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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保觉得奇怪,夺过了肖军的火把自己过去看。
一个像婴儿一样形状的物件静静的团缩在地上,表面的皮肤已经完全泡得发白,并且开始有皮肤脱落。婴儿的眼睛没有睁开,肚脐之处的脐带还没有被剪断,脐带的另一端连接着一个花托一样的东西。作为医生的杨宗保和肖军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太残忍了。”张斌愤怒的说。
肖军装着胆子查看了下:“伤口没有感染,但是是被锋利的刀具整齐的切割的。割痕进入了皮下,割破了皮下脂肪。孩子身体内没有一丝血迹……”每一个医生都学过法医学,所以基本的法医常识肖军也是知道的。
“把孩子带上,装点这个潭水回去。”杨宗保迅速的吩咐道。
等三人做完一切,就彻底陷入了黑暗,火把熄灭了。
在黑暗之中原路返回是很可怕的,手底下时不时的有些异样的感觉。可是谁都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通道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迅速的从天葬洞里出去,几人快速的跑到篝火边,脱掉了湿透的衣服,哆哆嗦嗦开始烤火。
“真冷。”张斌不时的搓着自己的身体。
杨宗保发现张斌的身上伤口里也有蓝sè的纤维:“你去过潭水那里。”杨宗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张斌突然沉默了。
“……”杨宗保进一步靠近篝火,知道火焰的温度使他的皮肤发痛为止:“你故意把我们领取的?”
“一开始也没故意。”张斌慢慢的开口了:“只是进去了,总觉得去看看的好。”
“你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杨宗保问。
“嗯。那是这里的人的一种习惯,每一次有求于他们的神的时候,就会献祭一个孩子的生命。孩子必须是还怀在母体的婴儿,因为他们认为只有还未出生的婴儿是最纯洁的,可是还必须成型,否则就不是生命。这个婴儿被献祭的时候我想阻止的,可是上面说不能插手民族内部的习惯而让我们不许乱动……”张斌陷入会议,表情苍白而扭曲。
杨宗保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
“我就看着孩子被像动物一样活生生的放干血,并且抛入了潭水里……”张斌被沉重的负罪感给压得喘不上气了:“本来我可以救那个孩子的,救那个孩子的母亲……”
“他们这次是为什么献祭?”杨宗保知道很多民族还保留着残忍的习惯。
“因为他们族长家媳妇怀孩子不顺利,所以需要以命抵命。”张斌的拳头握得紧紧的。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声音。
“族长?”
“族长就是这里的皇帝,要谁死就死,要谁活就活。这次我本来没打算进去,只是不自觉,想把孩子捞起来,也算是一点弥补。把你们带进去我很抱歉,但是感谢你杨医生,你把孩子捞上来了。”张斌眼角泛红,慢慢的抚摸着裹着孩子的衣服:“我准备把孩子另外安葬了……”
“你当时在现场?”杨宗保了解了大概。
“嗯,我当时被按在了外面……”
杨宗保沉默了,可是张斌没有住嘴:“有的时候我觉得现在这场瘟疫都是报应,因为做了那种缺德事所以才遭到了报应……”
报应不报应杨宗保不知道,只是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动物都有一种自己寻找解决自身问题的趋势。那只老鼠死在了洞里,那么很可能洞里有解决疫情的方法。想到这里,杨宗保看向了张斌的身体,发现那些蓝sè的纤维貌似脱落了许多。
杨宗保在医学领域是个无神论者,所以不相信所谓的报应找来了这个疾病。可是眼前的一切似乎又解释不通。把从洞里带出的潭水轻轻的给肖军洗手,不意外,蓝sè的纤维脱落了。
“有作用了。”肖军激动的叫道。
“嗯,我看到了。”杨宗保让他稍安勿躁。其实现在就是拿肖军在做实验,没想到实验的效果还不错。
取得了效果之后,杨宗保让张斌先带着战士们进洞。
当战士们回来的时候,一个个jīng神好了很多,面上也有了喜sè。
果然有效果。这是杨宗保没有办法接受的,因为科学不能解释。
很快村民们就得知了消息,一个个的往天葬洞涌去。
这是没有办法阻止的,人的求生yù望是阻止不了的。就在耽误的这些rì子里,陆续有20人相继离开了人世,死的时候面目可怖,全身上下没有完好的皮肤,如同发霉了的面食一样,裹着蓝sè的绒毛……
随着人群陆续传来互相道喜的声音,也没有人来和杨宗保道谢,村民们认为是他们的神给与了恩惠,一切都是神的功劳。
这场疫情消失的时候就和爆发的时候一样突然莫名其妙。杨宗保停留了几天,等全村人差不多都开始康复了,就带了点潭水下山了。
肖军经过这一次也变得成熟很多。
“杨院长。”肖军在下山的路上挡在了杨宗保的面前,不让他走:“你说这次到底是什么回事?”
“无解。”杨宗保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场疫情也闹不清楚的状况。
“你认为这个世界真的有非人类的存在吗?”肖军执拗的要让杨宗保正面回答他。
“你不能相信这些。”杨宗保突然正sè说:“我们是医生,只要知道血液在血管里转悠,病人有癌症身体可以切除,一切都是物理可以解释的,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你会疯的。”杨宗保说完继续往山下走。
杨宗保在上山之前回去了一趟天葬洞,拿了张雷的肩章,准备带回去给张铁林。
山上发生的一切只有张铁林知道,其他人并不知情,所以当杨宗保他们回到营地的时候,就立刻被请去了主帐篷。
“张雷死得其所。”张铁林手里攥着张雷的肩章,瞬间老了十岁一样。
“……”
安慰的话不用多说,杨宗保知道越是外表刚硬的人越是讨厌安慰,因为不喜欢暴露自己的弱点。
“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办?”张铁林收拾好心情,问杨宗保。
“去参军。”
“嗯,是个好想法。”张铁林很感谢对方:“想去哪里?”
“用得着我的地方。”杨宗保肯定的回答。
第四百二十三章 参军前夕
“好,好孩子。”张铁林勉强忍住了眼泪:“你现在回去不安全,我来帮你安排。”或许是出于一种补偿心理,张铁林对杨宗保貌似有些情感转移,潜意识里把他当做了自己儿子张雷的代替品。
“不是说了,解决了这次事情,我就能平安?”杨宗保没想到自己还是不安全。
“上面的博弈你我都不懂。”张铁林感叹了一句:“况且你现在回家,家里人的安危都要受到威胁。”;
“我只是个医生。”杨宗保有些生气。没想到逆来顺受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就连自己亲人都不能保全。杨宗保觉得暴躁,心中有一股郁闷之气不得纾解,很想大叫一声。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你我其实是一样的。”
“我为刀俎呢……”
杨宗保的话让老军官侧目:十分惊讶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好半天老军官才慢慢的开口:“难,不现实。”
“虽然不现实,但是那是我今后的目标。”杨宗保本来还没想到这一步。是老军官点醒了他。只有站在最顶端,才能成为cāo刀者。
“随你……你就先跟着这个队伍回去吧,入伍的事情我再帮你想办法。”张铁林见说不动他,只能帮他谋个出路。
“没必要,我去沈清廉那里可能还要安全一点。”杨宗保谢绝了老军官的好意。
“你和沈清廉什么关系?”老军官突然问。
“他帮我安排了入伍。”杨宗保实话实说。
老军官突然用异样的眼神杨宗保。
杨宗保感觉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
果然不一会儿老军官对杨宗保说:“既然有沈家在你背后,你刚才所说的一切就有一线希望。”
杨宗保但笑不语,没有解释自己和沈家的恩恩怨怨,也不想解释沈家有那么几个人对他恨之入骨,希望他死。
……
三天之后,在沈清廉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门外的jǐng卫员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家老板会给那个看起来乞丐一样的人亲自端水。
“你真狼狈。”沈清廉再给杨宗保泡了杯茶之后,就在杨宗保的对面坐下,打量着他狼狈的样子。
这几天杨宗保光顾着赶路了,所以来不及收拾自己。身上还是脏兮兮的军大衣,老远就能闻见一股味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