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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在下属面前的形象,所以在处理这位同事私人性的问候,赵玉茹一般都会采取冷颜相待的对策。
望着陆续离去的警车,闫俊清楚这只是赵玉茹的权宜之举,因为最难缠的并不是这群重案组的警务人员,而是家世背景同样不凡的赵家魔女,只要赵玉茹仍在现场,那么一切都充满着变数。闫俊并不认为赵玉茹将重案组的警务人员遣散就代表着服软,这只是不想留下对自己不利的把柄,凭心而论,闫俊对毫无牵挂的赵玉茹还当真没有办法。
徐静生在赵玉茹近乎喷火的目光中潇洒移步,来到陈杨目前,苦笑道:“臭小子,这次被你害苦了。”
“对不起。”
“别跟老子谈这种不知所谓的对不起,但一码事归一码事,你这臭小子真对老子口味,敢撞车的很多,但敢撞人的若不是行走于刀刃上的杀手,全中国十三亿人算下来估计也找不出多少。不过你小子不仅敢撞人,甚至还敢将人撞死,整整两条人命啊,真不知道那头蠢驴怎么会招惹上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变态。”
丝毫不理会陈杨惭愧的神色,在徐静生这种人面前一味的客气只会让对方反感,当瞧见徐静生不算客气的言辞,陈杨第一时间吞下了喉咙中还欲吐露的愧疚之感。对于人性有着一定认知的陈杨很明白该在何种场合用何种态度对待何种不同的人群,类似于刘邦式的人物,只要不让对方对自己有所猜忌,那么就能够与这种人暂时性成为朋友。
当然,陈杨也留了一些心眼,毕竟刘邦式的人物往往会出于一己私利将一切能够利用的筹码通通抛弃,换句话说,与这种人做朋友,无异于是一种走钢丝的利弊并存。
陈杨平静道:“其实当初我真的只是想试试这车的硬度,没想到他那辆跑车这么不经撞,油箱失火产生爆炸也在我的意料之外。”
徐静生玩味的打量陈杨不似说谎的脸庞,压低声音道:“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实话告诉你,你那股子狠劲别以为我不清楚,相信先前那个坐在他车内的女人肯定跟你有着某些暧昧的关系。这一路走来,事情的大概我也猜到三分,千万别否认你与那头蠢驴的微妙关系,既然我能够将这事摆平,那么作为凶手的你,是不是该用一些实际的东西作为报酬?”
陈杨很清楚只要军装青年将实情和盘托出,自己就会立即成为这青年与那女人博弈的牺牲品,在这种需要抉择的时刻陈杨一点都不含糊,他不认为自己有着让对方觊觎的身外物可供敲诈,凭良心说,陈杨之所以会在第一时间用点头的形式表态,很大程度上就是有着‘光脚不怕穿鞋的’这种赌博的成份。若易地而处将自己与温言的身份调换,处在温言那种立场,或许陈杨就会负隅顽抗,争取最大化的利益。
但刻下的陈杨只是个穷小子,面对强势的徐静生,陈杨根本就没有可供自己选择的权利,不由苦笑道:“不知怎样的报酬才能让你满意?”
徐静生很满意陈杨这种态度,玩味道:“等这件事处理干净我才告诉你,不过放心,你这么痛快我也不会小家子气,让你以为我在借故勒索你,这样,只要你能顺利完成任务,我送你二十万现金作为报酬。”
“好!”
陈杨微微点头,最大的可能性无外乎买凶杀人,这种伎俩在电视银幕上早已屡见不鲜,或许陈杨的心性并没有徐静生理解的那般心狠手辣,但以目前的处境,打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算盘的陈杨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要徐静生大庭广众下将自己先前的行为公之于众,即便能够从那位美丽女警的枪林弹雨中顺利逃脱,但依然要背负杀人凶手的罪名四处逃窜,这种惶惶不得终日的逃难是陈杨无法容忍的生活方式。
就在这时,三辆挂着南K1车牌的吉普车缓缓出现在这片‘凶案现场’,当先打开车门走下来的是一位面向威严的中年人,此刻皱着眉扫了眼不远处遍布残骸的废墟,然后朝着徐静生走去。
“爸,你来了?”
“废话!出这么大的事,难道你觉得你老子还有那能耐窝在家里看你妈的脸色?马上给我滚进车里,这里的事情我来解决。”
面对徐静生明知故问的吆喝,中年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咒骂,颇有一种将对方活活掐死的韵味。当然,这只是旁人眼中的苦肉戏,陈杨很敏锐捕捉到这对父子不经意交换的目光,中年人那种近乎荒谬绝伦的赞扬让陈杨有着抓狂,但瞧见自打中年人出现后,那位身材火辣的女警脸色就渐渐开始难看起来,陈杨相信这中年人的份量应该不轻,至少从原则上说,自己应该暂时性脱离了危险。
徐静生不动声色走向陈杨,平静道:“你们跟我一起上车。”
眼睛望的是陈杨,但这话却是对陈杨、陈国斌以及黑衣人说的,三人默契的跟随徐静生上了最后一辆吉普车。
望着制造这起凶案的凶手招摇过市般就要离开,即使赵玉茹心急如焚却依然不敢制止徐静生等人的离去,因为面前正站着一位即便自己也要客客气气的长辈,就是徐静生的父亲,负责管理上海警备区后勤大大小小事务的少将,徐天赐。
第十六章 913国道风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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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茹能够使用同龄人惯用的伎俩针对徐静生,甚至能够让对方不死也要脱层皮,但并不代表这种在年长者看来纯属幼稚的伎俩就能适用于眼前这位上海市警备区后勤部部长、后勤部政委的徐天赐,抛掉彼此在今时今日无法逾越的身份地位不谈,作为后辈的赵玉茹同样不敢得罪眼前的长辈。赵玉茹可以憎恨不耻徐静生的作派,但不代表这种有色眼镜就会用在除徐静生以外其他的徐氏族人,作为从小就接受家族熏陶的赵玉茹同样有着专属于自己的良好教养,她并不认为当一尊之前从未想过会出现在这里的大佛活生生挡着自己的时候,依然能用那些对人不对事的恶劣态度对待这位徐家长辈,纵然她很想子弹上膛将依然逍遥法外的徐静生给崩了。
赵玉茹不甘道:“徐叔叔,他依然是嫌疑犯,就算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也该让当事人或者目击者前往相关部门接受调查。”
“玉茹,我从没想过要庇护这头犊子,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不管这是不是一起单纯的交通事故,一旦有证据指证这头犊子确实触犯了国家的法律,那么我会第一时间将这头犊子送进监狱。”
徐天赐取出一根烟,在身旁一个军装中年人的服务下顺利点燃,笑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只是想将这头犊子锁在家中一段时间。当然;若需要这头犊子协助警方破案,我很欢迎相关人员前往我家里进行取证。玉茹,你也得体谅体谅叔叔,叔叔并非是想徇私枉法,但若这头犊子真被关进警局四十八小时,恐怕你婶婶铁定要跟叔叔闹别捏,就当叔叔欠你个人情,让叔叔能心安理得睡个好觉,行吗?”
闫俊不合时宜道:“我很认同徐叔叔的说法,只要赵警官能够拥有司法程序认可的证据,相信徐叔叔一定会大义灭亲,对于徐叔叔的为人,我很信任。”
话说到这份上,赵玉茹即便不甘,也只能用点头的方式应允了这桩幕后的交易。抛掉自己赵家后人这层身份不谈,在岗位上兢兢业业工作八年的自己无非只是个稀疏平常的警察,或许重案组组长这种身份确实拥有一定的威信,但这只是局限在寻常老百姓的圈子才能拥有这种不可思议的份量,放在纨绔恶少甚至眼前这位少将军衔的长辈眼里,就只是种令人捧腹的笑话。
地位不可谓不尴尬,既然对方在处理这种问题上首先摆下的棋子是一位少将头衔的军官,赵玉茹清楚一旦自己坚持就可能会上升到军政博弈的高度,若是一些证据相对严谨的案件,赵玉茹可能会将日后的仕途作为筹码赌上一把,但在证据明显不足且极不充分的前提下,赵玉茹没有自信能够打赢这场‘官司’。就算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恶性凶杀案,但凶器却只是一辆汽车,最关键的就是这辆汽车除了徐静生以外还有其他三个嫌疑人,对方完全可以矢口否认这并不是蓄谋已久的凶杀案,铁了心颠倒黑白解释这只是一场飚车追尾造成的交通意外,即便事后获取线索,甚至铁证如山,也可让其余三人顶替徐静生的谋杀罪名。
不管结果到底是朝着哪种方向延伸,这场博弈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是九死一生的极凶之局。
牵一发而动全身,偌大的赵家是不会允许自己单方面挑起这场底气不足的军政博弈,一旦输了整盘棋局,纵然自己引咎辞职闲置家中,但依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