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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该死的!那不是假的!」他暴戾的吼着。
她摇着头,听不进他的话,只是既不解又心痛,茫然的摇着头,喃喃自语着:「为什么?既然你晓得,为什么又要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对了,我忘了,你恨我,若你想起来了,怎么可能不恨我?我背叛了你的信任,我杀了你,好几次,好几次,你当然会恨我……」
他握紧双拳,挫败的低吼:「我不恨你!」
她却恍若未闻,只是缓缓抬起头来,黑瞳滑下两行清泪,望着他,凄楚的笑问:「你是要报仇吗?」
「我什么都不要,」他压着怒气,害怕的注视着她,小心翼翼地在大雨中伸出手,「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在一起?」她心痛欲裂,抖颤着双唇问:「在一起做什么?我死不了,你杀不了我,到头来要让我再动手吗?我累了,我好累好累,我不要了不行吗?不行吗?」
「不行!」他斩钉截铁的否决她,朝前踏了一步,沉声保证道:「一切都不会再一样,一切都不会再相同,我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不会让你再有理由动手!」
她摇着头,无助的哭着。
「过来。」他哑声诱哄着。
她还是摇着头。
「别走。」他试探的再朝前走了一步。
她在雨中发抖,泪水成串的流。
「相信我、」
她痛哭失声,想相信他,却又害怕。
「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她闭上了眼,两股矛盾的力量在胸口撕扯着。
「这一次我一定会做对的。」他压下心底的恐慌,放柔了声音,乘机再往前两步。
「不,你永远不会改变的,永远都不会……」她垂首摇头,癫狂地笑着颤声说:「我试过了,试过好多次、好多次,每一次、每一世,总是会有事情发生,总是会有人死去,然后我就必须杀了你,我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
趁她不注意,他猛然冲上前抓住她。
「不要,放开我!」她被他抓得措手不及,两只手都被箝住,只能奋力挣扎。
他紧紧抓着她的双臂,对着冥顽不灵的她吼道:「我已经变了!」
她气愤的吼回去:「不!你不可能改变的!我们被诅咒了,你懂吗?我和你都被诅咒了,不可能有好结果的,只要我和你在一起,一切都会不断不断的重复,直到我再次杀了你!我不要再这样过下去,绝不!」
风狂雨急中,电光倏忽再现,将一切照亮,白色的电光映照在他狂怒的脸上。
他在狂风暴雨中咆哮:「你说你会陪着我的!」
「不!」她握紧了双拳,激动的喊道:「是唐可卿,不是我!」
「你就是唐可卿!」他将她压在墙上,用力摇晃她,怒吼着。
「我也希望我是!我也希望我是啊!」她哭着呐喊,「我已经忘记了,全都忘了!忘了!你为什么还出现?为什么不放过我?」
「因为我爱你!」电光再闪,他捧着她湿透的脸,痛苦的嘶吼着:「我爱你!」
银白的闪电下,她脸色苍白如纸,雨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
「我不相信。」
雷声隆隆,撼动天地。
他瞳孔收缩,下一秒,他将一条刻上咒术的玉珠链套在她脖子上,不顾她的抗议,他一把扛起她,硬将她给扛回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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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不断不断的下着,整个城市像被浸在水中。
玉链禁制了她的行动、封印了她,她无法运气,甚至使不上太大的力气反抗挣扎,只能任他摆布。
在这之前,他甚至不确定那条玉珠链真的有用。
他一直不想走到这一步,但她执意要离开,她一直有着很好的身手,这么多年下来,她的武艺更是精进许多,飞檐走壁对她来说更是有如雕虫小技,如果她有心,他根本拦不住她。
他不能让她走,只好趁她不注意时,使出这种卑劣的手段。
他将她扛进浴室,替不断反抗的她拔去刺进脚底的花瓶碎片,拭去鲜血,每一道割裂开的伤口,都在他眼前逐渐愈合。
虽然如此,在受伤时,她仍会痛,他晓得。
她白皙裸足上的每一道伤痕,都像是划在他心头。
他替她放了热水,替她洗了澡,然后换上干净的睡袍。
从头到尾,她始终哭泣着、咒骂着,甚至咬了他一口,即使他用尽一切方法压制她,她还是打了他好几拳,将她弄干简直像在进行不可能的任务,当她抬脚踹他时,他万分庆幸他用了那条刻着咒术的玉链。
「Shit!」为了防止她再踢他,他将她抛到大床上,俯身箝着她的手,压着她的腿,低咆着:「你真的想杀了我吗?」
她脸上血色尽失,浑身僵直,满眼尽是伤痛。
「该死!我不是故意的,可卿——」
「我不是!」她愤怒的瞪着他。
他深吸口气,不再唤她的名字,只是嘎哑开口,「我不能让你走。」
「你当然可以,把珠链拿走就行了。」
「不。」他贴着她的额,痛苦的直视着她说:「我等了你一辈子、找了你一辈子,我绝不让你再离开我。」
她轻颤着,痛恨他说的如此轻易,咬牙冷声说:「我总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
「我不在乎。」他渴盼的哑声要求,「我知道你不信我,我只希望你给我机会,时间会证明一切。」
「让我走。」她黑瞳凄冷,一张脸清似冰、白似雪。
他不自觉握紧了她的手,直视她的黑瞳燃着火?贴着她的唇,一字一句的轻声开口。
「除非我死。」
她紧抿着唇,既愤恨又痛苦的瞪着那可恶的男人,他却不闪不避,直直的回视着她。
她好恨,恨他的野蛮、恨他的强迫,更恨他眼里藏也不藏的火热欲望。
好半晌,她率先闭上了眼,不想再看到他,不想面对他灼人的视线。
可即使她闭上了眼,却还是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唇、她的眉,他炽烫结实的身体,从头到脚贴着她,让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她甚至能察觉他因她的闭眼,愤怒的绷紧了身体,力量奔窜在他每一寸紧绷的肌肉,她原以为他会让愤怒爆发出来,但半晌后,他却还是控制住那股怒气,将它强压下来。
「你逃不开的。」他斩钉截铁的轻声说,「就算你忘了,你还是要我,你的身体记得我,你心里明白,你一直都是我的,我的。」
他沙哑的嗓音近在耳畔,热烫的唇贴着她颈上的脉动,她忍住想反驳的字句,不再回应,不再开口,只是冷着脸、闭着眼,用尽一切力量将他排拒在外,却无法制止全身上下因他而起的轻颤。
她的刻意抗拒只燃起他更深的怒火。
他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用身体挤压她、挑逗她,强迫她回应自己,直到她双颊因情欲而嫣红,娇躯不由自主的弓起回应着,他才猛然抽身离开。
她喘着气,怒瞪着他,为自己的回应和他的行为感到愤怒。
「我不会让你走的。」他站在床边,气息微喘地俯视着她,几近威胁的粗声道:「你最好也不要做无谓的尝试,这屋子的保全是特别设计过的,所有窗户都是防弹玻璃,出入口都有警报装置,你出不去的。」
她抓起一旁的台灯砸向他。
他不动如山,只是抬手挡开它,彩绘玻璃的灯罩迸裂破碎,匡啷飞落在地,可其中一片玻璃还是划破了他的手臂,还有一小片飞划过了他的脸庞。
黝黑的皮肤渗出了血,在他的脸上,也在他的手上。
她面无血色的瞪着他。
心惊,却更生气。
「我恨你。」她说。
「我知道。」他说。
他阴郁的直视着她,嘴角一撇,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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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响,十二。
门,被他带上了。
窗外,雷不再响,雨仍在下。
破碎的彩色玻璃散了一地,就像过去三个月那虚幻的幸福。
碎了,散了,只剩下残余的彩光。
心在颤,唇在颤。
泪,又湿了衫。
她闭上了眼,想忘,却又忘不掉,想恨,却又无法真的恨。
终究,她还是无法逃开,无论是她自己,或是他,抑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