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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走回去找老板。
「睡著了?」寝具店的老板一愣,走过去一看,果真见到一对男女躺在橱窗边那张席梦思大床上熟睡。
「老板,怎么办?要叫他们起来吗?」
老板看看那对男女,笑著摇了摇头,只道:「算了,拿床蚕丝被来。」
「咦?」
「我开店几十年,从来没遇过这种的。」老板呵呵轻笑,摆了摆手,「没关系,别
叫醒他们,我看他们是真的累了才会睡著,让他们睡吧,就当是打广告。店里开著冷气,拿床被子来给他们盖,别让客人著凉了。」
打广告?
看著老板走开,店小姐瞧瞧床上那对男女,其实他们男的帅、女的娇,两个人躺在一起睡得那么舒服,让人看了很能会心一笑,感觉起来还挺不错的。
再说,客人至上嘛!
耸了耸肩,她转身弄来一床蚕丝被,再回来时,女的因为冷而缩到帅哥怀里,那画面说有多浪漫就有多浪漫。
唉,真好,她也想要有这种男人来疼。
轻手轻脚的替两人盖上被,她才转身,就看见橱窗外站了好几位好奇的客人,还有一对男女已经往店门口移动了。
她双眼一亮,笑看著床上这一对广告一眼,才往店门口那对客人迎了上去。
看来,今天晚上的生意应该会很好。
天啊,她真想挖个地洞躲起来……天啊,她真想挖个地洞躲起来……天啊,她真想挖个地洞躲起来……天啊,她真想挖个地洞躲起来……
「没那么糟吧?」
宁宁猛地转过头,看见他一脸似笑非笑,才发现自己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
「只不过是在床上睡著了。」
她瞪著他,想扁他、踹他,但最後只是发出了一声压抑的闷叫,然後转头继续往前走。
「老板还特地多送了一组床套。」
她加快脚步,想把他抛在身後,偏偏他人高腿长,她恼羞成怒的跑了起来。
霍克见状,也跑了起来,很快的追上她,将她拉住。「喂!」
「可恶,好痛!放开我!你这个笨蛋!」
发现自己又拉到她受伤的手,他匆忙松手,她却趁乱用另一只手揍了他肚子一拳,转身再跑。
「Shit!」他咒骂一声,忍痛跑了两个大步又追上她。「宁宁!」
怕她重施故计,他这回把她压到墙上,两只手不轻不重的箝住她作乱的小手,匆忙开口:「嘿……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OK?」
宁宁停止挣扎,不过还是满眼恼怒。「放开我!」
「你得保证不再揍我。」
她紧抿著唇,不发一语,只是仍因刚刚的剧烈奔跑喘著气。
该死!他暗暗咒了一声,解释道:「刚刚在店里的时候,你睡著了——」
「你不会叫我起来吗?」她火大的吼道。
「我看你很累的样子,想让你多睡一下。」霍克苦笑,「谁知道我自己也睡著了。」
她一愣,没想到是因为这样,不由得呆看著他,堵在喉里的话一句都骂不出来。
「我承认我中途有醒来过,但是那张床真的很舒服,你又睡得很熟……」他一脸无辜的看著她,「我想反正都已经躺了两个小时,再多躺两个小时也没什么……」
她眯起眼,「所以你就继续让我在那里睡给人家看?」
「我也有在床上。」他咧嘴提醒她。
「你也许已经习惯了像动物一样任人观赏。」她恼怒的说:「但我不习惯,OK?」
「老板答应给我们八折价。」
她瞪著他,一阵沉默。
「十五万八干四。」知道她在算钱,他微微一笑,直接告诉她答案。
她还是瞪著他,继续沉默。
「我以为你会很高兴。」
她继续瞪著他,然後面无表情的说:「你应该要他打七折。」
他一呆,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女人却在下一瞬间粉唇一扬笑了出来。
怦怦——
「开玩笑的,笨蛋。」她笑著说。
怦怦——
他傻愣愣的看著她,然後才慢半拍的发现那奇怪的声响是自己的心跳声。
「喂,你傻啦!」见他没有反应,只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著她,宁宁小脸没来由的泛红。
他还是用那种眼神看她,像是没听到她说话。
宁宁被他看得一阵脸红心跳,感觉到他的身体贴著自己,她浑身发热,不自在的道:「喂——」
毫无预警的,他俯身吻她。
宁宁瞪大了眼,第二次,二十四小时内的第二次!
这家伙真的是太过分了!
虽然,她发现,他的吻,不怎么让人讨厌,说真的,感觉起来还挺不错的,不过那不表示他就可以这样随便乱来——
「Shit!」霍克痛叫一声,抚著陉骨退了开来,不可思议的看著她,「你踹我?」
「不行吗?」宁宁缩回脚,一点愧疚也无。
「你对每个想吻你的人都这样?」
「我对每个强吻我的人都这样。」
宁宁哼了一声,掉头就走,不过小脸依然泛著红晕。
事实上,她通常都是踹另一个会让男人痛不欲生的地方,不过她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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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黄昏时分,去公园跑了两圈运动回来,霍克轻手轻脚的溜到二楼。
痞子一见到他,就凑上来在他脚边磨蹭,他走到没有门把的冰箱前,从里头拿了一个猫罐头喂它,然後蹲在地上帮痞子清完猫砂,才走进浴室洗澡。
从浴室出来时,他发现她的房门只是半掩著,没像往常一样锁起来,他探头进去看,她躺在那张雪白柔软的大床上,还在睡,没有要醒的模样。
吃完饭的痞子,见门开了,便从他的脚边溜进房,他忙在它跳上床时逮住它。
「嘿,她还在睡,你应该知道把她吵醒会被扁的。」拎著大花猫,他在它耳边小声警告。
花猫一脸无辜的看著他。
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他一僵,但是她没醒,呼吸依然规律平稳。
他松了口气,笑自己的神经紧张,看著她甜美放松的睡颜,他还是奇怪为什么同一张脸,竟然会有那么大的表情差异。
她睡著时,真的就像天使一样,醒来的时候,通常可以和那种脾气不好的小恶魔媲美。
脾气不好,但是守信的小恶魔。
他原本以为,她不会守信让他睡那张床的,毕竟她似乎对那意外的吻很不爽。
但她还是让他睡了,虽然她也一并要他每天帮忙倒垃圾、喂猫、清猫砂、买食物、寄包裹、缴水费、缴电费、缴电话费、缴信用卡……
还有叫她起床。
好吧,这个女人真的是很懂得什么叫利用,他要是不从,她就拿出卡莎丽娜的网路悬赏来威胁他,再不然就是举起她受伤的那只手,提醒他曾做过的好事。
所以他每天乖乖的做了所有她要他做的事,只因为白天,这位小姐要睡觉,而她一点也不喜欢睡到一半还要爬起来缴费、寄东西、倒垃圾的念头。
他曾经试著在中午敲她的门想叫醒她,为了要她去医院给医生复诊,他花了一个小时才把她弄醒,她最後是醒了,却一副想扁他的模样,然後臭了一整天的脸。
那天晚上,可怕的摇滚乐响了一夜,他几乎是一夜无眠到天亮,从此以後,他不再尝试在时间还没到之前叫她起床,并识相的把复诊时间改到晚上。
感谢上帝,这个国家晚上竟然也有门诊。
总之,那次之後,他发现这个女人有严重低血压和起床气,就算是让她睡饱才去叫她,也得随身带著寇哥做的食物,她的脸色才会稍微好看一点;她很爱吃,只要有好吃的,几乎一切好说。
前几天,他陪她去做最後一次的复诊,医生说她的手复原良好,他的罪恶感才不再那麽深重,可每天做的事却已成了习惯,所以他还是继续帮她养猫、倒垃圾。
不过,看在她肯让他睡这张床的份上,至少他现在感觉有点像在度假了。
每天早上,她会去弄早餐回来,然後叫他起床,吃完饭後,她上床睡觉,他则去公园运动闲逛,回来之後帮寇哥开店,和店里的客人打屁聊天。
下午,他会去公园跑个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