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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说,我确认我们处在危险之中,而且这危险,远远不只是婚姻危机,它有可能威胁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马佳佳的包就扔在沙发的一角。我仔细倾听,确认没有任何动静,便把包拽过来,轻轻拉开拉链。马佳佳的红色小手机就在里面,那还是我给她买的情人节礼物呢。我把手机拿出来,想看看里面有什么秘密。
我从来没有检查过马佳佳的手机,她也没有检查过我的。这次,我要破戒了。
可惜,手机是关机的。马佳佳离开咖啡馆后,我给她打了很多次电话,都是关机。她一定是气疯了,不打算接我的任何电话。
如果把手机打开,音乐很响,马佳佳一定会醒的。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把手机放回去。
我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愣,不知道该如何收拾局面,然后就蒙眬地睡去。到了半夜,我又突然惊醒,胸口难受,赶紧给自己倒了杯水。
整个房间都在沉默,冥冥之中,我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响。不,这不是水箱漏水,这是……手表的声音。我试图捕捉它传来的方向,可是我失败了。它若有若无,每当我感觉清晰一点儿,它就消失了。而当我刚刚准备放弃,它似乎又响起来。
幻听还是真实?声音没有方位感是如此可怕,我几乎要崩溃了。
9
一切如我所料。和马佳佳的冷战在进行中,徐芗却主动找我了。好吧,既然你们认为我是弱智,打算把游戏玩下去,那我就继续装傻,奉陪到底。
和徐芗通完电话,我又拨马佳佳的电话。我说:“徐芗主动约我,你要不要在暗中观察一下?”
我觉得我挺坦荡的,没想到马佳佳只是冷笑。马佳佳说:“我真不明白了,你要是和她没什么关系,还理她干什么?”
我现在怎么说呢?我只好说:“你得相信我。等事情都过去了,我会原原本本给你讲清楚的。只是现在,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马佳佳在电话那头儿哈哈哈大笑起来,她根本认为我是在撒谎。
不过我相信,依照马佳佳的脾气,她还是会跟着我。我站在百货大楼的门口,四处张望,但我没有看到她。
徐芗突然出现了,穿着很性感的红裙子,外面是黑色的披肩。她笑盈盈地看着我。我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看。”徐芗拉着我就走,坐上一辆等在街边的出租车。
汽车很快开进一个小区,这应该就是徐芗住的地方了。徐芗自己付了账,头也不回地向楼门走去,我往后面看了看,没有车跟上来,只好在后面跟着她进去。电梯停在很高的楼层,徐芗带着我走到尽头,打开一扇防盗门。
很小的房间,布置得很温馨,一张双人床,一张写字台,一台电视放在床对面的矮柜上,一个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
“坐吧。”徐芗看我一直在门口站着,招呼道,“这是我租的房子,条件简陋,你就坐床上吧。”她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给我,开玩笑说,“这床肯定没有你那张床舒服。”
“你想告诉我什么,给我看什么?”
“别紧张。”徐芗很自然地在我身边坐下,打开电脑。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警戒地往旁边挪了挪。
徐芗笑了,说:“你别紧张,我只是让你看看安竟然以前的照片。”
文件包打开了,一张张照片显示出来。那是一个挺帅气的小伙子,笑得阳光灿烂的,他紧紧搂着徐芗,就是个头差点儿,几乎和徐芗一样高。徐芗说:“你仔细看,看看他的胳膊,我去趟洗手间。”
安竟然的身体我已经研究过了,只是没看到过完整的人。现在看到了,那个胳膊是光滑的,很健壮,一看就是练过体型的人。但是,随着照片一张张翻过去,我开始吃惊了,有一张安竟然在家抽烟的照片,他就坐在我们那张水床上,左手腕上竟然长了一个明显的痦子。
我心里发凉,把那个局部放大,不错,就是一个坑,里面有肉芽的那种。
然后呢?那个地方就多了一块手表。手表盖住了那个地方。
手表能治病吗?我的心哆嗦起来。至少我在这些照片里得到过一个信息:徐芗的确在说谎,她知道安竟然的怪病,因为她拍下了这张照片。她之所以敢把这些拿给我看,是因为……她要有所行动了。
我看得是如此入神,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徐芗在卫生间里干了什么。她出来的时候我大吃一惊,因为她什么都没有穿,只披了一件巨大的浴袍。
她笑盈盈地对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儿糊涂了?”
还没容我做出反应,她一下子把我抱住,轻轻地在我耳边说着:“你可以看看,你可以看看,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我本能地推开她。我一定又上当了,我又落入了徐芗的圈套里了。
果然,门铃响了。徐芗像小豹子一样敏捷地扑到门口,打开了门。
马佳佳横眉冷目地站在门口,她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我(那姿势简直不能算坐着了),她也看到了光溜溜的徐芗。她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为什么?”我几乎是哭着问徐芗,“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我和你有仇吗?”
10
徐芗对她的所作所为没有一句话,只是笑着看我。我扑到楼道里,电梯刚好关上门。我疯了似的从防火楼梯往下跑。徐芗家住得真高啊,我的腿都跑软了,几次差点儿跌倒。
不知道我跑了多长时间,我终于到了一楼。那台电梯停在楼上。我冲到马路边,给马佳佳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干脆就关机了。
她去哪儿了?她还会像上次一样回家吗?我丧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心乱如麻直到半夜。一会儿恨徐芗做事太不厚道,一会儿担心马佳佳出什么事情。马佳佳的电话一直关机,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就在我倒在沙发上,逐渐陷入浅睡眠状态的时候,电话响了。我以为是马佳佳,看都没看就接,但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却是徐芗。
她压低声音说:“马佳佳在我这里,她刚刚睡了。”
“你他妈想干什么?”我怒火中烧,“你跟我玩阴的,没你好果子吃。”
“马佳佳已经决定跟你离婚了,她认为这是你们关系的唯一出路。”徐芗根本没有理会我的愤怒,继续说,“我向她讲述了我们以前交往的故事,声泪俱下,连我自己都感动了。是你抛弃了我,你是一个始乱终弃者。现在你结婚了,你打算旧情复燃。”
我口气软了下来:“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划个道儿。”
“就算你们不离婚,你们夫妻两个也将永远生活在猜忌之中,我就是个导火索,随时引爆你们——只要我认为有必要,我可以让马佳佳随时知道我的消息。”徐芗很平静地说,“最容易互相猜忌的,总是恩爱夫妻。”
我不再说话,我知道我和马佳佳之间的阴影已经布下了。
“把房子还给我。”徐芗说,“那是我的房子,我要住回去,不管用什么手段。”
“好,我答应。”我攥着手机的手都出了汗,“我还你房子,你还给我马佳佳。”
“明天会有人找你买房子。你放心,我不会敲诈你,你多少钱买的房子,我照旧把钱还给你。人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只要房子……签完合同,马佳佳就会回到你身边。”徐芗说。
“好,我同意。”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徐芗在电话里轻轻地吟诵。我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吧,赶紧让我脱离噩梦,我对这一切根本没有兴趣。
那天晚上我没有睡着,我觉得做人做到这个份儿上简直是太窝囊了。我想到过报案,可是这样的事情警察能相信吗?就算相信了,这算一件案子吗?而且,马佳佳在徐芗手上,谁知道这个女人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每一次电话铃声响起,都让我心惊肉跳。下午,我几乎不能坚持上班,便请了假,跑到一家快餐店坐着。周围的人无忧无虑,而我觉得和他们简直就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我凭什么被剥夺?那可是我和马佳佳的所有财富,就因为我贪图便宜,贪图那个巨大的暧昧的水床?
下午三点多,终于有人出现了,我收到了短信,让我到宏图招待所的303房间去。我打了辆出租车,按照短信的地址,去找那家旅店。出租车七拐八绕,走到了市中心的一个老居民区里。我在这里看到了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