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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是画家赵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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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莲
你根本不是画家赵鄂
    “实际上,我是在第二次从天津返回北京的两天之后,才把一切想了个明白的。在此之前,我一直没有理出头绪。 
    “第二天一早,不到七点我就去了刑警队,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想着画家的那些古怪的画儿,一边再一次打开两起谋杀案的卷宗,一页页地翻看。一个小时后,梁子小胡前后脚走了进来,两个人各自拿出一张写了一串航空公司的名单,告诉我都没有找到习亚兰曾经回国的线索。大约10点钟,我接到110打来的电话,说在丽择桥长途汽车站发现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其中一个,很像是被通缉的祝强。 
    “20分钟后,我带着梁子小胡赶到了那儿,在一辆即将发车的长途大巴上,抓到了那个祝强及同伙。 
    “回到刑警队,我们分别讯问了这两个小子。他们的口供完全一致。那天中午,找到了赵湘的新住处之后,二人当晚便再一次去他家逼他还钱。他们是10点50上的楼,与那个前警察周某一样,他们说,当时门也没锁,还开着一条缝,于是这两位门也没敲就进去了。那个祝强看见桌上有酒,便给自己倒了一杯,可还没来得及喝下去,他的同伙儿就看见了躺在卫生间里的赵湘,二人随即落荒而逃…… 
    “正像我跟你说过的那样,其实这会儿我已经基本认定这两个小子不是凶手,之所以要抓他们是因为他们到过现场,是指望能从这俩嘴里了解到一些新的情况。我基本上没有什么收获,不过还是得知,就在这俩刚进屋时,曾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有一个人从楼上下来,急急地跑了下去。 
    “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这座楼的住户很少,而赵湘的那个单元只有三户,除了他自己,一户是住在二层的酒店女服务员,另一户在三层,是一对退休工人老两口。也就是说,六层没人住,显然这个人是凶手。 
    “我推断──当祝强二人正在上楼时,凶手刚好离开赵湘的房间要下楼,听见有人上来,被堵在楼梯上的他只好跑上六层暂时躲避。我的这个推断完全正确,如果你看了凶手在被捕之后所交代的供词,就会发现它与事实几乎是丝毫不差。但这是后来,当时这一点对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对于这个人究竟是谁,我依然一无所知。 
    “这天晚上,我再一次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意识到自己是睡不着了,我沮丧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像一个夜游神一样,在客厅、厨房、卫生间和儿子的屋子之间滞留、往返着。到了后半夜,我又一次去了我的小屋。再三犹豫,好不容易戒烟了的我还是打开抽屉,拿出那条一直没有舍得送人的‘精品中南海’。拆开了包装,点燃了一支后,我开始了对这两起谋杀案的最后一次苦思冥想。 
    “鉴于那两本卷宗里的材料并不多,不过是几位当事人的询问笔录,分别由梁子、小胡写的案发经过,两份法医处的验尸报告和一些相关文件,我几乎已经全部背了下来,于是便回想着每一页上的内容,见过的每一个人,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当时的一些具体情形等等…… 
    “不知为什么,我的思绪又回到画家的那些令人费解的画儿上──那神情异样,看似钓鱼实则在怀恋女人的少年;那些由线条、颜色、构图、光线组成的解不开的绳索和无法攀援的楼梯;还有那些古怪的画家本人,和那些由他兄弟二人两张同样面孔组成的自画像;这一切,有时会无章无序地在一秒钟里,飞速旋转着在眼前一闪而过;有时又像电影中的一系列被定格的镜头,一帧帧地出现在脑海;最终,我的思绪停留在画家少年时期创作的,也是惟一被我看懂的那张‘并蒂莲’上,就是那一刻,我忽然就觉得眼前一亮…… 
    “那天早上,当我推开烟雾笼罩的小屋里的窗户,看到东方一缕红色的曙光之时,我不禁被自己做出的结论激动得一阵阵颤抖。 
    “忘了是在哪一本书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说‘真正的艺术是有灵性的’。那一瞬间,我真的是深深地领悟到这一点。当然了,这时候我所意识到的真相还仅仅是我的推理,一些猜想和疑问还有待逐一找到证据或者核实,然而此刻我已经信心十足胜券在握,需要解决的只是若干具体问题罢了。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无论是猜想也好疑问也罢,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一次去见那位让我蒙受启发的画家,我深信,在他的帮助下,所有的疑问都会迎刃而解,随之我便会迅速抓到凶手。 
    “说起来,我其实是很幸运的,如果画家赵鄂早一天启程去美国任教,或者我晚一天大悟大彻,那么一切就真的是很难说,很有可能──这两起谋杀案就不得不让我给长时间地挂起来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就是那天早上,赵鄂将要乘坐美国西北航空公司的‘NW088’航班飞往纽约,所以我正好赶得上在他临行之前,去首都机场跟这位被害人的孪生兄弟再见上一面。 
    “尽管画家的飞机10点钟才起飞,可不到7点我就到了机场。顺着缓缓的匝道,我上了二层,将车停在了离港大厅外面写有‘国际起飞’的一块牌子附近。下了车,给梁子打了一个电话后,我进了大厅,见时间尚早,就去了一间咖啡屋。 
    “喝了一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贵的咖啡,我便抱着空空的杯子,坐在了靠近门口的一把椅子上。我在那儿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随后便离开咖啡屋去了大厅。大约8点10分左右,我在海关窗口,找到了那位背着一只绿色的大画夹子、刚刚申报完行李的赵鄂。 
    “看见他一脸诧异,我告诉他我是来为他送行的。握着他伸过来的手歉意地说还得再麻烦一下儿他──为了抓到杀害他孪生兄弟的凶手,我需要他在临走前给我提供最后一次帮助。虽然他行色匆匆,且十分困惑,但他并没有马上问我让他做什么,看了看表,指着我刚刚出来的咖啡屋说:‘那就去那儿坐会儿吧。’ 
    “因为咖啡太贵,我实在不想花冤钱,只是给画家和我要了两罐可乐,摆在了我俩中间的小桌上。此时,五六个头戴款式相同的旅行帽的香港女大学生忽然涌了进来,原本宁静的咖啡屋立即被她们纤细而噪杂的粤语打破。 
    “‘首先,我要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了谁是杀害你兄弟的凶手!’当他脱下外衣,正捋着自己潇洒的长发朝一个高个儿女孩儿望去时,我对面前的画家说。 
    “‘什么?’他转过头,一双白皙的手停在了脸颊两边,惊奇地看了看我,放下了两只长长的胳膊,犹豫着问,‘这个人是谁?能……告诉我吗?’ 
    “‘当然,’我当下肯定,‘要不然我来干什么!不过,我首先要对你表示感谢,你恐怕不知道,要不是前天在天津咱们吃了午饭之后,你让我去你家看了那些画儿,我到现在可能还糊涂着呢。’ 
    “‘那些画儿?’画家一时一头雾水。 
    “‘没错儿!’我说。 
    “‘听起来……这真是有点儿玄奥,那些画儿怎么会……’ 
    “‘是有些不可思议,可事实的确如此。’我说。 
    “‘是吗?我简直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个不用慌,’我跟着说,‘虽然我已经深信无疑,可让我现在就跟你说,我还是觉着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因此还需要你的帮忙……’ 
    “‘我?’他愈发糊涂,‘我不明白……’ 
    “‘你一定知道跟赵湘登记结婚的那个女人吧?’我问他。 
    “‘你是说……习亚兰?’他不由提高了声音。 
    “‘是的。’我跟着问,‘你跟她也很熟吧?’ 
    “‘当然了,’画家回答,‘从初中到高中,她一直和我们俩一个班,而且,打高二起,还跟我是同桌……’ 
    “‘这么说,对她印象很深啦?’ 
    “‘是呀?’他说。 
    “‘没有忘了她长得什么样儿吧?’我有些不放心。 
    “‘怎么可能!’他立刻回答,‘这么多年了,即使闭着眼,我也能……’ 
    “‘这就齐了。’我满意地点点头。 
    “‘怎么?难道你认为……是她害死了赵湘?’画家不相信地摇了摇头,随即忽然想起了什么,‘可她……已经去了美国啦?’ 
    “‘难道就不会回来一趟吗?’我反问。 
    “‘理论上说是有这种可能……’画家附和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望着我,看上去相当犹豫,“不过……” 
    “‘事实上,’我对他说,‘当我意识到自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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