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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百合之谜 作者:[苏联] 亚·博罗德尼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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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天早上8点就可以启程回家了。”

  “什么?您出售什么?”玛尔卡丽达追问着。

  “智力所有权。”阿列克谢重复了一遍,“不过,您要想知道我所说的‘智力所有权’到底是什么意思,得到饭桌上再说!”

  “的确,钱能生钱……”由于寒气而有点瑟缩,一直沉思不语的丽达想,“唉,真难以置信,他太愚蠢了!”

  阿列克谢用紧握着一沓绿色纸币的拳头向饭店大门指了指问:“喂,您怎么样,去吗?”

  玛尔卡丽达点了点头。

  “那你去吗?”他转身问丽达。

  丽达耸了耸肩,肯定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如果再拖下去,真要冻坏了,而且她也非常想吃点什么。

  6

  小城里惟一的一家大饭店在这傍晚时刻挤满了人。不大的圆形舞台上的演奏者们都已喝得醉态百出。音乐虽然声音响亮,却很不自然。独唱歌手正在休息,不断地用手绢擦着他那已谢了顶的头。他坐在离舞台最近的一张小桌子后面,喝着香槟。他年岁已经不小了,与大多数饭店的顾客相似。这儿最显眼的应当数丽达在那节倒霉的车厢里结识的那个复员大兵。

  他们一看见两个姑娘就挥手招呼,大喊大叫,企图压过音乐的声音,显然,他们是希望姑娘们和他们坐到一起去。而丽达只是不同意地摇了摇头。

  “依我看,外省的贪大求洋简直到了病态的程度。”阿列克谢说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挂在桌子上方的巨型木制水手的鼻子,“看着这么吸引人的奇形怪状的东西,眼睛还能恢复疲劳吗!”

  他一停住笑,便彬彬有礼地给丽达挪动椅子,用手势请两位姑娘入座。他选了一张离舞台较远而头上又没有多余的饰物的桌子。

  “那叫他们怎么办,既然他们这儿什么都没有?”丽达不同意他的看法,“我看了旅游指南,这儿既没有教学庙宇,也没有什么宫殿。根本没有可展示给旅游者看的东西。难道只陈列一些邮政信箱吗?”

  “旅游者根本不上这儿来!”玛尔卡丽达不合时宜地插嘴说。

  “邮政信箱现在也是旅游者的目标。”阿列克谢说,“特别是国际旅行社,很喜欢它们。”

  “你们太无聊了!”玛尔卡丽达无精打采地说,“所有的人都喜欢约定俗成,都愿意墨守成规……这样活着多没意思!”

  “不,怎么是这样呢?”阿列克谢反驳说,“依我看,正好相反,再没有比全社会的完全一致更有趣的事了。我们被同样的社会环境,同样的心理,同样的条件反射所束缚,因此,如果说在同一种形势下,完全不同的人的言行举止竟然如出一辙,不是很滑稽吗……”

  “哪里,并不完全是这样!”玛尔卡丽达表示反对,“这么说有点儿太过分了!”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致。举个简单的例子,火车里的所有人都顺从地按照要求脱了衣服……充分说明玩这种社会游戏首先要盘算利害得失。假如能弄到全体乘客的社会分组资料,再加上当时的具体情况,我就能在电脑的帮助下准确地预测:谁会有什么反应,谁会说什么话,谁会怎样把手举起来。只需增减一两句情景用语!准确地预测一个人的举动,不是比任何一个历史纪念碑都有意义吗!?”

  “照你这么说,我们都像被线牵着的木偶…”玛尔卡丽达不满地瞪了阿列克谢一眼说,“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您也该算是一具木偶。就算您是个人,也是一个傀儡!”

  “不完全这样,尽管实际上是如此。我正好在火车上做了一个实验。故意破坏了他们的游戏规则。这当然是要冒很大危险的,不过您已经看见了,结果不错。此外,假如我按照匪徒编排的剧本演出,那么,眼前我们连这顿晚餐的账都付不起。”

  “你现在真的是靠自己的创意挣钱吗?”丽达出人意料地转换了谈话的内容,问道。

  阿列克谢点了点头。

  “那么您也是去破坏游戏的规则喽?”玛尔卡丽达转问丽达,“所以您才没有遇到……”她一时说不出口,稍微顿了顿,“没有遇到我所遭遇的那种倒霉事?”

  “不,”阿列克谢插嘴说,“只因为她有一种天生的敏感神经。”

  “够了!”丽达生气地盯了阿列克谢一眼,“坦率地说,这太让人恶心了!”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音乐声停息下来,独唱歌手艰难地从桌旁站起身,登上了舞台。他喝了那么多酒,大家甚至想像不出他现在会怎么唱。

  “我们的朋友……”他说着,调整了一下麦克风,弄得整个餐厅充满了刺耳的噪音,“我们豪迈的军人为自己相好的姑娘点了一首歌。”丽达皱了一下眉头。想不到这位歌手说话还挺利落,“歌名叫《一百万朵红玫瑰》,点歌者:弗拉基米尔。”他看了一下显然是由女招待转交给他的纸条,又说:“为玛尔卡丽达点的歌。”

  “你们吃点儿什么?”

  一个已不年轻的女招待站在他们桌前,她穿着紧领的蓝色上衣,白色的钩花围裙紧紧绷住丰满的胸部,头上戴着白色针织头饰,手里拿着挂着铅笔的便条本。

  “我等着你们呢,年轻人,”她像母亲似地微微一笑,涂得鲜红的嘴唇有点让人看着难受,“说吧,你们吃点什么?”

  就在两年前,也是在夏末秋初时节,丽达和阿列克谢也曾有幸一同进过饭店,但主要是为了暖和一下,当时窗外也是秋雨连绵,他们俩的钱合起来只够买一杯咖啡。他们默默地坐在一张小桌旁,桌子上也像现在这样盖着雪白的桌布。当然,那是在莫斯科一家小小的私营饭店里,那儿也有音乐,但乐声轻柔而飘渺,只能隐约听到。在舒适的厅堂里竟然没有一个客人,或许只是他们的愿望:没有一个客人。他们共同喝着惟一的一杯咖啡,服务员将它送过来时很是不满。两双手隔着桌子将咖啡传来递去,仿佛度过了漫长的时间,虽然实际上杯子刚一见底,他们就被赶了出来。不过,赶得很有礼貌,没让他们丢脸出丑,他们也就没有抗拒,等再回到街上时,雨已经停了。

  “既然你身上有这么多钱,那你为什么还要在火车上登记呢?”丽达一面用漂亮的长柄叉翻动煎牛排,一面问。她就像当年在私营小饭店里那样,又感到了某种不自然但却极强烈的。将她与这个男孩联结在一起的激情。“你说呀,阿廖沙,到底是为什么?”

  阿列克谢下意识地用指甲弹了一下到现在还未开封的酒瓶。

  “我想回味一下青年时代,”他说,“想到硬卧车厢的上铺滚上一滚。另外还有一个原因……”他忽然住了口,默默不语。

  丽达也门声不响,玛尔卡丽达想打破桌上突如其来的僵局,犹犹豫豫地问道:

  “伙计们,我弄不太明白,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是的,事情是这样的……”阿列克谢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盯着丽达的眼睛,继续说道:“您瞧,玛尔卡丽达,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一个很成熟的姑娘受到了一个幼稚男孩的诱惑。男孩除了物理,什么都不喜欢……”丽达故意不回避对方的目光,努力使自己连眼睛都不眨,“可是一天晚上,她把他带到了自己家里……下着雨。玛尔卡,下着雨……雨下个不停,他们躺在床上……”

  丽达眨了一下眼睛,一颗泪珠滚落下来,她赶忙转过头去。

  阿列克谢看着惶恐不安的玛尔卡丽达的眼睛,问:“你能想像得出当时的情景吗?”

  “我能想像得出。那……后来呢?”

  “没有什么后来,两个人都失去了童真。您认为,此后他们的关系会怎样呢?玛尔卡丽达,您相信爱情吗?”

  感到极其尴尬的玛尔卡丽达从桌旁站了起来。她刚想干脆一走了事,突然发现有人在向她打手势。原来是那些复员大兵们看到她站起身,立刻招手示意她过去。她只好向他们的桌子走去。

  “对不起,年轻人。”她说,“他们送了我一支歌。我去去就来!”

  “想起青年时代的我们了吗?”丽达把双肘搁在桌上,将头埋在自己的手掌里。她看了阿列克谢一眼,弄不清楚他到底是有所领悟,还是一成不变。

  “现在你多大了,小伙子?”

  “22岁!”

  “那么当年你多大,阿廖沙,就是我们刚刚开始的时候?”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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