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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妻子呀子的事只对由美子讲过。这样说来,那两封奇怪的信只能是她写的了。
怀疑只是怀疑,但森口却总抹不去脑海中涌出的“怀疑”。杀死妻子当然是为了自己,
然而其中有一半也是为了由美子。虽然这样,之所以他不同意马上和由美子结婚并不同意
给她买车的理由,也皆由于怀疑由美子是不是威胁者。虽然森口也知道这仅仅是怀疑,自
己并未抓到证据,但也许正是这个“怀疑”才使得他多虑起来。
又过了一个星期之后,那个信封上照例写着“森口呀子先生”字样的信又寄到了公司,
邮戳仍然是“涩川邮电局”。
森口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愤怒,一边颤抖着双手一边打开了这封信。
正如我所知道的,杀死你的人是你丈夫。他装出爱你的样子杀死了你,所以我认为他
是一个非常阴险的人。但你周围的人却认为你是离家出走。你丈夫把大家都骗了。警察也
被他欺骗了。我想我应当报警了。
终于要动手了。
森口的脸上失去了血色。写信人终于探听出杀死呀子的人是她的丈夫森口了。而且看
样子要真的报警了。
再也不能犹豫了。如果找到写信人,不是灭其口,就是自己完蛋。看来对方不仅知道
是森口杀死了呀子,而且连埋她的地点也知道。如果警方根据这个证词找出了尸体,那就
回天无术了。
是由美子吗?
要不把她骗出来也杀掉她?可万一写信人是另一个人,杀了她后事可就更麻烦了。
森口没有信心可以让美子坦白这一切。她的模样可爱,可脾气也极倔强。如不抓住她
的把柄,她是轻易不会吐露真情的。
收到这封信的第二天,森口用电话告诉秘书自己患了感冒要休息。然后开车去了法师
温泉。
这天天气晴朗。但由于0临近冬季而寒风习习。
多亏了晴天。因为如果是阴天,或万一再下点雨什么的,也许预示着不幸。因为那一
天也是晴天,天气也很冷。
进入了群马县,森口的表情自然严峻起来。他认为也许警方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并
在暗中跟踪着他。所以他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但没有跟踪的汽车。
汽车穿过前桥,驶入涩川大街。森口又产生了新的紧张。那几封奇怪的威胁信就是在
这条大街上投寄的。
从常识来考虑,对方是这儿的人的可能性要大。
森口明白的只有这一点。但到底是不是这条大街上的人,他不可能一个人一个人地去
调查。
森口继续驶向法师温泉方向,他要把尸体转埋到别的地方。如果找不到尸体,就算是
对方报了警,也无济于事。
他驶入了记忆中的那条岔道。这儿依然没有一点生气。红叶比上次来更加浓烈,快要
进入落叶期了。
已经可以看到前方的杂木林了。当时车就停在了那里。森口停下车,来到外面,十分
小心、仔细地看了看四周。
这儿位于东、西山之间。西侧的山峰上由于杂木林的遮蔽,在那儿应当看不见这里。
剩下的还有东山的斜面。浓密的针叶林郁郁葱葱,如果有人走进去是发现不了的。
森口用准备好的望远镜仔细地观察了东山的斜面。
没有看到有野兽类的动物。也没有看到最近砍伐树的痕迹。再深一点的林子里就算是
有人,由于树的遮挡,森口是无法看到的。
这么说不应当有目击者了。
森口把望远镜放到驾驶席上,从后备箱里取出一把铁锹,走进树叶堆积的杂木林里。
他知道没有人目击到这个杀人现场,可那几封威胁的信不是假的。只要尸体还埋在这里,
危险就依然存在。
森口一步步走了进去,开始在做了记号的一棵栗子树旁挖了起来。
如果没有目击者,那写信的人就是由美子了吧?
森口一边挖着这黑色的土地一边唠叨着。
她简直是一只白眼狼!
铁锹探到了尸体,并看见了衣服。手脚和脸也露出来了。大概是这一带气温低吧,尸
体几乎没怎么腐败。
森口放下铁锹,要把尸体拉出来,正在这时,突然从背后传来了“哗啦”的树枝声响。
森口大惊失色,他连忙放下尸体的双腿,猛然扭过头去。
在五六米处,站着一个身穿羽绒服的十七八岁的姑娘,她的手里拿了一只装着栗子的
竹筐。
她脸色苍白,死死地盯着森口一会儿,但又突然扔下竹筐,拼命地逃跑了。
森口反射般地追了上去。
她肯定看到尸体了。但写信人不是她。森口的脑子里闪过了这个念头。
这一带的杂木林里栗子树很多,当时森口没有想到,这个时期正是收栗子的季节。
森口认为没有人看到自己杀死呀子,但这个小女孩在来收栗子时肯定看到了森口在挖
死尸。大概这片林子是她家的吧。
森口追上了这个女孩,抓住了她的双手。
女孩尖声喊叫起来。森口慌忙用一只手捂住她的嘴,用另一只手卡住她的脖子。
女孩拼命地挣扎,并用双腿狠命地踢森口。但她的动作渐渐地弱了下来,不一会儿她
就瘫软了。
森口喘着粗重的口气,松开了双手。这个小女孩的身体“通”的一声倒在了积满了落
叶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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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两个尸体。
但必须运到什么地方去。呀子的尸体不用说了,这个女孩子的家人一定会来找的。
森口先把这个女孩的尸体放进车里,然后又取出一条床单,把呀子的尸体包起来,放
进了后备箱里。尸体很重,干完了这些事坐在车上的森口,也像死人一样面色苍白。
但事情还没有完。
为了寻找新的地点,森口开着车走在山道上。
太阳落山了,四周暗了下来。森口把车停在了没有一个人影的树林里。他打开手电,
开始挖坑。这儿离刚才那片杂木林相当远了。开车走了两个多小时。
他把两具尸体分别埋在了两个坑里。因为万一有人挖出了一具尸体,也不会知道与另
一具尸体有什么关系。
埋完尸体,森口疲惫不堪。回到车上,他闭上眼睛休息了二十多分钟。
森口开车回到东京时,已近凌晨三点了。
他倒在床上,却怎么也唾不着。身体极度疲倦,但神经却十分亢备,使他无法入唾。
如果当时没有杀死妻子呀子,也许就会终止杀她的念头了,但杀了也不后悔,不过那个小
女孩太可怜了。森口认为她在林子里看到自己在挖尸体是她不走运,而那几封威胁信却不
会是她写的。
早报什么也没有登,但晚报却登了一小条消息:群马县一农家女儿下落不明报纸上还
登了她的照片。
群马县N郡农民山下德之助先生的长女正子小姐(十八岁),于昨天下午三点左右去
其家产的栗子树林收捡栗子,直至今天早上仍未回家。该家庭向警方报警。警方向当地百
姓求助合作,搜寻了该粟树一带未果,认为可能被诱拐,表示将继续搜查。
根据其双亲的话,正子小姐生性活泼,学习成绩出色,无与人结仇,对其下落不明毫
无线索。但在其家的桑树林中发现有汽车车胎印记,并在树林深处有一大坑。这两条线索
是否与正子小姐有关,警方正在调查之中。
记事仅仅这些。关于那个女孩是不是每个星期都给“森口制片”寄来威胁信这一点,
她的双亲和友人都没有提到。森口对这——点十分乐观。这至少证明没有目击者。如果到
了明年,万一挖出了呀子的尸体,就会实现森口的“希望图”。
虽然森口还心有余悸,但已经不像那些天那样惶惶不安了。连他到公司上班时心情也
好多了。
连这两个星期连续下降的业务也有所回升。在宣传费用上,森口决定更多地推出A小
姐,并与有关部门达到了共识。
森口心绪很好。他还从自己的零用钱里取出二十万日元给由美子买了一枚钻戒作为礼
物。
“这是我的求婚礼物。”森口躺在床上,一边接着由美子一边说道。
“当然,到了明年,我还要给你买一枚更漂亮的结婚钻戒的。所以你别想那么无聊的
事了。”
“无聊的事?”由美子一边往手上戴戒指一边问道。
“就是别考虑去别的制片公司的事了。好不好?和公司签合同吧,没有我的同意,你
不能去别的公司。”
“所以你用这枚戒指让我再忍一段时间?”
“再有两个月咱们就成一家人了,我还要给你买车