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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证据是吗?”一干声音凌厉,“证据是你自己提供的,你在殡仪馆所说的全是谎话。”
“我……没有说谎。”
“林巧妹,颤栗什么?”一干挖苦道。
“谁……颤栗了……你……”
“别在演戏了,你的演技太差,你说谎的技巧也太不高明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未结婚的少女,在向别人讲述一个同性恋女人的故事时,说到别人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时候,说到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拥入怀抱的时候,就连我们这些老头子——还有这两位中年警官,这位正在热恋中的何警官都很难为情,而你却无一点的羞涩感,这是为什么?因为你在说一些没有真实色彩、子虚乌有的东西。我不妨再告诉你一样证据,你放在这张床上的毛发,经我们技术鉴定,李琳的头发是一个多月前掉下来的,还有几根不是李琳的,是7天前落下的新发,这落下新发嘛——”一干目光如电,伸手指向林巧妹,“是你的!”
“不!”林巧妹又尖叫起来,“这不可能。”
何敬礼、杜其刚惊呀地张开大嘴,两人同时迅速地瞥向老法医,眼神在询问:“我们怎么不知道?”法医嘴角挂着诡笑,注视着前面。
“为什么不可能?”一干逼视着她。
“因为……因为……我……”
“因为你理短了头发是吧?因为你带了浴帽是吧?你以为这样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是吗?陆原没有告诉过你吗——只有在你看的侦探小说中罪犯才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现实中是不存在的。
“你虽然考虑的很仔细,做了许多的准备,但是你却留下了很多的痕迹。你让刘祥为你办假身份证,偷偷地买好钢丝索——更确切地说是一根像自行车后闸线一样的东西,等待着机会的到来。9月11日,你终于等来了机会,当你得知李琳将要去广州的消息后,向公司请好了探亲假,你找到刘祥要他当天就办假身份证。你对他隐瞒了探亲的事,做着两手准备,如果刘祥当日能办出假证,你就采取行动;如果办不成你就只好放弃这次谋杀,等探亲回来后再寻找机会。对你来说这种机会很多,因为你经常出差,但是你不会等的太久——你要在结婚前处理好此事,拖的越久对你和陆原的爱情威胁就越大。当你9月11日下午3点40分接到刘祥的电话后,你就决定继续执行你即定的谋杀计划。
“也该刘祥运气不好,他实际上已经忘掉了假身份证的事,可是酒后他又想起来了,因此他在段店为你办好了假证,拿到了通向死亡的门票。”一干提高语速,很快地说,“当天下午3点40分,刘祥电话告诉你身份证已经给你办好,让你到京西宾馆214房去拿。令刘祥感到意外的是你不仅答应了他,而且把时间定在了晚上9点以后,他不知道你为什么要9点以后去,但是他改变了最初的决定,因为最初他是想和另一个女人鬼混一夜,房间是为另一个女人定的,这使他又向死亡迈出了一大步。
“你让陆原送你到车站,坐上了4点20分发往成都的火车。6点28分车到泰安火车站,你在泰安下了火车,按与刘祥约定的时间在9点左右赶到了京西宾馆。就像过去一样——你没有走主楼梯,而是走的安全通道,这样别人就不会注意到你,因为这是你过去来这里的经验。刘祥给了你一个白色的信封,里面装着为你办的假身份证,你拿出身份证却随手把信封扔进了废物袋中——这个细节你事先并没想到——我刚才说过,现实中是不可能不留下痕迹的——这个信封上就留有你的指纹。当你哄骗刘祥去洗刷的时候,趁机把‘安地达’的药剂倒入了他的杯子里,几分钟后刘祥药性发作,躺在床上昏睡起来,你这时跑进卫生间戴上浴帽,拿出准备好的钢丝索,把两端缠在两本书上,把刘祥从床上扶坐起来,你用膝关节顶住刘祥的背部勒死了他。”
杜其刚和何敬礼对一干所说的话,不时表现出吃惊的表情,哪有什么新发、指纹?老孙则泰然自诺地注视着,不紧不慢地吸着烟,他知道一干的许多鬼把戏。林巧妹瞪着惊恐的眼睛,注视一干,仿佛在听一段恐怖故事。
“尽管你干的很漂亮,但是必竟是第一次杀人,你非常的紧张,连事先计划好的程序都颠倒了。在你勒死刘祥后,才想起没有戴手套,于是你又重新戴上手套,把刘祥的尸体翻过去,让他面朝北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李琳的头发,放在了床上,但是你万万想不到你自己的头发在你杀人的时候也掉在了床上。你按照计划掏出了刘祥的钱包,取走了他的车票,为的是不让我们知晓刘祥这一天的行踪,为我们破案制造一些麻烦。你尽管计划的很周详,但是临场发挥的不行,你没有动他钱夹里的其它东西,包括他的购物发票和几百元现金,这就让我们对侦破方向和缩小调查范围提供了帮助,这也是你的破绽。你不用收拾房间,不用怕留下指纹,因为服务员会为你做清除痕迹的工作。你带走了凶器,带走了浴帽,却忘记带走那个小小的信封。你顺着原路出了京西宾馆,乘上出租车直奔飞机场,在那里你又演出了一幕戏,演出了一幕比在这里更精彩的戏。”
“简直是胡说八道,”林巧妹怒道,“我到飞机场去干什么?”
“问的好,”一干逼视着她,“你是要乘坐济南飞往西安10点30分起飞的航班,赶在9月12日凌晨6点40分52次到达西安时登上列车,因为不仅你的行李在52次车上,更重要的是你要造成始终在奔驰的列车上的假象。可是在飞机场,意外发生了——李长进见到了你,他成了你在案发时仍在济南的证人。于是你临时改变了主意,用何静丽的假身份证买了去武汉的飞机票,与李长进一起登上了10点40分的飞机。你的脑子很好用,仅仅在飞往武汉的90分钟里,你就想好了如何杀死李长进——我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你是我遇到的最冷静的女人。你杀刘祥的凶器已经丢在了去机场的路上,但是这并难不倒你。作为一个长期与电器打交道的业务员,你知道那里有最好的凶器,况且你的身上还有一剂‘安地达’,这让你在临行前带上两支‘安地达’,而在杀刘祥时只使用了一支的先见之明感到很庆幸。杀刘祥如此地容易,也为你杀李长进增加了信心。到了武汉后,天下着雨,尽管杀人的欲望占满了你脑子,但是,爱美的原始天性促使你在飞机场购买了一把雨伞。想不到的是——这把雨伞你不仅没有销毁掉,今天反而带到了这里——对你来说不是百密一疏,而是死者的亡灵在诅咒着你,让你留下杀人的罪证。”说到这里,一干突然大声呵道:“林巧妹,回头看看你的背后,窗外雨中爬着的3个湿漉漉的鬼魂是谁!你回头看,他们正在看着你呢!”
林巧妹浑身发抖,双手捂着耳朵猛烈地摇晃着上身,心胆具裂地喊道:“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能再听了……不要再说了……”
一干站起来走到桌子旁拿起了一把湿乎乎的红色雨伞,按下制动按钮,红色雨伞自动撑起来,在伞的内侧一个小方框里印着:“武汉利民伞业有限公司制造”几个字,在方框下有一个客机的图徽。他把伞递给了身旁的杜其刚,回到床前坐下。林巧妹的目光始终没离开他,见他坐回原处后,辩解道:“这把雨伞不是我的,是我回来时一个旅客下车时忘在车上的,我是顺便拿来用的。”
“狡辩是没有用的,”一干说,“从拉你和李长进的出租车司机、翠湖宾馆的服务员、还有你离开宾馆到火车站的出租车司机都证实你拿着这把雨伞,你没拿这把伞,那你拿的是什么?”
“我什么也没拿。”
一干突然笑道:“小姐,看来武汉没有下雨。”
“当然……”林巧妹突然失语,“你……你是个王八蛋……你算计我,诬陷我……王八蛋,我什么都没干,王八蛋……”
“住嘴!”一干怒吼道,“所有的犯罪事实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没有人能瞒得过我的火眼金晴,你在翠湖宾馆住的是李长进213房的对门216客房,正好你要到李长进的客房对他下手之时,一个女人进了他的房间,这个女人是干什么你的应该很清楚。这个做皮肉生易的女人的出现,给你带来了意外的惊喜,这个第三者的出现所留下的痕迹与你杀刘祥时陷害李琳那样能获得同样的效果,这是你求之不得的。等那个婊子走后,你敲开了李长进的房门,用剩下的‘安地达’迷倒了他,你杀他比杀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