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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王公公这几个字,尚宫大人的脸色才算缓和下来,张口刚要训斥,透着精光的眼睛忽然一亮,紧接着起身,快步往宁瑶身后走去。就连她身边的院士、副院士都起身,一脸严肃的跟着走去。
身后稳健的脚步声已经说明了一切,宁瑶猜想会不会是皇帝走过来了。带着好奇的心理,宁瑶急忙转身,却在看到慕容轩的瞬间呆住。
只是他一个人?皇帝呢?一起说话的两个女人呢?怎么没在?下意识地往凉亭方向瞟了一眼,已经没人了。
“不知宰相亲往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院士爽朗地笑着,拱手有请慕容轩上座。
发现宁瑶呆呆地看着他,慕容轩温和的拒绝院士大人,“本相只是来接人的,时辰不早,如果考试完毕该回去用晚膳了。”
“恭喜宰相大人,您举荐的宁瑶已经顺利通过考核,荣升为医女。”副院士不待院士开口,已然谄媚的先回答了。
“有劳。”慕容轩淡淡的笑,狭长的丹凤眼看向宁瑶的时候,黑瞳泛出光泽,有些闪,有些亮。
辞别院士几人,宁瑶随着慕容轩在宫里慢慢……散步。
时而看看宫内的花草树木,时而抬头往往蓝天,这不是散步是什么。虽然折腾一天累死了,可宁瑶又不能催促,只好耷拉着头,跟在慕容轩身后慢行,不对,是龟爬。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吟了一句诗,慕容轩回头却只看到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问道:“可是累了饿了?”
“嗯。”
“那回家吧。”
“嗯。”
没有多余的语言,慕容轩在前面走,宁瑶在后面跟着。
回家?王府么?煜灏,宁瑶猛然想起已经快三天没见到他了。从给他下药开始就没见到他的人影,难道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不会的,武功那么高怎么会被折腾过去,肯定不会的。暗自在心里宽慰自己,也悄悄长呼一口气。
这会儿已经来到下了马车的那道门外,早有侍卫将来时的马车拉来,笑嘻嘻地恭送慕容轩离去。
上了马车,慕容轩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他好像在思考,眉头微锁,唇角的那抹笑意荡然全无,看起来有些严肃。可是却不觉得他严肃起来会讨厌,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如果说微笑的他是一抹清风,严肃思考的他就是香浓醇厚的酒香,闻之且醉。
看了慕容轩一会儿,马车再度停下。这一次是到了王府。
下车就看到四儿焦急地跑来,也没给慕容轩行礼,直拉住宁瑶的胳膊就拉着她往里面跑去。边跑还边交代着:“姑娘,王爷病了三天,药石无效,还请姑娘前去看看!”
病了三天?这时间不是和她下毒刚好吻合。不会吧,那么健硕的身材,还有高深的内力,居然会被一个小毒折磨的病了三天?这说起来宁瑶可绝对不敢相信,可是看四儿的脸色那么焦急,也苍白了几分,心里当即开始打鼓。
如果是真的怎么办?她只是想欺负欺负煜灏,可并不是真的想伤害他啊。随着四儿的紧张宁瑶也不知不觉开始紧张起来,脚步也随着四儿加快起来。
煜灏的房间就在竹馨居后面不远的望竹斋。和竹馨居的格局很相似,不过从庭院到宅子无一不求精致典雅。同样院内边墙附近种慢了竹子,不过却被巧手的工匠修成了好看的形状,延绵起伏煞是好看。
迈进外间,正中央一副猛虎图,座椅上雕刻麒麟花纹,两边的椅子摆设形状都很有讲究。跨过外间,内间里一低矮卧榻上赫然铺有一白底黑色花纹、一黑底白色花纹两张虎皮。
而煜灏此刻正半趴在虎皮上,紧闭双眼,看似补眠可从紧锁的眉头中可以清晰看出此刻他正在受着痛苦的折磨。
“地上阴寒。”宁瑶轻语,小手拉了拉四儿的衣袖。
哎,四儿叹口气,这才解释:“病了三天,今天才算醒来小会儿。王爷睁开眼就问日子,一听是姑娘进宫考试的日子,挣扎着就要起来过去。可是站起来走到这里就跌倒了。御赐的太医来看过,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们想将王爷抬回床上,可是王爷不准,说在这里姑娘回来他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真是笨蛋。在卧榻上和在床上不都是在他自己房里,又怎么会第一时间知道她回府了。气归气,宁瑶却仍旧用轻柔语调说话:“我先看看吧。”
走过去盘腿坐在煜灏身边,连心毒的感应瞬间便有了。滋味真不好受,她施毒的时候忘记了连心毒是相互的。当时她受伤煜灏心里不舒服,好像被捅了几刀。而这会儿换做煜灏难受,而她虽然没感觉心如刀割,却仍旧觉得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好像喘不过气,要活活闷死的感觉。
直到探到煜灏的脉象,心疼的感觉忽然被过度震惊给遮盖,忘记了胸闷喘不过气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这个脉象……
看了煜灏一眼,宁瑶叹口气。没想到他居然外强中干,如此虚弱的身体,受了那点毒,自然不会好受。生在帝王家里,别说昂贵的补养品,就连最普通的饭菜都是山珍海味。在这样的营养下,没道理会是个这般虚的身体啊。
而且他体内除了还存有狼狈的一点余毒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的中毒征兆。莫非没有阴谋,只是简单的虚?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王府的水果然很深
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有所怀疑,宁瑶再次诊脉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果然,心不静不能诊脉,很容易误诊。煜灏的脉象的确很虚,不过和她所想的虚根本是两码事。
这种虚只会带来一种后果,虽然更可怕了些。简单来说便是因为虚而丧失了生育能力,不能有后。而且前后两次诊脉其中一个结果是相同的,那就是他既不是先天性的疾病,更没有什么中毒的症状或者残存毒物的痕迹。
宁瑶暗自思索,觉得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那就是人为蓄意图谋。能做到这种效果的,就只有一味草药——公堇草。用公堇草的药汁融入日常饮食中,让煜灏服下,毒性一点点在体内积聚,慢慢侵蚀了他的生育能力。
只是这种草药若想达到这种效果,就需要长期服用。可这药服用少量是救人的良药,若是长期服用不等丧失生育能力便会先死于心脏衰竭。除非有人熟知此药的药性,将此药分为每半月服用一次,让药效在体内积聚,来达到不育的效果。只是每个人体质都不尽相同,煜灏体质很好,变成现在这般的虚怕是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
这么久的时间来做这一件事情却没被发现,宁瑶忽然觉得一阵惶恐。能在府里呆这么久还能慢条斯理做这件事的人,真的屈指可数。天啊,该不会是……
如果真的是怎么办?这也太残忍了吧!要不要告诉煜灏?可怎么告诉他呢?现在还只是自己瞎猜没有丝毫的证据,说了煜灏也不会相信反而会打草惊蛇。不过这可真是误打误撞,居然将这个不该知道的秘密给挖掘了出来。
兀自叹息一下,宁瑶收回手抬头却见四儿焦虑的目光。光顾着苦思新发现把四儿给忘了,这会儿四儿肯定着急了,宁瑶急忙对着四儿微笑:“别急,王爷没事。只是不小心吃坏了,我开服药吃下明天就会好了。”不过就是她下的毒引发了他体内的虚症,才会让毒钻了空子连续折腾了这么久。
不想知道这事也已经知道了,而且她来府里惦记的又是这个国家所谓的至宝潘多拉魔盒。索性就帮他医治,当作是将来窃取魔盒的一点补偿。
“筱筱,快备笔墨纸砚。”四儿听过宁瑶的话脸色缓和好多,转身继续吩咐:“大梅亲自去厨房盯着,亲手熬王爷最爱的菊花粥,另外再弄几样清淡的小菜。”
她的话音刚落,一屋子的小丫头立即奔走,顿时少了一半左右。
眼见大梅要退出去,宁瑶急忙开口拦住她:“大梅,等一下。”和大梅不熟喊完她宁瑶急忙拉住四儿的衣袖,小声说道:“四儿,王爷现在身子还很虚弱,还是将菊花粥换成银耳莲子粥吧。”开玩笑,菊花是清火气的,现在再给煜灏吃,那还不得再折腾他一天啊!
闻言四儿明显一顿,随即明白过来。“大梅,按照姑娘嘱咐去做。”
大梅脸色下沉,不乐意地瞟了宁瑶一眼,随后漫不经心应了一声这才退出屋子。
这会儿,宁瑶已经将药方写好,伸手递给了四儿。“按照药方抓药吧。四儿,我想给王爷施针,可以请她们先出去吗?”眨了眨莹润的大眼睛,宁瑶做害羞状,偷偷瞄了一下屋子里站在一边候着的丫头们。
“嗯,我这就带她们出去。有劳姑娘了。”四儿明白施针的时候要全神贯注,最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