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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真是这样的吗?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人是塞吉厄斯吗?”
“我们认为是的。”塔彭丝面不改色地答道。
“我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但是,你们怎么样?你们没被怀疑吧?”
“我认为没有。我们一直是正当合法地经营,这你也是明白的。”汤米解释道。
那俄国人点了点头。
“这是很明智的做法。总而言之,我相信,即使我没再来这儿的话,你们肯定也会干得更好。目前我住在布利茨大酒店。我能带马里斯去我那儿吗?我想——这位就是马里斯吧?”
塔彭丝点了点头。
“在这儿怎么称呼你?”
“鲁宾逊小姐。”
“那好。鲁宾逊小姐,你跟我一块回到布利茨大酒店去,我们在那儿用午餐。三点钟,我们全体在总部会合。清楚了吗?”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汤米。
“非常清楚。”汤米口中答道,心中却在犯愁,那总部究竟在何处。
但是,他猜测,卡特先生急于要发现的也正是那个总部。
塔彭丝站起身来,披上她那件豹皮衣领的黑色长大衣。
她娴静地表示,自己已作好准备陪伴亲王前往酒店。
他俩一块儿走了出去,留下汤米一人待在办公室里。此刻汤米的内心十分矛盾。
假设安装的窃听器出了故障;假设那位神秘的护士莫名其妙地找到了窃听器,又将其破坏得无法使用,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他急忙抓起电话,拨了一个特殊的号码。仅一会儿功夫,他便听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一切正常。立刻到布利茨大酒店去!”
五分钟后,汤米和卡特先生在布利茨大酒店的棕搁园里会和了。卡特先生显得生气勃勃、充满信心。
“你们干得很不错。那位亲王和那位女士正在酒店里用午餐。我已安排我的两名手下装扮成侍者待在那儿了。不管他起了疑心,还是没起疑心一一我相当肯定他没有—一一反正他已经在我们的掌心之中了。我还在楼上安排了两个人去监视着他的房间。酒店外也布置有人。无论他们去哪儿、随时都有人跟踪他们。因此,你不用担心你太太。在任何时候、她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我是绝对不会冒任何风险的。”
特工人员不时前来向卡特先生汇报情况。第一次来报告的是一位待者,是他给那位亲王送去的鸡尾酒。第二次来的是一位穿着时髦但表情茫然的年轻人。
“他们走出餐厅了。”卡特先生说,“我们最好藏到这根柱子的后面去、以防他们会走过来坐在这儿。当然,他也可能把她带到他的房间去。啊,对的,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从他们所站的有利位置,汤米看见那位俄国佬和塔彭丝穿过了大厅,然后走进了电梯。
几分钟过后,汤米开始有点坐立不安了。
“长官.你认为一一他们会单独待在那套房间里——我的意思是一一”“不用担心,年轻人。在房间里有我的一位手下,他正藏在大沙发的后面。”
一位侍者穿过大厅,快速向卡特先生走来。
“长官,我已接到信号,说他们刚才乘电梯上楼了。但是,到现在他们还没到达楼上。长官,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什么?!”卡特先生显得有点着急了,“我亲眼看见他俩走进电梯的。就是在——”他看了一下表,“四分半钟以前。
他们到现在还没在电梯上出现……”
他急忙向电梯走去。正在那时,电梯也恰好降到大厅处。他赶紧问那位身着制服的侍者。
“几分钟前,你把一位蓄着灰白胡须的先生和一位年轻的女士送到了三楼,对吧?”
“先生,不是三楼。那位先生叫我把他们送到四楼去。”
“啊!”警察局长跳进了电梯,并示意汤米也进去,“请把我们送到四楼去。”
“我没料到竟会发生这种情况。”他低声说道,“但请保持镇静,酒店的出口都有人严密地监视着,在四楼我也安置了一个人——事实上,每一层楼都有我的人。我是不会让他有机可乘的。”
电梯升到了四楼。门一打开,他们便冲出电梯,迅速地沿着过道走去。刚走到过道的中间,一位穿戴像侍者的人走到了他们面前。
“长官,一切正常。他们现在在318号房间里。”
卡特先生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很好。那房间有其它出口吗?”
“那是一个套间,只有两扇门通向过道。从任何一个房间走出来的人都必须经过我们才能到楼梯,或者是到电梯那儿去。”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你马上给楼下打个电话,查清楚是谁住在这个套间里。”
一两分钟后,那位侍者回来了。
“是从美国底特律来的科特兰·范斯奈德夫人。”
卡特先生马上陷入沉思之中。
“现在,事情就有点蹊跷了。这位范斯奈德夫人是他们的同伙呢,还是——”
他没把话说完。
“听见里面有任何响动吗?”他突然问道。
“什么响动也没有。这些门关闭得很紧,不能指望能从门外清楚地听见房里的声音。”
卡特先生立刻作出决定。
“我想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马上进去。你带了万能钥匙吗?”
“长官,带了。”
“马上叫埃文斯和克莱德斯利上楼来!”
那另外两个人的加入增强了他们的力量。于是,他们一起朝那个套间的门快步走去。那位侍者把钥匙插入锁眼,门无声无息地被打开了。
他们走进了屋内的小过厅里,只见右边浴室的门开着。
他们的正前方是起居室,在其左边有一扇紧紧关闭的门。从那扇门里传出一阵微弱的声音——好像哮喘病人的喘息声。卡特先生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那是一间卧室,里面摆着一张很大的双人床,上面铺着玫瑰色和金黄色相间的华丽的床罩,在床罩上躺着一个衣着时髦的中年女人,她的手脚被结结实实地绑着,口中塞着一个张口器。由于极度的痛苦和愤怒,她的双眼似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卡特先生一声令下,其他那两个人马上把整个套间警戒起来,只有汤米和他进了卧室。卡特先生走到床边,俯身使劲解开了那女人身上的绳索。紧接着,他的双眼困惑地打量了——下整个房间。里面除了那一大堆典型的美式行李而外,就再没有什么了,连那俄国佬、或是塔彭丝的影子也看不见。
过了一会儿,那位侍者匆匆地走了进来。他报告说其余的房间也都空无一人。汤米走到窗户边向外看了看,又立刻退了回来,并且摇了摇头。窗户外没有阳台,只是高耸的墙壁直接连着下面的街道。
“他们肯定走进了这间房子吗?”卡特先生严厉地问道。
“肯定是的。当然还有——”那位侍者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那位女人。
卡特先生用一把铅笔刀把缠在科特兰·范斯奈德夫人脖子上的围巾割开,那条围巾使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很显然,尽管她遭受这么多折磨,她仍能咿唔地说出话来。
在她义愤填膺地发泄了一通之后,卡特先生温和地说:
“你能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从头给我讲讲吗?”
“对所发生的这一切,我要控告这家酒店。这简直是暴行。我当时正在找我的那瓶治流感的药,突然,一个人从我身后扑过来,他把一个小玻璃瓶子放在我的鼻子下面。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完全失去了知觉。当我苏醒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了这张床上,全身被牢牢地捆住。只有上帝才知道我的那些珠宝是否还在。我想,他一定拿走了许多。”
“我告诉你,你的所有珠宝都安然无恙。”卡特先生冷冰冰地说,然后转过身去从地板上拾起一样东西来,“当那人向你扑过来时,你是否就站在我现在的这个位置?”
“是这样的。”范斯奈德夫人说。
卡特先生刚才拾起来的是一块很薄的玻璃碎片。他闻了闻那玻璃片,然后把它递给了汤米。
“是氯乙烷。”他低声说道,“它属于快速麻醉剂,但它只能让人昏迷很短暂的时间。范斯奈德夫人,当你苏醒过来时,他肯定还在这间屋子里,对吧?”
“难道我刚才不是一直在对你们说吗?啊!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出去,这简直要让我发疯了。而我却不能动弹,也就谈不上采取什么行动了。”
“他走了出去?”卡特先生马上问道,“从哪儿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