不力的香港警务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力交瘁的警督是一层压一层,最后无一例外都将矛头指向以顾管苼为首的新义安。
里外不是人的顾管苼并没有后悔当日的决定,心中冷笑,还祈祷着外面闹得再凶一些,动手之前就已预料到刻下的众人矢之,从不将人言可畏四个字放心上的顾管苼唯一的想法就是徐静生的兑现,这次豁出老本,甚至放弃下一届话事人的行为在新义安其他大佬看来,无疑是一种既愚蠢又赔本的买卖,所幸温哥华的地狱天使已经答应顾管苼移民加拿大后给予庇护,否则顾管苼无法如此刻这般稳如泰山。
香港警务处没敢动用警力镇压,更不敢满大街见人就抓,各社团的大佬都进了局子,一旦没人压着,情绪失控的社团成员无疑是香港警察最头疼也最难处理的棘手案件,一旦采取武力镇压,很可能就会酿成暴动。
说到底香港是一处遭受过百年耻辱的殖民地,从机制上无法跟内地相提并论,被英国人握在手中熏陶百年,民主化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就像97年香港回归,内地所有人都盼望着这动人心弦的时刻,可惜香港人却理所当然认为回归是一种错误的思想,还是一种累赘,将会彻底拖垮香港政体以及经济体制的祸端。
这种看似不可取的腐朽思想却在香港深得人心,回归前那段时期不少试图挑唆暴乱的好事者满大街游行示威,即使最后依然没能阻止统一的大业,但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腐蚀无疑让香港人骨子里恨透了大陆人。
香港警察深感棘手,却没有内地军警携手镇压的魄力,不是警怕匪,是拿匪没辙,不是能力上的优劣高低,依然是不全面的体制限制,还有风土人情衍生出的隐性制约。
赖宇笑眯眯被O记的警察送下车,作为新义安下届话事人最有力的竞争者,即使不少大佬都隐有怨言,但最终还是破例同意由赖宇在这敏感时期担任调解新义安成员情绪的化学剂,这还是赖宇一个劲保证不会在这节骨眼上打龙头棍主意的前提下,才获得的特权,不过出了这牢门,就跟开过荤腥的男人,又有几个能护得住那卑微到只需要信誓旦旦就能捅破的节操?
赖宇并没有急于处理新义安底层成员制造的混乱,匪养兵,兵养匪的道理赖宇清楚,警察这么好说话是因为约束不了铜锣湾的混乱,出了笼子就屁颠颠跑去铜锣湾镇压,没心没肺的赖宇并不觉得是一种明智的决定,对于临行前各社团大佬满含深意的目光,赖宇知道这群该露狐狸尾巴的奸商也惦记着复制自己这份荣耀,甚至还偷偷怂恿下面人多闹多搅合,这水趟得越浑越好。
坐在咖啡厅内的陈杨惬意的搅动着杯中的银匙,没想到仅有一面之缘的赖宇会主动找上自己,对于新义安目前的混乱,陈杨略有所闻,尤其最近电视陆续报道着铜锣湾的一系列骚乱,就差没用笔记本记录重大事件的陈杨愣是将这段时间发生的大小事背得滚瓜烂熟,尤其是香港当地一些颇有年份的老牌社团,还有一些把持坐馆身份的话事人。
“陈兄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赖宇微笑着坐在陈杨对面,这间咖啡厅本质上依然是新义安旗下的产业,自来熟的要了杯黑白,就取出根烟递给陈杨。
“谢谢。”接过烟的陈杨没立即点上,夹在耳背的动作似乎在提醒赖宇这处属于公共场合,尤其不远处还有着一条醒目的横幅,禁止吸烟。
其实在这间咖啡厅吸烟,相信负责人不会理会,背地里不少人都在传扬下一届话事人铁定落在赖宇头上,作为新义安的老一辈,虽然没打拼出半壁江山,但守着一间日盈利过千的咖啡厅也相当知足,这位叫德伯的老人笑眯眯将一杯黑白放在桌上,就识趣的不再逗留。
陈杨没打马虎眼,清楚赖宇在这节骨眼上找自己铁定有事,放着一大摞麻烦事不处理找自己谈笑风生,自认没这份资历的陈杨淡笑道:“不知赖大哥今日约我出来,是不是有事?”
偷偷瞄了眼另一桌鬼鬼祟祟拿着报纸酝酿深度的一男一女,陈杨有些捧腹,这两个跟着自己满香港瞎转悠的警察确实相当敬业,从头到尾都表现出一份豁达,明明知道被耍了还锲而不舍,节衣缩食苛刻到连些微怒容都没酝酿,陈杨看在眼里,也不好过多刁难这对明显被人坑了还自认荣幸之至的苦难警察,通过东方若冰帮忙收集到的资料,陈杨清楚香港警务处已经盯上自己一伙人,不过没有太重视,不然也不会派两个傻头傻脑的警察充愣子,陈杨并不希望被两个精明老练的警察日夜跟踪,所以大度的没继续刁难不远处假装看报纸的两人。
赖宇收回停留在两个警察身上的视线,从坐下开始足足三分钟,暗地里留意陈杨的赖宇已经察觉到对方时不时就会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瞥向两个警察,刚开始以为是陈杨的保镖,但看着不像,底子太浅,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太过僵硬,赖宇自认以自己外行人的眼光都能瞧出端倪,如果陈杨真找这些人保护,赖宇会觉得陈杨很掉价,不再理会三人错综复杂的关系,笑道:“不瞒兄弟,这次能够从局里面出来,还多亏底下兄弟闹得凶,忙里偷闲想透透气,但外面又没朋友,能够一起把酒言欢的都是些道上的朋友,现在也还待在局子里。”
说到底陈杨跟赖宇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如果赖宇这些攀交情的话放在两年前,陈杨肯定会拉着赖宇跪在关公像前上香拜把子,出来混讲的就是排场脸面,赖宇是谁?新义安下一任坐馆的最大竞争者,不清楚内情的局外人恐怕早就用对待话事人的姿态面对赖宇。
陈杨很现实,当一个泛泛之交的酒肉朋友有朝一日突然邀请你品茗热络,尤其身份不低,其中的猫腻就值得细细推敲,陈杨停止对杯中咖啡的转动,对于赖宇拉近关系的浅暗示,故作不知道:“赖大哥,听说新义安现在挺乱,是吗?”
“没错,目前形势相当混乱,尤其在这节骨眼上,还有人不安分胡搅蛮缠造谣生事,这龙头棍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节骨眼给人在铜锣湾看见,真是无稽之谈,我对这消息的真实性也不评价,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顾大哥不是如此马虎的人。”赖宇冷笑着搅了搅碗中的黑白,黑白可不是牛奶加咖啡,从传统意义上说,属于热巧克力加西米,两者容易混淆,尤其这种传统黑白只有老一辈开过茶餐厅的师傅才会写单上,看似高雅尊贵,其实只是些官宦权贵不屑品尝的地摊货。
“那么赖大哥准备如何处理这么棘手的问题?”陈杨问了个很肤浅的问题。
赖宇并不介意陈杨这种盘剥别人隐私的问题,朝喉咙送了一勺黑白,平静道:“我打算到内地转转,就当给自己放个假,最迟明天走。”
很意外赖宇会做出这种决定,在陈杨看来能够顺利主导这场混乱无形中就能收获到一份荣耀,一份人情,还有一份底牌,不管龙头棍是不是当真出现在铜锣湾,只要能迅速平息这场风波,因为中央态度缓口气的特区政府自然会记住这份情谊,连带着香港警务处也会在缓口气后对平息者刮目相看,地下王国除之不尽,就算短时间能够全面打压,但依然杜绝不了春风吹又生的天地常伦,能不能成功登上话事人的位子,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