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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乖乖杵在铺子里,这里南北杂货都有,也有些玉石古玩。她无聊的打量那些货物,视线忽然被一只翡翠玉玲珑吸引住,不由得走上前。
“姑娘好眼光,这对玉玲珑可是上等货呢。”见她在看那玉玲珑,店里的人忙上前解说。他拿起一只玉玲珑吹了口气,傅来一阵悦耳的声音,“你瞧,这玲珑可是会响的,保证质纯。”
“一对?”她狐疑的问。
“是啊,这大的雕凤,音较沉。”他指给她看旁边一只较小的玉玲珑,“这小的上头雕的便是凰了,声音较为清脆。”
经他这么一提点,她才看见旁边还有一只较小的玉玲珑,这两只上头的凤凰雕工精巧、栩栩如生,一左一右彷似欲展翅飞翔似的。
“好漂亮。”她忍不住轻声赞叹。
“这对玉玲珑本来要二十两的,姑娘若喜欢,我就卖便宜点,十五两就好。”那人见她有意,忙积极推销。
“十五两?我没那么多银两。”她缩回在凤凰上轻抚的手,小声的说。
没银两?!那人瞪大了眼,刚进去的不是黑鹰山的少主吗?这跟在后头的姑
娘怎会没银两?
他想了想,很快便认为这姑娘只是个小奴婢,所以才会没银两。瞧她长得
如此貌美又有气质,他还以为她是和傲爷定了亲的哪家千金小姐呢。
不过见她对这玉玲珑爱不释手的模样,而且人又长得这么美,性情又温顺
……顾店的小二哥很快便升起了同情心,微笑的拿起那较小的玉玲珑道:“这
样吧,你可以只买一个,我算你七两就好。”
“可是……这不是一对的吗?”
“是一对没错,不过你可以先买一只,等攒了钱,再回头来买。”
“不……不好吧。”她有些迟疑,“这玲珑本是一对,分开了有些可怜,
还是算了。”
可怜?姑娘家的想法还真是奇怪,不过是两块石头嘛,有啥好可怜的?
小二哥心底悻悻然,但脸上仍维持着凤凰楼一贯的标准笑容,“没关系、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我会先帮你留着,姑娘若改了心意再过来吧。”
这人真好。兰儿露出一朵浅浅的微笑,“谢谢。”
见到她的笑容,他呆了一下,跟着才回过神来;“别客气,别客气。”哎,这姑娘真是个美人,光凭这笑容,她去京里选妃都成了。
忽然间,一名汉子带着旋风般的气势从大门外冲了进来,一脸兴奋,“就是你了!就是你了!终于让我找到了!”他边喊边伸手要抓兰儿。
兰儿被这莫名其妙的男人吓得脸色发白,她脚尖一点,住后飞退,下意识地便施起轻功闪躲。
没想到那人脚下也不含糊,他一抓没成飞快再跟上,嘴里还不断嚷着:“姑娘你别怕,我没有恶意!”
这人一进来便要抓她,她怎还听得进他说的话?兰儿左闪右躲着,几次差那么一点便要被他给抓到了。刚巧里头的人听见了外面传来的骚动,赫连傲一闪身出来,兰儿就刚好撞进了他怀里,他一手稳稳的搅住她的腰。
兰儿见是石头,立刻安了心。
那人还要伸手抓她,手才到她肩后两寸处,便和赫连傲伸出的手闪电般对了几招,最后还是让赫连傲以擒拿手逮住了。
他脸一沉想捏碎这男人的骨头,却被随后出来的张管事阻止了。
“手下留情!”张管事情急之下,忙对他出手。
赫连傲在瞬间松开那汉子的手,闪过张管事的攻击点了他的穴道,又在那人还没来得及出招前又逮住了他的手腕。这一切动作全在一眨眼间便完成了。
那汉子吓得冷汗直流,急得叫道:“我没有恶意!”
赫连傲表情冷酷,眼底却冒着怒火,右手只要一施力便可废了这王八蛋的手。而他没立即动手是因为张管事,张管事并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他会帮这人求情,必有原由。
“是真的,傲爷,我识得这人。”张管事虽不能动却能言,急急解释,“他叫林立天,是城外佛洞的雕刻师傅,专门雕佛像的。他很老实,只是性情急躁了点,一定是误会,误会。”
赫连傲将他的手掌向上翻,果见到林立天食指及拇指上有着长期握雕刻刀才会有的茧,他这才冷冷的放了手,解了张管事的穴道。
林立天握着快断掉的手,痛得冷汗直流,但仍希冀的望着缩在赫连傲怀中的兰儿。
“林师傅,你这次又怎么了?”张管事头痛的问。这人个性大喜大怒,奇特孤僻得很,常惹来一身麻烦。但他却有一手好雕功,从他手里雕出来的佛祖菩萨慈眉善目、罗汉金刚不怒而威、恶鬼罗剎凶恶狠绝,每一尊皆是栩栩如生,实是难得的人才。
“抱歉,我只是太兴奋了。”林师傅诚恳的点头道歉,“张管事,你该知道我目前正在雕一尊神像,但怎么刻怎么不对;我刚才经过门外时,却惊见这位姑娘,她的气质容貌实在太符合了,才因而惊吓了这位姑娘。”
“你是说那尊香声神?!”张管事瞪大了眼,转头想仔细瞧瞧兰儿,却对上了赫连傲冷然的视线,他忙尴尬的将目光移开。
林立天只盯着兰儿,浑然不觉那瞪视着他的两道寒光。他热切的对兰儿道:“姑娘,可否耽误你几天时间?”
知道他不是坏人,兰儿怯怯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没回答就听见头顶上传来石头隐含怒气的声音。
“不可以。”
“为什么?”林立天急切地又道:“真的不会耽误多久的!若能让我以姑娘为模板,一定能将那飞天主题表达得更好。”
“那是你家的事!”赫连傲厌僧这家伙一直盯着兰儿,他强搂着兰儿的腰便往外走。
林立天还要跟上,却被张管事拦住。
“张管事,你别拉着我!”他想挣脱,却只能眼看着那冷酷的男人带走那美丽的姑娘。
“林师傅,你死心吧。”张管事一脸严肃的对他摇摇头。
见人已被带走,蹄声渐远,林立天知道追不上了,便停止挣扎,回身激动的抓住张管事的衣襟,“你一定知道他是谁!快告诉我,我好去求人家。”
张管事无力的瞪他一眼,“这人你惹不起的。”
“你别管那么多,快说便是了!”他用力的摇晃张管事,死也要求得那姑
娘相助。
“好好好,我说。别摇了,你先放开我吧!”他都快没气了。
林立天闻言赶忙松开手,张管事咳了两声顺了顺气,才问道:“有没有听过最近几年丝路上流传的一首诗?”
“什么诗?”他奇怪张管事怎会突然提到“诗”去了。
“狂沙乱舞留枯骨,炙风热海四茫茫。欲求平安过瀚海,唯有黑鹰石天傲。刚刚那位就是这诗里所说的人哪。”
林师傅闻言呆了一呆,“你是说,他是那个石天傲?”那个傅言中沙漠之王的儿子?
张管事听了差点昏倒,这人还真是除了雕塑,万事不知!他无力的摇摇头,“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他一脸茫然。
“是,指的是他是那个人没错;不是,则说的他不叫石天傲。”
“那他叫什么?”
“赫连做。他行事可不比他爹温和,而且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诗中会说他是石天,便是因为他个性像石头般顽固,而且脾气不好,像天老爷一样阴晴不定。刚刚他既然拒绝了,你再去也不可能得到首肯的。”张管事看着这傻大个儿,直想叹气。
“那他就是住悦来客栈啰?我去找他!”林立天立刻往外走。
没想到这小子还知道悦来客栈和沙漠之王的关系,难得难得。张管事摇头
晃脑着,突然想到:不对,真要让这小子跑去还得了!瞧刚才那情况,赫连傲
可是很保护那位姑娘的,林立天这一去,不被揍一顿丢出来才有鬼。
张管事回过神急着要拉往他,但林立天早走出大门了,他忙跑出门喊着:“喂喂喂,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啊?没用的,他不会答应的。”
“放心,我会想办法的。”林立天咧嘴而笑,向他挥了挥手很快就离开了。
张管事还要说话,但人巳走远,他只能无能为力的摇摇头,走回铺中。
“为……为什么不能?”当石头要人把那位追到客栈来的雕刻师傅赶走时,兰儿正坐在楼上他的房里,帮他抄写整理这几日与当地商行的交易。
她知道自己不该问,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