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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母早已双亡了。所以啊,她才会对年长的男性怀有恋父情结,一定是这样的。而且,她的先生也一直都对她很执着。每天都在大学门前等她。真是很厉害。”
“哦——到了那种年纪之后,恋爱的热诚反而会烧得更火热吗?”
“而且,他一点都不像是个有饯的富豪,人好得很,又很诚实。——片仓泰长,在企业界似乎是个相当有名气的人物。”
“我听过他的名字。”
“问题是以后。”
夕子所说的意思我明白。也就是说,他的前妻留下了孩子,当她这位叫敦子的女同学又生小孩的话,事情会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可是,那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夕子毫不在意地说道。
“没什么问题吧?”
当我品尝着敦子亲手烘制的蛋糕,吃得正高兴的时候,夕子问道。被问的敦子微微一笑,有些暖味地说道,
“是啊。——大体上来说。”
“怎么了?难道真有什么事不成?”
“如果要说有的话……我先生每个月去与他的前妻见一次面这件事,不知道算不算?”
“去见他的前妻?”夕子瞪大了眼,“可是——她不是已经过世了吗?”
“是啊,去和她的亡灵见面啊!”
我用斜眼瞅了一下夕子。一谈到“亡灵”这两个字,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什么好事。不出我所料,夕子的眼睛开始发射出危险信号的光芒。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嗯——我该怎么说才好呢?总归一句话,是有个专门可以和亡灵讲话的地方。”
“——像是招魂术之类的?”
“据他说好像是一种科学化的招魂术的样子。他现在……”
“是啊,可是……”
敦子稍做停顿。
“怎么了吗?”
“有点病。”
“病?”
“相当严重的失眠症。一天,大概只能睡两个钟头。”
“什么?那样没关系吗?”
“身体蛮虚弱的,所以很容易疲倦。——平常即使上了床,也得花很长的时间才能睡着,而且一旦以为自己睡着了,却又马上醒过来……”
“那也真是痛苦。”
“所以她在这个家,算是最早起的。四点起床,六点左右就出门了。”
“早上?”
“当然啊。”
“真的啊!要是我的话一定要好好地睡上八个小时呀。”
“我都只睡五、六小时,实在太忙了。”
我一插嘴,夕子马上接着说道。
“你没关系的啦,人一上了年纪,睡眠少一点也没什么关系的。”
夕子毫不留情地用残酷的话语浇我一盆冷水。
“那,她今天也已经出去了吗?”
夕子一说完,敦子接着说,
“是啊,那是当然的,天还没亮就——”然后突然停了下来。“——奇怪了。”
“怎么了?”
“她的鞋还摆在房厅。我刚刚看了也没注意……”
“她说不定是穿别双鞋子出去了。”
“她一直都穿同一双。这点又几乎可说是接近病态。她有很多双相同样式的鞋子,穿旧了就拿新的出来穿。可是从来也没见过她把旧的丢掉。”敦子站了起来说道,“我去看看就来。”
“说不定是今天早上睡得特别好啊!”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好了,可是……对不起,我去去马上就来。”
敦子急急忙忙地走出客厅。我对她那种似乎有些焦急不安的样子觉得颇为纳闷。
“——她似乎有些奇怪。”
夕子好像和我持有同样的感觉。
差不多过了二、三分钟吧,客厅的门突然被弹了开似地,敦子飞奔了迸来。
“糟糕了,房间——亚里沙的房间——”
夕子立刻站了起来,而我也回到了刑警的身分。
“你带路。”夕子说道。
二楼上有个门开着。站在房门口时,我们都愣住了。是个相当宽大的房间,门的正面是窗户,石手边是床。可是,所有衣柜、橱柜的抽屉全部被打开,里面的东西被扯出来扔了满地。
不仅这样。花瓶、墙壁突出的部分、天花板上的美术吊灯、镜子……。全部都被砸坏,碎片满地。
“这可真是太过分了……”我自言自语地说道。
“别进去!脚会被玻璃碎片给割伤。”
“可是亚里沙她……”
床上凸出个像是人的形状的东西。
“好吧。走廊上有长椅子是吧。把那个搬来,试试看能不能够到床那边。”
急急忙忙地把长椅子搬来之后,开始试着往床边走过去。虽然差了一点点,不过总有办法可以跳到床上去。
我借着长椅子越过地面,将床上的隆起之处小心地掀了开来。
结果一掀开被单,出现了一张安详的睡脸。的确有些苍白,不过……就在此时,我的身体起了颤抖,像是有电流通过一般。
“怎么了?”夕子问道。
“麻烦你去打个电话通知譬察。”我说道,“——这个女孩已经被杀死了。大概是被刺中胸部……”
“这真是……”
我坐在客厅的沙友上叹了口气。想都没想到连来这种地方都会那么恰巧地碰上杀人案件。夕子似乎拥有一种可以引来犯罪案件的磁力似的。
“——情形如何?”
有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夕子走了进来。
“她怎么样了?”
“打了镇静剂之后,已经稳定下来了。”夕子在我斜前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事情变得很严重了。”
“无庸置疑死者是被杀的。胸前被刺,几乎可以说是立即死亡。”
“凶器呢?”
“大概是刀子之类的……被凶手带走了,而且还在尸体上盖上被单。——从她那种安详的表情看来,大概并未感到痛苦就已经死了吧。”
“这可不是什么可以值得安慰的。”
“我也是这么想。”
以后的时间里,气氛凝重,过了一会儿,夕子才又开口说道。
“她……也有嫌疑,是吗?”
“嗯……大体上说来是脱不了关系吧。”
“明知道我会带个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来,她还杀人,那不是简直就像个笨蛋吗?”
“按理说没错,可是实际上的搜查是必须重视可能性和证据的。”
“推测死亡的时刻是?”
“下午三点前后。”
“三点?”夕子睁大了眼,“我们来的时候差不多是一点半左右啊。”
“是啊。所以再怎么说,都应该是在我们在这里的时候被杀的。”
“我们就在楼下,竟然……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夕子开始陷入沉思之中。这时坐在那里的已经不是女子大学的学生永井夕子,而是名侦探水井夕子。
“的确,按道理上来说,你的朋友明知自己确实有可能会被怀疑而还杀入,这是不太可能的。不过,也不能说就一定不是她……”
“这我知道。”夕子点点头,“不知道有没有趁我们在这里谈话时,偷偷潜入的人……”
“原田他们现在正在清查这一点。”
就在我说完话时,原田走了进来。
“哇!宇野前辈,这里真不是普通的宽敞啊!”
说完后还喘了口气。
“怎么样了?”
“大致看了一遍,好像没有潜入的家伙。而且,这里有电子监视器之类的装置。如果有人潜进来的话歹听说会有机器狗跑出来咬人。”
“机器狗?”
“哈哈!开玩笑的啦。是暂报器会响啦。”
他就是那种在杀人现场还说得出笑话的怪胎。
“但并没有发生异常的通报唆?”
“似乎是如此。再仔细查查看的话,说不定可以查到些什么。”
这案子似乎不是个简单的案件。把敦子当成犯人是最简单的方法。因为虽然她和我们在一起,可是由于她准备了很多东西招待我们,离开座位的余地也相当多。
可是,的确正如夕子所说的,不应该有人会故意在客人来访的时候杀人。心理上来说,怎么想都是不可理解的。
“宇野。”夕子说道,“现场仍旧保恃原状吗?”
“嗯!大致上都还没动过。”
“那,我想去看看。”夕子站了起来,“有些事想确定一下。”
“——拜托你小心一点。”我对夕子说道,“到处还都是碎片。”
“这拖鞋底很厚,应该没关系才对吧。”
夕子缓慢地沿着房间的墙边走了过去。
等定到床边的时候,往床上看了看。虽然尸体已经被运走了,可是其他都还维持着原状。
夕子眼光凝视着被单的表面。
“——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