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钵也就不愁没人继承。
“咱们当初收宁瑶为徒就是因为十八年来我们从未分出高下,如今看来胜负已然分晓。”思及此,毒怪笑得更甚。
鬼医刚将拧到打结的眉毛舒展开,一听毒怪这话又拧成了麻花状,更是满脸不悦地辩解道:“……得意得早了,你可别忘了,我还有门天下人垂涎三尺的金针绝技尚未教她!”
“怎么,舍得割爱了?”毒怪舀了一口蛇羹,故意拿话气他:“可是没机会了,当年和你在悬崖一战前,我曾经和人有过约定。如今期满在即,我打算让宁瑶出谷,代我履行约定。”
一听毒怪这话,鬼医下意识伸手捋了捋雪白胡须,心道:如果出谷,毒怪就等于少了一个帮手。而如今他确是不能出谷,当初那个约定也快到了。
“正好,我也有个约定等着她帮我完成。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日暮时分就送她出谷。”鬼医思索再三,索性就让宁瑶出谷。只是既然要走,还不如干脆点立即走人,以免夜长梦多,毒怪再反悔。
刚刚医师父可以说要让她出谷?她没听错吧?
躲在毒怪身后偷听的宁瑶一脸的不可置信,难道是刚刚吃了一口蛇羹中毒产生幻听了?
不会啊,她这五年来学毒已经尝遍各种毒草毒药,早就是百毒不侵之体。别说是这点小毒,就算喝下整瓶鹤顶红什么,都不会有事。再者她魂穿之前就是西医,穿越来后又和鬼医学习中医,即便是真中了什么罕见的毒,也能立即察觉并且自医。
“医师父……毒师父……”宁瑶捏着衣角从毒怪身后走出来,疑惑的看看毒怪,又转头看看鬼医。
“去收拾一下,日暮时分去古树下面候着。”鬼医气还没消,脸色仍旧很不好看。
“哦……”宁瑶看了看毒师父,见毒师父点头,这才应了一声匆匆回她自己的小石洞里收拾东西。
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无非是一些这几年配出来的奇药、奇毒。
坐在由巨石、枯草堆成的床上,宁瑶长叹一声。
其实抓蛇很简单的,相比起来下毒抓蛇才麻烦。要将掺了毒的水淋满那片园子,又费时又费力的。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她知道那片园子里的草药一旦花开,医师父就会调制出解药,解了他身上的奇毒离开谷底。
怕的就是这个。一旦医师父离去,毒师父要么被他痛下杀手,要么一人在谷底终老,而偏偏这两种情景都不是她所愿见的。五年来和毒师父一起她早就将他看做爷爷一般,又怎能眼见这种情况发生。在没有化解两位师父那根本算不得仇恨的仇恨前,她要维持目前这种危险的平衡。
日头藏在悬崖后只余下月牙大小,晚霞染红天际。
宁瑶靠着古树,听着谷底各种夏虫的鸣叫,抬头看看不远处的悬崖,心里没底。
要说这悬崖高倒也不算太高,目测八、九丈左右。但是陡啊,悬崖壁就跟镜面似的,那叫一个光滑。谷底四面又都是这模样的悬崖,就算她会轻功,施展轻功飞不到五分之一,就得摔下来。可两位师父又确说要让她出谷,难道他们有办法出谷?可如果有,这么多年他们怎么没有出去?
正文 第二章 艺成出谷
“宁瑶,傻呆着看什么,还不快过来!”
猛然听到毒师父的声音,宁瑶急忙转过身。
见毒师父不知何时已经坐在那块凹凸不平的巨石上,赌气般撅嘴手里却是拿着一个绘有紫藤花纹珐琅彩色瓷瓶。此瓶看起来光滑洁净无疵,宁瑶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心道:手感如此细腻光滑,定然是价值不菲之物。莫非里面装的正是毒师父靠此毒霸天下的天乐?
“这里面可是我的宝贝天乐,给你这娃娃留着防身。记好了,出谷后可不准毁了我的名号!”毒怪花白胡须一抖一抖的,生性爽朗好玩的他言语间竟有了离别的惆怅和伤感。
“毒师父……”宁瑶连连摇头,有此毒防身固然很好,可……
五年间,她配出的毒虽然不少,可又怎比这天乐之毒。天乐之毒,在于无色无味,下毒后没有任何异状,就算绝世神医都不会觉察出分毫。唯有最为开心快乐时分才会引起毒发而亡,且死后身体仍无中毒迹象,死因一般定为暴毙而亡。
有此毒傍身,医师父才会有所忌惮。不然毒师父贪玩贪吃没心没肺,又怎么会是那腹黑医师父的对手。失去此毒,毒师父却要用什么来防医师父?
这几年她单号学医,双号学毒,虽未亲而听两位师父说起,却凭着本事明白两位师父之间的牵连。
当年定然是两位师父崖顶偶遇,心高气傲的两人互不服气一较高下。要分胜负自然使得都是看家本领,直接造成现在的悲剧后果。医师父中了毒师父的毒,至今未愈,双腿犹如瘫痪。毒师父被医师父的金针绝技封锁双腿穴道,多年来依旧无法破解形如瘫痪。也因这一战两人演变成仇人,这又岂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化解的。
“那老鬼不是我的对手,我随便弄个毒都够他受的。你啊,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帮我履行约定。这是信物,你可给我收好了。”说着,毒怪从仍旧破烂的衣衫里掏出一个嫣红通透形似麒麟的玉佩。
刚接过来,远远就看到靠着内功飞来的医师父,宁瑶赶忙将玉佩放入怀里。
这两个师父除去医毒之术,还都是江湖上一顶一的绝世高手。也多亏与此,他们两人才能在坠崖后活下来,继续专研此生绝学同时仍旧斗个你死我活。内力高眼力肯定也非比一般,未免离开后给毒师父添麻烦,还是小心为妙。
“医师父,你来了……”
刚坐到巨石上耳边就传来细若蚊声的呢喃,鬼医挑了挑眉,斜睨了宁瑶一眼,随即将视线落在对面毒怪身上。
“时辰不早,咱们两个该送宁瑶出谷了吧!”
“嗯,是时候了。”毒怪挑了挑视线见天色确实不早,再不行动怕是天彻底黑了。
这就要出谷了吗?宁瑶听闻两位师父的话,心里却有小小期待。除却可以离开谷底的喜悦,还有就是很好奇两位师父到底要怎么送她出谷。饶是她想了这么久都没有想出办法,真不知两位师父会有何妙计。
“宁瑶,你先爬上古树顶。”见毒怪没反对,鬼医立即吩咐宁瑶。
上古树顶?宁瑶狐疑看向古树顶部,虽然此树甚高,但是和悬崖顶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吧?
怀着一丝怀疑,宁瑶乖乖去爬树。虽然要离开谷底了,可她没打算就此卸去这几年来一直戴在脸上天真少女的乖宝宝面具。
幸好这几年毒师父偷偷有教过她轻功,不然爬这么高,她就算没掉下来摔死也会被吓破胆吓死。不过不能让医师父看出她会轻功,只能一点点往上爬。
终于到了树顶,宁瑶刚要喊两位师父接下来要做什么,突觉眼前一黑,医师父那张冰块面具脸就悬在眼前。
“医师父……”宁瑶委屈地揉了揉鼻尖,耷拉着头娇嗔。
太险了!若不是她够镇定,不然这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毒怪,你先送她一程,我随后就到。”毒医横了宁瑶一眼,随后和毒怪交换一下眼神。
送她一程?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像……
“啊!”
毫无心理准备的宁瑶忽觉胳臂被谁一拉,整个身子立即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飞出去。
什么情况?怎么忽然被丢了出去?难道是这样被丢出谷的?
本能驱使,宁瑶急忙施展学过的轻功稳住身子。怎料还未稳下来不知又被谁抓住胳膊用力向上甩去,她本就轻如燕的身子立即往上拔起一丈有余。
“宁瑶,这是我亲笔所写的两封书信,其一是嘱咐你要做之事,另一封要亲手交到信里嘱咐之人的手上。”
鬼医的声音就在耳畔,宁瑶诧异的回头要寻他身影。不料后背却被他重重击了一掌,顿觉胸口好似有什么东西泛滥,喉咙一甜差点昏厥过去。
风从耳畔呼啸而过,黑暗中看见一片看不到头的空地,宁瑶心道定然是崖顶,急忙施展轻功往那片空地掠去。
双足刚沾到地面,身子还未站稳,那抹甜意往上一涌,“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可真是个腹黑记仇的主,临了还不忘趁机报复一下。宁瑶在心里大骂鬼医几句,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绿如凝脂的小瓷瓶。
倒出一颗浅绿色小药丸放进嘴里,咽下去后立即打坐调息。幸好学毒需要一点内力,不然她这会儿被拍了这一掌大概会立即去见阎王。
虽然内力尚浅,可她不是傻瓜。刚一运力,知觉丹田附近开始发烫,跟着越来越热,可身子却好似轻快许多,有股很强大的力量随着血液在身体游走的感觉。
不消片刻,这股内力又好似石沉大海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