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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直接、公开地怀疑她,那周围的其他人,你也就同时交恶了他们,他们会害怕你,然后不再信任你。陆洋得意洋洋地想。
这一大叠聊天记录,让手下人又有的好忙了。陆洋看了看手表,现在才八点多,他计划先工作一个小时,把那叠聊天记录大致浏览一下,这样,路上的三个小时不至于完全浪费——可以用来思考。
他先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女儿告诉他,妈妈大概九点左右就会回来。挺好,他想。心里也许略有不安,不过他随即劝说自己,妻子毕竟出轨过,有点不安也很正常。
他看到,所有的聊天记录已经由秘书按照不同号码排好了。他按照时间顺序大致浏览了一遍,看得出来,柯澜的这个聊天软件号码是大学一年级的时候注册的,大量的聊天记录是在大学一、二、三年级。从四年级开始,直到工作至今,一共两年半时间里,聊天记录加起来大概只有四十多页A4纸。
工作以后的聊天记录只有十五页,一共有三十个聊天对象,其中21个聊天对象的网名是工厂名称,内容全部是验货时间安排,这需要派人逐个核实一番。
有七个聊天对象主要内容是瞎扯和借钱,这暂时可以不用查了。
有一个聊天对象似乎是他的前女友,只有几行聊天内容,简单的节日问候。而且已经快两年没联系了。这也可以不用查了。
最后一个聊天对象年龄上填的是两百多岁,非公开资料中没有任何资料,手机号码、家庭住址等信息一概没有。。电子书下载
最后一次聊天是去年年底。聊天的内容比较广泛,看得出来他们关系较好,互认了干爹和干儿子,所以这应该是个年纪比较大的网友,需要重点侦察一下。
他把秘书小沈又叫了进来,把需要调查的二十多家工厂让他立即派人去柯澜工作过的公司核对,另外他又叫小沈派个能力较强的警官去电信查询那名老年网友的上网IP地址可能对应的街道小区,然后做进一步的调查。
陆洋安排好工作,就把资料往包里一塞,离开了办公室打算回家。
他开车到了高速入口后,一看手表,刚好九点,这时家里来了电话。他想,大概老婆回来了。
“喂?”
“老爸,老妈还没回来,我想先睡了。”女儿说。
陆洋稍微有点不满,他皱起了眉头,“好吧。嫣儿真乖。别忘了洗屁屁,知道吗?”
“知道了,老爸晚安。”
“晚安。”
不行,得打她手机了。要么再等半个小时?陆洋想,往往太在意,会把对方推到另一条你不希望她走的道路上去,给她点空间吧。
九点三十分,里程210公里处,他开始拨电话给他妻子的手机。关机。
十点整,里程150公里处,他按下重拨键。关机。检查号码后,再拨,关机。他开始对她老婆的闺蜜有所不满。
十点半,里程110公里处,他按下重拨键,关机。连拨三次,关机。他开始对她老婆有点生气。
十一点整,里程50公里处,连拨三次,关机。陆洋有点迷惘,真有什么要紧事情吗?为什么连手机都关了?是不是又给老子戴绿帽子了?
十一点半,高速省城出口后,再重拨,还是关机。一定又给老子戴绿帽子了。最不可能的就是一个人回娘家,不过,这种可能性也必须先排除。他忍不住了,打电话给在妻子老家的岳父岳母,把二老从睡梦中叫起来。他们在电话中不满地说,女儿怎么可能不通知他们就回娘家呢?随后岳母开始埋怨陆洋,是不是又冷落了他们家女儿……
午夜,陆洋回到家中,看到女儿正熟睡。他稍微洗涮一下后,没有睡意,反复拨打手机,听筒中传来的是永远千篇一律的声音:“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the-subscriber-you-are-dialing……”。
到了凌晨三点,陆洋已经在附近街区找了一圈又一圈,他的本能告诉他:出事了。他最后一次与她通话是周五下午两点,报案最早也要到周六下午两点。他可以利用职务便利稍微变通一下,但最早也要到早上,现在报案,哪有警力给你找?
熟悉业务、流程和事情的本质的好处,就是让他还能在天亮前再实实在在地睡几个小时,因为他知道,天亮以后,等待着他的将会是很累的一天。
早上七点,他被自己设的闹钟叫醒,他先拨了一遍妻子的手机,关机。然后,他开始寻找家里所有的跟妻子有关的通讯资料。八点,先送女儿去家教,然后按照手中的通讯录列表一一打电话去问询,没有人昨天与她联系过。闺蜜、同学喝茶,都是假的。她昨天在骗他。为什么?
绑架?他们家有什么值得的目标?跟东海的案子有关吗?他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国家机器,他能让国家机器停止破案吗?绑匪要么脑子坏了。排除。
自杀?昨天下午,他跟妻子的通话中,他没有听出来任何情绪上的反常。平时也没有抑郁症的表现。排除。
剩下可能性有:被拐卖,无目的离家出走,喝醉了掉沟里了,还有,难道是真得跟出轨的事情有关?他不敢想下去了。
他知道,最好的选择其实就是在家里等着,等着她自己回来,除非是绑架和拐卖,不过这后两者是不可能的。但他也明白,要是他现在不做点什么,那么以后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岳父岳父那一关他就过不去,还有女儿。很多事情,是做给别人看的:“我已经尽力了。”但是,如果按照失踪的标准程序去做,自己在单位里会被人看笑话了:看哪此人,他居然把老婆弄丢了,唉!
笑话就笑话了,反正绿帽子也戴过了。想起这事儿,让他常常有种不详的预感,那个晚上,自己车窗玻璃被打碎,强力的迷醉药喷进来……如果真是那伙人干的话,说不定,她已经死了。
所以,他其实没有选择,只能按标准失踪程序走,报案、寻人启示登报、张贴、电视台、悬赏线索……,先还不能告诉女儿妈妈失踪了,得瞒着她。
每隔一个小时,他都会打妻子的手机一次,自然永远都是关机。
周六一天结束的时候,那种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
周日,他去移动公司调出了妻子的通话清单(当然需要利用一下职权),在他周五下午的电话后,他妻子连续拨打某个电话五次,这个电话是她迄今为止最后的通话对象。他研究了通话清单,发现他妻子与这个号码的通话很规律,每周一至两次,他回顾了自己出差的记录,全都是自己不在的时候。现在这个号码也同样是关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事情与这个号码的主人有关系,而且就跟妻子出轨有关。
假如这是别人的事情,他在一旁肯定会这么劝说,“不用找了,八成是那伙人干的,出事了,说不定回不来了。”但轮到他自己,他却竭力不去往那方面想。
他打算下周请假,一直到妻子有消息为止,此外,还有女儿要照顾。如果还是找不到她,那怎么办?他还没想好,有些事情,预先想得太多,到时候还得变化,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周日的白天就快过去,他正在为女儿准备晚饭,这时放在外面客厅里的手机响了。
“老爸电话!”女儿拿着手机跑到厨房。
“喂?小沈啊。……嗯,没什么事……还好,还好……家里有点事,现在不麻烦……你要辛苦了……在做饭……她回娘家了……嗯,嗯……哈哈,方便,方便,你说……噢……噢……出去一个多星期了?……哦……嗯……跟照片很像,胡子比较多?……嗯,嗯……三个人……都还没回来?……疑犯确认吗?”
小沈在电话中说,虽然通过上网IP地址没能查实跟柯澜有联系的那个老年网友的身份,但范围缩小到一个小区的某几幢居民楼。侦查员在那个街道办的一名中年妇女处得知,她小区的确有个退休教师在元宵节第二天一早与两名年轻人一起外出,在与侦查员核对了柯澜的照片后,她认为其中一个年轻人就是那名嫌犯,在继续走访了该退休教师的邻居后,柯澜的照片得到了确认。
柯澜的那个上了年纪的网友名字叫胡启蕴,柯澜就躲在他家,现在两人均去向不明。按调查回来的线索,这一伙人的人数现在可能有三个。陆洋下令,立即开始对胡启蕴的住处进行24小时秘密监视。
二四、三宝禅寺(1)
周日晚饭后,柯澜他们立刻开始睡觉,储备体力,准备午夜开工。
前一天周六的白天,柯澜三个整整忙了一天。终于,钱也拿出来了,车也买了(上牌、过户等等这些罗里吧嗦的流程都不做了),胡启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