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鄢筠拉着袁银瓶继续走,假山后却转出两个男子。
“阿青?”
“公子……”
“洗衣妇?”
“我……我也不知道……”
“去跟上。”
袁银瓶和鄢筠刚踏进半山凉亭,身后就响起一阵调笑声,“姐妹们,来看看,这就是裁云城有名的女财主啊。”
二人对视一眼,这才慢慢转身。想不到才一盏茶的功夫,袁银瓶的身份便传开了。
身后七八个素色衣裙的贵女,衣料纹饰却极为华丽,身份定然不俗。鄢筠觉出这群人不怀好意,话也不答,马上要拉袁银瓶离开。
“哎?第一次见着袁妹妹,你们怎么急着走?那岂不没趣?”一个身材高挑的红唇美女张手拦在前面,“怎么就只理会明蓝,本小姐难道没有面子?”
她摇着绢扇上前,捏着手指拉拉袁银瓶的衣袖,“这是什么料子的,我怎么没见过?”说完,她嗤嗤直笑,又扬扬手问其他人,“你们有谁知道吗?”
“我们也没见过……”然后一阵哄笑。
鄢筠皱起眉头,但这帮人如此肆无忌惮,一点风度也不讲!袁银瓶突然附在她耳后低语:“她们穿的都是云锦。”
穿云锦意味什么?那表明是贵中之贵——皇族。鄢筠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分量,监察史那边还没抹平,这里……还是忍了为妙。
“平郡主,小人刚刚看见柏公子的软轿了。”人群外,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不仅是袁银瓶和鄢筠,所有贵女都把头转向那个报信的年轻人。
“你看清楚了?”高挑红唇美女正是平郡主,她走出凉亭。
“是的,柏公子还和我家公子说了几句话。”
“柏公子去了哪里?”已有心急之人冲过来追问。
“大概是醉花坞……我听公子们说要在那里作画。”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吵吵闹闹的半山凉亭冷清下来。鄢筠看看袁银瓶,转头摆出笑脸,“小哥,醉花坞在什么方向?”
那人却往前指了指,与众人离去的方向相反。
鄢筠一挑眉,还不待她开口,那青年男子又说:“醉花坞在那边,柏公子在这边。”
“可是你刚才……”袁银瓶不解的问。鄢筠也很奇怪,这个男子为什么要把那群贵女引到相反的方向?
那青年男子友善的一笑,“我家公子吩咐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鄢筠和袁银瓶,赶紧按照那青年所指方向,一路急行。
她们绕着湖水走。袁银瓶估计丝毫没有看景的心思。鄢筠也暗自琢磨,那青年男子口中的公子会是何人?
鄢筠一抬头,赫然发现前面一百步左右的距离,有一个四方亭。亭中只见一位青衣男子的背影。
鄢筠煞住脚步,袁银瓶冲出去几步才停下。
亭中背影一动,那青衣男子伸出一条手臂,软软搭在鹅颈靠上,侧过半张脸……鄢筠倒吸一口气。
这眉梢眼角的风情,举手投足的气韵,……就是一个妖孽啊!红颜尚且薄命,男人若长成这样,还是赶紧重新投胎吧。
“是……是他?”袁银瓶也看见了,“我……”
“过去啊,趁着现在他身边没人,赶紧过去。”鄢筠推着袁银瓶走了几步。
“小鄢,你别走……”袁银瓶一把拉住要转身的鄢筠。
“我可不去。”鄢筠一推袁银瓶,“我讨厌长得比我漂亮的男人。”
鄢筠往回走了一段,弯过湖水,驻足朝那边观瞧。
一片海棠树林的掩映下,飞檐翘角的亭身格外纤细,青绿色草地上遍布粉白色花瓣,空气中淡淡清香,再配上一湾碧水,会是何等享受?
亭中艳红衣服的袁美人和青衣妖孽汇合了。这是怎样的历史时刻啊!鄢筠唏嘘。可惜没有照相机,她也不会画画。
远远看着,青衣妖孽抬手拂去袁美人肩头的白色花瓣,好不柔情。
转眼,青衣妖孽弯腰咳嗽不止,一副玉山将倾的架势,袁美人急得团团转,连忙扶病秧子靠在柱边。这下,鄢筠更看不清妖孽的表情,只能通过袁美人的动作判断。
似乎他们又说了什么,袁美人掏出手帕拭泪。青衣妖孽则缓缓抬起手臂,从袁美人手中抽出那块手帕,亲自为她擦试脸上的泪痕……
“既是心动,上前就是。”
鄢筠正看得出神,不禁一惊,转头看去,旁边站了一个身着墨绿色丝袍的男子,高出她半头,胸口悬挂一块润若凝脂的宝玉,足有婴孩拳头大小。
此人面色略显苍白,二十岁上下,神情寡淡,目光深沉。
他虽然没有那妖孽一般的容貌,但是轮廓完美的下颌骨,和果敢直白的言辞,让鄢筠对他颇有好感。
鄢筠忙着观察此人,心中不住思量,这人在哪里见过吗?这块宝玉……好像也有些印象?
“你是何人?”那男子发问时目不斜视。
“客人。”鄢筠捋了一下发梢,避重就轻。
那男子依旧望向湖面,眼波就如水面一般平静,剔透闪亮。
“……你又是何人?”鄢筠忍不住反问,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心底也应该是沉静磊落的吧。
“主人。”分明是和鄢筠的“客人”凑对,可他回答得一丝不苟,绝不是戏言。
“宏……王爷?”鄢筠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因为柏水章,她全然忘记调查宏王爷的信息。
“平民。”宏王爷转头盯视着鄢筠,依然透亮的眼睛,此刻深不见底。鄢筠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说的是自己。
就在鄢筠楞神的功夫,宏王爷转身一招手,后面马上站出二个仆人,“绑了。”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宏王爷到底是谁?或者说,谁是宏王爷?
霸王者。。。。青衣妖孽天天尾随。哼~~
第五章
鄢筠被二个仆人扭住胳膊,她这才惊觉原来不是儿戏。
“王爷!王爷!”鄢筠不敢太过挣扎,只是扬起脖子,想喊住走开的宏王爷。
“王爷!我若是犯了规矩,你们撵我出去就是,绑人就不必了吧。”二个仆人已经在鄢筠的手腕上捆上绳索。
宏王爷停下脚步,转过身,又走了回来,手上亮出一张请帖。“怎么来的?”
“买的。”鄢筠赶紧回答,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多少钱?”请帖在宏王爷手中金光闪闪的,晃得鄢筠心慌。
“一千两。”鄢筠不敢撒谎。
“一千两……”宏王爷掂掂那帖子,眯起眼睛,“带走。”
“真是一千两!”鄢筠分不清他到底是哪里不满意,可是宏王爷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边苦求王爷未果,鄢筠猛地想起湖对岸的袁银瓶,她还和青衣妖孽在卿卿我我呢。
一路被二个仆人拽着,鄢筠拼命扭头往亭子里看,哪里还有一红一青二个身影?
鄢筠咬住开始微微发颤的嘴唇,心里一突一突的,眼睛不听使唤的四处乱找。
对岸的海棠树林中,一阵花瓣雨落下,粉白的世界里,二个身影如惊鸿掠过,一闪即逝。鄢筠隐约看到,一青一红似相携而去。
这边身陷囵圄,那边你侬我侬……鄢筠眼中一酸,她低下头,扭扭被反绑的手腕,怎么这样紧?好痛……
鄢筠一路垂头丧气,她被带到一处水榭。二个仆人也不给她松绑,直接关上门离去。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过来审她,鄢筠恢复些气力,四处打量。
水榭三个开间,布置得清雅大方。中堂是云龙纹黄花梨的长案台配一桌二椅,椅背上镶着长形白色大理石片。
长案台后的墙面,是一整块黑色石料,雕画有珍园全景,石绿色的线条遒劲隽秀,题字“珍园”气势不凡。堂中两个柱子上各挂一联,“裁云不盖方寸地,北雁难寻一坪珍”。
正打量着对联,水榭的门终于开了。
“你?”鄢筠真的没想到,那日死巷中的“杀鸡仇人”站在门口……
苏逄阁似乎很满意鄢筠的反应,他一提衣摆,迈步进来。
“还记得我。”苏逄阁绕过鄢筠身边,坐到中堂上首。不一会儿,有仆人从外面端着茶水进来。
鄢筠心中有点迷糊,难道宏王爷抓她,就是因为这个冤家?两枚金钱而已,还他就是,还是赶紧脱身要紧。
“……那个金钱,我还你便是,只不过要放了我,才能去拿……”
苏逄阁对着手中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气,嘴角一歪,鄢筠的话恍若未闻。
“名字?”苏逄阁垂目,饮了一口茶,鄢筠看得眼直……天!这就叫优雅吧……
“……鄢……筠。”
“哪里人?”苏逄阁一手扶袖,一手将茶杯轻置案上。
“南方……护安城……”鄢筠终于收回心思。她自幼长在护安城外的瑁瑕山中,说是护安城也不为过。
苏逄阁站起身想了一下,又瞟了鄢筠一眼,“官话很准。”他转到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