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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说经理,事情很简单,我就亲自上去看了,你说是不是晓茜?”宋主任扭头过来。“你不敢跟我去,我自己去的是不是?”
王晓茜点点头。“是,主任。”
“我上去一看,我的天!脖子上……呃,”他厥着嘴,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我关上门不让任何人进去,让保安在门口守着。我知道保现场是很重要的,不能随便动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刘警官?我马上打电话告诉了经理,又马上打了110报案,一会张所长就来了,你说是不是,张所长?人命关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说是不是,经理?”
“你做的很对,宋主任。”一干说,“谢谢你为我们保护了现场。”
“我知道很重要,”宋主任还处在兴奋中。“我比他们大几岁,我知道该怎么办,这不是闹着玩的……”
“张所长,”一干不再理会宋主任,把张所长拉到一边。这位矮胖的客房部主任把重复多遍的壮举再一次告诉经理和围上来的宾馆其他工作人员。
西郊派出所的几位民警还有法医老孙,刑警杜其刚、李大军、何敬礼、杜九江等人站在一干和张所长周围。一干说:“我看最好还是老规矩,张所长。这是你的警区,情况你们熟悉,由你派人继续调查有关情况,我们到现场去,一会咱们在经理办公室碰头。”
214客户在二楼,是个标准间,两张床位,死者睡在里边的床上。照相机的闪光灯从不同的角度射向尸体,照相结束后,法医老孙开始检查尸体的各个部位。死者面向里侧身躺着,全身一丝不挂,脖子上有一条很细的紫色环痕,是被很细的绳子勒出的痕迹,尸体接触床的侧部以及左脸一部分有淡紫色的尸斑,背部有一小块轻微挫伤造成皮下出血,其他部位没有明显的伤痕。
死者的遗物只有放在里边靠北窗下圈背椅上的衣服,除裤兜里有一个皮夹子,里面有几百元现金和几张发票外,没有其它东西。刑警们紧张忙碌着,仔细地搜索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服务员刚才说过,房间被打扫过两次,一干心里嘟哝着:“还能找到什么呢?”
待指纹勘察程序结束,一干走进卫生间,在那里观察了一会,没有发现吸引他的东西。整个卫生间里一尘不染,洗刷用品摆放的整整齐齐,只有一套牙具使用过,其他的物品包装完好,没有动过。看来是提取不到指纹了。正当他想离开时,外面传来了陌生人的声音,他随即回到客房里,客房里多了两个人,他们是死者公司派来的,经他俩辨认,死者就是刘祥。
现场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了,除了衣服和钱夹外,老孙在死者床上发现的几根细长的头发、短发和体毛,这无疑令一干很高兴。离开现场,大家来到经理室,不一会张所长他们也回来了。
“九江。”一干对身边的刑警说道,“你去安排车辆,把尸体送到医院立即解剖。”他话音刚落,杜九江应声而去。
“老孙。”一干对法医说,“你辛苦一下,最好下午就把验尸报告拿出来。”
“尽力而为吧。”法医刁着烟卷答道。
“张所长。”一干转向派出所长。“你那还有什么好消息?”
张所长打开笔记本,皱了皱眉头。“嗯……没有什么好消息,刘队。刚才向宾馆里这两天当值的人员问了问,没有人看见有其他人进出过214客房,除了王晓茜见过客人在11号晚上7点多进入房间后,其他人都没有见到过这个客人。王晓茜证实客人进房后再也没出来过;接王晓茜班的服务员刘燕尽管进过房间,但是并没有看到客人,因为客人在床上被被子一直盖到头顶,根本看不到客人的脸;据王晓茜和刘燕反映,卫生间里牙具和毛巾使用过一套,其它的洗刷用具均未动过。”
“那好吧,”一干说,“这里就交给你啦,我们到死者的公司去调查。张所长,应该立即派人搞到刘祥的近照,扩大调查范围,特别是西京宾馆附近的商店、饭店、茶楼要一户一户的摸过来。你派两个民警,与法医老孙一齐等候医院的救护车,帮助搬运尸体。”
“没问题。”张所长答道。
处置妥当,一干与助手何敬礼、杜其刚、李大军还有杜九江跟随前来辨认尸体的两位宏达公司职员离开了京西宾馆,驱车来到市区。
在宏达公司接待室里,一干向公司经理以及公司的上级主管部门的领导简要介绍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同时听取了公司上层对刘祥的介绍和评价。对于刘祥,他们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刘祥被谋杀,他们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互相把情况介绍完后,一干随即展开了调查工作。
“你检查刘祥的遗物,”一干对李大军说,“仔细点,看能找到些什么。”
个头高瘦、脸膛黑红的李大军答应着转身离去。
“其刚。”一干看着年届中年,身体稍有发福,鼻宽嘴阔的杜其刚。“你马上与刘祥所在社区的派出所联系,看看能从刘祥妻子那里挖到什么。通知一下宏达公司所在警区的新区分局,要他们立刻派人来协助调查。”
杜其刚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走出了接待室。
“小何。”一干对大个子助手何敬礼说,“把接待室作为临时传讯室,先对业务一科的职员进行传讯。”
“是,刘队。我去安排。”这位铁塔般的彪形刑警像旋风一样消失在门外。
约莫20分钟,新区分局魏副局长带着5名刑警赶到。高大魁伟的魏局长热情地拉着一干骨瘦嶙峋的手,俯视着眼前的小老头,像久别重逢的战友,用他那富有磁性的男中音问长问短,高兴的不得了。寒暄一阵后,魏局长嗡声嗡气地说:“伙计,你说怎么地吧?”
“别卖乖,”一干笑道,“这是你的地盘,我给你打短工。你把你的人分成三个小组,落单的把杜九江配上,对公司所有在家人员分别座谈。我和小何跟着你,就在这里接着干吧。”
魏局长哈哈大笑。“行啊,给你当傀儡,没说的。”
12时30分每人吃了一份盒饭后工作继续进行。
下午2时。李大军用现场带来的死者的钥匙打开了死者的写字台抽屉和文件柜,对所有的物品检查了一遍,没能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2时30分。八一桥社区派出所民警来向一干汇报:刘祥夫妻感情很好,老婆房玲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她没有反映死者的异常情况。
一干看着坐在他对面有些窘迫的民警,问道:“一天二夜未归,他老婆找过他吗?”
“房玲说没去找他,刘队。”民警回答说,“11日下午6点多钟,他往家里打过电话,说是要到石家庄出差,第二天下午回来——他婆说他经常这样,她也根本没放在心上。”
“最好调查一下这个电话。”
“我们已经从电信局查到了,刘队。电话是从西郊汇盛街上一个公用电话亭打的,确切时间是6点23分。”
“汇盛街在什么地方?”
“距案发地点西京宾馆隔两条街,在西郊派出所的警区内。”
“还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了,刘队。”民警站起来。
“那好,”一干吩咐道,“他先回去吧,把警力组织起来,扩大调查范围,对死者的亲朋好友,他妻子房玲的单位和她娘家的社会关系进行调查。请你顺便让李大军过来一下,认识吗,黑高个?”
民警点点头。“认识。”说完他就退了出去,轻轻地把门带上。
不一会,门被撞开,高瘦黑红的中年人走进来。
“大军,”一干盯着来人,“你最好现在就跟西郊派出所张所长联系,让他们拿着刘祥的照片,对汇盛大街一带拉一下网。”
李大军转身出去,门在他身后发出一声巨响。
3时30分。一干和分局魏局长、助手何敬礼在接待室结束了对六位业务员的调查。令一干很失望,他们没有提供有助于破案的线索。
4时。验尸报告送到了一干的手中。
死者身高1。68米,体重63公斤,年龄35岁。死亡时间大约在11日即星期一晚9时至10时,死亡原因为颈部被直径约2。5毫米类似钢丝索的东西勒住滞息而死,目前尚无法判明具体谋杀凶器。死者胃中食物化验,确认最后一次进食——晚餐——多为海鲜类食品。血液化验死者生前曾大量饮酒。胃里以及血液中有化学成份氨苯基——一种镇静药物成份,不排除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被谋杀的。尸体背部挫伤呈盘状,直经5。2厘米,皮下轻微出血,无法解释成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