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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你的是,你对答暗语时必须正确无误,而且你要尽最大努力去赢得他的信任。你要尽可能恰如其分地扮演好你的角色。再有,即令他看起来已完全被蒙骗住,你也必须保持高度警惕,注意保护自己。我们的这位朋友十分狡诈,他扮演起两面派来可谓滴水不漏,或许更胜于你。但不管他以何种身份出现,我都希望通过你来逮住他。从今天起,我已采取特殊的防范措施。昨天夜里,我们在你的办公室内安装了一个窃听器。因此,我的手下在楼下的房间里就能听到你办公室里的一切动静。这样的话,一旦发生任何不测,我便会及时接到报告,并采取必要的措施来保护你和你太大的安全。与此同时,将我追踪的要犯缉拿归案。”
警察局长又进一步作了些指示,他们又共同研究了总的行动方案。这之后,这对年轻夫妇就告辞了,他们要尽快赶回布伦特卓越的侦探大师们的办公室。
“噢,有点晚了,”汤米说道,他看了一下手表,“正好十二点正。我们和警察局长谈了很长时间。但愿我们没错过什么特别有趣的案子。”
“总的看来,”塔彭丝说,“我们已干得相当不错。我昨天把我们办案结果统计了一下。我们解开了四个一团乱麻似的谋杀秘密;成功地侦破了一个假钞犯罪团伙以及一个毒品走私团伙——”
“准确地讲,应该是两个犯罪团伙。”汤米插嘴道,“我们确实很成功!我为此感到很骄傲。‘犯罪团伙’这种提法使我们显得更像专业的侦探。”
塔彭丝继续往下说、她扳着手指头计着数。
“一件珠宝盗窃案;两次从虎口脱险;一桩减肥女士失踪案;拯救了一个穷困潦倒的年轻姑娘;成功地查清了无懈可击的伪证。遗憾的是,在——个案子中我们曾干了蠢事。但总的看来,我们功大于过。我认为,我们是非常聪明的。”
“你完全可以这样认为。”汤米说,“再说,你一向总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我感到我们有一两次全凭交了好运。”
“胡说!”塔彭丝极不赞同,“那都是完全凭借了我们的聪明智慧。”
“不管怎么说,至少我有一次是交了好运的。”汤米说,“就是艾伯特使用索套的那一天:塔彭丝,难道你能说那也不算是凭运气吗?”
“那倒也是。”塔彭丝说,很明显地降低了声音,“这次是我们要处理的最后一枚案子了。伟大的侦探大师们在将那些超级间谍缉拿归案后,往往就会解甲归田,去养养蜜蜂,或是种种蔬菜。结果终归是如此。”
“你己感到厌倦了,是吧?”
“是——的,我想我是感到有点累了。更重要的是,截至今日,我们都是成功的。但是,运气是可能改变的。”
“喂,现在是谁在大谈运气了?”汤米不依不饶地问道。
塔彭丝没有回答。这时,他俩已走进“国际侦探所”办公室所在的那幢建筑物的大门。
艾伯特在外面办公室里值班,他正自娱自乐地将一把直尺立在鼻梁上,竭尽全力地保持着尺子的平衡。
伟大的布伦特先生见此极不高兴,他皱着眉头,几步便走进了自己的私人办公室。他脱下外套,摘掉帽子,然后打开了壁橱。壁橱的隔板上整齐地排列着著名侦探小说中的经典著作。
“可供选择的范围愈来愈狭窄了。”汤米嘀咕道,“我今天应该效仿哪一位侦探大师呢?”
塔彭丝在他的身后忽然开口说话。她的语气与平时判若两人,这使得他诧异地转过身来。
“汤米,今天是这个月的几号?”她问道。
“我想想看——是十一号——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吗?”
“你看看那日历。”
墙上挂着一本那类每天撕一页的日历。那日历已经被撕到十六号、星期天的那一页,然而今天才是星期一。
“啊,这太奇怪了。肯定是艾伯特多撕掉了几页。这粗心大意的小淘气鬼。”
“我可不相信是他干的。”塔彭丝说,“我们不妨先问一问他。”
艾伯特被叫了进来。当得知所发生的情况后,他感到异常惊讶。他发誓说他只撕下上周星期六和星期天的那两页。
他说的话很快使得到证实,被他撕掉的那两页在壁炉里找到了。而接下来的几页却在废纸篓里发现了,很显然,它们是被整叠撕下来的。
“这简直就是井井有条的犯罪行为。”汤米气愤地说,“艾伯特,今天上午谁上这儿来过?是一位委托人吗?”
“先生,只有一个人来过。”
“他是什么长相?”
“来的人是她,是一位医院里的护士。她说急于要见到你。她还说要等到你回来。我请她到‘办公重地’的那间办公室里去等,因为那儿比较暖和。”
“那她当然可以从那儿很方便地走进这儿来,而且还不会让你看见。她离开多久了?”
“大约半小时,先生。她说今天下午还要来。她像母亲那样慈祥。”
“一个慈祥的母亲——是吗?艾伯特,你给我出去!”
艾伯特很委屈地退出了办公室。
“这是一个奇怪的信号,”汤米说,“看起来似乎毫无目的。可是,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我想壁炉里该不会藏有一颗炸弹、或者什么危险物品吧?”
而后,他消除了那种疑虑,坐到了办公桌旁,接着转向塔彭丝:
“我亲爱的伙伴,”他说,“我们将面临严峻的考验。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代号为四的家伙,在多洛迈特时。我像捏蛋壳似地把他弄得粉身碎骨——bien entendu①,那是借助了烈性炸药的威力。但是。他并没有真正地死掉——不,应该说,他们并没有真正地消亡。我指的是那些超级罪犯们。依我之见,我们将遭遇的对手必定比他们凶恶好几倍。他是四的平方——换句话说,他就是代号为十六的那个人。我亲爱的伙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①法语:当然。一一译注
“那是当然,”塔彭丝说,“你现在是伟大的赫尔克里.波洛。”
“一点不差。虽不长胡须,但却智力过人。”
“我有一种感觉,”塔彭丝说,“这次特殊的冒险行动可以被称为‘黑斯廷斯的胜利’。”
“不行,”汤米说,“鹿死谁手,还无定论呢。一旦成了傻瓜,就永远是傻瓜。在这类游戏中,是有规矩的。顺便向你提个建议,我亲爱的伙伴。你能把头发梳成中分,而不要只往一边梳,行吗?你现在的发式显得既不对称、又不好看。”
这时,汤米桌上的蜂鸣器刺耳地响了起来。他立即回复了信号。紧接着,艾伯特拿着一张名片走了进来。
“弗拉迪罗夫斯基亲王,”汤米低声念道,望了一眼塔彭丝,“我猜想——艾伯特,让他进来!”
来人中等个子,蓄着灰白色的胡须。他的举止很优雅,年纪大约三十五岁左右。
“你是布伦特先生吗?”他问道,他的英语无可挑剔,“有人竭力向我推荐你。你能为我处理一个案子吗?”
“你能否先给我介绍一下详细情况——”
“那是当然。这事是关于我朋友的一个女儿——她有十六岁。我们很不愿意闹出什么丑闻来,我想你是理解的。”
“我尊敬的先生,”汤米说,“本侦探所之所以能成功地经营了十六年,主要原因就是,我们严格执行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的原则。”
他很奇怪地发现对方的眼里突然闪烁出微妙的神色来,这种神色转瞬即逝。
“我相信你在英吉利海峡的对面也设有分部,对吧?”
“噢,是的。”汤米特别慎重地说道,“事实上,上个月十三号我本人就在柏林。”
“既然是这样,”那陌生人说,“那就毫无必要绕弯子了。
有关我朋友的女儿的事可以不用再提了。你应该知道我是谁——至少,你已经看到我要来的信号了。”
说着,他朝挂在墙上的那本日历看了一眼。
“的确如此。”汤米说。
“我的朋友们——我此次是专程来调查一些情况的。最近发生了什么?”
“出现了叛徒。”塔彭丝此刻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
那俄国人将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他的眉毛扬了扬。
“啊哈,真是这样的吗?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人是塞吉厄斯吗?”
“我们认为是的。”塔彭丝面不改色地答道。
“我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但是,你们怎么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